这时,王文安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陷入了沉思之中,阿美见到,问道:“你在想什么?”王文安道:“我突然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阿美道:“什么问题?”王文安道:“日本人走时为什么要将他留在那里呢?”他接着分析道:“如果我是他们,在走时要么将他一同带走,要么将他就地杀害,没有理由留在那里让我们找到他呀?”经王文安这么一说,阿美也觉得奇怪起来:“是呀,他们的实验室既然已经撤走,为什么还要留人在这里守着呢?这确实有点不符合常理。”蓦地,王文安明白了,失色拉起阿美道:“快走!这里很危险!”刚起身,就见前面一排日本军端着枪向这边逼过来了,他们急忙转身,见后面又是一排日本军端着枪包抄了过来,中了他们的诡计!幸得左右两边还没有被包围,王文安拉着阿美迅速向左逃。
日本军开枪了,王文安也掏出枪来进行还击,但他们人多势众,王文安不敢硬拼,边打边带着阿美向前飞逃。日本军就地使出了小炮,幸得王文安反应快,及时扑倒了阿美,但那箱钱却被炸飞了。危急关头,王典七人听到枪炮声及时赶到了,七人一齐掩护,总算成功救回了王文安和阿美。王典等人过后不解地问道王文安:“为什么反中了日本人的埋伏?”王文安道:“他虽受尽酷刑,但日本人并没有从他口中知道胶卷的下落和他们想要的。日本人知道已经暴露,我们会找来,就故意将他留在那里引我们来,让他对我们说出秘密,然后他再跟着我们,找到他们想要的,并将我们一举歼灭。”王典等人这才明白过来,这小日本真够阴险奸诈!阿美道:“只可惜那箱钱没有保住。”王文安道:“钱是小事,只要人没事就好。”王文安自己补上了这笔钱,然后同大哥和馗叔商量后,决定由他和张良达、向天志一起前往南京。胶卷王文安贴身带在身上,那箱钱则由张良达拿着。
火车站附近小偷异常猖獗,向天志是个粗犷大意的人,一个不留神,钱包被偷走了,而他竟全然不知。向天志的烟瘾也很大,很快没烟了,正好这时有人过来叫卖香烟,他叫过来要了一包,待要付钱时,却发现钱包不见了。香烟自然要买,向天志少不得,他也已拆过抽在嘴上了,但钱也不能不给,他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知道张良达手上那一箱是钱,竟随手拿过来打开要从里拿钱。王文安连忙阻止了他,并从自己身上拿出钱来递给了他,向天志这才付了烟钱。
不说这箱钱是送到南京不能动的,在龙蛇混杂的火车站,公然现露出这一箱钱来,无疑会招来那些惯偷和亡命之徒,他们定会不付一切代价来明偷暗抢。但向天志却不会考虑到这些,他已经现露了,接下来他们只得小心提防了。不出所料,火车上正有一伙南京的亡命飞贼,这一箱钱落入了他们的眼,无疑让他们看红了眼,他们一伙遂紧盯上了。火车开动了,张良达和向天志并肩坐
在一排,王文安与其对坐着,向天志在里,张良达和王文安在外,靠着走道。就在火车开动不久,那伙飞贼行动了,先是一个瘦个子端着两杯水朝这边走来,在来到张良达身旁时,佯装失足故意将水泼洒在了张良达身上,随后一边给张良达道歉一边伏下身佯装给张良达擦拭,顺手将箱子拿到了走道,他的同伙迅速上来提起箱子就走。
这一“连环计”可谓滴水不漏,但张良达是何许人,这点小伎俩岂瞒得过他的眼睛,看着箱子在眼皮底下被提走,他连忙起身要追,瘦个子立马拦着出手了。但他自不是张良达的对手,他的同伙看着立即一起上来帮忙了,这里惹恼了向天志,恼怒地冲跳出来出手了。任他们有一伙人,也敌不过张良达和向天志这两个,只向天志一个就足以应付他们,张良达则连忙去追那个拿箱子的大个子。张良达一个飞身冲跳了上去,扑住了他,只两下,他就知道了厉害,连忙将箱子扔给了他的同伙。他的同伙接住箱子又朝另一头跑去,张良达追赶不及,向天志看着连忙追赶了上去,没想到他又故伎重施,将箱子又扔给了其他同伙。张良达与向天志两头追赶,他们则像传球似地你扔给我,我扔给你,弄得张良达和向天志在车厢里疲于奔命,尽管如此,王文安却一直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冷眼观看着。他们终究人多,最后,疲于应付的张良达和向天志被他们隔在了中间,之前那个大个子再次接过箱子后,飞快地朝一头跑去了。
这时,王文安出手了,站起身来掏出枪对着大个子就是一枪,大个子背部中弹停了下来,缓缓回过身来后,依旧将箱子朝另一个同伙扔了去。那个同伙刚伸手要接,王文安掉转枪口朝着又是一枪,那个不伙不待接住又中弹倒地了。又有两个同伙愤恨地抽出刀从王文安背后冲砍了上来,王文安并不回头,只将枪口掉转朝后,看也不看,连放两枪。枪声过后,两人倒地毙命,两枪分别命中命门。剩下三个同伙看得呆住了,一个个站着再不敢动了。向天志怒气未消道:“抢呀!再抢呀!怎么都不抢了?”没有一个敢再动,张良达走过去捡起了箱子。这时,剩下那三个飞贼快速走到了车厢门口,两个打开车门先跳了下去,最后一个“络腮胡”临下时对王文安三人发狠道:“别猖狂,你们杀了‘南京老大’四个弟兄,到南京了,你们小心点!”说完,跳下去了。王文安、张良达、向天志三人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各自坐下后继续前往南京了。
经过一昼夜的行程,王文安三人于次日早终于到达了南京。从火车上下来后,三人都感到饥肠辘辘,于是就近进到一家饭馆坐了下来,叫了几个菜,一起吃了起来。刚吃完,正要付钱走人,门口进来几个人,几个目光一对视,都认了出来,正是在火车上和他们抢钱的“络腮胡”一伙。原来,他们跳下火车后,随后又扒上了那趟火车,只是坐到最后一节车厢去了,因
此和王文安三人是同一时间到达的南京。“络腮胡”看着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一挥手,后面那帮弟兄一齐上了。
他们昨日在火车上就较量过,不是王文安三人的对手,但此一时,彼一时,昨日是在火车上,今日是在南京,到了他们的地盘,“络腮胡”随即朝外吹响一声暗号,霎时,一帮弟兄手持刀斧赶了来。任他们来一帮人,王文安三人也不惧,他们三个可都是厉害的角色,眼见那帮人没几下就被王文安三人全打趴了,“络腮胡”又朝外连吹响了几声,立即又有一大帮人增援了来。可仍无济于事,依旧被王文安三人打得落花流水。“络腮胡”看着吃了一惊,万没想到王文安三人如此厉害,遂连忙对一个手下道:“快去请昂哥来!”“昂哥”名叫胡昂,是“南京老大”的左右手,也是“络腮胡”的顶头大哥,胡昂得知后立即带着一帮弟兄朝之赶了来。
张良达见他们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没完没了,对王文安道:“不要和他们过多纠缠,我们还是赶紧办完正事,返回上海为上。”王文安点头表示同意,就在这时,胡昂带人赶了来,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带头杀了过来,张良达接住和他厮杀了起来。胡昂既是南京老大的左右手,功夫自然了得,和张良达打得难舍难分,胡昂那帮弟兄也仗势扑杀了过来,这惹恼了王文安和向天志,发起威来将他们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胡昂也支撑不住了,早有弟兄飞快报知了南京老大,很快,南京老大又带着一帮弟兄赶了来。“南京老大”名叫万大忠,是南京的黑帮老大,人称“南京老大”。此人心狠手辣,道上的人都惧怕他,但他为人不讲信义,不体贴兄弟,又和日本人搅在一起,故不得人心。王文安三人在厮杀中,突见人群里闪让出了一条道,那些弟兄见后一个个朝之叫道“老大”,猜知来人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南京老大”了。
南京老大一来,就口气猖狂地叫嚣道:“就是你们三个外来的野杂种,来我南京撒野!”王文安三人一听这话,都愤怒地侧过了头来,王文安当即冲上去和他大打了起来。南京老大也有一番功夫,但不敌王文安,一番恶斗后,被王文安一脚踹飞在地。王文安不解气地再次冲了上来,南京老大的两个虎将阿朗、阿辉立即迎上来接住了,他们两个身手相当不错,比得上王文安手下的神威双子,三人打得异常激烈。与此同时,张良达和向天志也与南京老大的左右手胡昂和刘昀恶战着,这时南京老大爬起身来,大手一挥,他那帮弟兄一窝蜂全上了。王文安三人虽厉害,可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又兼有南京老大、胡昂、刘昀、阿朗、阿辉这五个厉害的,他们三人实在显得寡不敌众。此时惹得向天志性起,他号称“狂霸”,打杀起来从不要命,直砍得南京老大的弟兄血肉横飞,畏惧三尺。王文安和张良达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拉着向天志急忙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