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个时候了,自然不会替贾张氏背锅。
说句不好听的,他不趁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按照利益最大化来说,易中海就应该趁这个时候把贾张氏赶走。
那样秦淮茹在院子里,才能让他好把控。
但易中海也知道,就秦淮茹这样的,有太多可选择了。
有工作,有房子,有模样,虽然儿女多,但还是有不少光棍能看上她的。
贾张氏在院子里,虽然限制了易中海算计秦淮茹,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秦淮茹。
贾张氏还想嘴硬,
秦淮茹直接一手揉着脑袋,边摆手说道:“钱拿出来,我现在头疼,不想跟你废话。
不然我就把邻居们全喊出来,或者去街道请领导过来评评理。
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当儿媳妇的不孝顺。
我真累了,没心思跟你整那些。”
贾张氏感觉腿软,直接跌坐在地。
她想着哀嚎两句,想着把老贾跟贾东旭全部喊上来,逼着秦淮茹屈服。
但看到秦淮茹倔强冰冷的眼神,却是一点都不敢。
以前秦淮茹愿意配合她,是因为秦淮茹还需要她替贾家遮风挡雨。
但现在的秦淮茹已经豁出去了。
贾张氏只能抽抽啼啼的哭诉道:“淮茹,别怪妈。
妈就是怕,想着给咱们贾家留下一点保命的东西。……”
边哭,贾张氏边走到了她藏钱的地方,把一块破布包裹,全部捧到了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打开,数了一下,竟然有六百多。
这肯定是不止贾东旭的补偿在里面的。
但秦淮茹却是毫不犹豫的全部一下子打包了。
贾张氏伸手想拦,秦淮茹却又怔怔的看向了她,嘴唇轻动,用着最没感情的声调说出了最绝情的话语。
秦淮茹说道:“你要想闹也可以,大不了我找个男的随便嫁了,我饿不死。
但伱跟棒梗他们我也不会再管。
我前两年为了钱受的委屈,我可以不跟你算账。
但你以后要是想贾家好,就得想着我好。
以后你那个养老费什么的,也别问我要了。
妈,我真的很累,真的累了。”
秦淮茹又是连说两遍累,却是让贾张氏无言以对。
秦淮茹说不管棒梗,她不怎么相信。
但秦淮茹说不管她,贾张氏却是信的真真的。
这种事,要她是秦淮茹,她就肯定能做出来。
所以贾张氏现在也只能认怂。
秦淮茹拿着包裹进了里屋,直接锁进了一个大木箱里。
箱子打开,也可以看到,里面有一迭迭整理好的零票整票,目测一下,也有六七百块。
这些钱秦淮茹存起来可是不容易,都是她卖笑卖肉得来的。
而刚才秦淮茹对贾张氏那样,不过是易中海出来后,为了跟秦淮茹修好,给她出的主意。
所以现在秦淮茹的内心,虽然还是有对生活的绝望,其实也有对得到巨额财产,以及借着这次事情完全拿捏贾张氏的快感。
坐井观天,
井里的青蛙,不一定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大,更美好。
她只是习惯了这种被拘束的安全感。
不光秦淮茹如此,就是院里其他人家也是如此。
何雨柱这辈子不想如此,所以他就跳出了井里。
虽然何雨柱也通过他的见识跟理智,得到了窝在井里永远不可能得到的幸福生活。
但何雨柱现在也是如履薄冰。
就像今天,何雨柱本来是在厂里看戏的。
却是接到了楚科长跟路副组长的电话,让他下午一点整到外贸口开个小会。
这按道理来说,是很正常的。
毕竟他们那个联络小组,三个副组长以楚科长为首。有事商量一下,也是正常。
但等到何雨柱到了外贸口这边,在门岗处登记,门卫电话通知。
楚科长亲自出来接他,却是把何雨柱领到了一个小会议室。
里面坐着的,是老路同志跟另一个陌生人。
看年纪是老路的跟班。
但这个格局,却是不像开会的样子,而像问话。
楚科长眼见何雨柱发懵,却是笑道:“路同志有些话要找您谈一下。
怕您误会,也怕带给您不好的影响,于是就借了开会的名头。
何顾问您可千万不要生气。”
何雨柱现在哪里还顾得上生气,他都想哭了。
这架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啊。
何雨柱面色冰冷的点点头,他并没有接受楚科长的表示。
事情到了这儿,不管接下来什么,他都认,也会配合。
但对于楚科长的虚心假意,他不接受。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对着老路同志点点头,直接就坐到了老路同志的对面。
何雨柱并没有做出抱拳在胸等防御姿势。
这一次,既然人家找上来了,他也准备把心里的隐忧一次性解决。
省得天天想到这些事,都提心吊胆的。
何雨柱有这么大底气,一个是现在不是风雨,现在谈总比以后谈要好。
再者他自认没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情。
心里没鬼么!
最后就是大不了他就现在“扛”着老婆孩子一起跑。
总归就是能混就混,不能混就跑。
这说明何雨柱从重生到现在,还是有成长的。
老路同志眼见一开始对何雨柱的下马威没有效果,却也暗笑,刚才他们那副严肃的样子,都是迎接新人的常态了。
很多人见到如此肃穆严肃的场合,都会下意识的心神恍惚一下。
但何雨柱却是通过了这一场考验。
老路同志起身,伸手笑道:“何雨柱同志,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需不需要跟您自我介绍一下。”
何雨柱起身,大大咧咧的跟老路握了一下手。
听到老路同志说的有趣,何雨柱也是笑道:“您能说就说,如果需要保密就不说。
只要是咱们自己人就行。
至于在哪个单位工作,这个问题并不大。
说白了,我就算不信您。
也得相信刚才的楚科长,得信这块地方。”
何雨柱伸手指了会议室一圈说道,意思很明确,能在这种地方借到一个会议室的,肯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路同志闻言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干脆。
他索性坐了下来,眼神紧盯着何雨柱严肃问道:“何雨柱同志,我想请问一下,您跟谭雅丽女士,以及娄晓娥小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