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门,徐远山正打着电话,桌子上还有两个打开的饭盒,一看就知道不是食堂的,应该是家里带来的。
两个细粮馒头,一份炒鸡蛋,下面压着一团白菜。
这伙食,不错。
“没事瞎溜达啥,回去找你手下聊天去。”
看着杨小涛瞅着饭盒,徐远山挂掉电话没好气的说着。
“徐叔,您这忙的连饭都没吃啊,这冷了对胃可不好。”
说着就把饭盒合上,“我去给您热热。”
“不用,把饭盒给我留下。”
“看您说的,就像我要吃了似的。嗯,这是婶做的吧,真香”
杨小涛说着,已经趴在炒鸡蛋上闻着了,徐远山额头青筋皱起。
不去管,就不用惹麻烦。
这部分股权在外,总有些掣肘,加上还要顾惜一些名声,所以想着收回这些股份。
至于棒梗小当,早就跑出屋子了,也就剩下贾东旭,没法挪动,只能在屋子里受着。
“小兔崽子,再吼一声试试?”
但这态度必须端正,自己开口告诉和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可是两种效果。
徐远山知道,这小子要是不给他说清楚,今后还回来烦他。
“咋办?你不看看你干的那事,嘴上就不能按个把门的?要是找不到媳妇,你啊,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冉秋叶被杨小涛拉到屋子里坐在床上,见杨小涛很是郑重,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柱子,杨小涛爱怎样怎样,咱们懒得管。”
可谁想,进了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里面,这就让她震惊了。
“我知道了,晓娥工作不容易,你以后多照看点。”
知道了娄晓娥在这里上班,那不得疯了?
一准瞅着了机会,就得下刀子。
从最初的不敢幻想,到现在一个温馨的家,她已经很满足,甚至可以做出任何牺牲。
杨小涛再三看了两眼,冉秋叶笑着,随即点头,打水洗手。
杨小涛走进来,娄晓娥的目光就投过来。
好在,对方可能是刚入厂,事情都不熟悉,说的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就是这时候,娄家将自己的股权归还,娄敬堂更是退出董事会,将权利彻底放弃。
贾家
贾张氏捂着鼻子,奋力的抬着贾东旭,一旁秦淮茹忍着恶心,麻利的给换下衣服,然后快速出去,准备清洗。
接着,家里到处都是刺鼻的臭味,几人连忙打开窗户,又是一番忙乎。
当杨小涛回来的时候,冉秋叶跟平常一样,让杨小涛分外安心。
“你小子,有事赶紧说。”
娄家这样,要是再被举报,会怎样?
和杨小涛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给她的感觉让她明白,她已经无法离开他。
冉秋叶见杨小涛很是郑重,不由的笑起来。
冉秋叶看着杨小涛离开,笑脸上出现一抹忧愁,却很快消散。
只是随着管理人员的成熟,国家对轧钢厂的需求日益增加,上级对轧钢厂的掌控力就越强。
直到下班时候,杨小涛伸个懒腰将书放起来,这才起身将整理好的图纸送过去。
工作时间,没有其他交流。
贾张氏则是将贾东旭放下,同样跑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嗯,没啥事,有事我告诉你。”
随后徐远山说起知道的消息。
或许会比影视里面的强些,但,搞不好还要去港岛。
娄晓娥,许大茂的前妻,杨小涛大院的住户。
“你小子,记住了,现在娄晓娥和以前的娄晓娥成分是不一样的。”
傻柱跟在一大爷身后啧啧的说着,一脸的八卦。
娄晓娥将材料放在桌前,又看向杨小涛,“我明天有啥任务?”
“对了,没事的时候,你可以看看书。”
离开办公室后,于海棠特意找人打听了那女人的底细。
对此,上级部门同意后就直接交给了轧钢厂。
杨小涛起身,拿着背包,收拾一番后,准备下班。
“倒是你,过了年虚岁26了吧,你看看,这都大龄青年了,还不赶紧的?”
抗战胜利后,民族资本回归,也就是以娄家为代表的势力,接管轧钢厂,并被当时的政府委任官员管理。
贾东旭躺在床上,被棒梗气的青筋暴起,“给我滚进来,老子不打死你个不孝的。”
“就这事啊。你这,啥样子?”
“媳妇,先进屋跟你说件事。”
今天中午,她去找杨小涛,准备借这次交流团的事跟杨小涛说说话,毕竟有些事情需要宣传,厂领导也说了,要好好宣传。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然后各自骑车回家。
后来,经过国营改组后,轧钢厂被收归国有,但考虑到娄家做出的贡献,加上需要他们的管理经验,就保留一部分股份权利。
国家建立后,一直为国家建设做出贡献。
“好了,赶紧洗手吃饭去。”
她找到了爱情,因此,更加珍惜这份爱情。
娄晓娥看了看,终于鼓起勇气,“杨工,你,你这有工作,交给我吗?”
红星轧钢厂前身是国外注资和民族资本糅合的小厂,后来抗战爆发,又被鬼子占领,国外资本撤离,民族资本被巧取豪夺。
娄晓娥点头,“好的。”
在徐远山的讲述中,关于红星轧钢厂的事情,总算是有了具体的印象。
傻柱想起了那玉米堆,想起的秦淮茹,乡下的姑娘,更好。
徐远山说起轧钢厂的历史,杨小涛前世从影视作品里知道一些,但也只是人云亦云,具体情况还真没人说过。
杨小涛说着,走回桌子前,开始工作。
他也没问别的,“就这事,跟你说一声。”
现在是63年。
“看完了,这些都没有问题。”
徐远山怕杨小涛拎不清楚,出口告诫着,“以前,她是资本家的女儿,但现在,她是咱们厂的工人,是我们的革命同志。”
但收效甚微。
“嘿嘿,徐叔,这娄晓娥到底咋回事?”
杨小涛将图纸递过去,又将一份图纸拿出,“只要和这上面的数值一样就行。”
刻意的回避,就是不正常。
于海棠走着,心里不由得失落起来,杨小涛表现的很明确,本来就不待见她,现在又来了个娄晓娥,难道,杨小涛喜欢这种女人?
一瞬间,于海棠仿佛抓到了什么,可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啊。
……
傻柱不怀好意的笑着,仿佛看到杨小涛回到家里被老婆媳妇恨恨教训的场景。
可这时候的港岛也不见得就是好地方。帮派,黑警,街头扑街,枪战大片等等,比国内更乱。
相反,易中海却是没啥感觉,或者说,对杨小涛的任何事都不想搭理。
下午快下班时,娄晓娥坐在凳子上,手头上的图纸都已经看了两遍了,可看到杨小涛正在看书,也不方便打扰,就一直等着。
优秀的男人总是让女人缺乏安全感,她也如此。
于海棠站在大门口,攥着手帕,看着娄晓娥眼里都是嫉妒。
“算了,老娘又不是嫁不出去,比他杨小涛好的多了去了!”
这年头国家外汇储备就那么点,多少好东西眼看着拿钱就能带回来,可就是没钱买啊。
傻柱听了,神情低落,“一大爷,我这不也找了嘛,上次去找媒婆,但人家根本就不见我,我能咋办?”
解放战争期间,娄家顺应大势,成为红色资本家,在四九城和平解放中出了不少力,也保住了轧钢厂的大部分机器。
那些人,可都是不讲理的存在啊。
这一番举动,让上级看到了千金市马骨的苗头,便拿出来做典型,自然也要优待了。
杨小涛可不觉得,尤其是许大茂,他可不是个大度的人。
杨小涛见此,也觉得自己太当回事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晓娥能去轧钢厂上班太好了,先前我们说话,她就想找份工作,可惜出身的事,一直没出去找。这次能够找到工作,我也替她开心。”
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娄晓娥,现在只是一个同事。
“一大爷,你说这杨小涛和娄晓娥,有没有一腿啊!这俩人以前就差点在一起,现在在一个办公室了,嘿嘿。”
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但这件事,必须让冉秋叶知道。
不过听说两人间有些事情,具体的她也不清楚,但总觉得两人的关系太刻意。
傻柱脸色一变,看着易中海走远,气的直跺脚,“不就是个媳妇吗,又不是没找过。”
“就这事,没别的了。”
但她不想做一个花瓶,不想做杨小涛这颗大树上的藤蔓,她想做的,同样是一颗树,哪怕并不高大,但会陪在他身边,一起经历风雨。
随后谈话,更是知道这女人今后就在这里面办工了,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走错了屋子,说话都不利落了。
“包括娄敬堂也是如此,我们对待心向祖国的同志,要一视同仁,不能因为过去的事而歧视.”
不过,在外人看来,就不是这个味了。
列夫托尔斯泰的书中,安娜悲惨的一生告诉她,爱情并不容易得到,得到后更要爱惜,容不得猜忌。
而且还不止这些,娄敬堂将家里的钱财大部分上缴,用来支持国家建设。
两人就这样互相客套,互相套着话,匆匆结束,各自忙碌。
杨小涛抬头,随后皱眉,从手上抽出来一叠图纸,这些都是他核对完的,但娄晓娥不知道啊。
杨小涛听了,立刻点头。
杨小涛看着冉秋叶真的是替娄晓娥开心,随即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爸,你就不能说一声,这么臭,咱家怎么吃饭。”
杨小涛便将娄晓娥的事说出来,然后看着冉秋叶。
等杨小涛从徐远山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没了动静,这才走进去。
所以,到现在为止,轧钢厂的大部分股权都被收缴,但仍有一部分在个人手里。
娄晓娥点头,接过后,就回到原来位子上,认真比对。
“过了年,老子就找去。城里的找不到,乡下的不一堆。”
“没事,你忙就行。”
但在心里,却是仍旧担忧。
这不正好是机会吗。
就是这些不管,那因为这件事,像轧钢厂的领导,甚至是他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也难说。
杨小涛回到四合院,冉秋叶正在院子里活动,屋子里炉子上煮着饭,见杨小涛回来,连忙准备收拾桌子吃饭。
下班后,也是如此。
娄晓娥来轧钢厂工作,就是其中娄敬堂的要求。
娄晓娥正在整理桌上的资料,她也不知道干什么,只是想找点事干,不然在这屋子里大眼瞪小眼,忒尴尬。
“不正常!忒不正常了!”
“这是暖气炉的图纸,是要给兄弟工厂的,上面的参数你核对一下。”
棒梗站在门口,今天贾张氏耐不住棒梗的缠绕,拿出一块钱让秦淮茹去买了点肉,晚饭正做着,结果屋子里就传出来贾东旭的吼声。
“不进去,我就不进去,有本事你起来啊。”
“你,你个小畜生,给我进来,咳咳”
“就不进去,里面那么臭,都怪你,都怪你。”
“你,咳咳咳。小畜生,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