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大夫。”本来想叫名字呢,可是临到嘴边,她又改了称呼。
“秦淮如,你是专门来找我的?”李楚推开车门边下车边问道。
“我想拜托你些事儿。”
“还真是奇了怪了,早上是何雨柱,下午是你,你们为什么都要来找我呢?”
“柱子早上还找过你?”
“嗯,没错,他是早上找过我,你呢,找我干什么?”
本来秦淮如还想问问何雨柱找他是什么事儿呢,结果被李楚这样一问她也不好继续再问了,只能是先说自己的事情。
“李大夫,既然柱子早上找过你,应该跟你也说了,我们买的是今晚的火车票,今天晚上我们就去羊城了。”
“嗯,所以呢?”李楚点了点头问道。
今天晚上就走?这个何雨柱早上还真没告诉他。
秦淮如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迭子钱,跟何雨柱早上一样,都是大团结,不过比早上那个看着能薄点。
“我这个当妈的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当和槐花,尤其是小当,这次算是被我害的不浅,我也没有什么本事,这是四百块钱,麻烦李大夫能不能帮我转交给小当,就当是我给她的补偿。”
“你知道不知道小当现在在干什么?”李楚并没有去接那个钱。
“我听说了,她又去许大茂家的饭店干了。”
“嗯,是槐花去求的许大茂,你把钱给小当,你去羊城怎么过日子?”
“卖房的钱我这里还有点,我打算过去后看看,能不能在那边找点什么活干。”
“秦淮如,不是我泼你冷水,你这么大年龄,过去又没有户口,你认为能找到工作吗?”
“我知道不好找,可是我又不怕吃苦,我觉得总能找到的吧,哪怕是扫大街都可以。”
李楚听了后微微摇摇头,他印象中八十年代后期还有整个九十年代,那边好像都在查暂住证,别过去挣钱没挣上,先把自己给弄进去了,那可就真的是陪儿子去了。
“唉,秦淮如,小当现在有能力养活自己,最不济还有槐花呢,那是她亲姐,她不会不管的。
你出门在外,还是把钱多备着点吧,万一找不到工作,你得指着这些钱过日子呢。
你也不要想着何雨柱那里能有钱,他把钱都给他儿子留下了,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李楚的一番话让秦淮如目瞪口呆,别说哈,她还真算计着何雨柱卖房的那点钱呢,谁成想人家都给自己儿子留下了。
看到她的反应,李楚就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行啦,钱你就自己装着吧,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小当和槐花都很能干,比你那个不靠谱的儿子强太多。
你呀,典型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后悔的日子再后面呢,慢走不送!”
说完李楚冲着她摆了摆手,就径直朝着自己家走去,刚才汽车的声音已经引起了家里几只狗的注意,大门早就帮他打开了,小黑这时候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主人,高兴的摇着尾巴。
等他刚走到门口,李琴抱着孩子也走了出来。
“听动静都半天了,怎么才走到门口,孩子都等着急啦。”
她怀里的小臭宝,两只胳膊早就举了起来要爷爷抱了。
李楚高兴的接过臭宝,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引得孩子咯咯的笑着。
“喏,秦淮如刚才一直在路口等我呢,跟她说了两句话。”
顺着弟弟的目光,李琴这才注意到还在路口呆立着的秦淮如。
而秦淮如这时候好像也才回过神来一般,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这边,抬腿走了。
“她等你干嘛?”
“今天也是邪了门啦,早上是何雨柱跑医院找我,下午又是她跑家门口堵我,俩人就跟要交待后事一样。”
“去,瞎说什么呢。”李琴抬手拍了一下弟弟的胳膊。
“他俩都找你干什么?”
“他们俩今晚的火车票就要走了,何雨柱早上找我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帮他转交给崔春梅,算作他儿子的抚养费。
秦淮如找我,是觉得对不起她女儿小当,想让我帮她转交四百块钱。
何雨柱的钱我收了,刚才已经给崔春梅了,她的钱我没要,让她自己装着,去南方,她的日子不好过哦。”
“为什么这样说?不是说南方那边的钱特别好挣吗?”李琴有些狐疑的问道。
“呵呵,姐姐啊,钱是好挣这没错,但是她儿子是因为什么被判刑的你知道不?”
“知道啊,故意伤害啊。”
“对喽,南方那边现在干这个的最多了。”
“你是说,那边还乱的很?”
“那是相当的乱。”李楚感慨着说道:“现在去那边挣钱,说句不好听的,那基本上就是相当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唉”李琴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你说她图什么,本来一直都是好好的。”
“重男轻女呗,还能是图什么。”
“可是她儿子现在已经出不来了啊,她过去又能怎么样?”
“这就要问她了,我也不知道人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李楚耸了耸肩膀。
“姐,我姐夫呢?”
“他还能干啥,不知道又跑谁那儿下棋去了。”
“他那咳嗽喝完药之后怎么样了?”
“还行,昨晚喝完药夜里我觉得就强多了,让他戒烟也不听,抽死他算了,你以后也别给他开药了。”
李琴嘴上这样说的,可眼睛里那一抹担忧的神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呵呵,姐,你也别这么说。我姐夫抽烟抽了大半辈子,现在如果猛然间让他戒烟,那才真是要命了呢,可以适当的让他少抽点烟,姐夫抽烟确实有点太多,我回头劝劝他吧。”
“谁说都不好使,现在在外边下棋的时候,人家竟然可以从出门到回来只用一根火柴。”
这话说的让李楚还懵了一下,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王子文出门点上烟,之后就一根一根续上了呗,不用火柴了。
他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摇头,关于姐夫抽烟凶这件事儿,都不知道提醒过多少次了,可人家就是当面答应好好的,转过身该干嘛干嘛,他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拿刀逼着他戒吧。
“行啦,不提他。”李琴摆了摆手:“回屋吧,别老站外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