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一震刺耳的零声吵醒,拿起电话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以为又是什么推销的,我顺手就将它挂掉,然后扯来被子继续睡。。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可电话又再一次响了起来,我接通后第一时间犼了句:“不管你是谁,要是没有重要事情的话,马上挂电话!”
对面沉默了几秒,正当我以为对方已经挂了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对不起,请问是乌封吗?”
很明显,这声音是昨天将我送回来的那个疯婆娘的,但是她这种语气却让我吓得一下子睡意全无,这厮也能这么温柔?
“是,什么事?”我有点冷漠的回了一句。
按理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低声下气地给我打电话,我也应该好声好气地回她,但是对她,我却不能那样,因为这家伙的思维不是常人可比的,若是我好声好气,可能她会认为我心虚了,等会又要把我捉到公安局了。
“我是铁娘芷,岸芷汀兰的芷,就是昨天送。。。”
她还在解释着自己是谁,可能是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这种疯婆娘我又怎么能轻易忘记呢?于是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是谁,要是找到证据就带人来捉我,昨晚不是你送的我吗?你知道我在哪间酒店,哪个房间,直接破‘门’而入啊,你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吗?如果没有证据,就别吵着我睡觉!”
“我。。。我就在你们‘门’口。。。你能开一下‘门’吗?”
“我没空!”说完,我挂掉了电话,但是下一秒,我们的房间就响起了惊心动魄的敲‘门’声。
华子直接被吓醒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飞速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还一边套一边朝我跟周一文喊:“我靠!地震?乌封,周一文,跑啊!”
本来一肚子的气被他这样一闹,马上消了大半,站在那里笑了起来,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为了,因为‘门’被“啪”的一声打开了,铁娘芷跟一人服务员正手足无措地看着我,脸‘色’通红。
我“啊”的一声,连忙扯起边上的被子卷了起来:“我靠,你们干嘛啊,还真破让而入?有没有人权?”
“不关我事,是这位‘女’警官要我开的‘门’。”那服务员眼睛都红了,出了这事,要是我告到经理那去,她这工作是铁定丢了,看她那样子也怪可怜的,我也不忍心怪她,但是对于铁娘芷,我却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横什么横?不就一身排骨嘛,再说了,穿着内‘裤’,有什么好看的!”这疯婆娘一点抱歉的觉悟都没有,气得我更是想撕了她之后再把她的咪咪缝她那些趾高气昂的脸上去!
“你今天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我一定告你,别以为警察了不起,有后台了不起!”
说这话的是华子,昨晚回来后他还没睡,一直在等我,我也就将去警察局后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当然,省略了灵异的部份,所以他现在也知道铁娘芷什么来头。
铁娘芷这才给我们道了个歉,然后对我说:“我今天来主要是道歉的,之前误会你了,对不起,另外,有人要见你。”
我冷冷一笑:“误会?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那叫冤枉,不叫误会!还有,管他什么人,老子不见,昨天已经说了,我已经尽了一名良好市民应尽的责任了。”
“宋局说,这个人你认识,而且,你一定想见他。”
“什么意思?”
铁娘芷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是那么说的,而且他说这个人是军方派来配合我们调查这起案件的。”
“调查?怎么回事?”一旁的华子问道。
有些事情适合让他们知道,于是我就找了个借口让他跟周一文他们自己回去,我洗涮了一下就跟着铁娘芷出‘门’了,酒店对面就是汇泰广场,我们也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现场,当我们到达的时候,三辆威风凛凛的‘迷’彩军车已经停在那里了,警车更是多达十几辆,整个汇泰广场都被军警给封锁了起来。
“看来那人已经到了。”铁娘芷对身边的我说道,但我却没有看到任何我认识的人,更别说是我想见的人了。
没有搭理她,我径直往里面走,却被一个警察伸手拦住了,我无奈之下,指了指铁娘芷那疯婆娘,说是她叫我来的,但她却好像因为我刚刚没理她而生气,也不表态,于是那警察就推了我一下:“别想‘混’水‘摸’鱼,这里已经封锁了,快走!”
我刚想发火,却听到一声冷哼:“你再动他一下,信不信我废了你!?”
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我身体不禁颤抖了起来,用尽了全身力气转过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一张熟悉的脸,正怒视着那个对我动手的警察,他的眼睛虽然充满了愤怒,但却又好像格外的空灵,某本红极一时的小说里的话跟他很配---“他有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好像他的心,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看到他,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用沙哑的声音叫了声:“哥!”
他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的冷厉顿消,眉宇间现出一丝生硬的柔和,对我笑了笑:“小封不怕,有哥在。”
我眼睛更红了,因为我已经整整六年没有听过这句话了,而在六年之前,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句话,每当我因为身体瘦弱被学校里的同学或者霸道的邻居小孩欺负的时候,我的耳边,总会响起这一句话,接着,跟我说这句话的人就会冲出去为我报仇。
时隔六年,我终于再一次听到这句话,这句话只属于他,我的哥哥,乌圣唐。
他是我的哥哥,但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在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我家里就有他的存在了,据说他是爷爷战友的遗孤,但是我不曾听过爷爷参过军打过仗,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战友。
不过,他的来历没有影响我跟他之间的感情,从小到大,他比任何哥哥都要像一个哥哥一样保护我。
在我上初中之前,他就是我的保护神,只要我有需要,他总是每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那时候我甚至觉得,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两个“瘾君子”拦住抢钱,但却因为我的零‘花’钱太少而被扇了一巴掌,被他知道后,他直接就拿拆了楼道里的旧水管去找到那两个瘾君子,那一次的结果是,两个瘾君子加起来住了一年的医院,而他,我的哥哥,则被爷爷赶去参军了。
一别就是六年,在那之后直到今天,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没有半点的先兆,却如此地久违。
他还是那个样子,脸上永远挂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只有在看向我的时候才会有一点软化的迹像。但是,他同样有了改变,变得更壮实了,皮肤更黑了,穿着一身的军装站在那里就像一杆笔直的长枪,内敛却有锋芒毕‘露’,让我,兀自心安。
“哥,你怎么会在这?”
我有点手足无措地走到他的面前,想要抱他一下,但又怕被人笑话,毕竟这么大一个人了,还红着眼去抱自己的哥哥好像不是十分光彩的一件事。
哥哥再一次瞪了一眼那个警察,然后伸出双手给我一个熊抱,接着像小时候那样括了括我的鼻子,对我说:“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我有点疑‘惑’地看向他,这个时候,铁娘芷那疯婆娘也走了过来,她看着我哥,开口问道:“你就是宋局推荐的人?”
哥哥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就问我:“小封,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有没有被欺负?”
我摇了摇头:“哥,你这些年都去哪了?怎么一个电话也不打回家?”
“进了一个保密‘性’比较强的部‘门’,所以不能跟家里联系,但我有写过信给他。”
哥哥微笑着对我说道,哥哥口中的“他” 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乌天明,虽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这样叫爷爷,但是无论我问他还是问爷爷,又或者是问爸爸妈妈,他们都不会告诉我原因,长久以来,我已经习惯了。
我点了点头,对哥哥说:“我也知道你寄过信回来,可是爷爷他不给我看。”
哥哥含笑‘摸’了‘摸’我的头发:“反正我没事不就行了吗?放心吧,小封,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我来保护你。”
我很想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躲在他的背后了,但是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我总感觉他说的“保护”不是那么简单。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晾在一边的疯婆娘显然十分不爽,她直接走到我跟哥哥的中间,直视着我哥哥:“要叙旧的话,可以去茶馆,我们现在不是应该看看现场吗?”
哥哥再一次看了她一眼,这一次的目光中带着幽幽的冷意:“不想死的话,这件事你们最好不要‘插’手,军方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