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获得兽王之心,我能得到怎样一种神力,是不是像这些战士一样变的强悍无比?”
“不知道,圣教中没有明确说明。”
我有些犹豫,因为不敢确定吞下这颗心脏会不会引起副作用?可是隐秘能量又像一个裸体美女深深吸引着我所有的注意力,让我无法彻底拒绝她的诱惑力。
还是雪莲花的一句话彻底坚定了我的决心,她道:“我希望你能拥有这颗兽王之心,就算是为了我,我拥有要求你做一件事的权利吗?”
一听这话我心都醉了道:“当然有,你就是我的女王,女王陛下一句话,就是变成乌龟我也愿意。”
“我不要你变成乌龟,我要你变成百兽之王。”雪莲花用她嫩如春葱般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接着凑上来闻了一口道:“为了我,你一定要做成这件事。”
回去后我并没有回答他们的疑问,因为这是我与雪莲花之间的秘密,决不能和外人分享。
养精蓄锐了整整一天,到深夜时分真正的战斗即将到来,所有祭祀两天不休不眠,就像中了邪一般又唱又跳,金罐中冒出的青烟已经逐渐变得轻薄,我和雷震埋伏在早已挖好的战壕中架好萨姆导弹发射器,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棺材的动向。
那些祭祀将一碗碗鲜红的液体倾洒在木棺表面,洪钟一般的念咒声逐渐低沉下来,随即全部瘫倒在雪地上,这些人并没有战士般强悍的体魄,他们已经耗干了身上最后一点气力。
数十位纳比族战士将他们抬入森林深处,一时间四周安静的只有火焰燃烧时枯枝发出的噼啪声响,毕竟是一个外星文明造就的变种老怪物,我现在才忽然意识到无论手上的武器有多么先进,人数上占有多大优势,也没有百分百把握能击败他,道理很简单,我们并不了解这个对手,不知道他的弱点,所以一切存在变数。想到这儿我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再看四周布控的“战斗人员”,每个人精神也都是高度紧张,包括无所畏惧的德西、纳比两族战士,陆续生更不必说,即便是透过望远镜都能看到他身体因为喘息剧烈不停的上下起伏。
我刚想问雷震萨姆有没有热敏追踪功能,忽然听到静谧的环境中传来一阵利爪划过木板时的摩擦响动,注意力立刻回到木棺上。
接着又响起了一声,空旷的雪原就像功能极强的功放器,将声音远远传出,清晰的送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最靠近棺材的四名发射弓弩的纳比族战士半跪在雪地,手中锋利的砍刀已经高举在弦上。
刺耳的响声发出的越发频繁,棺材忽然抖动了一下,毫无疑问,棺材里的之怒始祖已经可以行动了,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我们各自做好战斗准备,随着“卡啦”一声,棺材里伸出一根锋利如刀的指甲,与此同时四名战士手中的砍刀同时砍下,空中传来一阵清晰的“嗤嗤”破空声,四根铁枪瞬间射入棺材内。
之怒始祖并非刀枪不入,因为标枪横贯木棺而出,鲜血顺着木棺缝隙处流淌而出,而每一根标枪底部都连着一条绳子,四名纳比族战士立刻拉着绳子跑到附近的松树旁,绕着树身转几圈固定好。
棺材中蓦然传来一阵摄人魂魄的狼吼声,站在森林边缘的雪原狼有的居然吓的夹起尾巴钻入林中,而那头无所不在的灰毛狼王也显得焦躁不安,不停晃动着硕大的脑袋,并对木棺所在方向发出低沉咆哮。
轰的一声,木棺材被从里面震开,因为力道过于强大,木板碎成无数碎片,四下乱飞,对于之怒始祖而言捆缚着棺材的铁链和面条差不多,碎成了无数节。
和大祭司相比之怒始祖的外形差别不大,但他脖子上的狼头和四肢上的熊爪却是如假包换的“真货”,只见硕大的一对狼眼鲜红如血,那愤怒的表情一如在战场上看到仇敌的模样,龇牙咧嘴的大口中白森森的牙齿和猩红的舌头在火光照耀下显得分外清晰。
只见他粗壮的胳膊和两条犹如象腿般粗壮的大腿上插着铁枪,行动因为束缚而显得迟缓,四名纳比族战士用脚抵住树身牢牢攥住绳子,我和雷震根据“作战计划”立刻举起萨姆用雷达锁定这怪物,然而他仰头发出一声雄壮的怒吼声,继而高高举起胳膊,只听一阵犹如爆豆般的骨节响动声中他的四肢越发粗大,随着粗大双手一阵胡乱的舞动,两株巨大的黑松树居然被他生生拽倒,直到此时导弹发射器的火控雷达还没来得及锁定。
第二步作战计划直接PASS,陆续生随即用机枪炮对准这怪物,震耳欲聋的炮击声响彻在雪原中。
只见断开横倒在他身前的两株松树被炮弹般的子弹打的四散横飞,强大的冲击力激起地下厚厚的雪层,一时间木屑和飞腾而起的白雪犹如一层烟雾将怪物夹裹其中,而黑暗的区域中机枪炮子弹犹如一颗颗破空而过流星,拖着条条金光射入烟雾中的区域。
之怒始祖的双腿尚且被固定,无法躲闪,在如此强大武器的射击下估计整个身体都被打成了碎片,当然同样成为碎片的还有那两株横倒在他身前的大松树,即便是强悍的纳比族战士,都被机枪炮造成的冲击波压制的抬不起身,整个人趴在雪地中一动不动。
陆续生毫不手软,直到把所有榴弹炮全部打了干净才松开扳机,只见战圈中的烟雾简直是铺天盖地,就像刚引爆了一枚小型原子弹,地下震起的雪花和树梢上掉落的白雪两相交错就像开放了一个大规模的白雪喷泉,一切的一切根本无法看清,只能从烟雾中不是听到飞上半空的树身残片摔落在地发沉的“嘭嘭”声响,始祖再没有一点声音。
虽然雪尘遮天蔽日,但还是能勉强看见两棵倒地的大树已经消失不见了,居然被机枪炮打成了粉屑,这东西对于步兵而言绝对是无法逾越的大杀器,简直太可怕了。
白雪渐渐散去,我们所有人都紧张的起身往战圈中望去。
只见除了被轰的千疮百孔的地面,啥都不剩了。
无论是始祖、还是铁枪、还是那两棵倒下的大树,一切都消失无踪,被机枪炮打的干干净净,我还吃啥兽王之心?连泡屎都不剩了。
我和雷震放下肩扛的装备互相击掌以示庆贺。
“终于能安全回家了,有惊无险,命大福大。”我笑着道。
“嗡”的一声,一根沾满鲜血的铁标枪不知从哪儿射来,从其中一名纳比族战士胸口穿过完全没入雪地中,由此可见力量之大。
他甚至都没反应,满脸不可思议的看了胸口上突然出现的一个血洞,摔倒在地,鲜红的血液顿时布满身周白雪地。
“始祖没死,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立刻警惕起来,我也重新扛起导弹发射器,用设备自带的制导镜头搜索茂密的树林层,因为那根标枪就是从上而下射来的。
又是“嗡”的一声响,雷震忽然将我撞到在土坑中,一根同样满是鲜血的标枪刺入他的胸膛直没入地,或许是因为距离过远,这根标枪并没有完全穿透他的身体,而是将他钉在了战壕中,此时的雷震凸显了他曾经作为特工的良好素质,虽然受了重伤,但一动不动扛着导弹发射器瞄准着,随即火控雷达发出滴滴声响,导弹激射而出。
啪的发射器落在我面前,雷震用手撑住身边的土堆,勉强站住他深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妈的,还打算和你们一起回去领赏,没想到这就完蛋了。”一口血喷的胸前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