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已经准备好了”安娜的回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平淡而充实的学院生活眨眼而过,如同昨晚举行的宫廷夜宴,对我来说已是半年前的一件小事。现在化身成为魔法师的我,以及转职为盗贼的张晓怡成功混入学院军,与近四万名学院士兵及其亲卫共同穿过维也尼亚城的东城门,接受民众夹道欢送。
什么凯旋而归、旗开得胜、为正义而战等等一堆屁话如同漫天的花瓣一样,不要钱地撒满一地。然而,相信我们出了城后,那群夹道高喊的民众在下一分钟就会把我们忘记。还是现在满天的花瓣更能证明我们的价值,最少鲜花也要用钱买嘛。
我和张晓怡在大队中并骑而行,低调得无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嗯,确实没人知道我们是谁,可是在学生眼中,我们或许跟低调谈不上边。
何解?没什么,我骑上黑马,身穿纯黑魔法袍,外披一件墨黑色的魔法斗蓬,斗蓬的帽子遮盖着染成银色的短发,右手握着一把镶有冰雪之魄的魔法仗。
而张晓怡骑在李靖背上,穿上革新的盗贼配备,啡色的皮手套、海蓝色的盗贼皮革,黑色贴身热裤,带钝钉的金属护肩、护手、护肘、护膝、护额,只差护阴没有戴上,背上挂着一把窄长的唐横刀,腰带系上两盒五吋长的钢针,外加藏有应急药物和小道具的腰包。
亮丽黑泽的长发被染成金色,束成长长的马尾,被魔法改变成红色的眼眸,更增加添了一份妖异的感觉。雪白的藕臂,浑圆修长的纤腿,配上这身装备,简直就是英姿飒爽,刚毅而坚强,如同带刺的绝美红玫咳咳,为何身穿蓝皮革要用红玫瑰来形容?没法,小弟的中文水平不高,高考中文科差点就不及格,体谅一下吧。总之这身装束穿在这副玲珑身段上,令众男仕只懂发出咕噜咕噜的咽口水声。
噢,这并不是吸引众人眼球的主因,而是我脸上的一副小丑面具,以及她蒙上黑色的脸巾。如果要你与一位戴着小丑面具的陌生人结伴同行,不令人提高警惕才怪。相反,蒙面女子却更值得众狗公暇想面巾下的绝色容颜。没法,一切也是为了掩盖身份,不过小丑面具则是张晓怡的报复。谁叫我先替她选择装备,结果她不满意防具的颜色配搭,在替我选择装束时,挑了这副面具。
“怎么啦?还生我的气吗?”
我揉着左肋,瞪着并骑的张晓怡,装作愤怒道“不要用手肘撞我,你没看到护肘的钝钉吗?没有穿铠甲吃上这一记并不是闹着玩的。”
“哼,小气鬼。是你自己不在长袍内幻化薄甲而已。想什么啦?”
“伊利丝。”
“不用担心,我会协助你,而且还有侠客公会作后盾。”尽管她为了避免学生们的注意而把声线压得很低,但我仍然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意。我并不是孤独一人。这场战争必须获胜。
穿过皇城东门,我的思绪经已从浩浩荡荡的万人队伍飘到这半年的回忆。
自从宫廷夜宴后,莉莉娅和张晓怡这半年再没有扮作我的未婚妻。相反一个忠实地化作我的徒弟,另一个则变成顽皮的小妹妹,再没有提出任何男女关系的问题,确实令我既安心又不解。不过,只有傻子才会询问她们为何会如此转变,我还不会蠢得作茧自缚。
然而,张晓怡小妹妹并不是一般的顽皮,而是近乎三至六岁的小女孩一样,只要有空,她便会忘我的撒娇,牵手、拥抱、坐在大腿上装睡等等,只要想得出的小朋友行为也做了不知多少千篇。最可怕的是她并不理会场地是否合适,总之不是商讨正事和教务,她就会变成长不大的小妹妹。最重要的是,我十分亨受她变成这样,拥有姐姐的年龄,却是邻家女孩,纯真而热情,令我升起无尽的保护。
当然,这是一种对妹妹的保护,最少表面是这样,只要她不要求我亲吻她,或是一起睡,她还是我的妹妺。这是少轩教的老套招式:不能吃的对像,只有称兄道弟、结义金兰。不知是否真的有效,但表面上的确是成功了。
不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威尔逊老伯就因为坑我一事,结果被我狠狠地痛骂了一番,最后只好笑嘻嘻地补偿。在这半年以来,他从每天无所事是,变成上午教授骑士理论课,下午则亲自指导各骑士实战练习。而我和莉莉娅则整天也对练太极,不同的是上午在盗贼实战课,下午在骑士斗技场。然而,威尔逊经常笑嘻嘻地说年轻真好、朝夕相对、陪养感情等等,总之我很想拉他到墙角殴打。
自从七世在城墙上宣布小李的贡献后,盗贼公会在帝都的民众心中的地位得到大大的提升。不过,七世承诺的还盗贼一个公道只是下令皇家亲卫在广场偏僻的角落贴上,一张小小的启示来澄清盗贼公会当年的贡献,七年免税权,及十年的安全保障。
可是,我们却把这小小的一张启示拓印下来,经炼金术师加工后放大了百倍,并印出过千份贴到各地的盗贼公会的围墙外,由专人向路人朗读其内容。我相信七世应该气得发抖,不过又无处发作。结果闹得整个维也尼亚也知道此事,盗贼的形象得到很大的改善,但是仍然改不了人们在背后说盗贼是最废的战斗职业。没法,这是事实。
至于比蒙族人,他们接受了我们的经济援助后,并没有混入盗贼公会寻求保护。相反,他们认为这样只会带给我们更多的危险,所以仍旧隐藏于帝都,而我亦只见过其中八名长老几次。经过分工生产,按照他们制作防止窥视的魔导器(简称防窥器)的速度,大约在半年后就能产出十万件防窥器。
我与张晓怡一起探望过安娜几次,她一直也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桌,细心讲解族人的构想。可是,有一次张晓怡与亨特主持紧急会议,只好由我独自会见事先约好的安娜。谁知,出事了。
当我踏进小木屋,安娜惊喜地发现张晓怡并没有跟来,便忽然说肚痛需要方便一下,还千叮万嘱我只须稍等片刻,绝不能走开。
好了,我唯有低头阅读桌上的文档。怎知一对有力的纤手从后将我紧抱,背部传来温软而充实的澎湃的挤压。“耶!约瑟夫终于忍不住,悄悄走来要跟人家好上~人家好高兴呢!”在耳边被这嗲得流油的撒娇直接偷袭,我浑身酸软麻痹,提不起一点力气。
安娜见势轻轻地亲吻我的耳垂,诱惑道“人家已经准备好了,你想人家趴在桌上,还是坐在椅子上由人家主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