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看着街上电器店里重播的新闻,有些入迷,竟忘了前进。秋黎司问道:“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她笑了笑。
本想接着走,却换做是他,静止在原地。她果然对自己还有所提防。明知是理所当然的,心里就是不大愉快。
菊月也注意到这了。聪明如她,她怎会不知?可是,真实情况是,她依然不了解他的身份。怎能轻易坦言?两个人,并排着,却没有过多言语。
许久,他朝她一莞尔笑,“你说去哪玩的?”
“随……随便。”菊月原以为刚才的沉默要僵持更久。
“要不然,先去咖啡厅吧。”
“好。”他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柔情。自己,怕是真的爱上她了。可是,师傅说过,做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情”字。未来,会不会因为这丫头,输得一败涂地?
对不起了,师傅。你说过,青春不能白过的。
咖啡厅里,依然播报的是那件新闻。
“刘三川”?听到这三个字,菊月的心落了一拍,这名字有点耳熟……
“又想什么。”他装作不经意的谈起。
“哦,没,没什么。”菊避过他的眼神,看向了窗外。窗外桃花正盛。
一样的回答。
他俊朗的面庞有些阴沉。她依旧,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菊月看着他的表情,心像被人揪着,难受得很。心一横,说道:“我们那儿,以前也有一个叫刘三川的。
“哦?”他莞尔一笑,胜艳窗外的美景。
“嗯。”她低头,不敢看他。他真的太过耀眼。
秋黎司抬起她的下巴,一双明紫色的眼睛朝她含情,看得她有些恍惚:“丫头,接着呢,你想不想确认?”
“……”菊月抬头,刚想回答,却看见他墨黑的头发中有一缕金黄。是错觉,还是……
两人一同回到菊月家中。在楼下,就听见街坊的窃窃私语。
“还记得不记得那个刘三川啊?”
“他,没死啊?”
“本来没死,这会儿又死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明白?”
“最近我看到新闻,那家伙好像被车撞了。”
“天啊。真的是他。我就说……”
那两个妇人虽是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声音却大得很,一字不露地进了菊月他们的耳里。
秋黎司将菊月拉近自己,轻声道:“事情怕是不简单。”然后两人并排走进楼梯间。
看着他们二人上楼的背影,那两个妇人睁大了眼,八卦的心膨胀的厉害。
“天啊,天啊,那不是菊月吗?她居然带男人回家!”
“要不人家说,女大不中留啊。不过,那男人,真好看。身材又好。啧啧……”中年大婶难得露出陶醉的神情。
“再好看有什么用啊,还不是欺骗少女的感情,欺骗他们的肉身……”
“不会吧。”那女的,张大了嘴。
“不行,不行。我得告诉尚先生和尚太太。”
“爸爸。”雪娟走进父亲的书房,却发现空无一人。她嘟囔着正要离开时,却看见桌上有一封信,已经拆开。信封和信纸都是黑色。走近一看,信封上画着一朵用金色勾勒出的罂粟花。
代表着毒与地狱的罂粟花。
信纸让叶雪娟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
她看着门口,没有人要进来的迹象。迅速拿起信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德文单词:
Beendigung
落款是“H”。
“结束?”
“为什么是结束?”
“H又是谁?”雪娟的脑子里的疑惑一个又一个冒了出来。但怕父亲发现,只好将纸匆匆放回,然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