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68 这个喜剧, 时间
静寂の砂上见渡す一时。
======================================================================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我手里拿着检查报告单，看着那上面尿检呈阳性的结果, 有气无力的看着医院惨白的天花板。东大附院的病人很多, 明明周围坐的都是人, 但是却有着死寂一样的安静, 人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麻木。
“妈妈。”上完厕所回来的家康怯怯地看着我。
“回来了啊……这个孩子, 你给我说说你的想法……咱们娘俩，应该好好谈谈了。”我用报告单蒙住双眼，没有想到我们母女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我……我想留下他……想留下这个孩子, 妈妈，请你答应我！”她的声音很虚弱, 但是语气很坚定。
“你要想好, 你现在还小, 如果留下的话，首先, 你小小年纪就生下孩子对身体不好，而且……现在的你还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已，你要拿什么来养活这个孩子呢？况且，你难道想一辈子都守着这个孩子不嫁人吗？这个孩子的存在绝对会影响你将来的婚姻。”我拉住她冰凉的手走出医院大门，刚出门的时候, 八月的阳光使我眼前一花。
“但是, 这也是我的孩子, 也是一条生命啊！”她情绪有点不稳。
“是这样没有错, 但是, 不能负责的母亲是无法担负起这样的生命的！”她还不了解这个社会，不够了解责任, 还是太过于天真。
“妈妈，您当年不就是这样把我养大的吗？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到现在为止，我们的生命中就没有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您当年面对的状况，和我现在面对的，应该是一样的吧！您能够把我养大，我也能够养大我的孩子！”她挣开我的手，走在我的面前大声对我说，“妈妈，您真是太无情了！”
“我无情？家康，如果说你现在见到的我已经是最仁慈的呢？太天真了，你以为养活一个孩子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我能够养活你长大，不是因为秦氏，也不是因为别人，是我自己拼来的身家，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不要拿我和你做比较，因为没有可比性。”我疲惫的看着这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孩子。
“是啊，您和我是不一样的，哪里有一个女人孩子都十多岁了还能够保持少女的外貌？哪有女人会在家里养着一个不会改变容颜的美少年？哪有一个女人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出门不在家？妈妈，您果然和我是不一样的！”她眼神中带火，然后说出了这番话。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你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接近我的吗？你眼中的妈妈就是一个妓|女吗？你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你的抗议你的质疑的吗？你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自重去搞援|交你难道还真有理由了？你不过是一个学生而已，现在却搞成这个样子……家康，”我停下来喘了一口气，然后平静下来继续说：“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是没有这种隔阂的，我从一开始就说过，只要是问我问题，我都会回答你……但是你没有，是不相信我吗？还是说，你就这样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你的经历以及你的成长都还是太稚嫩了，你没有见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大概是我对于你太好了，所以才会这样子。”我摇摇头。
是的，大概是我太爱她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样好过，而且是无条件的无回报的，只因为她叫了我一声“妈妈”。
我想，我对我自己都没有这么好过。
极致的爱不是囚禁，而是放手。
回家的路上我们两个都沉默不语，我在给她时间考虑清楚，并不想让她在一时冲动之下给我答案，她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女了，在□□都已经能够承担一半的法律责任了。
到家的时候，开门的是同样沉默的务小九，他默默地给我们打开门，一句话都不说，跟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小九，变回你最原始的样子。”我沉声命令。
“当归，你在说什么啊！”他有点恼怒，这些年来，我是把他像弟弟一样对待的，他也慢慢融入了人类社会，对于自己的原始形态，他是极度厌恶的。
“让家康看一看，她的家人都是些什么。”我平板的语气中有着极大的隐忍。
“当归，你在发什么疯！”他开始冲我吼，然后冲出家门，将门重重的从外边带上关住。
“你想要的结果就是这样吗，家康？我和小九把你从小拉扯大，对你的任何事都是尽心尽力，但是，我们是什么身份这很重要吗？你想要的一个真相就是以伤害我们为代价吗？你看到了吗，小九在被质疑时的表情，我们已经把最好的一面都给了你，为什么你这个孩子就是想要抛弃它呢？如你所见，”我伸出手，然后在指尖燃起一团火，“我不是人，小九也不是。”
“那……我……”她看着我手中的火，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然后一脸惊恐。
“你是人类，尽管放心。十五年前，我从你亲生母亲那里把你抱回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失态吗？你的亲生母亲就是在十六岁的时候生下了你，然后你走上了和她近乎是相同的命运。”我走进起居室，然后瘫倒在沙发上。
“如果我会伤害你的话，大可以在那个时候放着你的生母不管，让她把你扔掉，然后自己产后风死掉。”我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妈妈，对不起。”她低下头，对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我看到，她的眼中有着触动。
“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这不是件小事，但是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会帮助你，我们是亲人，最亲的人。”放下还没有喝的茶，我走进自己的卧室，这件事情，还是要让她自己好好考虑，我不能左右她的未来。
“家康，妈妈回到另外一个世界有点事，小九回来你给他做顿饭，别累着了。”我打开门说道。
回到虚夜宫，我立刻瞬移找到了葛力姆乔：“小子，和我打一架，干不干？”
“终于看到你这女人有点斗志了，嘁——走吧。”他双手插兜，然后走在前面。
“我在第三战斗室等着你。”我回到自己的屋子，然后换了件适合衣服，接着瞬移到了第三战斗室。
战斗是不需要开幕式的，只要站在这个战场，你就是斗士。
我这次对于葛力姆乔毫不留情，灵压开始节节向上涨，速度也越来越快，力气也开始逐渐的加大。
不过这家伙还是能够跟上的，挡住了我的一记勾拳，他冲我发了个虚闪。
张嘴将这个虚闪用自己的虚闪抵消，没有抵消的部分向他的脸冲去。
“你这个女人，还是这一招吗。切——无聊。”他躲过，然后继续向我冲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准备好，将大量的灵压聚集到双拳，然后直面他的强力攻击。
这样做风险很大，破面化这么久了，葛力姆乔的力量很大，记得上辈子看资料的时候，这个家伙可是破坏力极强的全能战斗狂人！
但是我还是占了灵压的光，直接把他轰到了对面的墙上，
不过我的手这时候基本上算是废了，然后就是再生。
“有意思，好久没有见过你这样子了，诺克。”他从墙里面爬出来（？），然后抹抹自己嘴角的血，开始释放灵压。 ωωω▪ Tтkan▪ C○
“咦，你还没有断气啊小子，不错，我们继续。”我拍拍手。
其实他被我这样压着打，早就憋了一口气的，我一直用灵压来制衡自己力气上的不足，他对于这一点是很不满意的。
不过啊，灵压也是实力的一种啊，我那高于所有十刃不止一个段位的灵压，就是压制住他们的最好的武器。
“喂喂喂，小子，你要干什么？”看着他拿出自己的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嘎吱——”他将刀出鞘，然后开始喝道。
“葛力姆乔，你想要提升自己的心我能接受，但是，我没有下命令你能在虚夜宫归刃。”对于忽然出现在葛力姆乔面前的蓝染，我不禁捂脸，我还想好好打上一架呢，就被这个家伙破坏了，真是不过瘾啊……
“蓝染，你！”葛力姆乔想要抗争，严重的不服轻易可见。
我飞过去，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小乔，别跟他斗，别犯傻。”然后带着他瞬移回到他的寝宫。
看着他憋着一口气出不来我老怀大慰啊……果然，自己的痛快还是要建立在别人的不痛快之上的吗？
“心情舒畅啊，果然，小乔你就是师傅我的贴心小棉袄，对了，最近和小帅哥发展到哪一步了？上了本垒没有？给师傅说说~”我开始逗他，傲娇受什么的，就是治愈系的啊！
我开心的走出了他的寝宫，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肉搏战之类的，其实才是真•治愈啊！
“阿蠡，你回来了。”没有回头，那个家伙坐在我的椅子上看着我的书。
定睛一看，我不禁捂脸，封皮上大大的标题“lolita”……
这个苦逼的世界啊……
“是啊，回来了，”我坐在床上，“你用我的书签标好了没有？”然后开始放录音，今天还是继续听北国之春吧……
无视他啊无视他，神马都是浮云啊……
“家康怀孕了，你说我该咋办？”揉揉太阳穴，我倚在床头问他。
世界第一咨询师蓝染惣右介，品质保证！
“打掉孩子，杀掉那个男人。”他的声音传来，我被shock了……
“去你的……说正经的，你养成了市丸青年，对于青少年的心理应该比我清楚……家康想要这个孩子。”我在床上打了个滚，将头蒙进被子。
这就是我们这几年来的相处方式，比较平淡，没有什么大意思，我认命了，随他的便，老子的干儿子把他干掉咱就高枕无忧，啊哈哈哈！
话说他也当过老子的儿子，这算啥，骨肉相残？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她如果想要孩子，就要付出代价。”
“废话，我也知道，所以我在打消她的蠢念头。”继续打滚。
“阿蠡果然还是这么有趣，就算是这样说，你还是想要帮家康的吧……还是说，你还想再养一个孩子？”你到底是怎么把问句说成肯定句的啊混蛋！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干笑两声。
是的，就算是再难受，但是我天性凉薄，当初养着家康就是无聊之下的行为，毕竟生命太过于漫长，很多事情都想尝试一下。
如果家康真的把孩子生下来，大概我还是会继续去带孩子的。
大概也是因为生性凉薄，所以才会渐渐对于眼前这个人无动于衷，开始麻木。
做什么都好，与我无关。
感觉到床的那边一陷，我将被子掀到一边，然后伸手将他的眼镜摘下来，放在一边。
“戴着眼镜的话紫外线不能照射皮肤会有黑眼圈的啊，你的后宫的基础就是你的脸，要好好保护啊……”看到他并没有黑眼圈，我嘴角抽了抽。
“阿蠡这是在担心我吗？”他笑了笑。
“不是啊，我最看不得就是毁坏容貌了，每个人都有追求美丽的权利啊~”将眼镜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换了首歌。
“我看你每次和第五十刃战斗，都是打他的脸。”他一针见血。
这个时候葛力姆乔还是五刃，不知道是谁把他拽到第六的位置上的。
“那小子皮厚欠抽啊……还是太嫩了，十刃的实力。”我摇摇头。
“阿蠡想要帮我吗？”他将我抱起来，然后用手指勾住我的头发玩。
“呀哒，我最讨厌暴力了，”我直接拒绝，“你会拥有最强的十刃的，这是注定的事。”
“这么相信我？”
“嗯。”我点头，是啊，最终版本的十刃，那是集合了虚圈最强力量的存在啊……
想想这样的日子还有十多年，我不禁皱眉。
算了，忍一步风平浪静啊……
家康最终决定要剩下这个孩子，我帮她办了休学手续，学还是要继续上的，这是必须的。
再带一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反正一个两个没有差。
正好丢给黑崎家养，反正一护还小。
一般的小检查就是在黑崎家进行了，但是大型的定期检查还是要回到东京去。
九六年一月的时候，我们来到东大附院，在产科外面等待，忽然听到一声“爱丽丝小姐。”我不以为然，但是家康却浑身瑟缩，我一看，一个年轻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怎么了？”我不禁问背在我身后不出来的家康。
“妈妈，不要让他看到我。”她还在瑟缩。
“爱丽丝小姐，我找您好久了，”但是掩饰已经没有用，他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看到家康略微鼓起的小腹，眼神一紧，然后说，“这是……”
“与你无关！”家康快速喊道，然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我是家康的妈妈，能自我介绍一下吗？”我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