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岸国,年年小战不断。各域魔王,轮流跑到彼岸来骚扰,搬弄是非。一场刚刚平息,一场又来侵袭,一阵狂风,一阵暴雨,一阵瘟疫,一阵水涝,教人焉得不伤悲!魔域一不讲情,二不讲爱,他们只讲侵略与欺凌。经常性光临彼岸国的有病域魔王、恶域魔王、虫域魔王、旱域魔王、水域魔王、火域魔王、风域魔王、雨域魔王、雪域魔王、雹域魔王、霜域魔王、震域魔王,共十二大魔王。
婉冥和华明陪我去丝界丝王的宫殿里取婚纱的时候,我们与风魔狭路相逢。风魔是风域魔王的简称。此魔穿着淡灰色的大袖宽袍,走路摇摇摆摆,像是一阵风。长长的灰发卷到灰灰的脸上,一双贼眉鼠眼,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十足的妖容魔态。
我不认识风魔,见到他时,我还以为见到了犯了罪后被送到矿山改造的释放囚犯。婉冥告诉我,他是风域魔王,四王子要小心的时候,风魔已经出手了。他一出手便是凶狠的狂风大作,把婉冥、华明和我都吹上了云天。幸好我和风王学会了驾驭风,我收住了所有的风,带着婉冥和华明跳到风魔面前,拉开了交战的架式。我从腰间拔出了九钩四刃金刚杵。九钩四刃金刚杵放射着莹蓝的光,锋芒无比犀利。
未等我出手,风魔一扬手,一个百齿风轮流星一般向我袭来,我举起九钩四刃金刚杵,猛力向百齿风轮削去。百齿风轮与九钩四刃金刚杵在空中相撞,一道金光闪过,随着当的一声巨响,那百齿风轮已被劈成两半。这是我第一次与魔交战,也是我第一次领略九钩四刃金刚杵的威力。
风魔又打出十余个风轮,皆被我劈成了两半。原来交战也能让人如此痛快,这是我先前不曾知道的。我发现我已经占了上风。风魔这时已经发现我不可小觑,又应付了百余回合,便跳上云端欲逃。我掏出紫绫镖,用力甩了出去,心里想着是两只,一只射左胸,一只射右胸。风魔伸手捉住两只紫绫镖时,我心里已经想成是三只了,其中一只射在他的小腿上。中了我的紫绫镖,风魔怪叫一声,旋风一般,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初战大捷,让我无限欢喜。我觉得我就是英雄,顶天立地的英雄。英雄是站着的,死了也会站着,他从来不会趴下妥协。
见到丝王的时候,他夸赞了我的法力,还说我和风魔交战的样子很威风,很像天地间潇洒的大英雄。
“你怎么知道呢?”
丝王知道我是明知故问的,便笑道:“谁不知道我有一双坐在家里看天下的娇杏眼呢!”
丝王不仅是彼岸貌赛天仙的大美女,还是眼光最厉害的彼岸国王师。各界的王,并且还有我的父王,都是她的弟子。但她只有九千岁。她不仅穿得华丽,耳坠子也垂到肩头,闪着七彩的光,无比华丽。她为我和尤云量体裁制了两套红彩婚纱。我的一套还配制了金顶的红球龙冠。尤云的一套也配制了金顶的珍珠凤冠。
我不想久坐,收好婚纱,便带着婉冥和华明告辞了。丝王担心我们行装少,在离开时,又送了十几套红、白、黄、紫、绿、蓝等青春气息浓郁的纱衣做贺礼。我只回赠她一对母亲打制的大福金镯子。归途中,有一群魔域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我一看便知他们是为风魔来寻仇的。我拔出九钩四刃金刚杵,九钩四刃金刚杵放射着莹蓝的光,锋芒无比犀利。他们见了,都吓得怪叫一声,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凡使用九钩四刃金刚杵的人,都有超乎常人的法力。所以,那些为风魔来寻仇的魔域人一见到九钩四刃金刚杵,就吓跑了。他们知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交战的结局不是败,就是死。
一个星期后,也是临近我新婚大喜的日子,丝王告诉我说:“她看见风魔的伤已经好了,他正在魔域练龟蟾功。此功不仅可以延年增寿,还可以飞天入地潜海,重生一百次。”
我说:“这些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彼岸人的安宁与幸福。只要彼岸人能安宁与幸福,我什么都不怕。”
丝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世间为什么偏偏有妖有魔呢?假如世间一个坏人都没有,那样的和平盛世,该是什么样的一种幸福情境啊!”
我说: “我们还是别谈这事了,一谈这事,就让人苦恼,让人伤心。”
丝王突然俏笑如花,她说: “四王子,能和我讲一讲,什么是真理吗?”
我欣喜地说: “那当然是黑也无常,白也无常,黑白无常却是常啦!”
丝王笑道: “此话说来简单,真能悟透天机者,又有谁呢?”
“管他有谁呢?”我说,“只要我们快乐,就行了。总思考这样的事,真让人头疼。”
“是啊!是啊!抛开世间的烦忧,活得潇潇洒洒,才是人生正事。”丝王说,“四王子!请和我来!我带你去华珍府吃酒,你是客,我做东!”说毕一跃就跳上了云端,我追上她时,她又一跃,已跳进了繁华的都市,我又追上去时,发现已经来到华珍府门前了。
这是我第三次来华珍府,它那辉煌的构筑与门面,给人一种高贵而大雅的视觉感受。
关于建筑,我不是很内行,只爱看风景!再美的建筑,虽然是学问,但对我,都仅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