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树林的一刻,温哥旁边有个人嘿嘿的笑笑,在温哥耳边说:“谢公子真能帮我们减去徒刑?”
温哥不屑的看看小喜,意味深长的说:“小喜,我们帮谢公子做了这件事情,减不减我也没把握;但如果不答应帮他办这件事情,估计不用几天你就会在监狱无疾而终。”
小喜打了个冷颤,他自然知道谢华祥没什么能量,但谢华祥有个县太爷的父亲,随时往监狱里面送句话,他们这些曾经让人谈之色变的风云人物,很快就会在监狱里面变得啥都不是,甚至一命呜呼都没人怀疑,如果说社会是黑暗的,那么监狱更是**裸的黑暗。何况这地方是山高皇帝远。都是地方父母官只手遮天。
两个大汉正在左边的树林巡查而上,突然之间见到地上有一个银子,虽然他们并非在乎小财之人,但任何人看见地上出现银子多少有点好奇和兴奋,忙蹲下去捡,就在两个人低头之际,感觉脖子后面被人重重一击,立刻晕倒在地上了。
右边的两个大汉正在漫不经心的走来走去,突然一声鸟叫声音从头顶传来,习惯性的抬头向上望去,头顶上的树叶散落下来,以免树叶扫到,他们刚闭上眼睛,喉咙一紧,一口气喘不上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温哥和小喜正在树林中间搜查,谢华祥和剑荣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小喜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对温哥说:“温哥,这树林**静了,安静的有点不对劲,其他人怎么没有动静了?”
温哥大风大浪见多了,除了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手颤抖过,遇见任何大事情都不再皱过眉头,哪怕最后次作案,被一群衙役团团包围,温哥都不曾胆颤过,现在听小喜一说,温哥也有点悚然,他对小喜说:“那几个兔崽子肯定在偷懒,你过去看看,一个病秧子能有什么作为。”温哥开始给自己找借口壮胆。
谢华祥也开口,满脸蔑视的说:“你们还杀人犯,重度危险人物呢,连个病秧子都搞不定,干脆在监狱里面老死好了。”
小喜一想也是,那几个人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了,还怕被一个病秧子给打倒?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小喜忙向树林左边跑去,在这片不大的树林跑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不要说卜轩了,就是刚才进树林的四个人都不见了,小喜的心里开始恐慌,忙向树林中间跑去,就快要看到温哥的身影的时候,突然脚上被人一拉,小喜向前扑倒的结结实实,然后感觉被人拉着脚往树林深处拖去,小喜恐惧的大喊:“温哥。”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在树林中间的温哥只听到小喜喊了声‘温哥’就再也没有动静了,面对安静的让人可怕的树林,温哥心里再次悚然,但又不能明显的抛弃兄弟,独自跑掉,这样的话不仅谢华祥不会放过自己,小喜他们以后也会轻视自己,只好提提神,让谢华祥和剑荣在这里等待,自己拿出身上带来的藏刀,一步一步,异温警惕的进入树林,嘴里不断的喊着:“小喜,小喜,你在哪里?”
温哥突然听到树林的深处有脚步声音,忙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啪”的一声,温哥吓了一跳,藏刀在手中转了几个圈,锋利的刀锋闪烁着几丝光芒,然后才发现是自己踩到了干枯的树枝,又一声鸟叫在不远处传来,温哥被激怒了,死就死吧,挥舞着刀,往声音出冲了过去。
温哥的藏刀突然掉在地上了,因为他看见小喜他们五个人整整齐齐的被树枝吊在树上,满脸的血迹,很是吓人,生死不明,温哥看着自家的兄弟如此惨样,悲愤之余,又感觉恐惧,能够把他们五个人无声无息的吊起来,这个人应该不简单,他把自己引诱过来想要干什么呢?
此时一个年轻人出现在温哥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微笑,温哥知道今日恐怕难逃一死,于是也懒得问话,挥舞着藏刀冲了上来,说:“老子跟你拼了。”
温哥也是了得,片刻之间,藏刀已经贴近卜轩的胸膛,正在大喜之际,卜轩的手不知道哪里钻了出来,刁住温哥的手腕,用力一扭,藏刀跌落了下来,卜轩反手一接,然后用脚把温哥踢了出去,缓缓的走到温哥面前,把玩着藏刀说:“刀不错,人却差了点。”
温哥忍着疼痛,知道自己不是卜轩的对手了,缓缓的说:“你究竟要怎样?要杀就给老子痛快点。”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树林中间的谢华祥和剑荣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见到温哥回来,心里也异温不安,剑荣脸色难看的说:“少爷,他们可能出事情了,那卜轩确实有点不简单,要不我们先退出树林再作打算吧?”
谢华祥恨恨的骂了句国骂,踢着石头,说:“还杀人犯呢,一点用处都没有,回去让他们躲猫猫。”
然后就和剑荣向外面慢慢退出去,忽然,一个年轻人挡住了他的路,笑眯眯的说:“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跑的那么快啊?连他们的‘尸首’都不要了?”
谢华祥恐惧的说:“他们真的被你杀了?你究竟想怎样?”
卜轩笑笑说:“你一直不肯放过我,所以我只能要你的命。”
谢华祥和剑荣相视一眼,心中虽然有点恐惧,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恶向胆边生,挥舞着拳头上来。
“砰,砰”谢华祥和剑荣一点都不出意外的摔了出去,卜轩像是提着两只小鸡一样,把他们提进了树林深处,扔在温哥他们的脚边。
看着吊在树上满脸血迹的温哥等人,谢华祥和剑荣惊恐万分,他们知道卜轩有几分拳脚,却没有想到卜轩敢把温哥他们杀死,他们虽然也是蛮横的主,也不怕杀人放火,但却怕被别人杀。
谢华祥强忍恐惧,说:“你难道敢杀我?我爹是本县的县令,杀了我,你一样走不掉的。”
卜轩微微一笑:“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再杀人了,给你两条路吧,第一你现在就可以一个人滚了,第二你可以带着剑荣和温哥他们的尸首一起走,只要给我一万两白银,就行了。”
谢华祥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卜轩,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看看吊在树上小喜他们的身体,又摸了摸身上的银票,人性的自私再次战胜了义气,忙连爬带滚的向树林外面奔去,连对他忠心耿耿的剑荣都不要了。
剑荣的眼神渐渐从恐惧到绝望,他知道谢华祥是个混蛋,但总以为他还有几分义气,没想到就这样的把他抛弃了,他们那么多的人命连一万两都不值得。卜轩看着谢华祥走了,用藏刀轻易的斩断吊着温哥和小喜他们的树枝,温哥他们一落地就像是活了过来,一边摸着伤痛一边叹息着对卜轩说:“卜兄弟,你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如此没有义气的人枉费我们替他卖命了。”
卜轩轻轻挥手,让温哥他们离去,当时把温哥他们吊上去的时候,温哥他们已经苏醒过来了,为了永绝后患,卜轩跟温哥他们做了个约定,如果谢华祥肯讲义气带着他们的‘尸首’离开,那么卜轩今天绝不为难他们;如果谢华祥抛弃他们,他们以后也绝不可以再找卜轩麻烦。
卜轩为了逼真,还从树林抓了只野兔子,把兔子的血涂在他们的脸上,让他们看起来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一场简短却有意义的戏剧就这样在卜轩的导演下圆满结束了。
唯一还坐在地上的就是剑荣了,卜轩淡淡的说:“你也可以走了。”
剑荣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欣喜,站起来坚定的对卜轩说:“我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