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金庸)宋青书的囧囧反抗之旅 魂返倚天之三
尖锐的走了调的声音让宋青书刻意‘改装’过的嗓子发出了足以让万物同时翻白眼的‘超声波’,柳枝轻颤薄叶翻飞,这样的奇景不说百年难遇当也是此生难逢的。
“你给我闭嘴!”皱着眉头低喝,以姆指揉眉心,段延庆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小子是如此‘高明’的‘歌唱家’,刚刚就不会把手下遣走而是命令他们拎着这小子的衣襟一起托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而就在段延庆头痛的直揉眉心的时候,我们的小宋童鞋却在奋力的稳住飘飞的身体,可是显然,他稳住身体的方式不太合适,不止不合适还很不雅观。
因为身体飞的太高,什么都抓不到的宋青书只好将目光放到了屋顶上,而屋顶上有什么?答,瓦片。
于是别无选择的某宋童鞋掌指纷飞直扣瓦片,本想着能让身子顿住哪怕一下也好,可瓦片一旦离开了屋檐自然‘轻如鸿毛’,连自己都稳不住又哪里有本事稳住一个重达百十斤的活人?于是伴着‘唰唰唰唰唰’声,一块块瓦片被拿起再被扔下,等到段延庆觉察到不对劲时,好好的屋顶早就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那个一边抓瓦片一边扔瓦片的小子,也从房屋这头飞到了房屋那头,只见此时的他,双手死死揪着檐角上的雕刻,咬牙切齿誓不放手,墨发飞扬伴着那张惨白的脸色,要是谁不经意抬头一看,保准以为此地正在闹鬼。
默~~眉心跳,段延庆这回是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了。
“这闹的是哪一出?”朗朗的声音打破了古怪的寂静,随着话落,一身青衣潇洒出群的乔峰慢悠悠走到了段延庆身边,“怎么?你在耍猴?”表怪他怀疑,实在是屋檐边那位像波浪一样抖来颤去的生物,怎么瞧也不像是人,而与人最接近的,只能是猴了。
段延庆嘴角抽搐,“乔大侠,原来您老已经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了吗?连人和猴都分不清?”挑眉,顺便再白上一眼,没了青书的日子最无聊,所以闲着打击打击情敌就成为了他们所有人的必备技能,此技能目前正在突飞猛进中……
表情一顿,乔峰无语的摇了摇头,他怎么就忘了,段延庆不止手上功夫了得,这嘴上的功夫……也是他们之中独一份的毒。
下面两位你来我往聊的开心,上面随风舞动的宋青书可是晕的连胃都恨不能吐出来了,仰头程四十五度角望天(没办法,再高就看不到了),一滴清泪顺着宋青书的眼角落了下来(其实是被风吹的迷了眼睛),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古人都说否极泰来,从刚刚就开始倒霉的某宋童鞋终于在历经了一个又一个黑暗之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呃~虽然这曙光黯淡了点也模糊一些,但好在有胜于无。
“小子轻功不错。”笑眼眯眯的男子轻飘飘飞落于屋檐之上,明明身材高大脚下却像叶子般轻莹,朗朗的星目含着古怪的笑意,歪着头,男子兴味盎然的瞟着宋青书。
“哼!”重重哼一声不理他,明摆着,这人和下面那两个都是一伙的,看他笑话是?本少爷就让你们看个够,想着,宋青书双手一松身子飘荡而起,飞身体,就让风带着自己飞到再也看不到这些可恶嘴脸的地方去~~
嗯?天空怎么突然间暗下来了?睁开半眯着的眼帘抬头,“啊~~快点让开~~”高喊着,宋青书一头扎进了对面男子静静张开的怀抱里,下意识用双手护住鼻子,他可不想自己鼻流狂流的样子被这些人看见,那就真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挑眉笑着任身不由己的少年飞进自己怀里,韦一笑正想捻起少年的脖领将其扯到地上,却陡然间被心头闪起的悸动狠狠震了一下,这是……茫茫然眨眼,这感觉……“青书……”低低的痴喃,如此强烈到让自己无法自控的悸动,只有在拥抱青书的时候才会有,可……眼前的少年会是他吗?低头,眼帘中是一张猥琐的脸,与记忆中清秀俊雅的模样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等等,眼眸定定望向少年的耳边,微白色翘起的边角清楚明白的告诉他,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少年真正的模样,“你戴了人皮面具?”
坏了,被发现了,怎么办?想跑,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揽得他挪动不得,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的手掌慢慢袭上了自己的脖子,娘的,为了小命着想,拼!“去死~~”六脉神剑怒指而出,在倚天,想必没人会认得这门功夫?虽说自己此时功力全无威力被打折了不是一点半点,可胜在出奇不意,只需小小麻痹一下这家伙,想逃跑并不难,呃~当然,这也是掩饰身份的最好办法。
“六脉神剑?”呆愣愣看着被少年一招逼退的韦一笑,段延庆几乎是痴傻的僵在了当场,“六脉神剑,他会六脉神剑……”脑子好乱,这个人会是谁?难道又是青书惹来的风流债?那么他会不会有青书的消息?还是说……
“青书?!”
一旁的惊喊声震醒了段延庆的心神,转头,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段誉,正一脸狂喜的直勾勾看向不小心挂在树梢头和衣服做斗争的某少年,“你喊他青书?”手指在颤抖,与乔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将目光一同看向了段誉。
“当然是青书,你们看,他锁骨处的桃花枝就是最好的证明。”段誉手指微颤的点向少年的衣襟口,散乱的衣襟掩不住里面的风景,一枝开的灿烂的桃花正悄悄由少年的领口处探出了头。
刹时,所有人的眼睛同时酸涩起来,几年的分离让他们想这个人想的太苦太苦,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他们分开多久了?怕是几千个秋都过去了?可是这个人,这个人他……“宋、青、书!”一同怒吼继而愤愤的咬牙,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主动来找他们?把自己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很好玩吗?!呵,呵,冷冷的笑,他还真有本事呢,堂而皇之站到了他们面前也没让他们认出来,高!高!!
冷风袭袭让正在与树枝做斗争的宋青书肩膀迭抖,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没用武当的武功咋还是被认出来了呢?看看那些人的表情脸色和语气,果然啊,宋青书被所有人讨厌着,甚至于早已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了,呜~~自己还没活够,还不想死啊~~~
也许是悲愤给了宋青书熊的力量,只听得‘咔喳’一声响,树枝断裂,下一瞬宋青书‘呼’的飞向了远方,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高兴自己拥有此项‘技能’,由衷的高兴。
“青书!”
见心上人要离开,所有人都急了,他们气他正是因为深深的爱着他,这人怎么可以因为他们生气就掉头跑掉?这才几年没见面?这小子脾气可是长了不少啊。
想着,段延庆、段誉、乔峰加上韦一笑,四人脚点地‘唰’的一声纵身而起,直向前面不远处的少年追去,哼哼,等抓到他的,看不打烂他的屁股!
擦汗,这是所有人的心声啊~~
身如薄柳,飞啊飞的也逃不出几人的手掌心,眼看着身后四人的身影越离越近,宋青书哭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在神雕里被人追,回了倚天还被人追,神雕里还好点,怎么着无崖子对自己有意思还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小命,可身后这四位……天,他们不会一抓到自己就把自己给灭了?
想到苦处手脚齐动,好在不幸中的万幸的是,因为有了前两次的飘荡经历,身体已经基本懂得怎样把握方向了,于是运起凌波微步拼了老命的逃,逃的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被这些人找到,“不要再追我了嗷~~~~”狂喊,呜~~做坏事的又不是自己,凭什么让自己背黑锅?太没天理了?!
外院*正厅
吉时已到,喜气洋洋的大厅变得寂静平和,一对红袍加身的新人静立在喜烛之前,迎接着众人的目光在长辈们的祝福下安然对立,静静等待着司仪的那一句‘一拜高堂’。
‘一拜高堂~~’响亮的吟唱将人们激荡的情绪带向了另一个高/潮,众人笑着看着,也争抢着想一睹两位新人弯腰行礼的那一刻。
可就在此时,屋顶响起了吱吱声,接着‘轰’的一道重响,一个人形物体以着张牙舞爪的姿态惊叫着跌落在了张无忌的脚边,‘扑通’一声,摔的那叫一个响。
静默~~看着那个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形物种踩着肢离破碎的瓦片晃晃悠悠站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迷迷糊糊眨眼睛,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的宋青书透过灰蒙蒙的灰尘看到了一张脸,那是一张很英俊也很熟悉的脸,在哪里见过呢?不知道,嗳?他穿着的衣服是红颜色的?那他不就是……“你啊~~”‘你是张无忌’还没有说完,伸出的手指已经被人一把捏在了手心里,紧接着脖子上多出来一双手,下一瞬,脸上泛凉,那张盖在脸庞上的‘假皮’就这样离家出走了。
‘嘶~’倒吸冷气的声音,“青……书??”呆呆松开手,捻在手指中的人皮面具静静掉到地上,莫声谷整个人都傻了,他怎样也想不到,本以为的刺客竟然会是……他想了许久的人……
“青书!”
一连好几声的叫喊惊得宋青书连连后退,双手竖起护住胸口,干干咽口唾沫昂起头,宋青书对着堂上一二三四五六七等等等等,总之是所有追着来的和本就在的人,大声表明立场,“哪哪哪哪,我不是故意混进来的,我只是……想参加今天的婚礼,毕竟…我和张无忌师兄弟一场……”说的有些心虚,自己一冒牌货和张大教主有什么交情?而正主……那个做尽了坏事的宋青书还是不用提了,‘咳咳~’咳两声壮壮胆,这些人的脸色实在不太好,呃呃呃?还隐隐的有股浓浓的杀气?完了,看来自己这份亲情牌打的并不成功,已经让这些人忍无可忍了。
突然
“师哥!”
一声亲亲热热的师哥叫暖了宋青书凉到底的心,眼眸闪光的看着那位满面激动飞奔而来的少年,呜~~好感动,张大教主果然如书中写的一般重情重义,想来自己还是有几分活路的。
“师哥!!”双手使力将呆呆出神的人用力揽进怀里,当怀中的空虚尽散,张无忌忍不住眼眶发红,怀中这个偷了他的心又突然失踪的人,真的回来了,不是梦,他真正的回来了,回来……破坏自己的婚礼了,嘴角挂起甜蜜的笑,师哥也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他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还用那么震撼的方式出场,他……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腰被人揽的死紧,肩膀上也像被下了道铁闸,透不过气来的宋青书为了自己以后长远的人生路着想,不得不小心开口求这位日后的大靠山先放开自己再说,“那个……张师弟,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透不过气来了。”干笑,娘的,张无忌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这样的身材玩熊抱是会死人的知道不?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微微松开些力度,张无忌低头看着宋青书的脸,郑重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呃~被噎到了,他怎么听张无忌这话回的有点……怪怪的?眼睛不自然的瞟开,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眸,心,愣住了,呆呆望着那双眼睛,脑子里嗡嗡作响,连宋青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青书……”呢喃着,白衣墨发的男子一步步缓缓向宋青书走去,淡雅的眉轻颤,朱红的唇发抖,眼眸牢牢盯着对面的少年,似乎生怕眨一下眼睛这人就会飞走了一般。
他是谁?随着男子的一步步靠近,这个问题也一遍遍浮现于脑海,紧紧盯着他不说话,直觉告诉宋青书,这个男子对自己很重要,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但当男子的指尖抚上脸颊,‘轰’脑子里重重一响,身形摇晃下意识握紧了男子的衣襟,急喘气,宋青书鼻子酸酸的望着男子满面焦急的神色,抬手挥开紧紧揽着自己的张无忌,上前一步死死的重重的用手臂扣上男子的腰,头深埋进男子的肩膀里,“岩……”痴喃,“岩!”低喊,“我不是故意要忘记你们的,我不是故意不回来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喃喃着,宋青书眼前一黑接着就晕死了过去,惊得所有爱人们齐齐乱了手脚,急上前七手八脚抱起好不容易盼回来的爱人,几人在一排排雾沙沙的眼神洗理下,急急赶向了内院,青书晕倒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这是连今天的新郎官都认同的道理。
于是呼啦啦新郎官和武当所有重要成员转瞬间集体不见了,只留一身鲜红嫁衣的新娘孤仃仃站在喜烛前,痴痴的痴痴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一个一头金发的男子如风般冲了进来,新娘笑了,如花的颜面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迷了所有人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尖銳的走了調的聲音讓宋青書刻意‘改裝’過的嗓子發出了足以讓萬物同時翻白眼的‘超聲波’,柳枝輕顫薄葉翻飛,這樣的奇景不說百年難遇當也是此生難逢的。
“你給我閉嘴!”皺著眉頭低喝,以姆指揉眉心,段延慶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小子是如此‘高明’的‘歌唱家’,剛剛就不會把手下遣走而是命令他們拎著這小子的衣襟一起托走了!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
而就在段延慶頭痛的直揉眉心的時候,我們的小宋童鞋卻在奮力的穩住飄飛的身體,可是顯然,他穩住身體的方式不太合適,不止不合適還很不雅觀。
因為身體飛的太高,什麽都抓不到的宋青書只好將目光放到了屋頂上,而屋頂上有什麽?答,瓦片。
於是別無選擇的某宋童鞋掌指紛飛直扣瓦片,本想著能讓身子頓住哪怕一下也好,可瓦片一旦離開了屋檐自然‘輕如鴻毛’,連自己都穩不住又哪裏有本事穩住一個重達百十斤的活人?於是伴著‘唰唰唰唰唰’聲,一塊塊瓦片被拿起再被扔下,等到段延慶覺察到不對勁時,好好的屋頂早就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而那個一邊抓瓦片一邊扔瓦片的小子,也從房屋這頭飛到了房屋那頭,只見此時的他,雙手死死揪著檐角上的雕刻,咬牙切齒誓不放手,墨發飛揚伴著那張慘白的臉色,要是誰不經意擡頭一看,保準以為此地正在鬧鬼。
默~~眉心跳,段延慶這回是真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了。
“這鬧的是哪一出?”朗朗的聲音打破了古怪的寂靜,隨著話落,一身青衣瀟灑出群的喬峰慢悠悠走到了段延慶身邊,“怎麽?你在耍猴?”表怪他懷疑,實在是屋檐邊那位像波浪一樣抖來顫去的生物,怎麽瞧也不像是人,而與人最接近的,只能是猴了。
段延慶嘴角抽搐,“喬大俠,原來您老已經老眼昏花到這種程度了嗎?連人和猴都分不清?”挑眉,順便再白上一眼,沒了青書的日子最無聊,所以閑著打擊打擊情敵就成為了他們所有人的必備技能,此技能目前正在突飛猛進中……
表情一頓,喬峰無語的搖了搖頭,他怎麽就忘了,段延慶不止手上功夫了得,這嘴上的功夫……也是他們之中獨一份的毒。
下面兩位你來我往聊的開心,上面隨風舞動的宋青書可是暈的連胃都恨不能吐出來了,仰頭程四十五度角望天(沒辦法,再高就看不到了),一滴清淚順著宋青書的眼角落了下來(其實是被風吹的迷了眼睛),自己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古人都說否極泰來,從剛剛就開始倒黴的某宋童鞋終於在歷經了一個又一個黑暗之後,迎來了黎明的曙光,呃~雖然這曙光黯淡了點也模糊一些,但好在有勝於無。
“小子輕功不錯。”笑眼瞇瞇的男子輕飄飄飛落於屋檐之上,明明身材高大腳下卻像葉子般輕瑩,朗朗的星目含著古怪的笑意,歪著頭,男子興味盎然的瞟著宋青書。
“哼!”重重哼一聲不理他,明擺著,這人和下面那兩個都是一夥的,看他笑話是?本少爺就讓你們看個夠,想著,宋青書雙手一松身子飄蕩而起,飛身體,就讓風帶著自己飛到再也看不到這些可惡嘴臉的地方去~~
嗯?天空怎麽突然間暗下來了?睜開半瞇著的眼簾擡頭,“啊~~快點讓開~~”高喊著,宋青書一頭紮進了對面男子靜靜張開的懷抱裏,下意識用雙手護住鼻子,他可不想自己鼻流狂流的樣子被這些人看見,那就真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挑眉笑著任身不由己的少年飛進自己懷裏,韋一笑正想撚起少年的脖領將其扯到地上,卻陡然間被心頭閃起的悸動狠狠震了一下,這是……茫茫然眨眼,這感覺……“青書……”低低的癡喃,如此強烈到讓自己無法自控的悸動,只有在擁抱青書的時候才會有,可……眼前的少年會是他嗎?低頭,眼簾中是一張猥瑣的臉,與記憶中清秀俊雅的模樣相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裏?等等,眼眸定定望向少年的耳邊,微白色翹起的邊角清楚明白的告訴他,自己看到的並不是少年真正的模樣,“你戴了人皮面具?”
壞了,被發現了,怎麽辦?想跑,腰間驟然收緊的手臂攬得他挪動不得,瞪大了眼睛看著男人的手掌慢慢襲上了自己的脖子,娘的,為了小命著想,拼!“去死~~”六脈神劍怒指而出,在倚天,想必沒人會認得這門功夫?雖說自己此時功力全無威力被打折了不是一點半點,可勝在出奇不意,只需小小麻痹一下這家夥,想逃跑並不難,呃~當然,這也是掩飾身份的最好辦法。
“六脈神劍?”呆楞楞看著被少年一招逼退的韋一笑,段延慶幾乎是癡傻的僵在了當場,“六脈神劍,他會六脈神劍……”腦子好亂,這個人會是誰?難道又是青書惹來的風流債?那麽他會不會有青書的消息?還是說……
“青書?!”
一旁的驚喊聲震醒了段延慶的心神,轉頭,不知何時站在身旁的段譽,正一臉狂喜的直勾勾看向不小心掛在樹梢頭和衣服做鬥爭的某少年,“你喊他青書?”手指在顫抖,與喬峰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將目光一同看向了段譽。
“當然是青書,你們看,他鎖骨處的桃花枝就是最好的證明。”段譽手指微顫的點向少年的衣襟口,散亂的衣襟掩不住裏面的風景,一枝開的燦爛的桃花正悄悄由少年的領口處探出了頭。
剎時,所有人的眼睛同時酸澀起來,幾年的分離讓他們想這個人想的太苦太苦,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算他們分開多久了?怕是幾千個秋都過去了?可是這個人,這個人他……“宋、青、書!”一同怒吼繼而憤憤的咬牙,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主動來找他們?把自己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很好玩嗎?!呵,呵,冷冷的笑,他還真有本事呢,堂而皇之站到了他們面前也沒讓他們認出來,高!高!!
冷風襲襲讓正在與樹枝做鬥爭的宋青書肩膀叠抖,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沒用武當的武功咋還是被認出來了呢?看看那些人的表情臉色和語氣,果然啊,宋青書被所有人討厭著,甚至於早已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了,嗚~~自己還沒活夠,還不想死啊~~~
也許是悲憤給了宋青書熊的力量,只聽得‘哢喳’一聲響,樹枝斷裂,下一瞬宋青書‘呼’的飛向了遠方,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高興自己擁有此項‘技能’,由衷的高興。
“青書!”
見心上人要離開,所有人都急了,他們氣他正是因為深深的愛著他,這人怎麽可以因為他們生氣就掉頭跑掉?這才幾年沒見面?這小子脾氣可是長了不少啊。
想著,段延慶、段譽、喬峰加上韋一笑,四人腳點地‘唰’的一聲縱身而起,直向前面不遠處的少年追去,哼哼,等抓到他的,看不打爛他的屁股!
擦汗,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啊~~
身如薄柳,飛啊飛的也逃不出幾人的手掌心,眼看著身後四人的身影越離越近,宋青書哭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在神雕裏被人追,回了倚天還被人追,神雕裏還好點,怎麽著無崖子對自己有意思還不至於要了自己的小命,可身後這四位……天,他們不會一抓到自己就把自己給滅了?
想到苦處手腳齊動,好在不幸中的萬幸的是,因為有了前兩次的飄蕩經歷,身體已經基本懂得怎樣把握方向了,於是運起淩波微步拼了老命的逃,逃的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都不被這些人找到,“不要再追我了嗷~~~~”狂喊,嗚~~做壞事的又不是自己,憑什麽讓自己背黑鍋?太沒天理了?!
外院*正廳
吉時已到,喜氣洋洋的大廳變得寂靜平和,一對紅袍加身的新人靜立在喜燭之前,迎接著眾人的目光在長輩們的祝福下安然對立,靜靜等待著司儀的那一句‘一拜高堂’。
‘一拜高堂~~’響亮的吟唱將人們激蕩的情緒帶向了另一個高/潮,眾人笑著看著,也爭搶著想一睹兩位新人彎腰行禮的那一刻。
可就在此時,屋頂響起了吱吱聲,接著‘轟’的一道重響,一個人形物體以著張牙舞爪的姿態驚叫著跌落在了張無忌的腳邊,‘撲通’一聲,摔的那叫一個響。
靜默~~看著那個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形物種踩著肢離破碎的瓦片晃晃悠悠站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迷迷糊糊眨眼睛,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的宋青書透過灰蒙蒙的灰塵看到了一張臉,那是一張很英俊也很熟悉的臉,在哪裏見過呢?不知道,噯?他穿著的衣服是紅顏色的?那他不就是……“你啊~~”‘你是張無忌’還沒有說完,伸出的手指已經被人一把捏在了手心裏,緊接著脖子上多出來一雙手,下一瞬,臉上泛涼,那張蓋在臉龐上的‘假皮’就這樣離家出走了。
‘嘶~’倒吸冷氣的聲音,“青……書??”呆呆松開手,撚在手指中的人皮面具靜靜掉到地上,莫聲谷整個人都傻了,他怎樣也想不到,本以為的刺客竟然會是……他想了許久的人……
“青書!”
一連好幾聲的叫喊驚得宋青書連連後退,雙手豎起護住胸口,幹幹咽口唾沫昂起頭,宋青書對著堂上一二三四五六七等等等等,總之是所有追著來的和本就在的人,大聲表明立場,“哪哪哪哪,我不是故意混進來的,我只是……想參加今天的婚禮,畢竟…我和張無忌師兄弟一場……”說的有些心虛,自己一冒牌貨和張大教主有什麽交情?而正主……那個做盡了壞事的宋青書還是不用提了,‘咳咳~’咳兩聲壯壯膽,這些人的臉色實在不太好,呃呃呃?還隱隱的有股濃濃的殺氣?完了,看來自己這份親情牌打的並不成功,已經讓這些人忍無可忍了。
突然
“師哥!”
一聲親親熱熱的師哥叫暖了宋青書涼到底的心,眼眸閃光的看著那位滿面激動飛奔而來的少年,嗚~~好感動,張大教主果然如書中寫的一般重情重義,想來自己還是有幾分活路的。
“師哥!!”雙手使力將呆呆出神的人用力攬進懷裏,當懷中的空虛盡散,張無忌忍不住眼眶發紅,懷中這個偷了他的心又突然失蹤的人,真的回來了,不是夢,他真正的回來了,回來……破壞自己的婚禮了,嘴角掛起甜蜜的笑,師哥也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他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趕回來?還用那麽震撼的方式出場,他……總是這麽出人意料。
腰被人攬的死緊,肩膀上也像被下了道鐵閘,透不過氣來的宋青書為了自己以後長遠的人生路著想,不得不小心開口求這位日後的大靠山先放開自己再說,“那個……張師弟,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透不過氣來了。”幹笑,娘的,張無忌沒事長那麽高做什麽?這樣的身材玩熊抱是會死人的知道不?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微微松開些力度,張無忌低頭看著宋青書的臉,鄭重的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呃~被噎到了,他怎麽聽張無忌這話回的有點……怪怪的?眼睛不自然的瞟開,卻不期然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眸,心,楞住了,呆呆望著那雙眼睛,腦子裏嗡嗡作響,連宋青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青書……”呢喃著,白衣墨發的男子一步步緩緩向宋青書走去,淡雅的眉輕顫,朱紅的唇發抖,眼眸牢牢盯著對面的少年,似乎生怕眨一下眼睛這人就會飛走了一般。
他是誰?隨著男子的一步步靠近,這個問題也一遍遍浮現於腦海,緊緊盯著他不說話,直覺告訴宋青書,這個男子對自己很重要,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但當男子的指尖撫上臉頰,‘轟’腦子裏重重一響,身形搖晃下意識握緊了男子的衣襟,急喘氣,宋青書鼻子酸酸的望著男子滿面焦急的神色,擡手揮開緊緊攬著自己的張無忌,上前一步死死的重重的用手臂扣上男子的腰,頭深埋進男子的肩膀裏,“巖……”癡喃,“巖!”低喊,“我不是故意要忘記你們的,我不是故意不回來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喃喃著,宋青書眼前一黑接著就暈死了過去,驚得所有愛人們齊齊亂了手腳,急上前七手八腳抱起好不容易盼回來的愛人,幾人在一排排霧沙沙的眼神洗理下,急急趕向了內院,青書暈倒了,哪還有心思管別人?這是連今天的新郎官都認同的道理。
於是呼啦啦新郎官和武當所有重要成員轉瞬間集體不見了,只留一身鮮紅嫁衣的新娘孤仃仃站在喜燭前,癡癡的癡癡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直到,一個一頭金發的男子如風般沖了進來,新娘笑了,如花的顏面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迷了所有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