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梁一马当先,呼喊着冲来,岳少安抬手示意不要阻拦他,所以,很快,王梁便到了岳少安的身前,两人凝视着,王梁狠声道:“岳少安,你好大的狗胆。”
“王梁,快快与我将岳少安拿下。”陈光喊着想要上前,却被岳少安的人刀尖一横,堵在了那里,急的他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到王梁这边来。
岳少安一手提枪,一手摇着折扇,轻轻一笑:“哎,这不是王指挥使嘛?”
“既然识得的我,还不快下马受绑,兴许还能留你一命,不然,等我的人来了,这里的人统统杀光,一个不留。”王梁得到了消息怕陈光遇害,就先快马赶来,他只带了几个手下的都头和军头,其手下的兵马多为步兵,所以,要到此地还的一些工夫,此时手中没兵,口中虽然说话硬气,但是却不敢贸然动手的。
“哦!”岳少安将折扇收了起来,缓缓插到腰间,淡笑着:“听王指挥使的意思是,你的人现在在路上,若是来了,就让我人头落地是么?”
“知道还不快快放了守将大人?”王梁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道:“待我的人马一到,你后悔可就晚了。”
岳少安点点头:“是啊,你的人到了,我后悔就晚了,所以该现在做决断了是吗?”
王梁听着岳少安的口气似乎服软,轻视的看了他一眼,轻蔑的道:“算你识相。”
“我一项很识相。”岳少安淡笑着,猛地双手一握枪杆,枪头向前一顺,疾刺而至。
“噗!”
“啊——”王梁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枪尖,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的对,你的人来了,我后悔就晚了,所以,我不想做后悔的事,现在就送你上路吧。”岳少安说着,猛然长枪回拔而出,王梁又是一声惨叫,鲜血喷涌,溅了岳少安满身,随即,落马而亡。
“指挥使大人——”
王梁的手下惊叫着想要冲过来,却被岳少安的人阻挡住了。
岳少安对牛仁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不留——”
“岳兄弟,这……”张横看着不忍:“他们毕竟也是我们开州的兵马啊,大家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是放过了他们?”
岳少安目光一寒:“张大哥,谁说的我们没有仇了,陈光和王梁带了人马约我们至此,欲要竹兰坡的兄弟们全部屠杀。但是预先被我们得了消息,反而自食其果……”
张横一愣。
岳少安又道:“张大哥,我说的你明白了么?我们不要对方的陈词,这里只需要我们的兄弟作证就是了。”
杀人灭口。张横心中闪过四个字,重重的点了点头。
牛仁不似张横,对于对面那些五营的都头和军头们,没有半点怜悯,岳少安下令,他只知道执行,很快在连身惨叫中,那十几个人便都已被斩落了马下。
牛仁兴冲冲的掠马而回:“岳大哥,赚了十几匹好马,哈哈……”
岳少安知他匪性使然,也不介意,点头笑道:“那便让兄弟们收了,我们的骑兵又能增添人手了。”
“得令!”牛仁哈哈大笑着道。
被围在中间的陈光,此时已然是吓的“噗通”一声掉下了马来,身如筛糠般不断的颤抖着,梆梆梆的磕着头,不断求饶,之前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先前还以为你既然能做一城只守将,应当有些骨气,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岳少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着张横摆了摆手道:“张大哥,动手。”
杀陈光,张横一没有半点犹豫的,当即一棒敲下,直击在了陈光的天灵盖上,陈光顿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他手下之人也纷纷而下的乱刀全部砍死在了当场。
岳少安见事情已经了结,带了人马迅速的撤离了。
待王梁的人马赶至之时,这里便只剩下了血迹和尸体,凶手却已经没了踪影,五营的人马没了指挥使,甚至连都头都一并死光了,剩下的人,却也不敢再做什么,只能先收了尸,然后派人去禀报其他营的指挥使定夺了。
但其他营的人却不想参合这趟浑水,只能是层层上报,让朝廷去处理此事,自己落的个干净。
在岳少安的营帐中,此时岳少安正喝着小酒,心中畅快不已,这憋了许久的一口闷气总算是出了。
阮怜梦做在他的身旁,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眼神温柔的望着他,轻声道:“岳郎,今日你杀那陈光之时,为何拖了许久?我想,依你的性格应当不似会一个拖拉至陈光的救兵来了才动手吧?”
岳少安放下酒杯,捧起她的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道:“娘子当真的聪明,打赏你的!”
“呸……”阮怜梦轻啐一口:“没个正经。”
岳少安神色一正:“今日我是故意等到那王梁来的,而且消息也是我让人放出去的,不然你以为王梁为何会只带那么些人来?那是因为我让他们放消息的时候,故意说了,我们这般只有十几个而已。”
“哦!”阮怜梦惊奇道:“可是若那王梁带了大队人马赶来怎么办?”
“这也有赌的成份在内,我是在赌王梁救陈光的心情有多么急切,还在赌他对我的轻视。”岳少安将桌上的酒杯端起,饮了一杯又道:“当然,我也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做赌注,如果当时再等片刻王梁还不来的话,我便也会动手了。我不会傻到等他带整个五营的兵马来围杀我的。”
阮怜梦面露疑惑:“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傻丫头。”岳少安捏了捏她的纤鼻,轻轻一笑:“这很好判断啊,来的人少,定然都是骑兵,速度快,来的人多,有步兵速度就慢了,把骑兵和步兵的速度一做对比,然后五营的营地距离陈光的府邸距离是固定的,一个方程组就算出来了。呵呵……”
阮怜梦秀美一皱,疑惑道:“什么是方程组?”
“哦!嘿嘿……”岳少安知道自己情急说露了嘴,嘿嘿笑道:“没什么,我们家乡的一种数算方法,来娘子,让相公抱抱……”说着,岳少安一伸手臂,将她轻揽至了怀中,娇躯入体,一阵惬意。
“讨厌……”阮怜梦面色一红,却不在追究那个什么方程组了,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说不出的温顺。
“公子?”阮怜心打外面行了进来。
阮怜梦急忙如小兔一般,跳出了岳少安的怀中,坐在一旁,脸色红至了耳根。
阮怜心一进门便看到姐姐的脸色不正常,禁不住问道:“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
“哈哈,怜心妹妹来了,来,到公子身旁来坐,你姐姐只是陪我饮了一小杯就,就这般模样了。”岳少安随口便替阮怜梦解了围。
阮怜心不疑有他,几步过来坐下后,看着岳少安道:“公子,今日杀了那个王梁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杀他才有事呢!”岳少安道:“那王梁和陈光一个鼻孔里出气,若是是没有杀王梁,只杀了陈光的话,先我们怎么能坐的安稳,恐怕王梁早就带人来拿我们了吧。”
“哦!”阮怜心点了点头:“怜心不懂这些,只是有些担心,公子如何做都好,公子一定是对的。”
岳少安捏了捏她那柔嫩的脸蛋道:“怜心妹妹只乖。”
阮怜心面色一红,低下了头去。
三人正说着话,卫兵在帐外喊道:“张军头求见。”
“哦!张大哥来了。一定带来了好消息。”岳少安轻笑着道:“让张大哥进来吧。”
话毕,张横踏步而入,看着两女正陪着岳少安饮酒,便笑道:“没有打扰到岳兄弟的兴致吧?”
“张大哥少来这些客套话。”岳少安淡笑着摆摆手道:“给张大哥递一个杯子,快满上。”
阮怜心拿了酒杯递给张横,张横双手接过,阮怜心正欲给他斟酒,张横急忙接过酒壶道:“我自己来,自己来,怎敢劳夫人大驾。”
阮怜心俏脸又是一红。
岳少安笑着道:“张大哥,怎么样?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得确是好消息,那五营的人马具是不敢动弹,只将情况报告给了其他营的指挥使。”张横饮了一口酒:“我们一营的莫指挥使当然将此事压下不做理会,不过其他三营的指挥使却怕祸及自身,差人去京中报信去了。”
“意料之中的事。”岳少安点了点头:“还有其他的情况么?”
张横道:“还有就是,陈光死后,被他强行霸占了的女子门得以回家,百姓大多都欢喜异常,即便是没有被陈光霸过子女的百姓也是个个欢喜,看来,陈光得确是作孽太多啊。”
“嗯!”岳少安抬头道:“张大哥,那些被霸占后,又回家的女子们,你都让人把他们的住处记下来,以免上面来人差的时候,我们也好揭发陈光的罪行。他以前的罪行月大,对我们便越是有利。”
“好的!”张横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岳少安道:“嗯!张大哥,出去的时候小心些,以防想为陈光报仇的人暗算。”
“岳兄弟放心吧!”张横握了握拳头:“不是我夸口,咱这对拳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
“哈哈……这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