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长之想了一想,终于还是退到了一边。但这些许的犹豫,终于还是慢了一些,已有一个骑士冲到了他的身边,手中的长鞭“呼”地一声,朝完颜长之的头顶横扫了过来。完颜长之也不愿多事,身形微微后仰,躲过了这一鞭。
那名骑士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已这一鞭会抽空,心中也不禁有些着恼,嘴里骂骂咧咧的,手腕一翻,又是一鞭朝完颜长之羊头抽下来。这一来完颜长之也不禁心里有气,手一抬“拍”的一声抓住了鞭稍,手一抖,那名骑士只觉一股巨大的拉力从鞭上佼了过来,顿时在马上坐不稳,一头裁倒了下来。长鞭也被完颜长之夺了去。百姓们虽然都躲所远远的,但也看得真切,顿时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这一大立刻引起了其他骑士的注意,纷纷策马朝完颜长之这边围了过来。完颜长之夷然不惧,只是怕完颜瑞仙受伤,把她挡在自已的身后。
那个被摔下马的骑士从地上爬起来,一指完颜长之道:“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子们头上动土,兄弟们打死他。”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以有七八条长鞭”呜、呜”的向完颜长之打了过来。
完颜长之冷笑了一声,继然动了手,也就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他是和完颜瑞仙出来游玩,因此也没有带惯手的长矛,只佩带了一柄佩剑。不过他也没有拔剑,只将夺来的长鞭一挥,只听“啪、啪、啪”地数声响,那七八个骑士手中的长鞭纷纷脱手,一个个捂着手腕,疼得在马上弯下了腰。后面还跟来了几个骑士,见完颜长之出手不凡,一时间也不敢动手,只是围成一个半圆,把完颜长之和完颜瑞仙围住。
完颜长之这才看请这伙**约有三四十人,大多都是青色衣服,个个背弓带箭,有的还带着猎叉。有的马背上还挂着鹿、黄羊、野兔、山鸡等物。看样子到是刚打完猎回来的。
这时有几个骑士向两边一分,又走进几匹马来,骑马的人服饰华丽,和那些青衣骑士显然不同。站在中间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骑一匹通体雪白毛色的骏马,头带金冠,锦袍玉带,一脸傲气。他上下看了看完颜长之,冷冷道:“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打我的人。”
他的口气倒十分大,不过完颜长之也不惧怕,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街上横行无忌,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锦衣青年放声狂笑道:“从么王法?我说的话就是王法,你的胆子到是不小……”他觉然顿了一顿,看见了完颜长之身后的完颜瑞仙。心中顿时一颤,双目之中放出异样的光彩。
他举起手中的马鞭,指了指完颜瑞仙,问完颜长之道:“那女子是你什么人?是你的妻子吗?”
完颜长之微微一怔,到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回头看了完颜瑞仙一眼,只觉得完颜瑞仙双眸之中闪烁不定,有羞溉,也有期盼。他心中也不禁一回头对锦衣青年道:“就算是吧。”
那锦衣青年“哼”了一声道:“总之一句话,我看上这女子了,今天如果你把他让给我,我就饶了你,否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完颜长之一声长笑打断,完颜瑞仙己怒叱通:“无耻,下流。”
完颜长之大笑道:“骂得好。”
那锦衣青年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了,他平时一向无所顾忌。如果不是刚才看到完颜长之举手之阉就轻描淡写的打倒了七八个人,心中对他在几分忌殚,否则他早就命人上去抢人了,那里还用得着这么多废话。不过这时他也有些忍耐不住了,厉声道:“这个女人不管是谁,今天我是要定她了,来呀,给我……”
这时他右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文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殿下,我们已经出来好几天了,现在还是赶快回宫去吧。这个人武功很高,我们的人手不多,不要节外生枝了。”
锦衣青年“哼”了一声道:“白撒,你不必多说了,就这么走了,岂不太便宜他们了,今天一定要他们知道知道本王命厉害。”
完颜长之听了,也不禁一怔,这锦衣青年难道是什么王爷吗?
那锦衣青年左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崔马上前一步,道:“没长眼睛的东西,此乃是当今的太子楚王殿下,你如果知趣,快把那个女子献给殿下,殿下一高兴说不定还会赏你一官半职了。否则殿下一翻脸,不但你活不了,连你们的全家都活不了。”
完颜长之和完颜瑞仙都不禁大吃了一惊,浚想到这个锦衣青年竟然就是大金国的太子楚王完颜允恭。原来完颜雍在中都时对完颜允恭的管教十分严厉,他倒还不敢太妄为。但完颜雍雄南京督战之后,顿时像是给完颜允恭解除了枷锁一般。虽然留守中都的太师张浩是太子太傅,但也不能像完颜雍那样管束他了。何况张浩政务繁忙,也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来管他。
后来前线吃紧,连张浩也赶去了南京,中都只留下了左丞相仆散忠义,这一下完颜允恭更加无所顾忌,终日和太子府的官员完颜白撒,移刺蒲阿,张文寿等人不是在府里花天酒地,就是去野外行围打猎。然后就是在京里抢男霸女,胡作非为。
这时完颜允恭本是正好在郊外打猎,听到了完颜雍回京的消息,急忙立刻赶回,才一回到中都,还没到皇宫才街上正好遇上了完颜长之和完颜瑞仙。
不过这时完颜瑞仙站在完颜长之身后,看不见他的脸色,心中却忐忑不安,不知到完颜长之会怎么做,真会把自已送给太子吗?如果完颜长之不答应,和太子冲突起来又怎么办呢?太子殿下岂是能得罪的吗?那么自已又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该牺牲自已,来保护完颜长之呢?一时之间她心里转了十几个念头,也不知所以,心乱如麻。
完颜长之一开始心里也有些惶惶不安,心中一转念,想到:我完颜长之难到就这样屈从于权势,连自已所爱的女子也不顾了吗,那还算什么英雄好汉,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完颜宗弼和惜心教导自己成材的师祖呢?
想通了之后,完颜长之顿时镇定了下来,向前走了一步。向完颜允恭施了一礼道:“臣天顺军节度使,签书枢密院事完颜长之,见过太子殿下。”又回头一指完颜瑞仙道:“她是平章政事,郑王完颜福寿的女儿,也是臣的未婚妻子。”
完颜允恭听了也怔了一怔,没想致眼前这一对男女竟也不是一般的人。他虽然霸道惯了,但也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是不能凭自已太子的身份来压制的。但他刚才大话以经出了口,也报了自己的身份,当着这么多下人和百姓的面,如果就这么罢了手,面子上也实在是太过亲不去了。
完颜允恭一下子接不上话来,他右边的完颜白撒不想把事情弄大,正要说几句让完颜允恭下台,这时左边的张文寿却尖叫道:“率土之宾,莫非王土,率土之士,寞非王臣,完颜长之、完颜福寿都是我大金的子民,正在太子有令,你们敢抗令不听,莫非是要造反吗?”
完颜白撖一听,就知通糟了,现在自己再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如果完颜允恭道:“完颜长之,本王念你是朝庭命官,就不难为于你,她本王以经看上,一定要纳为王妃,你就另寻别的女子为妻吧。”
移刺蒲阿也道:“不错,太子看上你未婚妻了,怎公样,你还敢和太子争吗?”
完颜长之不怒反笑,道:“楚王,恕臣难以从命。”
完颜允恭勃然大怒,道:“不拾抬举,来呀,给我抢。”
随从正要动手,完颜长之伸开双臂,道:“且慢,太子殿下,我们且到皇上面前,去请皇上公断。”
完颜允恭当然知道,事情闹到父皇那里也一定是自巳理亏,还不如先把完颜瑞仙抢回宫去,就算后来父皇命自巳放人,也够自己yin乐几天了。于是大叫道:“给我抢,到事父皇面前,自然有我去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