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似乎具有传染性,连站在笼边的护卫们也被感染,个个双眼通红,竟然舍不得下手。
“哼!也罢!把你们三个关在笼子里,让你们好好的亲亲我我一番,也算是老朽法外开恩了!抓紧时间啊!陆云,明日日出之时,便是你绝命之刻!”赵平渊桀桀坏笑,让人望而生畏。
“你们还不随我来!难道不想在中原占据一块地盘作为子孙的万世之基么?”赵平渊冲那群眼圈红红的护卫们怒吼道。
“门主,我,我们马上就来!”护卫们如梦方醒,屁颠屁颠跑到赵平渊身边,一行人转身走入后宅秘密商议如何攻取陆云的地盘去了。
“完了,小玉,看来咱们都要被饿死在这里了。”现在肚子已经开始咕咕乱叫,陆云后悔刚才的糖醋鱼没有多吃上几口。
“罢罢罢!等死吧!真他妈的点背,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了!该死的玄衣军何在?”陆云神情有些暗淡,大喊大叫,如同发狂一般。
“老不死的,我X你家先人的先人!”陆云开始像泼妇一样满口脏话,一通乱骂,波及范围从赵平渊自己蔓延到他的家人,最后蔓延到赵氏先祖,一直上溯到春秋时期赵氏起源。
在这长达一个多时辰的谩骂过程当中,陆云尽量做到出口成章前后押韵循序渐进分清主次绝不重复!表现了一个专业谩骂者良好的文学素养和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将骂人事业推向有史以来的最高峰!成为骂人界流传千古万世美名的旷世奇篇!
陆云骂够了,这才tiantian已经干涩的嘴唇,见怀中的玉璇已经睡着,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关切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自己怀中的可人儿睡的更安稳一些。
夜幕悄悄降临,初春的临安城,入夜还是非常的寒冷,陆云冻得上下牙直打架,看看已经睡熟的两个姑娘家,玉璇呼吸均匀,一脸的安稳,眼角眉梢还带着淡淡的忧郁。
“真是苦了这丫头了。”陆云对玉璇,心中充满了歉意。他悄悄俯下身子,在玉璇的小脸上亲吻了一下。
“反正明天也要死掉了,还是耍耍流氓,这样才不会有遗憾。”都什么时候了,陆云还在想这样的问题。
陆云,我服了你!
陆云站起身,一阵寒风袭来,冻得他连打好几个冷战。他蹲在角落里为玉璇挡住徐徐吹来的寒风,静静的想着心事。
“他们到底想怎样对我?所说的‘影子’又是指谁,难道我的复中真的有内鬼么?……”一连串的疑问将陆云的眉头凝成一个疙瘩,他烦恼的拍拍头,后悔不该来到临安。
“这下来的好,不但地盘没了,小命也快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撒由那拉’了。嗨嗨!悲剧啊!我还没有去过妓院呢!”陆云真的很后悔,身为一个男人,死到临头竟然还是处男!
生的伟大,活的憋屈。
一束月光自门缝钻机来,将柔和的光芒镀在这宽阔的房间里,所有物品似乎都蒙上一层淡淡的轻纱,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如梦似幻……
月光照到铁笼的角落里,在那里,卿兰已经睡着,但是全身仍在不停的颤抖,不知是冷还是什么。
“大哥,兰儿不是故意的。”卿兰说起梦话,正巧一束月光照在她那张美丽但是有点憔悴的脸上,眼角还带着淡淡的泪痕。
陆云看见此情此景,已经平静的心忽然开始抽搐,阵阵的心痛从心底传来,搅得他没有办法安心,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面对事实……最后,陆云站起身来,脱下身上的单衣,披在卿兰的身上。
卿兰被陆云的这一举动惊醒,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陆云将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又开始抽泣。
“好兰儿别哭了。大哥知道你也是逼不得已的。不哭不哭……”陆云对眼前这个乖巧懂事的救命恩人总是狠不下心来,也许是卿兰太好,也许是自己心太软。
“大哥,你不怪我了?”卿兰的嗓子已经嘶哑,就着一滴滴的眼泪,再加上那如梦似幻的月光衬托,一切都已经变化了。
“不怪了,开始我也有点生气,但是现在看来,你有难言的苦衷。”陆云给卿兰披好衣服,坐在他的身边(不是他想坐下,而是太冷了),“卿兰,能给大哥说说你们扶天门的事么?”
“大哥,我好冷,你抱紧我。”卿兰靠在陆云的肩头,止住哭泣,享受这似乎是最后的温存。
“好吧。”陆云伸出左臂,将卿兰揽在怀里,发现原本丰盈的娇躯已经瘦了许多。
怀里的姑娘开始颤抖,一串串眼泪滑下,摔在红木板的地面上,砸出一朵又一朵伤心的水花。
“大哥,我冷。”卿兰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在寻求安慰,扎到陆云的怀里,似乎那里才是医治伤心的地方。
“好兰儿,别哭了,大哥不是在你身边么。”陆云轻轻抚摸卿兰的如云秀发,对卿兰的怨气渐渐消散。
(太感人了,太伤心了!只有我这样屡屡被踹的光棍男才能写出如此伤心欲绝的诗篇!呜呜呜呜)“兰儿,我的好兰儿,不要哭了嘛,大哥在你身边的。”陆云抱紧怀中的可人儿,似乎那就是他的命。
“大哥,兰儿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卿兰终于止住泪水,抬头望着陆云,“大哥,你还会相信兰儿么?”
“当然,当然,怎么能不相信呢,你是我的老婆嘛!”陆云以想到自己的三个老婆,心中大喜,成就感就像猪肉价格一样一路飘红,步步高升!
“大哥,我是扶天门金刀堂的堂主,手下有好几百人的核心队伍,还有大量的外围弟子。自从上次你在松涛亭开始经营铁器,并且颇有成效之后,我们的人便开始注意你了。”卿兰慢慢说道。
“之后呢?”陆云焦急的问道。
“之后,他们就派人开始跟踪你,并在你们的内部安插了许多眼线,你还记得两次徐州会战么?每当你离开徐州,敌人立刻来攻。这就是眼线将情报送到了金国那里。还有,在金国我们也有大量的门众的,有一个门众很有身份的,而且你还认识他。你猜猜是谁?”卿兰见陆云已经原谅了她,心情大好,开始和陆云谈起关于扶天门的事情来。
“我猜不到,兰儿快告诉我,要不然我会疯掉的。”陆云本就是个急脾气,急得脸红脖子粗。
“就是诚王。还有我哥哥——赵典章。”
“什么?他们是扶天门的人?”陆云惊讶道,这不是给我增加了两个强大的敌人吗!
“我是姓赵的,呵呵,诚王是我的父王,赵典章是我的哥哥。这有什么问题吗?”卿兰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轻笑问道。
“妈呀!惨痛了!”陆云一阵头大,看来自己把自己的老丈人和小舅子打得不轻啊!这以后可怎么办,去老丈人家串门还不得让人家扫地出门乱棍打出来?!!!
看来,找媳妇不是俩个人的事情,不知道诚王的老婆是否健在,要不然非给陆云穿小鞋!
陆云眨眨近视眼,擦擦头上的汗,继续问道:“我记得上次攻打益都的时候,诚王父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原来是回扶天门了。多亏!幸好,幸好没抓着。”
“大哥你不要紧张,父王和哥哥都是身经百战的干将,早有防备,我估计他们现在正在中都城享受呢。”
“中都?你们在中都的势力很大么?”陆云奇道。
“我们扶天门的圣姑也就是门主的女儿和门主发生了裂隙,圣姑带领一部分人去中都开辟分堂,还将自己的姓氏改成了她母亲的姓氏,其实就是要自立门户。门主一气之下不再承认他这个女儿,要在我们当中选圣姑。”
“是不是选中了你啊?”陆云打趣问道。
“当然不是我,而是玉璇姐姐。”卿兰平静的说道。
“什,什么!是玉璇?”陆云听罢如同半空中一个霹雳!将他震得全身发冷,心底透寒!怪不得老家伙上次见我的时候要我好好照顾玉璇,原来是这样。
“当圣姑是很苦的,终生不能嫁人,只能独守空房,还有各种繁琐的清规戒律,最后在祭神的时候,要将圣姑烧死献给神。我才不去当呢。”卿兰幽幽说道,眼中柔情似水,望向陆云。
“真是有个性没人性啊!扶天门!为了**自由和**,老子和你杠上了!”陆云愤愤骂道。
卿兰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虽然不是很英俊,也不潇洒,身高六尺,面无长处,但是精打细算,虽然不是女孩子心中那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郎,皎皎美公子,但是有着一种不同常人的博学,睿智与体贴。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自己就已经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也许是他幽默的语言,简单的真诚,悉心的体贴,宽宏的性格……
“哦!”正在卿兰痴痴的想着陆云的点点滴滴的好的时候,玉璇从梦中醒来,一看身上披着陆云的外衣,急忙喊起来:“陆大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