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回去吧,我累了。”尧鹛躲避着他的目光,率先坐上了马车,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被迷惑,不能心软。
跟了上来的徐臻贤脸上果然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尧鹛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充满了失落。
出奇的事,回到家中以后,今晚的徐臻贤很老实,没有早早的就催促尧鹛上床,而是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看着书。
连续累了好几天的尧鹛也没有多想,毕竟明天他们就要回宛城了,躺在床上的她却有些睡不着。
“你们今天去了哪里?”实在睡不着的她开口问着徐臻贤。
“就在茶馆里坐了一会。”
尧鹛当然不会相信他这个说辞,但也不点破。
“哦,这样啊。”她此时却想到,徐臻贤让她自己想起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想着想着,眼皮却渐渐的搭了下来。
徐臻贤见她睡着,放下手中的书,坐在她身边,嘴中喃喃的说着,“我的小娘子??”脸上的柔情都要醉死人了。
第二天一早尧鹛就起来了,身边的那个人还在继续睡着,清隽的脸上眉头皱着,她忍不住用手指将那眉头展开。
“娘子~”慵懒的声线,让尧鹛的心灵没来由的放松起来,嘴角也扬起了微笑,真是可爱。
“娘子,是不是越来越爱我了?”依旧是撒娇的语气,却让尧鹛清醒过来。
“快点,别耽误了行程。”她丢下他就起了床。
刚刚还满带睡意的人,此时双眸闪过一道幽深的光芒。
回程的马车上,充满了诡异的气氛,让水昕果断的叫着:“木勇,我跟你一起赶车。”趁机溜了出去。
马车中的两个人一人各占据着一角,本来该骑马的徐臻贤,就在马车中。
“娘子。”
“干什么?”尧鹛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回着。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徐臻贤也毫不示弱。
“为什么是我过去不是你过来?”她反问着。
“好,那我过去了!”
“别!你坐在那别动!”尧鹛突然想到某些不堪回首的经历,还是自己移了过去,但依旧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说吧。”尧鹛玩着手指。
“你看着我。”徐臻贤抬起她的下巴,手指顺着下巴的弧度往下摸了去。
“你别不正经!”尧鹛打开他的手,每次都不好好说话就知道动手动脚,“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我动口!”话音刚落,他就拽过尧鹛狠狠的吻了下去。
“你!”尧鹛这次直接点了他的麻经让他松开了手,“每次你都用这种手段转移我的注意力!”
“徐臻贤你能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现在不想跟你绕弯子!”
就是因为这两天徐臻贤天天将她锁在房间里,让她思绪混乱,让她没办法思考,可是只要出来接触了别人,她就发现很多事情都很蹊跷。
昨天在公主府的一天她听到别人的闲言闲语,再加上她自己的思考她怎么能不明白。
徐臻贤听到她这样歇斯底里,俊脸一沉。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用得着别人和我说什么吗?你自己这么反常,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毕竟两个人朝夕相处那么长的时间,他的一言一行她都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这么粘着她,还不够反常?
徐臻贤自嘲的一笑,“反常?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脸靠在尧鹛的脸庞,“娘子,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尧鹛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的反常,“什么怎么做?只要你做了不要后悔,随便你自己。”她轻声的说着。
徐臻贤粲然一笑:“娘子你没有被我吓到吧?为夫常常这样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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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鹛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又在装疯卖傻。
不过这个事情又被一带而过,两人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相亲相爱直到回到宛城。
回到宛城的日子尧鹛过得非常的惬意,白天陪着徐夫人处理家事杂务,晚上被某人按在床上辛勤劳作,除了起床的时候经常腰都是酸酸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
“小姐小姐,不好了!”水昕大惊失色的从外面冲到房间里,连夫人这个称呼都不喊了。
“怎么了?”尧鹛没好气的看着水昕,都快嫁人的人了还这样的疯疯癫癫的。
“不好了,老爷被姑爷抓了下了大牢!”水昕喘着粗气,这个消息她听了都要吓死了。
“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要有遗漏。”
尧鹛镇定的说着,虽然她的心里也拿不准。
“原来姑爷是皇上钦定的钦差,这次回宛城查处老爷走私贩盐,这可是天大的罪名啊,要杀头的!”
盐只能官府来出售,私自贩盐的人轻则家产充公流放千里,重则杀头死罪。
可是尧府的生意,尧鹛一直有跟进,家里的生意她都了如指掌,怎么会多出盐这个事情。
“姑爷呢?”尧鹛定了定神。
“姑爷,说晚上有事,就不回来了。”水昕支支吾吾的说着,没敢看尧鹛的脸色。
“写信给大少爷,让他待在随仙谷,不准回来。”尧鹛对水昕吩咐着,怎么样都不能牵扯到尧峻,否则尧家就没人了。
“是的,小姐!”水昕转身就跑了。
尧鹛一直坐在窗前,不吃不喝,果然到了晚上,徐臻贤就是没有回来。
一夜过去,房门被人推开,一个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原来你还知道回来。”尧鹛的声音来来人止住了脚步,“钦差大人。”
“娘子。”那人声音闷闷的,有些沉重。
尧鹛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双眸都是血丝,一看就是一夜未睡。
“不用喊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臻贤看着她憔悴的脸颊,“岳父大人是被底下的商户联合告发的,证据确凿。”双目忍不住的闭了起来。
“那怎么判刑?”尧鹛此时双眼充满了泪水。
“死刑??”薄唇说出了残忍的话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能否麻烦相公大人出去。”尧鹛转过身去,肩头起伏,声音哽咽。
徐臻贤点了点头,一向璀璨的双眸闪过一道不忍的光芒,最后什么都没说。
一刻之后的宛城大牢。
一名男子向狱卒丢了一大块银子,“我要见尧家老爷。”
狱卒看到这么大块银两,赶紧引着男子进了牢中,尧老爷单独一间房,身上衣服整齐,看来并没有受到刑罚。
尧老爷看到男子,双唇微动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爹,怎么会这样?”尧鹛却忍不住的说了出来,“你将女儿算计的嫁了出去,自己却身陷牢笼。”
尧老爷看到自己女儿这么伤心,最终还是开口,“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好好的跟臻贤过日子,早点去见你娘,我很开心,你哥,我是看不到他成家立业了。”
“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查出了这样的事情。”尧鹛抹了抹眼泪。
“哎,这是爹留给你的信,等你回家之后再看吧。”尧老爷说完挥了挥手,对于尧鹛的叫喊不再理会。
尧鹛将信收好,“爹,过两天女儿一定将事情弄了明白,等我。”一步三回头的除了大牢,尧鹛觉得日头晒得她头脑发胀晕眩。
“娘子!”一个人正好接住了她软掉的身子,熟悉的气息让她放心的晕了过去。
隐约中,她却听到,“贤儿,鹛儿有了身子,有些事还是过段时间再和她说吧。”
“娘我怎么了。”艰难的睁开眼,她看见徐夫人坐在床边。
“傻孩子,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跟贤儿跑出去玩。”徐夫人拍着她的手,“还好孩子没事。”
“孩子?什么孩子?”尧鹛愣愣的问着。
“娘子,当然是我们的孩子了,为夫这么辛勤的劳作,怎么能不结果呢?”徐臻贤见她醒了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有了身孕?”尧鹛还是有些无法置信。
“夫人,这是件喜事啊!”水昕在一旁抹着眼泪,只是语气却有些奇特,不过尚在惊讶中的尧鹛没有察觉。
倒是徐臻贤看了她一眼,吓得她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