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皮尸徐福交流起来真难,一瓶墨水都快用完了,我才了解个大概。当我知道这封魂丹是无解的时候,我的心都凉了。这个无解,不但是徐福不知道解的办法,连李淳风和袁天罡都不知道解的办法。如果传说袁天罡用封魂丹是为了解武则天的梦愿咒,还不如说武则天是为了长生不老。是个人,都想长生不老,那些王侯将相更是如此,何况是帝王?再说了,武则天这个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不想长生不老打死我都不信。估计最后她又把天下还给李家,也是十分无奈的。
那么就是说,她的长生不老计划也是失败了。从徐福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看来,他炼制的这个封魂丹,就是个半成品,完全就是诅咒用的。李淳风炼制的封魂丹,不完全成功,不然武则天也不会死了,为什么说李淳风的封魂丹不完全成功,我想他肯定也有成功的一面,那就是胡茵。一千三百多年了,是个妖真的能活一千三百多年?开始的时候我就是以为妖能活很久很久,也没多想。
但是当我了解到这个封魂丹原来还是长生不老药的时候,我就明白为什么胡茵到了现在依旧活着,依旧保持着青春,她可能就是这个封魂丹的成功例子。当年李淳风东渡曰本的时候,是把徐福的这皮尸一起带了回来的。我已经问过徐福这皮尸了,他不知道胡茵的存在,他之所以知道这个长生不老药成功了,依旧是李淳风告诉他的。
我想,李淳风这个长生不老药,肯定也是有几率的,不然也不会武则天的没成功,胡茵的成功了。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再袁天罡陵墓第一间墓室的那些壁画。开始的时候我们是为了封魂丹的解药才进去的,也没在意那些壁画,以为那壁画画反了,最少是第一幅画反了。第一幅是很多文武百官跪在地上,武则天高高坐着,傍边就是一个须发皆白的道士,当时我以为这是李淳风,那估计也不是李淳风,也不是袁天罡…至于是谁,现在不好说。因为要是李淳风或者袁天罡,绝对不会是须发全白的。因为壁画章看着的武则天还比较年轻。
再说了,那天空飞走的仙女,绝对是胡茵。那个道士要是李淳风或者袁天罡,看到这里绝对不会傻站着不动。胡茵飞走,说明这个长生不老药当时已经成功了,最少在胡茵身上已经显现出了作用。
我想这时候胡茵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武则天看,为了让当权者们去看这个药是成功的。至于后面的袁天罡和李淳风的偷听,打斗,看着胡茵飞走,为情可能是一部分,也可能是为了封魂丹。我为什么要这么想呢,其实原因很简单的,就是他们师徒以后的关系上面推的。
他们师徒后来关系还是很融洽的,也没有老死不相往来。从袁天罡死后埋在李淳风的陵墓里面可以看出来,他们师徒当年绝对没有因为胡茵而真的决裂。至于袁天罡为什么会埋在李淳风的陵墓里面,我原以为是袁天罡得罪了武则天,但是现在看来,绝对不是这样的。
袁天罡和李淳风可是为武则天找长生不老药的功臣啊,武则天绝对没有理由去加害袁天罡的。开始以为武则天是为了报复袁天罡给自己身上施加的梦愿咒,现在看来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为什么,现在我也不敢去猜想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也有可能他们是为了封魂丹而出手的。
我估计他们并不是为了什么长生不老,而是害怕被诅咒了。他们肯定知道这封魂丹副作用,因为当时徐福的这一张皮就在他们身边。他们不可能不了解这个副作用,而且这个封魂丹肯定是又成功率的,绝对不是百分之百的长生不老。我觉得当时这封魂丹只有一颗了,他们师徒可能是在为了争这个。我估计他们最后谁也没成,不然最后他们也不会看着胡茵飞走。
我觉得,胡茵肯定知道这些,但是她就是不说。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让我吃这个东西的。难道真的是爱上我了,也想让我长生不老?永远陪着她?如果要是掉到诅咒那个坑里了,那不就和这徐福一样啦?我又看了看徐福这皮尸,又想了想当自己死后,要是不想受那种尸体腐烂的折磨,估计也要走这条剥皮之路了。而且是活生生的剥皮,想想那种血淋淋的感觉,我自己就觉得害怕。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又想起胡茵这爱,我真的伤不起啊。
开始的时候我想着胡茵要折磨我,后来我还想着她以后会给我解药,现在看来绝不是这样的。她是在让我赌自己的运气,运气好了就长生不老陪她一辈子,运气差了就要种这个诅咒,死了都难以解脱。最好的情况估计和现在的徐福一样,一张皮活着。其实他这哪是活着,就是灵魂被禁锢在这张皮里面,想出来没门。就算毁了这张皮,灵魂也一样完蛋,最后飞灰湮灭。
如果还有尸体把还好说,现在只剩下这张皮了,如果抽取魂魄失败了,连个寄居的地方都没有了。这就像人体换器官一样,再好的器官也会有排斥,魂魄其实一样,想寄居在别人身体里面,肯定排斥,对寄主和自己都不好,就像一把双刃刀。再说了,现在就剩一张皮了,魂魄被禁锢在里面,出都出不来,上那里再去寄居啊。
我现在估计这,这张皮几千年了,早就和这魂魄合二为一了。如果说为什么两千多年了这张皮会保存的那么完好,这可能就是封魂丹的长生不老的作用。说出来有点笑话,人没长生不老,这张人皮长生不老了,外加自己的魂魄。这魂魄其实也和人一样,也要吃饭,也就是补充阴气,但是这张皮能完好的两千年,证明里面的魂魄还比较完整,不需要补充什么阴气,所以,徐福这个封魂丹还是多少有点作用的。
这东西没得解,这是我知道的最郁闷的事。我又问徐福这张皮说道:“你明知道你发明的封魂丹没有解药,为什么还要跟着我走?”他又在地上给我写了四个字,我看完差点气吐血。“与时俱进。”我都怀疑这货是不是两千年前的人物。我算明白他的意思了,两个倒霉的,总比一个倒霉的强,最少心里有个安慰。
看到他我就来气,更会想到自己以后可能的下场,而且是很有可能的下场。不想感受腐烂之罪,就的受剥皮之苦,总之伸头一刀,缩头依旧是一刀。封魂丹这玩意,就是那自己的命在赌,赌赢了长生不老,赌输了万劫不复。武则天吃了没吃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袁天罡肯定没吃,如要他要是吃了,最后肯定不会剩下一副枯骨,最少也要像徐福一样留点什么。就算吃了,都是没成功的,不然活到现在的也不只有胡茵一人了。
长生不老对于我说就是扯淡的,胡茵毕竟是妖,到现在还没一个人能长生不老的。所以说到现在还没一个人成功,历史上用封魂丹折磨人的事倒是不少,在我看来,封魂丹纯粹就是封魂折磨人的玩意。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没人别出去跑了,吓到人就不好了,有事我会过来找你的。”这徐福的皮又抖了抖,又在屋里飘了飘,一张人皮在屋里飘来飘去,看着也怪慎人的,心里素质不好的,肯定被吓出三长两短来不可。
当我下楼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肚子也有点饿了,陪着这徐福一夜了,和他聊天就和猜谜语一样,猜完以后还得问,有些繁体字我根本看不懂,几乎都是我猜的意思。早饭是胡辣汤加油条,狠狠的吃了一顿,想起徐福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摸了摸胸口,然后又叫了一碗胡辣汤……心想:“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顿了,我的好好对待我下面的人生。”
我依旧是准备去刘梅家睡觉,刚到小区门口,就遇到了要去上班的刘梅。她看我一脸疲惫无精打采的,也没问我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就心疼的说道:“昨天晚上累了吧,又是一夜没睡?”我点了点头,她又问道:“吃饭了没?”我还是点了点头,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快点回去睡觉吧,我要去上班了。”我依旧是点了点头说道:“你路上小心点,我回去先补一觉。”
到了家,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肚子又饿了。早上刚吃的饭,现在又饿了,真是觉得一闭眼这一天就过去了……突然间我绝对活着太没意思了。如果说我不想长生不老,那纯粹是扯淡的。可我根本没报希望,唯一验证封魂丹是否成功的只有见识,等再过几年我没有变老,就证明封魂丹的确起到了长生不老的作用。
如果到时候我变老了,那么就没作用,完全是诅咒了。今年我才不到27岁,要等多少年才能发现自己是否变老了?我真的等不起,可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心里又害怕自己变老,变老了,就证明了这封魂丹只有诅咒的作用。我发觉我的生活就是矛盾的,既想又害怕,前进的道路就是那么坎坷,表面上风风光光的,内心确是备受煎熬。
洗了洗脸穿上衣服就下楼了。开车准备随便找一家餐厅吃饭,确无意中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口看到了一辆红色的宝马z4跑车。我想了想,觉得这八成是胖子的车,这车还没挂牌呢。于是我就停好自己的车,走进了这家餐厅。迎宾小姐很漂亮,上来就用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道:“先生订位子了吗?”我摇了摇头开始在餐厅里面寻找胖子的踪迹。这家餐厅装修的却不错,应该是西餐厅。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胖子的影子,更没找到庄晓月的影子。那位迎宾小姐又问道:“先生是一个人吗?”我觉得肚子实在是有点饿了,就点了点头说道:“一个人。”按我的打算,进来就是找人的,找不到人就准备走,随便找家烩面馆子,吃碗烩面的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吃,怎么就觉得傻bb的?没办法,这肚子实在是不争气。
点了一份牛排,外加一份意大利面。继续扫视着在这里吃饭的所有人,由于不是什么饭点,这里也没什么人,也就那么两三对情侣。心想:“难道胖子还会进包间?”我正想着的时候,胖子从一个拐角处出来了,那里应该是楼梯。一个女人陪着他又说有笑的,这个女人我看不出多大年纪,最多也就不到四十岁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穿的也十分的时尚。我心想:“难道是胖子背着庄晓月搞外遇?”其实心里也没想那么多,觉得自己都是一身红毛,没脸说胖子。
想给胖子打招呼,又怕胖子尴尬,就低着头看菜单装作没看到。不知道胖子怎么看到我了,就站在门口喊道:“秦泽,你怎么在这里?”我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我来吃饭啊,你怎么在这里?”胖子和那个女人一起过来了,胖子说道:“你自己一个人来吃啊。”我笑呵呵的说道:“我自己怎么不能吃了?”胖子没说话,那个女人笑着说道:“能,怎么不能?我们开餐厅的就是让人吃饭的嘛。”我心想:“原来这个就是老板啊。”
胖子似乎怕我误会,马上介绍道:“秦泽,这是我小姨开的餐厅,亲小姨哦,没想到这么漂亮吧。”胖子把那个亲字啦的特别重,生怕我听不到似的,然后还不忘拍一下他小姨的马屁,果然是高手。然后胖子又给这个女人介绍道我说道:“这位就是上次我给你提到的那个救我命的好兄弟,澳门徐老家的那些事就是我这位兄弟解决的,也是个算命的高手。”胖子说这话特自傲,好像是在表扬自己儿子一般,听得我心里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