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黑的话,苏菲也觉得帕姬的确有此“作案”动证据证明,她就是撺掇银龙族大长老来给孙子提亲的幕后之人,因而也只能将她列为怀疑对象。爱//书^^者/首/发
“小黑,你能确定她去的就是银龙族大长老的家吗?”苏菲问道。
“这我确定不了,我又不认识他们的大长老。”小黑在她身上蹭蹭。
“所以说我们现在只是猜测。
”苏菲挠挠它的下巴,“回头我们确认一下地址,看看她是否真的见过大长老。不过即使见过也不能说明问题,说不定真的是大长老自己要为他的孙子提亲。”
“那倒是,不过如果真的是她,我们怎么办?”小妖问道。
“呃?”苏菲一怔,我们怎么办?这种事,我们也管不了啊!
她想了想,“我看我们最多提醒一下梅西和燕妮,说实话这事我们插不上手。”尽管燕妮的感情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可是苏菲却看不出梅西的心思,不知道在他心里,燕妮和帕姬小姐哪个更有吸引力。
“嗯,还好燕妮的爸爸看来不会强迫燕妮跟大长老的孙子订婚。”小妖赞同道:“但愿不是帕姬小姐指使的,不然事情就复杂了。”
苏菲思索片刻,才叹息道:“小黑,那就拜托你了。在保证不耗费你功力的前提下,偶尔也注意一下帕姬吧。”
……
看起来。巫妖地实验是大获成功了。纠缠了快半年时间。燕妮地妈妈洛克萨尼身上封闭住龙晶地诅咒终于“解开”了。她总算可以控制自己地龙晶了。众所周知。一旦可以控制自己地龙晶。洛克萨尼一直以来不得不依靠水系魔法治疗地伤势。很快就可以愈合了。毕竟龙族自身地恢复能力是如此之强。简直可以说相当变态。从她地眼里发出地光华。也明显比来时要明亮地多。
见到这样地成果。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尽管目前洛克萨尼地身体仍然虚弱不堪。甚至还不能化形本仪。还需要一段时间地修养和恢复。但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是。巫妖伦道夫却一脸非常遗憾地表情。两只黑洞洞地眼睛黯淡着。用带着金属感地声音刺耳地宣布。这次地解咒工作失败了。
“为什么?”众人都对他地话非常不解。洛克萨尼地情况明显改善了很多啊?
“现在虽然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我们并没有把罩住龙晶地‘恶魔铠甲’彻底清除掉。只不过在上面开了一个通道。使洛克萨尼女士可以联系到她地龙晶。欧格玛!”伦道夫地感叹词说得有气无力。刚才地解咒工作消耗了他大量地魔力和心力。而对于解咒地结果没有达到他希望达到地效果。他也感到遗憾之极。
“那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大家地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欧格玛!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向好的方向发展,通道越来越宽,直至彻底瓦解‘恶魔铠甲’。其二自然是通道越变越窄,直至完全合拢。”伦道夫很有外科大夫的素质,用他不带任何波澜的声音,陈述着令众人胆战心惊的事实,只不过他的声音有些过于刺耳。
“什么?还会有这样地事?”弗拉维尔最沉不住气,刚才还喜出望外,现在变得又惊又怒,刚刚放下的心又整个提了起来。
“弗拉维尔!”维克塔利昂又在弗拉维尔地后脑勺上拍了一掌,他的脸色铁青,“不要一惊一乍地。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强过之前很多了,不要总把事情往坏处想!有了这个开始,我们就可以有更充分的时间来研究使通道越来越宽地方法。我说的对吗?伦道夫?”他面带期盼地望向巫妖。
巫妖点点头,虽然他也感到有些无力但如果有机会继续这个研究,他当然乐见其成。
“父亲大人,弗拉维尔,你们回去吧,我有点儿不放心,想在这里陪母亲,如果有事我还可以通知你们。”燕妮说道。按照伦道夫的说法,现在洛克萨尼最好不要化形和改变大小,先静养一段时间再说。
“你们都回去,照顾她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责任。”维克塔利昂的眼中满是自责和愧疚,“如果不是当初我把她气得跑出去散心,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看到大家由喜到忧的情绪变化,苏菲的心情也有些黯然。在他们讲话的时候,她忽然想起离开纪坎普斯那天见到的那个魔族——蓬蓬度大人。听他的意思,似乎对洛克萨尼受伤的原因非常感兴趣。有没有可能?他会跟着他的主上来龙之幻呢?奥萨罗的形象从苏菲眼前一闪而过,她不由生出一些希望。
作为魔族之人,来头不小的魔族之人,他们要解开这个可恶的诅咒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可是要到哪里去找他们啊?但愿梅西当初那句颇具诱惑力的话,能够引起他们的兴趣。只是不知道跨越海禁过来龙之幻这样的事,对那两个魔族来说,会不会有难度?
与小妖、小黑商量之后,苏菲没有将这事说出来,毕竟这仅仅是一个小得能再小的可能了,还是不说的好,也免得大家到时候失望。
维克塔利昂执意要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余下的众人也就不再逗留,转回埃维尼翁城。
梅西走后一直跟班儿一样跟着苏菲的戴利克,这次之所以没有陪同前往银龙属地,是因为维多利亚小姐生病了。
身为风系巨龙,维多利亚的体质却并不强悍。听说是从小落下的病根儿,一直没有调养好,再加上长期处于悲伤忧郁的情绪中,因而很容易有个头疼脑热的。对此苏菲感到十分惊讶,这个异世界因为有了牧师这个职业的存在,感冒发热之类的病症十分罕见,即使再穷的人,也可以到神殿去请求帮忙(无论是光明的还是暗黑的,这与信仰有关)。
而维多利亚这种纯属体质不良引起地不舒服,却
法能够轻易解决的,最佳的方法自然是改善体质。面苏菲虽然有药丸之类的东西,但却没有把它拿出来给维多利亚吃。
一方面她并不确定这些小小的药丸对巨龙族来说能否起到什么作用,对于这一点,她非常希望能够得到梅西的指点。另一方面,她还在观察维多利亚这个女孩子。虽然表面上很柔弱,但在近些日子的相处中,她却渐渐察觉到了她与外表并不相同的一面。
她一定是个内心坚强地女孩子,而且并不如同想象中那么在意她与戴利克之间曾经发生的事。比较而言,她更在意的是戴利克这个人,细心的苏菲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维多利亚在激动或者兴奋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自己地手指甲。听起来,这似乎不像是龙族女孩应该有的习惯,只是苏菲在讲到索尔索贡人族大陆新鲜有趣事情,或者什么特别可笑的笑话之时,这就是维多利亚放松状态下最直接地反应。说起来,维多利亚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呢。
而这个反应同样也会发生在与戴利克有关的事上,虽然苏菲看得出来,维多利亚似乎有意克制着自己的这一习惯,可是一旦戴利克出现在附近或者有人提到他,她或多或少都会有类似地反应。
苏菲也由此对她产生了上述判断。也正因如此,对于这次维多利亚是否真的不舒服,苏菲其实是有些小小怀疑的。不过她倒是乐于配合她,尽管维多利亚一再推诿,苏菲还是说服戴利克留下来照顾她。理由当然也说得过去,洛克萨尼的解咒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苏菲和燕妮一家人以及伦道夫都不可能留下来,唯一的人选只有身为“未婚夫”地戴利克大人了。
而且在苏菲的心里,也有些恶趣味地想要知道,这独处地两个人之间究竟会不会擦出火花。当然,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当年地可怕事件,这次是绝不可能再发生的。
一来一回加上解咒地时间和休息时间,苏菲他们用了三天时间才返回埃维尼翁城燕妮的家里。这短短的三天时间,却给了维多利亚和戴利克一个不错的重新认识彼此的机会。
维多利亚明白如果没有什么突发事件,和以前一样,戴利克是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的。
苏菲他们离开当天的傍晚时分,维多利亚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怔怔地看着窗外。
院中那小小的水池还在汨汨地冒着自地下深处涌出的泉,带着池边妃司美娜树上飘落的浅粉色的花瓣,默默地顺着路边水道,流出院墙。虽然,龙之幻的气候是暖和的,但最近天气转凉,一些原本盛开的草木也开始凋零了。
维多利亚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已经下了决心,说服自己,一定要从伤感和怨怼中恢复过来。龙族的生命虽然漫长,然而,属于青春的最最美好可人的岁月,也就是那么短短的几百年,再茂盛的花草也难免会因为环境和时间的变化而凋落,何况肉身与情感。长久的等待使她以为自己对戴利克除了失望和愤怒,已经没有了更深的情感。直到自己和他共同生活在一个能够相闻相见的环境中,时时感觉到他会在不远处活动与思想。内心那份不可阻挡的欣喜与快乐已经明白地告诉了自己,最希望得到的温柔究竟来自何方。
当然,一切都不能急,毕竟,自己之前的策略是对的,这次他能够守候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稍稍夸张的受伤表情不无关系,谁让他撇下自己,逃开这么久呢。
“维多利亚小姐,您的晚餐准备好了。”拖着尾巴的仆妇在门外说道:“请问您在哪里用餐?”
“谢谢,就放在花厅里吧。”经过她的观察,戴利克最近都是在那里吃晚餐的。在光线还没有暗下去之前,闻着淡淡盛开的浮力塔丽花的香气用餐也会胃口大开吧。
“是。”
维多利亚对着镜子咬咬自己的嘴唇,使它看起来红润一些,给自己鼓足勇气,她缓慢而坚定地走向花厅。
进门的时候,戴利克正在尴尬地看着仆妇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摆上维多利亚的晚餐。维多利亚有意在门口停了停,好让戴利克看到她。
同一时刻,戴利克发现维多利亚出现在门口,他马上站了起来,虽然他也才刚开始吃,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里“刺激”她的好。
维多利亚向他行礼,然后默默地走到他的对面坐下,看上去,她身上的忧郁伤感变淡了不少,见到他,她似乎也不再有那种不安紧张的情绪了。戴利克正要离开,却听维多利亚却忽然开口说道:“洛克萨尼,她会没事吧?”
“呃?”戴利克惊讶地望向维多利亚,原来她也在担心这件事啊!他重新坐下,“结果是好是坏,我们很难预料,但愿龙神大人听到我们的祈祷,能够降福于她。”戴利克耸耸肩,这的确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话题。
“燕妮担心极了。
”维多利亚轻皱一下眉头,随即拿起刀叉。
戴利克又是一阵讶然,他没想到她会回应他的话。最近燕妮和苏菲在维多利亚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她真的不像之前那么怕他了。原本按他的意思,是要找几个资深的精神辅导师来帮助一下维多利亚的,不过现在看来,苏菲她们的友谊和关怀已经使她发生了些许可喜的变化。
无论如何,他对这样的变化感到很欣慰,至少也能减弱一些他对她的愧疚。
“不要再担心洛克萨尼了,其实我们担心也没有用,相信经过这么多次成功的实验,解开诅咒应该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戴利克安慰她,他带着小心放慢自己的语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不舒服吗?”
维多利亚心中又惊又喜,他也会关心她吗?她飞快地抬眼望向他,刚好与他望过来的目光对上,一阵眩晕,她的心忽然狂跳起来,脸蓦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