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S省M市郊区的教堂里,神父和修女们正忙碌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着几天的狂风,所以电路出了些问题,神父正在修理着线路,下面的修女们仰头看着,窃窃私语,若是神父这一次还修理不好就找个电工来好了。
就在此时,教堂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吹熄了修女手上本就不算明亮的蜡烛,一时间整个教堂陷入一片黑暗中。
“各位晚上好啊。”
斜叼着烟蒂的年轻男子邪气的说着,鞋底在空旷的教堂中发出嚓嚓的声音,教堂外的老鸦尖叫了一声,神父和修女吓的挤作一团。
“你你……你是谁?”可能是身为万花丛中一点绿的荣耀问题,神父犹豫了下还是咽咽口水壮起胆子向前一步询问:“想要做什么。”
“切。”年轻男子拿眼角瞄了一眼他们所在的方向,开始拉开自己皮衣的拉链,金属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中显得十分诡异,将皮衣丢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年轻男子的一身黑色的长袍。
他面色苍白五官俊美,面上勾勒出一个微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齿,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英俊的血族,他慢慢走到他们所在的角落,神父吓的牙齿直打颤,忽然见他伸出双手,神父立刻捂着了自己的脖子。
年轻男人的脸上突然露出腻死人的灿烂笑容,像是一下子将漆黑教堂的教堂照亮。“你们好,我是新来的神父任云野,想必诸位应该已经接到了推荐信了才是。”
啥米?!o__o“…神父和修女感觉自己头上飞过一队乌鸦。
“轰隆隆——”天边又传来一阵雷声,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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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天理啊!”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划S市的夜空,惊扰无数亲邻近友,惹来脸盆鞋拖若干。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酒红色长发俏丽女孩正在两排床铺之间来回的走动,全然不去想自己这样半夜三更不睡觉披着长发走来走去有多吓人。
“想想我蓝乡君这么可爱为什么就是没人追???”
就在她哀嚎的时候,上铺忽然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来,搭在她的额头上后缓缓的道:“没发烧啊。”
“夏清雪!!!”蓝乡君咬牙切齿,要挟之意尽在不言中,可清雪哪里吃她那套,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后翻身找周公去鸟。见威胁无用乡君深刻的感觉到想让每个人都认同你是困难的,所以要让大多数人认同你的道理,将目光投向寝室中的另外两人。
另两人动作一致表示自己非常地困,打哈欠,翻身,一气呵成。
“唉,想我蓝乡君天生丽质温柔可爱。”自我陶醉中还摆出一付:我是淑女我怕谁的pose(╯▽╰)。
“恩恩,你说是吧。”乡君忽然跳到我的床上,吓得我差点把口香糖连同舌头一起吞进肚子里。
“砰!”一声巨响。
“什么声音?”
“没什么,睡衣掉地上了。”对铺的格格回答道。
“那你怎么在地上?”我看着坐在地上的秋格格,(⊙_⊙)难道是下来找睡衣不成?
“呃……因为刚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格格拍拍身上的灰尘爬回上铺后才缓缓开口续道:“我体育神经又差,所以没来及从睡衣里爬出来。”
(⊙o⊙)…
这就是我的朋友们,我们从很小就认识了,从幼稚园开始就约定好这一辈子都是好朋友,一起上学,一起工作,等有天我们老了的话就一起买一栋面朝大海的房子,若有一天我们不幸与世长辞买墓地也会买在一起,这样就不会寂寞了。
乡君是个活泼过头的疯丫头,做事情都像是从盲肠思考一般,为此没少惹乌龙,我可以慢慢讲述她的趣事。
格格是个很有趣的女孩,总有着千奇百怪的想法,骨子里却是个小女人哦。
清雪是我们的大姐头,性格是我们中最为严谨稳重的一个,虽然在我们背后都喊那腹黑啦。
我叫刑本恩,我的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我知道事事皆应感恩。
卡农学院是市众多高校学园中的其中一所,与其他学校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如果真要说的话可能是因为这是一所教会支持的慈善性学校,一所只需花少许费用就可以就读的七年制学院,而我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因为我没有太多的钱,我的父母在一次去帮我买蛋糕回来的路上就再也没回来接我,我在十四岁的生日那天拎着自己的行李抱着自己的扑满独自去找了律师将我父母名下的遗产从那些我所谓的亲人手中讨了回来。就算被表婶指着鼻子骂是小白眼狼也没有退缩,因为我不能让他们把我爸妈给我的回忆全部卖掉。
我最得意的是我认识了清雪她们,人生得一知己已经是一大幸事,而我却拥有三个,何其幸运。
我现在要讲述的故事发生在我们即将就读的卡农学院里,这会是一个很长很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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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对天发誓,这里离卡农学院不远,如果真的错了,就让上帝一屁股坐死门卫养的那条狗。”乡君义正言辞的扯着一张地图给我们看。“真当我蓝乡君路痴啊,你们看,是这个方向吧,上北下南,恩恩所在的位置是北方。”
“呃”说这话时,乡君手指头差点戳进我的鼻孔里,为了防止自己变成鼻孔兄,我不着痕迹的躲闪开,然后对她说:“乡君,你现在往后转。”
乡君照做,然后又指着格格坐的方向扭头对我说。“你看,这是北边没错吧。”
“>_
于是清雪开始为她上地理课、语言课、思想课、道德课……我和格格在那摇头晃脑的假装给清雪配音玩双簧儿。
过了一会,店里的服务员大概是见我们既不点餐,又霸占着饭店中最大的桌子,便跑去给店长汇报,不一会店长就亲自拿着一本菜单走到我们桌边。“请问四位还有朋友过来吗?”
“没有。”乡君摆摆手。
“那么四位是不是现在点餐?”
“呃,到吃饭点了吗,难怪我都饿了。”格格摸着肚子道。
店长几乎挂不住职业化的笑脸,感情几位开始没打算吃饭啊。“请问四位想吃点什么。”
“我想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对了还有这个,这个也想吃……”
“啊,我也比较想吃这个这个和这个……”
“让我看看我想吃什么……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和乡君还有格格三人拼命的把菜单扯来扯去。
店主眼睛直放光,手下的笔飞舞在单子上记着菜名,大主顾大主顾啊,周围的客人也注意到这里,小声讨论着。
过了一会,点餐声还在持续,店长嘴角有些挂不住,手下的单子都写了一米多了,抬头看着还在点餐的人,一个个跟着魔似地,她喊也不应声,还在继续点着,转头发现还有一个清醒的,就询问:“请问这位小姐,你们确定要这么多吗?”
“嗯?”清雪眉毛一挑回答道:“不,她们只是说想要,其实我们只要四份叉烧饭罢了。(⊙v⊙)”
餐厅里传来一片重物倒地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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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在我蓝乡君的英明指导之下,大家非常愉快的找到了卡农学院。”乡君双手握拳侧身15°仰脸摆出一付陶醉的模样。
“嗯,你的领导非常之喜人,所以指南针的钱从你的零用钱里扣。”清雪飘过,在她耳边丢下一句。
“……”乡君姿势不变,脸上挂上了两条宽面条泪。“自古英雌多磨难。”
“咕咕——”猫头鹰叫声。
“呃……”
“……”
“……”
“……”
“有没人说过这里很适合拍恐怖片。”我总结了上面的数个点点所要表达的意思。
现在还没到开学的时候,所以学生老师来的很少,笼罩在森白的月光下,阴森的学院忽明忽暗,据说后面是教堂……和墓园。
“呵呵,一点也不好笑。”
“怎么这么晚。”看门的老大爷浑浊的眼睛带着些责备给我们开了校门,“你们这些小年轻,没事别老往外跑,你们父母送你们是来学习的。”
我们尴尬的笑笑走了进去。
(清雪揪过某作者:“为毛现在的剧情在往恐怖片发展?”某砚:“这不刚看完恐怖片嘛,有恐怖同享嘛。”说完被众人P飞……数分钟后某砚爬回,现在都已经天黑了,难道要我写明媚的校园里一群明媚少女嬉笑着打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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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农学院的住宿条件相对来说还不错,四人一间,有独立的卫浴,卫浴嘛就在清雪现在所站的位置。
“蓝乡君,你又不冲马桶。”
我在一边翘脚剔牙,清雪的‘狮吼功’已经达到第九重了。
“不是我,是格格。”乡君狡辩道。
“额。乡君你的话完全没说服力啊。”我伸头看了一眼,马桶上还用写‘宇宙无敌蓝乡君到此一游’。
“格格啊,我好想记得上次乡君貌似说过什么来着,好像是如果她再不冲马桶就吃大便来着。”我拉着身边的格格盘腿唠起了嗑。
格格笑笑不说话,把我手上的杯子斟满。
我嘴角抽了一下,看看地上的酒瓶,拦住格格往嘴巴里送的酒,“那个,我说……这好像是我刚买回来的跌打酒吧。”
“嘿嘿嘿嘿……”格格还在傻笑。
“此娃已醉,鉴定完毕。”我曲起食指往她脑门上一弹。
“你也是,乖乖给我睡觉,不许再发酒疯了。”清雪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她的床上甩回我自己的床铺上,我顿时瀑布汗,谁发酒疯谁知道,你上身豹纹披风,下身沙滩短裤,脚踏柳丁长筒靴,腰上还别着个鸡毛掸子,头上还绑着个碎花围巾……
“嗨,楼下的帅哥哥。”乡君趴在窗户上往下探身,我们手忙脚乱的把她拉回来。
“嘿,小帅哥。”我眼角一扫,真的有帅哥。
“哪呢哪呢。”另外三个也一起探出头。
“嗨,你们好,我是三年级的阳贤。”楼下的帅哥哥还很亲切的跟我们打招呼。
“受啊,真受啊。”乡君指着另一个喊。
“瘦?”阳贤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顾之川,“那个小美女说你瘦呢。”
“我觉得是那个是年下攻啊。”
“恩,温柔的隐忍的……”
我们陷入无限的YY之中。
“你们才是受呢,你们全家都是受。”顾之川站稳脚步对着二楼的窗户大吼道。
“呃???”阳贤一头雾水,这是哪出啊。
“哇擦,我最萌炸毛受了。”乡君一掐腰脸朝上仰面大笑。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被阳贤拉着的顾之川手脚并用的往前扑,一付和乡君不共戴天之仇的样子。
我扶额,这个人还真是炸毛……嘿嘿——受,哇哈哈。
他还在瞪眼,我心道:自己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呸呸,我想什么呢。
“来姐姐的怀抱吧,姐姐给你讲故事。”乡君已经完全醉了,根本看不出来人家一脸要掐死她的表情,还伸开双臂要拥抱人家,摸摸人家的炸毛。
我们忙拦住,这可是二楼啊乡君。
“顾之川。”黑暗的影子里传来一句。我伸头看,那人慢慢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原因,我脑袋有些晕,我看到他往上看,最后目光留在了我的脸上,好像认识我一样。
“你认识他?”清雪皱眉转头问我。
我故作深沉的将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伸出两根手指做出抽烟的假象,还假意的弹了弹烟灰:“出来混的哪能没个仇家,可能是我以前嫖过他没给钱吧。”
不知道是我声音没控制好还是他耳力惊人,他居然狠狠的刮了我一眼,那狠毒的小模样当时就让我小心肝颤了一下,当时我就猜想,那就叫做惊鸿一瞥吧,虽然他是瞪我而不是抛媚眼。
“喂,我是刑本恩。”十大酷刑的刑,本该感恩的本恩,呵呵,感谢十大酷刑,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啊。
也许我真的醉了。
不知道是不是月色太温柔,我陷入了银色的漩涡,二楼的灯光带着温暖的橙色打在那个少年的脸上,让我恍然,我总觉的我的那个人会在灯火阑珊处提着荷花灯笼对我露出微笑,而那个月下的少年正在对我笑。
十六岁啊,还很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