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杀心顿起

ps:感谢书友梧月影桐的月票支持。≥,

几年不见的刘武周看起来还是那样的精明强干,嘴唇上留起了两抹钩须,中等个子,双眼炯炯有神,他走向了大帐后面的一个角落,而刚才他所盯着的高熲,贺若弼,宇文弼三人却是毫无察觉,王世充坐回了自己的座,冷冷地注视着刘武周行走的方向,这个大帐里角落之处非常阴暗,也正是因为如此,刚才刘武周才能隐身于阴影之中,偷听记录高熲等人的谈话。

刘武周向前走了几十步,来到了一处暗角之中,对着一个阴影中的男子开始低声地说起话来,隔着太远,王世充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甚至连那个男子也看不太清楚面容,这时,突然一阵风吹过,二人所站的帐蓬那里被吹起了一角,一抹阳光洒进了这幽暗的角落,王世充看得真真切切,可不是萧瑀那张俊美而阴沉的脸吗?

王世充的心猛地一沉,看着仍然在那里谈笑风生的贺若弼,以及正襟危坐,一脸忧国忧民表情的高熲,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高仆射,我不是没提醒过你,你自己不听,非要跟贺若弼这张臭嘴扯在一起,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一个看起来象个随从模样的突厥人走到了王世充的面前,一个脚步不稳,摔到了地上,碰到了王世充面前的小案,溅得他面前的酒水一阵四溅,王世充心情不太好,正待发作。却突然看到这个突厥人的皮袍之下露出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可不正是咄苾王子的头号智囊高宝义?!

高宝义一边高声地用突厥语在道歉。一边给王世充擦拭着洒在他身上的酒水,他低声用铁勒语说道:“我家王子问您,他已经一切准备就绪,是否按计划行事?”

王世充一边用突厥语斥骂着高宝义,一边用铁勒语回道:“嗯,一切照旧,记住,到夏州之后。让二王子和三王子直接拿下宇文化及兄弟,不过动手前听我的消息,魏征会给你们带信的。”

高宝义点了点头,低着头,歪歪扭扭地退了回去。

王世充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在一边,随从打扮的魏征凑了过来,轻声说道:“主公,看起来高熲和贺若弼他们要完蛋了。”

王世充叹了口气:“贺若弼有这结果是意料中的事,倒是高熲。唉。”从王世充的内心深处,也不希望高熲就这样完蛋。但看起来这一切很难避免了,想起以前高熲对自己的恩情,他也不免黯然神伤,举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魏征低声道:“若是他们被查,贺若弼会不会咬出我们?主公,不可不防。”

王世充点了点头:“我早有准备,撤出了所有荆湘地区的店铺,就连马行也暂时转到了杨家的名下,贺若弼如果乱咬,也只能咬上萧铣,我想那萧瑀既然选择对他下手,一定有让他说不出话的办法来。”

魏征点了点头,道了声得罪,从王世充面前酒碗里的马奶酒里沾了沾手指头,在王世充面前的案上写起字来:“反击宇文的计划还要照旧执行吗?这时候跟突厥人合作会不会有风险?”

王世充叹了一口气:“有风险也得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要不然李浑可能会出卖我们,到时候更麻烦,你一会儿就离开这里,到夏州那里和梁师都接上头,再演练几次接头的事情,务必万无一失!”

魏征在王世充的耳边低语道:“那我走了,主公您一切当心!”

两个月后,榆林郡,黄昏。

这里乃是大隋关中地区的最北边,开皇年间这里名叫夏州,大业三年时的那拨废州置郡,这里便改名叫榆林郡了,此地仍然是在塞上,是长城上的重要边塞,东临黄河与并州相望,北边则是已经沙漠化的原河套草原一部,向东北方向走上两百里,则是座落在河套故地的朔方故城,也就是汉武帝时的朔方郡治所在。

榆林郡守府,已经被开辟出来作为杨广的临时行宫,杨广的这趟出塞大游行,如果从他离开东都时算起,已经有超过半年时间了,一路之上穿州过郡,各地的守兵都要抽出相当一部分随驾护卫,所以整个军队如滚雪球般地越来越大,三个月前在雁门郡时有大军三十万,到现在的时候已经有雄兵步骑五十多万了,这一路千里出塞而行,旗鼓绵延几百里,吓得突厥所有的部落都远迁三百里之外,大大地让杨广逞了一回威风,当然,这一路州郡之上百姓苦不堪言,衣不蔽体,面有菜色的惨样,大隋天子是看不到的。

杨素在这临时的行宫之中来回踱步,几个月的车马劳顿,让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也略显消瘦,两只眼圈都有点深深地陷了进去,皮肤也比在东都洛阳的时候黑了不少,可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这会儿如同一只困兽,在这殿里来回地踱着步,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所有熟悉他的内侍们都知道,这位至尊正在强行地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只要一喷发,那一定是又要有人杀头灭族了!

杨广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阴沉着脸,右手从原来一直背负在背后地方伸出,灯烛的照耀下,几张黄色的绢帛被他抓在了手上,赫然正是两个月前在涿郡时刘武周抄录的那些。

萧瑀面无表情地站在杨广的面前,而刘武周则伏身于地,头都不敢抬一下,背上的缮丝随从衣服已经一片汗湿,成了两大团深色的汗渍。

杨广尽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以平缓的语调说道:“萧爱卿,这些对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朕不是没有监视过高熲,贺若弼。他们除了那天在大帐之中。没有过碰头的时候。”

萧瑀微微一笑:“至尊圣明。这些话正是那天,贺若弼喝醉了以后,拉上高熲和宇文弼,跑到帐后的角落里连喝闷酒边发的牢骚,这位军官,名叫刘武周,乃是从马邑郡那里随驾的一个校尉,他当时正好站在这几人身边。听到了他们的谋逆之语,便记录了下来,向微臣禀报。”

杨广咬牙切齿地说道:“刘武周,抬起头来。”

刘武周抬起了头,他的身体在微微地发着抖,满脸都是汗水,连眉毛上都挂着几滴汗珠,那张本来阴沉的脸,这会儿却变得苍白,看起来就象一个给天子威严吓得话都不会说的纯良之人。

杨广柔声说道:“刘校尉。你把那天的情况再说一遍,好吗?”

刘武周点了点头。说道:“那天小的在大帐之中当值,却看到三个穿着紫袍的官员,结伙跑到了后面,按当天的规定和礼制,这些一二品的高官,应该是在最前方陪着陛下跟突厥的贵人来回敬酒才是,小的本想上前劝几位大臣回去,却不意听到他们开始诽谤陛下。于是小的马上拿出怀中所存的绢帛,还有一支小的随身携带的碳笔,把这些人的言论给全部纪录了下来。”

杨广沉声道:“刘校尉,难道你平时身上都准备了这些东西,随时要纪录别人的言语过失,去告密得赏吗?”

刘武周马上就装得一脸忠贞:“陛下,小的出身军伍,在马邑的时候任职校尉,经常要带骑兵出城侦察突厥人的行踪,所走的路线,遇到的敌情都需要随时纪录,所以小的是随身带着石墨炭笔,碰到重要的事情,随时纪录,这回却是派上了用场。”

杨广的神色稍缓:“那你纪录的时候,这三个人又是怎么认出来的?你一个边郡校尉,如何能认出这几个朝中的重臣?我看你这张绢帛上,开始只写了高熲的名字和他说的话,贺若弼和宇文弼的名字,是用毛笔后来写上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武周不假思索地回道:“陛下,高熲当年曾经作为反击突厥的东路军元帅,来过马邑,小的当年也是从军出征,有幸见过高熲一面,是以认识,而另外的那两人,小的并不认识,只知一人是红脸三角眼的白眉武将,另一人是个子中等,三缕长须的文官,小的只有把这些话全部纪录后,交给了当值的萧侍郎,那二人的名字,是萧侍郎后来加上去的。”

萧瑀点了点头:“刘校尉说得不错,当时微臣正在后面当值,以御史的身份纠察不法行为,本来看到高熲等人结伴到后面的阴暗角度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跟了过去,后来看他们在那里密聊着什么,而后面的刘校尉却在纪录,所以微臣就决定暂不打草惊蛇,在后面观察。”

杨广点了点头,对刘武周说道:“刘校尉,你可以退下了,今天的事情,半个字都不得向外透露,此事结束后,朕会重重地奖赏你的。”

刘武周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但神态仍然是非常谦恭:“小的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武周退下之后,杨广对着周围林立的武士们喝道:“你们也都下去吧。”除了那三个聋哑的骁果军壮士外,所有的武士全都退出了郡守府,偌大的府内只剩下了杨广,萧瑀和那三个聋哑武士。

杨广勾了勾嘴角,沉声道:“萧侍郎,这等大逆不道之语,为何不当即上报给朕,而是要隔了两个月呢?”

萧瑀回道:“陛下,当时毕竟有突厥从启民可汗到各部落首领在场,这几千突厥人一路随驾巡游塞外,虽然表面上被我们大隋的强大实力所震慑,但这些夷狄人面兽心,如此恭顺只是因为看到我大隋君臣团结,武力强大,才不敢生出反叛之心,那高熲曾经以元帅身份领兵出战,大破突厥,所以这次陛下把他带上,就是为了威服突厥人,若是当时微臣就把这些东西给陛下看,只恐陛下当即就要治他们三人的罪,这不是给突厥人看笑话,生出不臣之心吗?”

杨广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萧爱卿费心了,哼,想不到朕对国士对待这些人。他们却不知好歹。在朕招待突厥人的大帐之中妄言。真正是死不悔改的奸贼,萧爱卿,你是内史侍郎,掌御史之权,这三个人如此公然诽谤朝政,该当何罪?”

萧瑀的嘴角勾了勾:“贺若弼目无君上,竟然敢辱骂陛下,按罪当斩。高熲和宇文弼也是妄议国政,但没有贺若弼那样过分,可以罪轻一等,免官为民,流放岭南。”

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就按萧侍郎说的办,你即刻拟旨,回到东都后就公布处罚。”

萧瑀微微一笑:“陛下圣明。”

杨广长舒一口气,对萧瑀喃喃地说道:“除去这些大逆不道之言,萧爱卿。你给朕说说实话,他们的话。究竟有没有道理,朕真的是滥用民力,会弄得国破家亡吗?”

萧瑀马上说道:“不,陛下,这三个家伙完全是因为得不到高官显贵而恶意中伤陛下,他们所说的,绝不是事实。”

杨广咬了咬牙:“萧爱卿,你是皇后的弟弟,朕的亲人,今天在这里没有君臣,只有你和你的姐夫,朕也想听听实话。老实说,贺若弼这张臭嘴虽然气得朕恨不得想撕了他,但他有一点说得不错,朕提拔周法尚,确实是希望通过南陈的将领来制衡关陇军功世家,这些人无权无势,没有根基,会对朕忠心效命的。”

萧瑀摇了摇头:“这贺若弼只不过是长年不得领军掌兵,所以气极之下如疯狗乱咬人,给他偶尔蒙对一次罢了,微臣记得以前这家伙还向陛下毛遂自荐过,陛下问当时何人是大将,他说史万岁是骑将,韩擒虎是勇将,杨素是斗将,只有他贺若弼才是大将,他连关陇的大将都看不上,更不会看中周法尚了,只不过周法尚是最新被陛下提拔的将领,又恰好是南朝人,所以他才会这样说,陛下如果提拔的是其他人,他也能找出别的借口来攻击陛下的。”

杨广的神情轻松了不少:“朕说这家伙怎么能揣测到朕的心思呢。原来是瞎猜啊。还有,高熲他们说的那些,难道也没有道理吗?”

萧瑀微微一笑:“高熲也只不过是发发不能再掌握实权的牢骚罢了,这次陛下巡幸塞北,本是为了震慑突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可他却说什么劳民伤财之类的话,以微臣看来,他不是不知这中间的奥秘,而是有意诽谤,以显得他的能耐罢了。”

杨广“哦”了一声:“萧爱卿这话又是作何解?”

萧瑀正色道:“这次我们大军出动了五十多万,但并不是临时征发民间的府兵,而是陛下从东都以来,一路带上各州郡的守备兵力,而大军的供给,也都是出自各郡的粮仓,这些本就是为了打仗而作准备的,多年未用,偶尔用上一次,也不过是权当训练,比起高熲在位时多次发大军作战,对国力的消耗是要小得多了。”

“高熲在当尚书左仆射的时候,开皇二年反击突厥出动了四十万大军,灭南陈时出动五十多万大军,征高句丽出动三十万大军,后面两次反击突厥也是每次都用了超过五十万大军,他用兵一点不比陛下少,而且是战事旷日持久,将士死伤超过五十万,事后的抚恤和打仗所消耗的钱粮,比起陛下这次出巡,百倍都不止,要说劳民伤财,穷兵黩武,他高熲才是大隋的头号战争狂人,根本不配指责陛下的。”

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听萧爱卿这样一说,朕的心里好受多了,只是高熲为什么要骂朕?朕已经不计较当年他站在房陵王那里跟朕作对的旧事了,还让他当了太常卿,位居九寺之首,此人有名相之称,为何还要这样骂朕?”

萧瑀叹了口气:“陛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在高熲眼里,只有先皇是他的君上,而您,是把他全力辅佐的房陵王给赶下君位的仇人,而且大隋的法律制度皆出自他手,您的任何修改都是动他的大隋江山,若非此人早已经分不清这江山是姓杨还是姓高,又怎么会在先皇时期,执迷不悟,弄得个罢相丢官的下场呢?”

杨广咬牙切齿地说道:“朕给过高熲机会,他还是给脸不要,那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了。萧爱卿,你安排一下,车驾即刻回东都,一回去之后,就按我们前面商定的办。”

萧瑀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陛下,微臣今天前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比起这件事来说,刚才的那件事情,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杨广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萧爱卿,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件更重要,难不成有人真的要谋反了吗?”

萧瑀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陛下,您的亲信侍卫,成国公李浑之侄李敏,向微臣密报,说是他接到消息,最近会有一些贼人,在这榆林偷偷地和突厥人做生铁走私的生意。”

杨广几乎要惊得跳了起来:“什么?生铁走私!何人如此大胆,不要命了吗?”

萧瑀连忙压低了声音:“陛下息怒,这个消息还没有得到证实,只是李敏将军放出去的哨探得到的消息,具体的交易双方都不清楚,只知道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杨广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朕明白了,这个交易的家伙,一定是在我们这回的大军之中,趁着我们大军出塞,而那突厥的各部贵人也都跟随的时机,正好在这里接头,中午的时候启民可汗刚带着突厥贵族离开,而我们也将入塞回京,这正好是他们见面的最佳时机!好啊,为了赚钱,竟然利用起这次朕千里巡塞的机会,聪明,实在是太聪明了!”

萧瑀低声道:“陛下,李敏将军现在正在外候命,据他所说,今天三更时分,他们就会在这榆林东北边的沙漠里交易,他请示陛下,让他领三百骁果骑兵,前往捉拿这些贼人,献给陛下。”

杨广突然一摆手:“不,朕要亲自去,朕要亲眼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王八蛋,竟然敢和突厥人做这生铁交易。”

大隋大业三年的夏天,榆林关外,黄沙万里,荒无人烟。这里是隋朝与突厥的分界之处,自从开皇年间大隋与突厥开战以来,这片荒漠就连年战乱,沙漠之中到处都是战死者的累累白骨。

月正当空,关外的狼嚎声此起彼伏,随着这沙漠中劲风的吹拂,时不时有些森森白骨从黄沙下面涌现出来。即使最胆大的走私商队,看到这些也会心惊肉跳。

离关十里处的大漠之中,一棵半人高的沙棘动了动,随即突然倒了下来,只见沙棘下面的一块铁板被顶了起来,露出一个洞口。

五百余名劲装蒙面,配着刀剑的汉子,一看身形都是百里挑一的武者,从洞中鱼贯而出,后面的人抬出了二百口大箱子,一行人在空旷的沙漠里又向右走了五里多,才停了下来。

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魁梧,虎背熊腰,足足比矫健强壮的同伴们高出了半个头,一身紧紧的夜行衣把他身上的肌肉块子绷得棱角分明,露在蒙面布外的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而两道墨染一般的剑眉更是威气逼人。

那名威猛大汉环顾左右旷野,一挥手,身后一人从怀里摸出一枝花炮,放在手上,直冲云霄,“叭”的一声,空中散开一片绚丽的烟花,闪亮了整个漆黑的夜空。就在花炮破空之后的片刻,远处的天空也同样有一枝花炮在空中炸开。

那名刚才放花炮的黑衣人指着远方,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和不安:“爷,他们来了。”

大汉的声音铿锵有力,透出一股冷酷,仿佛不带任何人类的感情:“我看到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山中接头第一千九百七十章 出手大方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灵机一动第五百九十一章 安遂家的大招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 四处碰壁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勿吉酋长第一千八百三十八章 将军遁走(51更)第一百七十三章 万岁将军第六百二十七章 赵子开的末日第一千八百三十八章 将军遁走(51更)第一千八百七十四章 阴雄挂帅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火箭烈(19更)第九百四十九章 元文都的算盘第二千五百三十四章 引兵东去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阴雄的老师第二千二百九十五章 惊世决斗---沈光大战裴行俨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大逆之言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骑射冲阵第五百二十五章 衣带诏(三)第二千二百七十一章 世子的阴谋第一千九百七十三章 李渊入关中第三百四十四章 悍将周法尚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敢死出击第九百四十八章 沈光出阵第一千九百一十五章 反攻回洛仓第八百五十章 互相摸底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 窦建德起兵(30更)第二百一十二章 分析利害(二)(二更)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夜袭第二千零三十二章 绑匪沈光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单挑提议(62更)第一千八百四十九章 渡河准备(62更)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古刹释俘第一百三十四章 土豪会议(三)第四百六十四章 诱敌之策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树木伏兵(56更)第六百六十八章 柴孝和的秘密第七百九十七章 长孙家的内战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贸然出击第二千一百九十二章 江都剧变(二)第八百七十四章 女国的传说第一千六百三十二章 干柴烈火第七百二十八章 妖星现世第七章 太原王氏第二千五百六十四章 神箭夺命第二千四百四十五章 帝王之忍(9更)第二千二百六十四章 大局已定第一千七百三十三章 打死俘虏平内乱第四百六十章 论兵突厥(一)第六百六十四章 当刺史的奥义(二)第三百零一章 薛举服软(二更)第七百六十二章 阴雄得官第七百二十六章 寸土不让第七百六十七章 封伦的新大腿第九百七十四章 夜会乙支第三百二十五章 论兵李靖(一)第一百九十二章 口是心非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夜入后帐第九百八十五章 将帅之争第二千一百六十四章 投机的选择第二千三百六十七章 宇文化及的末日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往事历历(二)第一百五十九章 可汗之怒(二)第六百一十一章 代州城攻防战(二)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 李密的逆袭第1495章 举座皆醉我独醒(50更)第二千一百零四章 火船冲锋第七十一章 经济支持第三十六章 生死一线第五百一十九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第一千八百五十七章 凌云城堡(70更)我想写的历史文,兼回书友巴小炫第九百六十五章 阴雄献第一千七百五十六章 阴山之盟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出兵接应(38章)第二千零五十四章 破栅入营第六百三十二章 杨玄感的赌局(一)第一千六百二十七章 战略选择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 斗智斗勇第一千七百六十七章 将军当救天下!第二千一百九十章 段达遇伏第八百四十六章 微妙的协议第一百三十章 圆桌会议第二千六百二十三章 动如雷霆第二千零四十六章 吞并与整编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诈病献金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骑射冲阵第三十八章 杀伐果断第八百九十七章 北连突厥第二千五百零二章 以血明志第三章 送钱从军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兄弟失和(51更)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敌前强退第六十五章 禁止入宫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火马阵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两军列阵(12更)第二百九十九章 与虎谋皮(二)(四更)第八百五十四章 大鸿胪杨玄感第一百四十一章 阳关之下第二千一百六十四章 投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