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郡。
房山城外十里,高畅的左军大营。
高畅一身银白色铠甲,头戴亮银盔,肩上披着一件红色披风,腰挎一柄华丽的佩剑,卓立在高台之上,高台下,两千甲冑鲜明的士卒排着整齐的队列沉默地站着,两千多双满含着崇拜和敬仰的目光直直地投向高台上的那人。
北风吹来,台上的旌旗迎风招展,呼呼作响。
尉持恭从一侧走上高台,右拳紧握,放在左胸,他朝高畅微微躬身,行了个军礼。
高畅一句话也没有说,目光平视,尉持恭神情自如地回望着他,目光炯炯,下颌的虬髯随风轻轻摆动,半晌,高畅解下佩剑,将它递给尉持恭。
尉持恭弯着腰,双手接过高畅的佩剑,神情恭谨地平举在胸前。
“此次攻打井关,前锋就劳烦敬德和你的左军了!”
高畅轻声说道,披风随风舞动,猎猎作响,他在尉持恭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拍。
“臣,定不辱使命!”
尉持恭斩钉截铁地说道,再次行了个军礼,猛地转身下了高台,随后,高台下响起一连串急促的鼓声,在大营的上空,远远地传了开去,踏着鼓点,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从营门鱼贯而出,一刻钟不到,台下已然一片空荡,几片枯黄的落叶在风中无聊地舞着。
高畅仍然站在高台上,望着远方,在西面。连绵的群山起伏如龙。依稀可见,千里太行山,将是他的下一个对手。
太行山首始河内。北至幽州,凡百岭,连亘十三州之界,有八。第一关,都(.u.
所谓者,不过是弯弯曲曲地羊肠小道,这些羊肠小道盘桓于山腰,蜿蜒于云端。古人凿岩建道,在崖壁上悬空铺路,宽处十几米,窄处仅能过一匹马。徒步行走尚且困难,兵马辎重过太行更是难上加难。
太行八中地帜关、太行、白合称南三。是古来山西与中原之间的要隘,它们与高畅的领地范围不相连接。
口起于河北峰峰矿区石鼓山中,处于战国时期赵国地腹地,与太行、白一样,这条古道也通往长治,途经磁山、响堂、神头岭、黎城、潞城。
赵郡,武安郡打着的是李唐的旗号,除非高畅夺得这两郡,否则也无法通过这个太行通道去进攻李唐。
井本古地名.以地形而得名。《太平寰宇记》云:“四方高,中央下,如井之深”。
井关位于太行山井之口,因而得名,恒山郡已经暗暗投降了高畅,然而,井关却始终掌握在唐军的手中,守关的将领乃是李唐族人,不管敌情司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不会背叛李唐,转投高畅。
高畅若想进袭晋阳,最近的距离就是从恒山郡通过井,直达太原,要想达到这个目地,他就必须先将井关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
眼看就要入冬了,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大军作战,不过,出于对下一步战略的考量,高畅还是决定在今年将井关打下。
井关若是掌握在唐军手中,太原郡的唐军随时可以出井来攻打河北的夏国领土,退则可以依靠井天险以少量兵力来对抗夏军的攻击,形势明显对高畅的夏国不利。
当初,秦将王翦伐赵,即据井径而直趋赵地。
公元前二四年汉将韩信用伏兵夺取井径,而后以万人背井径绵蔓水列阵以战,击败赵军二十万,使赵将陈余被杀,赵王歇被俘,它是历史上有名的韩信破赵的“背水之战”。
这样重要地地方,断不能让它掌握在李唐手中,所以,就算付出大量人员的牺牲,只要能够夺取井关,高畅也在所不惜。
根基敌情司斥候的报告,井关的唐军现在只有一千人,守将是李孝利,乃是唐皇李渊地堂侄,性沉稳,善守城,故而被李渊委以重任,让其担任井关守将。
最初,恒山郡没有降高畅的时候,井关地补给多靠恒山郡供应,恒山郡降高畅之后,井关的补给就依赖于太行以西的太原郡了,唐军的辎重兵通过井沿途的各个关卡将粮草辎重慢慢地运到井关上来,因为后勤压力极大,故而,守军最多只能保持一千人。
虽然只有一千人,然而井关地形险要,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攻城的一方若是没有十倍的兵力,根本就不要试图去进攻。
然而,高畅却让尉持恭率领两千余人前去叩关,若是被那些知兵的将领知晓,一定会认为他过于托大了。
夏军的正规军现已有了十万人,作为正规军,他们的待遇非常好,和其他豪强势力的军队相比,就像后世的美国大兵和黑非洲的民兵比较一样,所以,就算高畅占据了河北一地,发明了水车,改善了耕田的技术,建立了互助社形式的农庄,粮食的产量,商业的运营发生了划时代的改变,然而,十万大军已经达到了财政承受的上限了。
这十万人中,有三万多人被高畅布置在辽西,幽州,上谷,恪守长城一线,提防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最提防的敌人当然是突厥人,毕竟,高畅没有无耻到像李渊。梁师都。刘武周等人那样向突厥人俯首称臣,作为神君转世的分身,他是断不能比别人低下的。否则,那万千信徒也是不依地,他若是对别人俯首称臣,那么,好不容易建立地信仰体系就会立刻崩溃,要想重新修复就困难多了。
因为没有向突厥称臣。突厥人若是想打什么坏主意,多半会拿这个北方唯一不向他们低声下气的势力开刀,所以,那三万人断不能抽调,必要时,还要向那个方向转移兵力,幸好的是,北地边民经常和突厥人交战。民风彪悍,随时都可以准备起大量地预备役军人,稍微训练一下,就可以上战场协助正规军作战。再加上突厥人本身就在闹内乱,一时间腾不出手南下。因此,暂时还无须多虑。
另有一万人由李靖和腾珏率领,驻扎在北海,齐郡。
前几日,李靖率领五千人试探性地南下,向盘踞在鲁郡的徐圆朗发起了攻击,却被徐圆朗挡在泗水一带,无功而返。
北海,齐郡,渤海,高密,东莱这几郡刚刚投入高畅旗下,高密,东莱两郡是不战而降,要想在这几个地方彻底执
的政令,废除旧有的法令,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压制,那些豪强和宗族势力是不会轻易就范的,所以,这一万人近期也不能动,正好乘冬天来临,不利用兵之际,协助新成立地政府,以及神庙的神官开展各种工作。
政府的工作是进行组织生产,神官的工作则是通过救死扶伤进行神教宣传,只要将话语权从那些宗族势力的手中夺过来,法律和政令才能在广大百姓之中推广,不然,就会像以前的那些朝廷一样,官府的政令只能在城池内施行,广大的农村属于宗族势力地范围。
要想将几百年形成的观念改变过来,谈何容易,这不是一两年就可以做到的,其中,必定会有所反复,那些利益受到伤害的宗族必定会反抗。
其实,高畅自己也清楚,他若是采用李渊地做法,只要拥护本人,就大肆封官,用利益来诱惑那些一直掌握着力量的世家大族,那么,他地政权将会发展得快速许多,不会像现在这般遇见强大的阻力,佛,道,儒三教似乎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去了。
若只是想争夺天下,高畅自然会这样做,只不过,作为一个转世N次,不死不灭的人物,他不惧怕挑战,不害怕困难,反而,事情越困难他越高兴,若是简简单单地就完成了,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所谓永恒,也就是无聊!
只能在无聊中尽量寻找一些不无聊的事情来做,仅此而已!
除开北方管小楼的三万人,李靖手中的一万人,高畅还有六万正规军,其中的一万被他布置在博陵郡方向,现在大部份已经被他转移到了恒山郡,剩余的五万人,分成三部分被他安排在平原郡,清河郡以及信都郡,他们将是明年南下的主力,现在,正在进行大练兵的活动,这五万人是不能动的,他们还需提防宇文军再次北上。
所以,要解决井关的一千唐军,他只能依靠恒山郡的部众,苏定方率领一千人已经进入了太行山,尉持恭率领两千人作为前锋去攻打井关,他率领四千中军作为后援,另有三千人则在博凌郡留守。
兵力不够,但是,井关他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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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午时刚过。
太阳高悬在半空中,连绵的群山绿树成荫,悬崖峭壁,陡峭如刃,井关背依高山,前临一个细小的峡谷,巍然耸立,令人望而却步。
要想进攻井关,就必须通过这个狭窄的峡谷,大军根本无法展开,沟谷道路崎岖,攻城器械更是难以运送上去,像攻城车,投石机等大型辎重在此是没有任何用的,只能靠人力去强攻,经过狭窄的峡谷后,还要面对高大的城墙,两侧都是高高的岩壁,就连猿猴也不能通行,更何况人类了。
所以,当得知大量夏军在今早突然出现在峡谷外,开始建筑营寨的消息时,井关的守将李孝利一点也没有慌乱,不管敌人有多少,他只要按部就班地做好自己的事情,这关卡就万无一失了。
午时,一小队夏军出现了峡谷。李孝利没有派兵出去驱逐对方。他想看对方究竟会玩什么花样。
那群夏军只是探路的斥候而已,不一会,他们在关前晃了晃就回去了。半个时辰后,大约有一千多夏军通过峡谷鱼贯而入。
有时候,地形太过险要了对守军来说,也不是很好地现象,如果人能够爬上两侧地悬崖,这个时候。李孝利只要在两侧的悬崖上安排一百个士卒,从顶上投下乱石,这一千夏军就会全军覆没。
现在,李孝利只能紧闭关门,让士兵全部上到城墙,等待对方的进攻,没有云梯地帮助,看那些敌人靠赤手双拳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夏军并没有发起攻击。而是派出一队士兵在峡谷内列阵,然后,另一些人开始在谷内挖土填沟,做起土木作业来。
城墙上的李孝利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难道敌军的主将想要借助人力修筑高台。如果那家伙真要这样做的话,这证明他丝毫也不了解此地的地形,要知道,峡谷内多是坚硬地石块,很少泥沙,要想修筑一个比井关还有高的高台,不是短时期内可以做到的,峡谷如此狭窄,同时容纳的人不多,依靠这点微薄的人力,恐怕明年的这个时候,也不见得能修筑得起。
于是,李孝利只是命令士兵们保持警戒状态,然后,像看笑话一样瞧着关外的夏军,看他们最后怎样收场。
太阳缓缓向西移动,最后,落在井关后的大山深处,晚霞像火一样在山巅弥漫,井关地关城和峡谷也笼罩在一片赤红色中。
酉时末,一直在忙着土木作业的夏军终于停了下来,虽然,前排的夏军在尽力遮挡,不过,关城上的李孝利还是很清楚地看清了下方地情况,经过几个时辰的工作,那群夏军在关城前修建了一个平台,平台不高,底座只有两尺左右,用石块垒成,上面铺着一层细土。
这会有什么用呢?
攻城之法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临车,又名云车,车上建塔楼十余丈,用於俯察城内。亦可在上喊话,射矢,投石,因为可以居高临下,故名临车。
冲车,又名撞车。平板四轮,稳置大木。多人推进撞城,门破墙垮,也可不用车,用人力抬大木冲撞城墙。
棚车,车上以生牛皮蒙盖木棚,人藏棚下,大挖其城墙脚,牛皮木棚可避城上矢石,
钩车,车上立长柄大铁钩,逼而近之,钩搭城楼城墙。后面长缆系钩,九牛拉之,使得楼倒墙塌。
登城车,高车上置跳板,逼近推出,搭墙登城,所谓悬楼云桥是也,又有车上云梯,梯端双轮,滚墙直上,亦登城用。
巢车,车上竖竿,竿端设置滑轮,绳拉小木屋,沿竿升到顶,像现在升旗一样,亦用於俯察,比临车轻便,又有竿上悬挂桔,升吊小木屋,载人登城者,谓之木幔车,唯须用生牛皮作悬幔,以保护小木屋不受矢石攻击。
井关前地形狭窄,这几种攻城器械都用不上来,自然使用不上,若是挖掘地道进攻,皆是山石,地道难挖,断水,关中饮水皆靠背后大山地山泉,无法可断,用投石车攻城,现在的投石车如此笨重,无法通过峡谷运到关前,最后,只能采用蚁附的攻城战略了,然而,在如此狭小的地段,连云梯都运不来,士兵只能靠简易的竹梯将其搭在城墙上,踩着绣梯登城,这样的话,面对井关这样的坚城,就算死上成千上万,恐怕也难登城楼一步。
李孝利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那平台用来做什么,最后只有放下不理。
太阳下山后,他的偏将向
,派出敢死队到关外去夜袭,将关城前的夏军赶出去道敌人为什么会修筑这个平台,不过,敌人赞成的自己肯定要反对,以这样的原则来看,最好还是派人将那平台破坏。
思索了片刻,李孝利没有答应偏将的建议,说不定对方只是耍的一个花招,目的就是引自己出去,反正,井关如此险要,易守难攻,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为好。敌人无论怎样折腾。也不会有什么用处,难道他们能身插双翅,从关城上飞过去不成。
不过。没有多久,李孝利就后悔了。
黑夜被一阵激烈的战鼓声撕得粉碎,月亮似乎也受到了惊吓,躲到了乌云之后,李孝利还没有入睡,虽然。他自认为本方的防守稳如磐石,毕竟,心里还是有着心事,故而一直睡不着,躺在榻上,也在翻来覆去地想着自己地防御工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漏洞没有发现,一听到关外响起地战鼓声。他急忙从榻上一跃而起。
在亲卫的簇拥下,他上了城墙,士兵们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被军官赶到了城墙上。虽然,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的骚扰。不过,一开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若是隔一阵后,仍然只听见战鼓声,敌人却没有攻城地行动,那时,就可以轮流休息了。
李孝利认为这是夏军的疲军之计,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看法错了。
黑暗中,响起了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依李孝利作战多年的经验,他知道只是投石车的绷紧地牛筋在瞬间弹射的声音。
敌人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呢?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将投石车通过峡谷运到了关前,峡谷如此狭窄,投石车如此笨重不堪,又怎能运上来呢?
没来得及细想,李孝利猛地趴下身子,紧贴在女墙的根部,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敌袭!快躲!”
很快,他的声音就被巨石凌厉的破空声所掩盖,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夹杂着死亡的寒气,随后,一阵轰然巨响不断绝地响了起来。
城楼在摇晃,城墙亦如此,碎石横飞,漫无边际,士兵们在碎石的打击下不由发出了真正呻吟,若是被巨石直接击中,那么,恭喜他,他连一点痛楚都没有感受到就会死于非命,最凄惨地还是那些伤而未死的家伙,他们的四肢之一被压在了巨石下,无法脱身,唯有发出凄厉的惨叫,喊得劳累了,就变成了哀伤地呻吟。
亲卫们不顾一切,竖起巨盾挡在了李孝利身前,不时有人无声地倒下,然后,内圈的一个家伙立刻补了上去。
石头如暴雨般连绵不绝地从天而降,士兵们被恐怖所笼罩,他们尽力压低自己地身体,蜷缩在墙垛下,嘴里念着满天神佛,或是喊着祖宗保佑,希望熬过这轮暴风骤雨的打击后,自己仍然能活着。
关外的平台上,亮起了零星的火把,士兵们赤着上身,嘴里发出不知名的怒吼,发疯一般地忙碌着,沉重的石块被不停地运了上来,夹杂着牛筋的绳索不时地收和放,将沉重的石块抛射出去,落在远处的井关的关城之上。
李孝利过于想当然了,太过依赖他的经验,他不知道的是高畅的军械作坊制造的投石车不但没有唐军的投石车笨重,射程也要远上许多,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分拆开来,然后再重新组装,这就是这些投石车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关城前的原因。
由于李孝利对此一无所知,也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井关的城墙全是由巨石垒成的,投石车的打击虽然猛烈,却也无法彻底将城墙摧毁,巨石从天而降,声势虽然格外惊人,真正造成的人员杀伤却不大,糟糕的是,李孝利将城内守军的大部分带到了城墙之上,又处在黑暗之中,慌乱之下,损失了不少人,那些蜷缩在墙垛下的家伙,除了一部分被碎石所伤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石弹虽然可以无限供应,峡谷内到处都是,然而,投石车却是有着一定的寿命,不能一直无休止地工作下去,到了半夜,夏军的投石车攻击终于缓了下来,最后,彻底停止了。
地狱一般的场景终于消失了,士兵们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小心地观察着四周,月亮虽然出来了,他们能瞧见的距离却也有限,然而,他们的目光仍然茫然地朝四周扫射着,生怕敌人的下一轮攻击突然来临,有些人仍然蜷缩在墙垛下,不敢探出身来,就算同伴将他们拉了出来,一不小心,他又贴了上去。
李孝利忍住脑中的晕眩,摇摇晃晃地在城墙上巡视,他命令偏将把士兵们赶下城墙,到投石车的石弹无法打到的地方休息,他则率领另一些人镇守在城墙上,提防着关外的夏军,害怕他们会乘机发起攻城战。
夏军并未乘机攻城,而是将投石车撤下,运往了后方,平台旁只留下了数百人看守。
李孝利忍了许久,才忍住了率军出击的冲动,毕竟,关内的守军太少了,只有一千多人,关外的敌军虽然发射了一夜的石弹,疲惫不堪,守军同样也饱受煎熬,出击这样危险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既然知道敌人的投石车可以运到关前来,那么,只要小心防备,却也不是没有办法破解的,只要紧收关卡不出,一旦雪下下来,夏军就只能退兵了。
随后,一夜无话。
接下来,一连数天,夏军都没有展开真正的攻城作战,只是,时不时地让投石车向城楼上发起攻击,每当这时,李孝利就把军队撤了下来,只留了极少数人在城墙上防备,投石车的准星并不是很准,时常落在关外,所以,夏军的步兵若要攻城,投石车的攻击就必须停下来,不然,就会误伤到攻城的士卒,而有这个时间间隙,李孝利也能很快将士兵从城内运到城墙上来,抵御敌军的进攻。
似乎,城外的夏军已经驴技穷了,他们只能反复用这一招来骚扰关内的守军,甚至,向城内发射传单,要关内的守军投降。
在李孝利看来,敌军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发起进攻,也许是兵力不足吧,应该在等候援军,同样,他也派了使者前往后方,希望太原方向能派出援军,运送物资上来。
双方似乎都在等着什么,战局陷入了僵持,一连十来天,就在这僵持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