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顷皱眉,纠结了一会之后才点头,笑着说道“好,你想如何便如何。 ”
啧啧这话说的,安小九嘿嘿一笑,坐在大厅靠边的位置,这里坐的人很少,一般也难得有人注意到这里,扭头看这安子顷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模样,安小九很没道德的笑了“怎么了,哥哥是在怕突然出现一个脑残饭然后被扑倒吗?”
安子顷有些迷茫,不解的看向安小九问道“什么是脑残粉?”
安小九深吸了口气,一脸严肃的解释道“是很喜欢你的人,然后你又不喜欢,但是她还是喜欢跟在你身后,不管你出现在哪里她都会出现的那种,便叫脑残粉了。”
原本安小九以为安子顷会摇头,哪里知道安子顷还真的一脸严肃的点点头,说道“这样啊,那倒是的确是有些担心。”
“噗——”安小九一口水喷出,整个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子顷,嘿!还真的有这样的吗?她还一直以为安子顷这样的,难得有女子会意他呢。
有些感叹的摇摇头继续等着菜。
等到菜齐了,安小九嘿嘿一笑,立刻吃了起来,虽然说之前族长给的那个补药有点用,她不会像之前那么饿了,但是还是掩盖不了她偶尔会饿的事实。
恐怕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景衍曾经说过,若是她想吃,便要吃饱,不然肚子里的那颗蛋,可能生出来之后会营养不良。
宁小七撇嘴,一颗蛋,再营养不良,他能够便成扁蛋嘛,那基本都是不可能的。
吃着吃着,宁小七听着酒楼里的吵闹声一下子便停止了,抬头刚好对安子顷一脸僵硬的脸。
安小九擦了擦嘴巴,一转身顿时嘴巴张的老大了,美人还是个大美人。
酒楼门口,一位身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站在那里,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此时正在到处张望着,在看到他们这里时,女子微微一喜,快步的朝着他们这里走来。
安小九有些不可置信,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安子顷,虽然说安子顷也算的是个帅哥,但是起她家景衍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好不好,那么个大美人,难不成还真的是为了他而来的。
在安小九心里吐槽完,女子也来到了他们跟前,女子目光揉的能够滴出水来了,看着安子顷,有些害羞的叫了一声“子顷哥哥。”
安小九下意识的打了个摆子,女子声音跟个什么一样,听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子顷一脸淡然,继续吃着碗里的饭,嗯了一声,头都没有抬起来看女子一眼。
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手,双手抓着手的丝帕,一脸幽怨的看着安子顷。
安子顷却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安小九忍不住心里吐槽,妈的,这么一个大美人,安子顷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看人家那幽怨的小眼神,跟个安子顷做了什么大错事一般。
美人看着安子顷实在是不理她,只好把目光放在了安小九身,对着安小九微微一笑,柔声问道“姑娘,你是”
安小九回了一个笑,刚想说话,被安子顷给叫住了,安子顷面露出一丝不耐烦,眼睛直直的看着安小九说道“好好吃你的饭,闲杂人等,不必理会。”
说完,低下头继续吃。
安小九还从来没有见过安子顷这样一副神情呢,略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女子,继续低头吃饭。
要是平时安子顷这样使唤自己,她一定早要翻天了,但是现在她看到了安子顷眼底的厌恶,算了,好歹安子顷是她哥,对她也算不错,自己这一次,便不给他惹麻烦了吧。
两人默默的吃饭,安小九以为女子会自讨没趣的离开,但是没有甚至是动都没动,那样子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吃饭。
安小九被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桌的饭菜,虽然觉得可惜,但是自己吃饭被一个人死命的瞪着,她真有些不习惯啊,只能擦了擦嘴巴,安静的坐着等安子顷。
安子顷看了看桌的饭菜,旁若无人一般对着安小九问道“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你胃口,今日为何吃这么少?”
的确是太少了一点,安小九自己面前的几个菜动了,其他的都没有,这可不像是安小九的风格啊。
安小九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他这不是废话吗,你吃饭的时候被人家直勾勾的看着,那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也是安子顷能够一点事都没有一样继续吃,她可不行。
感觉到女子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安小九腼腆的笑了笑说道“不是,饭菜挺好吃的,今午也没走多久,所以不怎么饿,少吃点了。”
安子顷皱眉,看着安小九,这跟昨日起来真的是差了很多啊,不会是因为她在这里的缘故吧。
安子顷无奈的放下筷子,一脸宠溺的说到“好吧,既然如此可还有地方要去逛逛的,趁着今日没事,能够陪着你。”
安小九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的女子一脸委屈的捏着手里的帕子,一脸幽怨的说到“子顷哥哥,你有空为何不能陪陪我。”
安子顷皱眉,一脸不快的看向女子,拉住安小九的手,一脸冷酷的说道“姑娘,请你自重,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够叫的。”
说完,安子顷拉着安小九大步的离开了,安子顷抓着安小九有些疼,感觉到从安子顷身散发出来的冰冷,安小九回头看了一眼女子,跟着安子顷走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吗?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安子顷这般不给人面子,之前可是不管在谁面前都是一脸笑呵呵的模样。
安子顷拉着安小九走了许久才放开,转过身看到安小九手腕的红印,他眼底有些抱歉“妹妹,弄疼你了。”
安小九摇摇头,甩了甩手,示意自己没事,不过对于那个女子,她倒有些好“刚才那个美人是谁啊?”
安子顷苦笑,知道安小九的性子,恐怕算自己现在不说出来,之后也能够让他强行的说出来,而且,他们这事在北疆本来便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便一一的说了出来。
这听着让安小九感觉自己在看一部宫斗大剧一样,让她一脸懵逼。
那个女子,原本是安子顷喜欢之人,那时候安子顷还很年轻,刚好二十岁,家族给他相了不少门当户对的小姐,但是他都看不。
在一次郊游的时候,安子顷便遇到了那个女子,那个女子被人追杀,安子顷便救了下来,之后她便说自己要跟在安子顷身边报恩。
那时候安子顷的思想还是较稚嫩的,没有多想,看着她反正是个孤儿,便同意了,之后她一直在安子顷身边服侍。
因为那女子是孤儿,所以算是在安家里,底下也有许多拥人看不起她,处处为难她。
她是个坚定的性子,这些事情,她从来不在安子顷面前提起,直到有一天,安子顷亲眼所见府里的一个下人想推她下水,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子居然受了这么多委屈。
安子顷很生气,将府里欺负过那女子的下人全部辞退了,自己整日里陪在那女子身边,两人这一来二去,便很快的,有了其他的感情。
他们两个相爱了,在安子顷打算去跟族长说娶她的时候,却出了一件事情,让他看清了这女子的本性。
那时候安家还没有现在这般强大,在安家之,还有其他一个大家族,他与那家族少爷交好,所以在那少爷生辰时,便也去了。
当时他是想独自一人去的,但是那位女子说她也想去见见世面,安子顷想着,她往后始终是自己的人,现在提前去见见兄弟,未尝不可,便同意了。
两人一块去了,去了之后那****喝醉了,便借宿在他家一晚,也是那一晚,后半夜他清醒了过来,看着隔壁屋子里没人,便四处去寻找。
结果在他兄弟房间看到了她。
当她哭着在自己面前求情的时候,他想大笑。
他酒量一像很好,那日也没喝多少,怎么醉了,原来一切都是那女子搞的鬼。
女子想攀附大家族,所以才会如此,故意在他的酒里动了手脚,趁着他睡死的空闲,去了那少爷院落里。
说来也巧,那少爷因为有事出去了,便随意的差了个小斯装作是他,睡在他的院落里,后来,一切都如她所愿的进行了,可惜她唯一没算到的,恐怕自己身之人是个小斯。
事后那家族长震怒,想杀了那女子,他看着女子衣裳不整,身还有****过后的痕迹,跪在他跟前口里说着爱他。
多恶心,不过,他终究是善良的,请求族长绕过她之后,便直接将她许配给了那个小斯,从此,他便一心放在炼制血儡身。
几年过去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会在那店子里蹲他,告诉他她错了,她知道后悔了,求求他再给个机会。
几年时间不长,该淡忘的,他也慢慢的忘记了,更何况,知道了那个女子只是想利用他之后,心里更加没有好感了。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不想理会,也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安小九忍不住叹了口气,看不出来,她还以为是安子顷负了人家姑娘呢,却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看起来光鲜靓丽,却是这样一个人。
安小九拍了拍安子顷的肩膀,笑着说道“没关系,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遇几个渣女啊,习惯好了。”
安子顷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小九,沉默着点头。
知道安小九的记忆被改变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公平,谁都没有忘记的权利,更何况当初看着他们两人那么恩爱,却真的是一天之间所有事情都变了。
若是让安小九知道那一切之后,她还会想现在这般开心吗?
还是不知道的要好吧,若是不知道,便不会心疼,其实现在这个性子也挺好的,想着,安子顷伸手摸了摸安小九的脑袋,笑着说道“好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是说还想去买其他的东西吗?走罢。”
安小九眼睛一亮,之前的什么事都被她抛到脑后了,笑呵呵的拉过安子顷的手,激动的说到“好啊,咱们走。”
安小九的手有些微凉,看着自己的大手被安小九的小手拉着,安子顷面露出一丝微笑,真的是跟姨一模一样呢,连安慰人都是那么独特。
带着安小九去了他常为她买衣裳的地方,安小九回来之后还没有买过衣裳,都是穿着他给她买的。
他毕竟不是女孩子,不知道安小九喜欢什么,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安小九自己来挑选,看着各种各样的衣裳,安子顷摸了摸安小九的脑袋笑着说道“有喜欢的便包下来罢,你可是咱们安家的小公主,总不能总是穿着那几件衣裳。”
安小九脑袋点的跟个拨浪鼓一样,对于衣服,她要求不高,左右不过是个遮挡物而已,二且景衍又不在这里,她穿出去给谁看哦。
随意的挑了两件普通的,便出去了,这里是整个首城最繁华的地方,有各色各样的店铺。
最吸引她的,还是一家首饰店,安小九笑呵呵的走了进去,里面有簪子,玉佩还有各种各样的。
安小九一一看过去,一眼,便看了一根簪子,簪子通体是白玉做的,款式也是很普通,只有根部有些红色,跟个染去一样。
这要是让景衍戴一定很好看,安小九心里一想,便对着小斯说道“这跟簪子我要了”
小斯看着簪子,有些为难“这位小姐这簪子已经被定下了,要不小姐看看其他的款式吧。”
被定下了,安小九眼底有些可惜,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只能点点头看向其他的,其他的虽然说也不错,但是她是喜欢第一眼相的那一根。
安子顷看懂了安小九眼底的挣扎笑着说道“这样吧,定下着簪子的人给了多少钱给你们,我用双倍银子买下来如何?这簪子不会只有这么一根吧,要他晚些来拿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