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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杏儿真想打掉随喜脸上那碍眼的笑容明知道以后的处境不会那么畅心如意,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开心,真是讨厌这个表妹。
随喜不理陈杏儿敌视的目光,自在地再拿起一块松花糕吃了起来。
都要被吃完了陈杏儿脸上闪过一抹恼色,突然就跳下椅子,过来抢过那一碟松花糕,“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小心变成大胖子,到时候嫁不出去就最好了。”说完,往自己嘴里狠塞了一块粉果。
“就算我吃多少松花糕和粉果,都不会变成大胖子的。”随喜甜甜地笑着,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
“为什么?”陈杏儿瞪着她手里的松花糕问道,怎么不会变成大胖子,阿娘经常跟她说的,不能吃太饱,也不能吃太多甜的东西,否则会跟隔壁的胖花姐一样,都快成老姑娘了还嫁不出去。
随喜嘴角的笑涡若隐若现,“天生丽质是不一样的。”
陈杏儿差点瞪凸了眼睛,太不要脸了
“表姐不用羡慕我,其实你长得也不难看。”随喜拍了拍手上的糕碎,安慰地对陈杏儿道。
“你才难看,难看死了。”陈杏儿气呼呼地把瓷碟重重放在桌子上,哼了一声转身跑出次间,幼小脆弱的心灵和自尊再一次被随喜刺伤了。
随喜看着陈杏儿的背影,有些恶质地笑了起来,她的日子,也开始变得阳光明媚,她终于,渐渐地做回了自己。
陈杏儿跑出次间,还没进正房就停下了脚步,睁大了眼看着从院门走进来的那道白色身影,颀长挺拔如松的身子,眉目如画神情沉静如水,那风姿那面貌……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想谪仙一样的人物。
不禁看得有些发呆了。
随后出来的随喜也怔在原地,愕然看着两道走过来的身影,是青居和悟明……他们来做什么?
正纳闷着,就见到老夫人并陈姑妈等人脸上带着受宠若惊的喜悦迎了出来,“青居真人,您大驾光临,老身是有失远迎啊。”
青居恬淡浅笑,“老夫人言重了,今日贫道是特意来赔罪的。”
老夫人连说不敢当,亲自将青居真人请进了花厅。
随喜嘴角抽了抽,那青居该不是带着悟明来揭穿她吧……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被提了起来,她急忙跟了上去,还不忘拉起陈杏儿,“我们也去。”
陈杏儿拉住她,“那个人就是青居真人吗?”
“对”随喜没有发觉陈杏儿那惊艳的眼神,只想赶紧跟着去花厅,听听那青居真人到底来干嘛。
“他真像个仙子。”陈杏儿还沉迷在刚刚的惊艳中。
随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用力拉着她走向花厅,“什么仙子,难道青居真人不用吃饭不用睡觉吗?还不是和人一样。”
陈杏儿鄙夷瞪向她,“真是粗俗”
随喜撇了撇嘴,难道端庄华丽优雅高贵的人就不用吃饭睡觉吗?
她们就躲在花厅外面偷听里面的谈话,陈杏儿双手合抱,有些发痴地看着花厅里那位端丽高雅的青居。
青居真人今日依旧一袭胜雪长袍,发丝以一条青丝扎在脑后,这般随意装扮,丝毫不影响他高贵优雅的气质,仍然让人觉得他是个谪仙一般的人物,那般不可侵犯那般神圣。
虽然这个臭道士道貌岸然得很道貌岸然……但她依旧觉得这是他故意装出来一副高高在场与世无争的圣洁模样。
在心里唾弃完青居真人的虚伪后,随喜认真地仔细偷听他们的对话。
果然是带着悟明来赔罪的
“……是我这劣徒学艺不精,竟不知好歹替贵府姨娘卜卦,以致酿成憾事,贫道惭愧惭愧,今日带他来给关老夫人和关夫人赔罪的,是贫道教导无方。”青居面色沉静,语气却说得万分羞愧,还站起来给老夫人鞠了一礼,真诚歉然地说着。
老夫人赶紧起身避开他一礼,“岂敢受真人这一礼,是郭姨娘自己命中注定,与悟明道长何来关系呢?”
青居的目光一扫悟明,神色一如以往的沉静,“老夫人心胸宽广不计较,但到底是劣徒自负酿成大错,老夫人若是有何需要贫道做的,贫道定竭力为之。”
站在老夫人身后的陈姑妈闻言一喜,暗想青居真人名满天下,若是能请得动他做事,那岂不是也跟着名震天下了?她期待地看向老夫人,如果老夫人愿意为她开个口……陈家说不定因此发达,从此她在陈家就更是要风得风了。
老夫人却不知陈姑妈此时心思,她温和一笑,“青居真人如此说来是折煞老身了,这么多年来受真人指点不少,心中已经感恩戴德,何况错也不在悟明道长,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又怎么会有次憾事,怎么说来,都是老身管教不严,才造成丑事,倒让真人您见笑了。”
青居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门外随喜站立的位置,嘴角微勾,“关家门风清亮,怎会是老夫人管教不严,只是偶有小人阻滞,如今阻滞已消,享福之时将至,老夫人该放宽心才是。”
“真人的意思……是关家已经越过灾难了?”老夫人顿时大喜问道。
“贵府夫人身怀六甲,腹中胎儿将来并非池中物,正是关家之喜之福。”青居真人含笑道,也是作为悟明做错事的补偿,才费心替关家算了一算。
门外的随喜听着也高兴,照青居这么说来,阿娘这次一定是能平安生下孩子了?
“只是……”青居突然顿了一下,“恕贫道有话直说,关夫人若想要平安诞子,还需经历一番磨难,老夫人切记提醒才好。”
老夫人脸色由喜转忧,“真人可否提点一二?”
随喜的心也提了上来,心里忍不住暗骂青居,说话不说完,吊着别人胃口很开心是不是?
“贫道只能话至于此。”青居似笑非笑地掠了门外一眼。
老夫人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声,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门外的随喜听到青居这话,已经按捺不住,这根本就是讲废话嘛,既然已经说出有磨难了,为何不告诉她们如何避开的方法,分明就是故作玄虚糊弄人。
她记得阿娘这一胎是小产没了的,之后又怀上了,可是又因为难产而丢了性命,可阿娘之所以会小产是因为郭静君故意陷害,如今郭静君已经被送去庄子里,以老夫人如今重视阿娘的程度,是绝不可能再让她回来的。
而阿娘会难产,则是因为哮喘之症发作,是不是只要治好阿娘的哮喘之症,就能够顺利地生产呢?
可如今谁能治好阿娘……青居曾经说过他懂医术,以这个人的能耐,既然能说懂,就一定不简单,如果他愿意救阿娘的话,不就可以避开难产这一劫了吗?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随喜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就拔腿跑进了花厅,“青居真人,您本事那么大,为什么不能帮别人渡过磨难,你一定能帮我阿娘的吧?”
老夫人皱眉看着随喜,沉声喝道,“随喜,怎能如此没规矩?”
青居真人却是笑得如温煦的春风,“我帮不了令堂,各人有各人的劫难,别人强行插手,只是逆天而行,反而会令那人受更多的苦难。”
随喜脸色微微一变,她真的帮不了阿娘吗?
老夫人有些不悦地看着随喜,心中却知道她只是担心她阿娘才会如此冲动,不免又觉得怜惜,“随喜,真人已经提醒这么多了,不能再多问,这是天机。”
随喜只是直直盯着青居真人。
青居真人在老夫人要动怒之前开口道,“老夫人,可否让贫道与随喜单独说些话?”
老夫人一怔,不自觉已经点头。
陈杏儿既是羡慕又嫉妒地看着随喜跟在青居真人身后去了次间,能够得到青居真人的注意……那是多荣幸的事情啊啊。
青居做在太师椅上,眸中含笑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一脸的不忿和倔强,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小姑娘,真的能够助他达成心愿吗?
时候已经要到了,他实在没时间继续等下去。
“别人不能够改变命运的安排,但你却不一样,如果你想救你阿娘,只能靠你自己。”青居真人开门见山地说道,不打算和随喜兜圈子。
随喜也不多说废话,“要怎么才能帮我阿娘度过一劫?”
“你似乎很清楚你阿娘会遇到什么劫难?”青居真人勾唇一笑,神圣高洁的气质突然有些不一样,可究竟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你的医术是不是很厉害?”随喜敛下眼睫,轻声问道。
“略懂。”青居淡声道。
“就不能告诉我……怎么让我阿娘平平安安地生产吗?”随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黯然。
“小随喜,如果你会医术的话,不就能救你阿娘了吗?”青居谆谆诱导地道。
“你愿意教我?”随喜眼睛一亮,熠熠看着青居。
“当我的徒弟,直到我说你能下山,你才能回关家。”青居笑得秀雅,丝毫没有一点趁人之危的愧疚之色。
随喜抿紧唇瞪着他。
他道,“你想要改变命运,就必须有改变命运的能力,你如今能做什么?仅靠你在家中微薄的力量就妄想与天作对,这一次让你威胁悟明,下一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当我的关门弟子,你能学到你想学的,也能得到应有的地位,于你而言,并无坏处,你若是担心离开家中之后你阿娘的安危,大可不必,既然我能让你上山当我的徒弟,我自有让你安心的能耐。”
“在你阿娘生产之前,你能学到如何救她的医术,到时候,我会让你下山,你也不必这么快答复我,明日我会在居士林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