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倒计时开始,还有五章,之后会推出后续篇和“不算番外的平推欧洲番外篇”,
“特朗普?”
“这应该不可能吧,共和党应该不至于沦落到需要这种人来撑总统候选人的地步?现在共和党方面也要好多呼声高的政治家,甚至民主党的艾伯特·戈尔也普遍被其他人看好,难道特朗普现在还有机会么?”
听着弗拉基米尔的疑问,亚纳耶夫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在意。他恍然想起很久之前某位女性政治家在面对特朗普时的踌躇满志,甚至全世界都认为这次的选举是钦定之时,现实狠狠扇了大家一个巴掌。
“弗拉基米尔同志,很多时候并不能透过现实的表面去看待这些事情。当所有人都认为民意并没有什么用,只不过是被政治家操纵的选票时,实际情况往往会截然相反,这是我想对你说的第一件事。千万不要低估了共和党,乔治·布什和特朗普两人之中,很有可能后者会成为这次竞选最大的黑马。如果是乔治·布什上任的话,美国的外交政策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是采取保守自由主义政策。我们现在制定的外交策略也不需要进行太多的修改。但如果是特朗普上台的话,很多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
弗拉基米尔皱起了眉头,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亚纳耶夫总书记,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并没有什么政治头脑的商人?我是说特朗普或许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国际局势斡旋的政客。毕竟政治不是做生意……”
“而且为什么肯定他将来会成为美利坚的总统。”
亚纳耶夫楞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操之过急,是民主党当选还是共和党当选都还不一定,现在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过有些东西还是需要适当的提醒一下弗拉基米尔,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金融巨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是一个懂得平衡利益局势的人。商人的思维和政客的思维不一样,我不敢打赌接下来十年如何,但是美国和欧洲往右发展是必然的事情,弗拉基米尔同志,希望你能将我的忠告听进去。”
亚纳耶夫不想在这个问题做过多的阐述,因为接下来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向对方叮嘱。他指着地图上的西欧,沉声说道,“接下来要做的是不要放松对欧洲的舆论宣传攻势,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苏联只差最后一脚,彻底的搅乱对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西欧接下来最有可能出现的局面是向右发展。”
格鲁吉亚玫瑰花革命和乌克兰橙色革命的幕后黑手已经被打压的抬不起头,这对于苏联来讲无遗是好事,最起码在2003年他们不用严防死守会发生历史上的不幸事件,反倒是西欧呈现出火烧眉毛的架势。英国退出了欧盟,法国一心一意发展自己地中海联盟的圈子,自从利比亚政权倒台解散之后,西欧便成为了难民的温床和家园,德国陷入了最惨烈的社会危机之中。
一切都如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为不安定的因素埋下了种子。
60年前被德国放逐的犹太罪人,与今天像瘟疫般在西欧蔓延的难民,都是一丘之貉。
“欧洲正在往右翼的方向发展,听好了,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正在发生的悲剧。右翼势力会在民众的呼声之中抬头,我们要做的就是之后要做好应付冲突的准备……虽然再次爆发世界大战的可能性非常低,但是西欧和苏联重整辉煌之间,少不了一系列的摩擦。他们想转守为攻,我们就死死的压制住目前的战略位置,不松口就行了。德国东部已经是与联邦德国龃龉不断,法国游离在北约之外,中欧和东欧国家成不了什么气候。只剩下背后阴人的唐宁街10号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弗拉基米尔听得有些心惊胆战,如果未来的推算真的按照亚纳耶夫所说的发展下去的话,欧洲无法达成统一,还有可能重新爆发一场欧洲的战争。
但他也明白,只有彻底的利益洗牌,苏维埃才有机可乘,赤·化欧洲。
“我要叮嘱的几点已经说完了。”
亚纳耶夫看着弗拉基米尔,缓缓说道,“三个月之后,这间办公室就是你的了,弗拉基米尔同志。希望你能在胜任这个位置。我拯救了这个国家,带他走出最黑暗的一刻,希望你能够重塑七十年代的辉煌,完成复兴。”
沙发上的身影站了起来,向门口一步一步走去,他朝着弗拉基米尔摆了摆手,小声说道,“不要让我失望了,弗拉基米尔同志。”
看着这位曾经拯救了整个牢不可破联盟的男人,以这样一种低调平静的方式退出莫斯科,感慨万千。
苏维埃的拯救者。
最伟大的总书记。
他走之后,恐怕克里姆林宫办公室二楼那盏灯,再也不会在深夜亮起了。褪去了所有权势显赫的外衣,他终究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我不会让总书记失望的。”
最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同样也不会让国家和人民失望。”
走到门口的亚纳耶夫停顿了一下脚步,侧过头望向这间办公室,还是和刚来时一样,没有半点的改变,只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1991年,他一个人踏出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
1998年,一个人悄然无声的离开了总书记的位置。
褪去了一身显赫的荣耀,他为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多了,灯塔的路标已经建起,这个国家的未来,不会在黑暗。走过卫国战争的先辈们,这太平盛世,如你所愿。
最后他收敛了神情,转过头,笑着对身后的人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弗拉基米尔总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