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内务部亚历山大办公室,一进门就问:“人到了吗?”
“在二楼接待室,别忘了他现在还是囚犯。”亚历山大知道他问的是谁。
“亚历山大,这次你可是找到宝了!据我所知罗科索夫斯基是名非常杰出的军事指挥员,能力无可限量,就是有点不明白,怎么现在才找到他?”
“不奇怪,关押的地方都换了好几个,要是不仔细翻阅他的档案,连看守都不会知道他曾经是名战功卓著的高级指挥员。这个问题我已经让人专门去处理,估计这样被遗忘的人还有不少。”
这“肃反”是你接手我接手,操作者上台谢幕就像演大戏:今天是法官,明天就可能是死人坑里没有生命的尸体,就这样出现了奇怪的“被遗忘的人”。照理不该出现这种混乱情况,但在乱糟糟的“肃反”下让不可能成了可能。
“还好,自从我们处理了叶诺夫一系后,各监狱和劳动营的条件已经得到了改善,不然这批人都活不到现在。”亚历山大说的有些无奈,这在某方面来说是他的失职。
“兄弟,已经很不错了,不怪你。你又不是神,你那摊子事换成是别人就是八只手也忙不过来。”
“不说这档子事,准备好怎么说了吧?走。”
林俊和亚历山大一同走出办公室,走进接待室房门林俊看到的是一个消瘦的人,已经换了干净地西服。精神看着还不错。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是总装备部第一副政委安德烈,这位是内务人民委员亚历山大同志。”一看到两名高级军官走进接待室,罗科索夫斯基条件反射般地敬礼。林俊回礼后说。
“安德烈同志你应该见过,现在有些情况你可能不怎么清楚:去年安德烈同志以观察员的身份前往远东参加边境作战,从你的老上级布柳赫尔元帅那里了解到你地情况,回来后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由于叶诺夫集团的错误做法,导致很多档案缺失,在莫斯科甚至无法得知你的去向。但安德烈同志客服困难还是把你给找到了。”
边上的林俊一听:你个亚历山大,说谎话不打草稿,以后穿帮了怎么办?
撒谎就撒谎,再说也没人能把一个“撒谎”的内务人民委员怎么样。既然亚历山大已经将谎话开头,那林俊就只能接着往下说:“您地案件完全是冤假错案,由于你出生在波兰,父亲是波兰人,以前叶诺夫集团污蔑你是间谍。党内的敌对份子,但经过我们的调查,可以证明你是一名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我和亚历山大同志将会尽快想办法恢复你的名誉和军衔,等身体恢复后再回到作战部队中去。”
说着说着林俊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按照这么个说法。那罗科索夫斯基最要感谢的不就是布柳赫尔同志了吗?
“你的家人经过安德烈同志的努力也已经找到,您妻子和孩子们一切都好。正在来莫斯科地路上,明天你就可以和他们她们团聚。”
“这还差不多!”林俊想。
罗科索夫斯基被林俊和亚历山大的一唱一和弄的有些找不着方向,自己被转到西伯利亚的劳动营后一段时间,突然恐怖地审讯停止了,在西伯利亚快一年的功夫就是每天到林子里劳动,也得不到任何外界地消息。多次想从看守那得到新消息,可曾经凶狠的看守突然间都成了沉默者,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关押了大半年。
前两天自己突然被人从劳动营里带了出来,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到莫斯科,从那些明显一看就是“契卡”的特工对自己的态度看,自己这回是死不了的。而一到内务部没半天,房间里就来了这两个军官:安德烈他是知道的,没见过真人还看过照片,可那位看上去还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内务人民委员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莫斯科有很多事已经不同。
罗科索夫斯基不是傻子,简短的情况介绍后他就明白: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安德烈,自己是别想活着离开西伯利亚的,而且从两人的语气和新能看,职务和现实明显倒过来了:应该“全倾朝野”的内务人民委员明显听安德烈同志的!
“不要说什么,我和安德烈同志还要立刻为你的事去觐见斯大林同志。你放心,有安德烈同志在,恶梦就算过去了。工作人员会安排你暂时休息的地方,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亚历山大说完就拉着林俊出了接待室,“你个家伙,刚才还等着你说话,结果让我在那里往下掰。”
“说我?!当心布柳赫尔说你是个说话不打草稿的骗子!”
“嘿嘿,元帅同志拿我没办法!”
一出门亚历山大就和林俊开始吹胡子瞪眼,哪有什么内务人民委员的样子。
“说实话安德烈,你是要去趟克里姆林宫,高级指挥员的平反还需要斯大林同志的同意,我看你有办法。”
“一起去,免得什么事都要我出头。”林俊的话差点让亚历山大暴走:“丫的,哪件事不是老子做恶人,你在那里数收成!”
“行,我错了还不成,俺的好兄弟!”
“就说是我查到的这起错案,而你提供了大量帮助。”
其实亚历山大一人出马也能圆满解决,反正把所有责任往那个死鬼叶诺夫头上一扣就成,再说斯大林又不是不明白手下的这两个家伙的关系,一起去只不过会让斯大林感觉罗科索夫斯基的重要,再说林俊早已是被“肃反”的人的第一救星,再多一个。斯大林也不会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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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斯大林地办公室门前。得知他正
莫洛托夫,但斯大林地卫队长保克尔还是立刻将两人报给里面。
今天由保克尔亲自负责会见的保密工作,办公室里谈论地一定是极度机密的事。但林俊想不起来这时候外交人民委员会有什么事汇报需要这么严密的保卫措施。
只过了十几秒,走出办公室的保克尔告知两人斯大林现在就接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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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会意的互相看了一眼:这就是对亲信的态度。
向斯大林敬礼,并与莫洛托夫打过招呼,还没等两人再开口,斯大林说“你们来地正好,这里有件事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莫洛托夫同志。你来做介绍。”
莫洛托夫的话让林俊行然大悟:是芬兰,苏联处于战略的考虑想租借芬兰本土与芬兰湾一些属于芬兰的一些岛屿,并取得设防的权利,但莫洛托夫的第一次外加尝试明显失败了。
战争就在你不经意间缓缓靠近。苏芬战争不怎么光彩,但林俊从现在的位置考虑,芬兰就是再硬地一块骨头也要啃下来,不然天晓得以后会发生什么。
“谁叫你也是挂着铁十字,是苏维埃的敌人就要解决你!”现在他是安德烈。那就必须以安德烈的角度考虑问题,除了东方那块心中的圣土是自己永远地禁脔外,任何苏维埃的敌人就只能被打垮、被无情地消灭!
介绍完情况,斯大林明显想先听听林俊的意见。
“斯大林同志。从我看来外交谈判是必须经历的阶段,如果能够成功最好。但个人意见希望不大。但莫洛托夫同志,恕我直言,您就是谈崩了也得继续往下谈,我们需要时间。”
“什么时间?”斯大林问。
“开战的合适时间,在这个问题上使用武力是唯一的最终解决方案,但必须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林俊注视着斯大林的眼睛说。
“现在世界还不够乱,但很快,最多一到两年外面就会是天下大乱的情形。如果我们在今年夏天就和芬兰开战,那西方国家的矛头会指向我们,这得不偿失。等到西边的那个矮子再把欧洲搅得混乱些我们再动手,那是就是最合适的时机。”
32日德军已经开进奥地利,但这还不是理想的时机,并捷克斯洛伐克那会也不成,必须要西边打起来才好。
听到林俊的分析斯大林明显很满意,“斯大林同志,外交是莫洛托夫同志的专长,我从军事方面再做些分析:如果到时要采取军事行动,最好能在夏天开战,但如果时机迫使我们在冬季出兵,那必须是调派适应寒冷气候与复杂地形的部队参战。列宁格勒军区的部队适应寒冷,但复杂情况下野战的训练与经验不足,需要从西伯利亚调派一部分军队,那里的战士同北欧人一样适应寒冷条件和复杂环境下的作战。”
林俊停顿了一下,“参展部队必须还要有应付小股骚扰部队偷袭的能力,而且要加强足够多的狙击分队,芬兰人的狙击训练水平很高,经验告诉我们有时候小部队的骚扰会摧毁部队的士气。芬兰的国力军力并不怎么样,但它是个非常难缠的国家,如果开战很可能会行成全民皆兵的情况,到时候我们要见好就收,只要达到预期目的就逼迫芬兰和谈。这仗很难打,会比我们预期的要艰苦的多,那里该死的交通状况和复杂地形简直就是机械化部队的烂泥田,要做好打苦仗的准备。”
斯大林显然有不同的看法:“安德烈,有可能你把困难看的太高了,芬兰的那点部队不可能挡得住我们的机械化集团军。”
还好,斯大林没有一丝不高兴的神色,这样林俊决定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蚊子多了咬死大象,更别说是那些不怕冷的还熟悉地形的蚊子,我们要以绝对优势、适合野战环境的部队和适应特殊条件下作战的指挥员对付芬兰人,避免过大的损失。“
要是现在斯大林就明白他到底将在北面面对的是什么,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换成是其他人在斯大林已经做出分析后还这样坚持,一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在他眼里,安德烈所有的意见都是对的,因为一直就没错过,这次也一样。
莫洛托夫继续去做他的谈判,反正战争的时间还早,部队和指挥员人选还不急于一时,话题就这么撂下,而亚历山大根本不想发表意见:林俊把要说的和不该说的全说了。
“安德烈,我这里有最新设立的“勇敢奖章”、“战功奖章”、“哈桑湖战斗参加者胸章”要授予你,你是第一批被授予此三项荣誉的人。”
前天已经有有一批三种胸章、奖章运往远东,因为路途遥远,事实上林俊还是第一个被授予这三项荣誉的军官。因为哈桑湖战役的提前,“勇敢奖章”、“战功奖章”也比历史上更早的出现了。
林俊注意了一下:除了“哈桑湖战斗参加者胸章”没有编号外,授予自己的两枚奖章的编号都是“1”,斯大林又对自己的爱将特殊照顾了一把。
心中一估算,到苏维埃不到四年,各式勋章、奖章、胸章都已经十八枚,而且估计将来数量还会无止境的增加,过不了几年光身上的金银铜铁都能有个几公斤!
向斯大林通报了这段时间的工作,还将罗科索夫斯基的情况提了一下,斯大林立刻就同意了两人的意见:“你们去找加里宁同志回复他的荣誉,现在就恢复他的军衔和一切权利,安德烈,找到合适的位置后就报给国防委员会。”
“是,斯大林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