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黄昏时,皇帝陛下走了,诸位大人也走了,除了带走了蛋挞,皇帝陛下还带走了那副山水油画,那可是吴瑜唯一的一副美女老师的画作,伤心,不舍,但却无能为力,站在家门口,看着众人夕阳下离开的背影,某人良久沉默不语,开始了,我的穿越大唐的生活正真的要开始了,某人心中大喊。
夕阳,朝日,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刻大概都在这一升一落之间吧,赞日出的华丽,赞日落的悲壮,特别是在这个万物即将衰败的秋日,略微带着带这点忧伤的季节,日落在貌似悲壮之外,更是莫名的有了一份淡淡的伤感的情分,一个人的世界,怎么说呢?这是一种很独特的孤独,吴瑜独坐夕阳下,任由那,秋风,晚吹,路过的气流,经自己的长发轻轻的吹起,缓缓的落下,爱她就陪她看日出,恋她就陪她看夕阳,这里还没有爱,也还没有恋,所以吴瑜只得一个人,躺在枯黄的草丛上,装作看夕阳的模样,扮忧伤。
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吴瑜看的不是夕阳,是孤独。
晚风,吹动小草,沙沙作响,如一女子,嗤笑着,用手骚扰这某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感觉痒痒的,让人心意难平,吴瑜淡淡的叹口气,他自喻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物,也没有那没多伤春悲秋的浪漫心思,在后世,他只是一个追求快乐的小人物,从来没有什么太过宏大的愿望和理想,只梦想着可以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度过一生。可如今,生活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夺取了他那并不伟大的梦想。。。。。。。。风依然还在吹,深秋么?已经夹杂了些冬天的信息,有点寒冷,但却可以让人清醒。
人与动物的不同出了直立行走,使用工具外,最主要的还是人更善于思考,特别是孤独的一个人的时候,更是愿意思考些东西,莫名的为自己增添些忧愁的情绪,但至于自己到底在忧愁什么,思考什么,一般情况下自己一不会太明了。
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过还好,在那黎明前的那最黑暗的一刻过后,应该,但愿可以迎来另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吴瑜对这夕阳向嫁给玉帝的佛祖祈祷,阿米陀佛,无量天尊,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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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理某人的突发性多愁善感综合症,继续讲故事。
虽然大骂某人是个俗人,但然家皇帝陛下还是很够意思的,清净了一日,第三日,某人还在床上懒得的不想起来时,皇帝陛下已经派人过来传旨,说吴瑜言之,献策有功,赏金百两,绢白匹,其他用具若干,并册封为弘文馆博士,宣德郎,赐银鱼袋。。。。。。
和圣旨一起来的还有,司农寺正卿严九龄,和几个年轻司农寺官员,很显然人家是冲着那梯田计划来的,这厮刚睡醒,听了圣旨,连自己的官职到底是什么都还没弄明白,神情激动的司农寺正卿严九龄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拉着某人探讨梯田的问题。
“那个,严大人是吧?”站在梯田的模型前,这厮柔柔肚子,刚见了那么多名人,这厮兴奋劲还没缓过来,昨晚莫名的又是激动了一回,陪着星星看了大半夜的月亮,这早上被这严老头拉起来,早饭都没吃,就被人家拉着探讨关于梯田的问题,现在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吴大人有何嘱咐?”这老头,如果放在后世绝对是个工作狂,自见到吴瑜这厮就喋喋不休,开始了对于这梯田了的研究,那天严大人没在,自回去陛下亲自将此事告知以后,老头好似激动了一回,作为农业的专业人才他自是比别人跟更知晓此计划实施所能带来的好处,于是一大早,就急着来找某人来了。
严老头很是客气,这让这厮有些不习惯:“那个严大人,梯田之事,并非一日之功可成,草,恩!下官当初在海外也只是见过,所知的并不多,所以也只能给严大人提个大概的方向,不过我们可以便建造梯田边试验,慢慢的总结经验,一步步的进录下来,进行认证,逐步完善,这是需要很多时间的,所以严大人,不必着急,我们做的是个长期的计划,我们慢慢来,慢慢来,先把模型做出来再说。
“吴大人所言甚是,农事关乎民生,自是要谨慎,不可操之过急,看来确实是老夫鲁莽了。”严老头,楞了一下,看着吴瑜:“吴大人此创举,功在千秋,严某在这里代天下农者先谢过吴大人了。”
“不敢,不敢,好说,好说。”吴瑜擦擦额头的汗珠,这大秋天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感到这么的热呢?
好不容易送走严老头,人家要回去写心得体会,向皇帝陛下汇报工作,临走时严老头留下了几个司农寺的年轻官员,说是要关注,梯田建设的进度,以便随时向他报告,貌似很谨慎的模样。
严老头,前脚刚走,就有人来报工部的官员就到了,来得是阎立本,毕竟是学过美术史的,那天没注意,昨日刷牙时,愣愣的想事情的时候,还想起,唐朝似乎有个叫阎立本的大画家,据说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画像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丹青神化”,“天下取则”,善于画人物画,倒是和自己的特长一样。
阎立本来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家可是自己祖师爷,吴瑜也很想知道这画凌烟阁四十二功臣的人到底长的什么样,急急忙忙的整理衣冠,亲自迎接到庄园外面,阎立本,黑脸,长须,中等个子,看上去和朴素的一个人,作为下官,吴瑜还没有施礼,人家阎立本倒是先给他躬身施礼,模样十分的真诚:“严某此来,一者,奉陛下之命,为梯田之事受吴大人差遣,二者,昨日在宫中观吴大人之作,立本方知,天下还有如此画者神迹,立本也是画者,今日前来,也为向吴大人求教。”
“严大人太客气了,下官受之有愧。”带着崇敬的心情,出来拜会本行业的古人先辈,可反倒被古人先辈当“先辈”给拜了,量这厮也算有些深度,此时也由不得的满脸通红,急忙跳着往旁边躲:“严大人谬赞了,下官只是所学技法与严大人不同,实在担不起这求教二字,倒是闻严大人丹青神化,言之崇拜的很,到很是希望严大人指点一二。”
吴瑜当年的专业是“美学”油画,国画,书法,都学过,再加上本就是孟津人,大书法家王铎的故乡,王铎故居与他家在一天街上,自幼就被爱书法的父亲逼着学书法,这书法练多了,这繁体字的文言文倒还见过不少,如今倒还真能装模作样的,摆弄几下文绉绉的说辞。
“只是技法不同么?吴大人太过自谦了,严某此来,是真心求教,只要吴大人愿意指点,严某愿意拜吴大人为师。”
“非下官自谦,实在是实情。”见阎立本又要再拜,连拜师都说出来了,这厮急忙讲人家拉起来,再也拽不动文言说辞了:“那个啥,严大人,如果想学的话,我二人切磋一下就是了,莫要再说,什么求教拜师,严大人乃是画中大家,言之我可担当不起,咱相互学习,相互学习,互补有无。”
“给阎立本,当师傅?你还是杀了我吧,”吴瑜这厮被这历史名人搞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中国有三人行必有我师的说法,虽然中国人主张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但你老也别太谦虚了啊,俺可是千年后你的崇拜者啊~~~~~这也太让人觉着恶搞了,没法接受,真的没法接受。
“相互学习,互补有无?”阎立本一愣,看着某人,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知这人说得却是真心话,不仅也释然:“就依吴大人之言,我二人就相互学习,互补有无,呵呵果如陛下所言,吴大人是个有趣儿的人。”
呼~~~~这厮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有趣儿么?你这个半老头子,拜我为师,这辈分怎么论,你还让咱娶媳妇不让了,咱可真的没那么老啊!
阎立本一看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虽然心思急切的相看,吴瑜的画画神迹但还是按着心思将皇帝陛下的交代先办完,将建梯田的事情先办妥了,说好了开工时间,这才抬起头来,用热烈的可以将人烤焦的目光看着某人,话说,咱是不是该谈一谈本专业的问题了。
画画么?直接画一幅最明了,不过画油画是不可能了,因为这厮当初写生时压根没有存着画油画的心思,只是带了些水粉的颜料,只得退而求其次,坐在山坡上画了一副水粉山水,因为颜料宝贵画完就没了,所以这幅画也画得不大,一开纸裁四份四开纸的大小,边画,边讲解,反正这厮本就是美术老师,什么透视学,三原色,按照教案给人家严大画家说一遍就是了,不懂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的讲,咱先从基础开始,速写,这些比较接近中国画,这厮拿着炭笔唰唰,唰唰没大一会儿,对这山下忙碌的人群,就画出一副人物速写,说了互相学习,人家严老师也不客气,用毛笔,一手流畅的铁丝线条,几笔就将一副人物白描给勾了出来,佩服,佩服,某人看的由不得的在心理大喊佩服,他可是记得,当初练学国画白描时,尽管他自幼拿毛笔已经有了点基础,依然被这这可恶线条给搞的筋疲力尽,手臂肿了一次又一次,苦不堪言。
阎立本,在吴瑜家里呆了一天,直至那太阳与月亮即将换班时这才恋恋不舍的告辞,说今日自己受益匪浅,如有空闲还回来向某人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