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得意地笑,本想向主事大众邀功,却没想到等到的去是一记拳头,主事的铁眼,他眼冒金星,捂着眼道,“这,这怎么了?”
“哎哟,不小心打错了,对不住对不住。”主事大人铁着脸道歉,伸手却已经将九丫揽到自己旁边,他心里合计着,还好出手及时没让这小丫头伤着,否则大人一定拔了这老板的皮,所以自己这是做好事儿,不用觉得心中有愧。
九丫再次被主事带到了巷子,缚在手上的绳子又已解开。她觉得这戏实在太狗血了,所以很不想配合演下去,“你们累不累呀,抓了又放,我他妈不跟你们玩还不行吗?”
“可以。”主事大人面无表情,“大人说只要姑娘你乖乖地,那他也乖乖的。大人还说姑娘不要想着卖了他的玉,不然吃苦的可是您自己。”
他这些话,让九丫脸也变得铁青,“那我上午的话,你跟他说了。”
“说了。大人说,牢中的犯人自有律法惩戒,他不好动私刑。至于娶谁为妻一事,他觉得自己八字大,不好去克其他女子,所以只能找个命贱的。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我转告的吗?”
九丫已经没什么力气,淡淡地说了句:“告诉他,我今晚就上吊去。”
“好,本官会一字不差地转告。”
主事大人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九丫孤零零地站在巷子里看着落日余晖,她忽然感觉自己以前小看的不是杨宇桓的行事与用人之法,而是他的人格,他人格七零八落了吧。
回到城前巷子,天已经黑了,九丫推门进院时,顺二娘正将饭做好,柴胡还是翘着一只腿坐在桌前等食儿,自从腿伤后,他就成了大爷,这大半个月下来他一直嫌弃自己身上也长了一身膘。见她回来,两人抬了下眼,柴胡笑着说了声“回来了”,然后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儿了。九丫觉得很奇怪,难道自己离家出走他们都觉得无所谓吗?顺二娘也许会不动声色,但柴胡应该会找自己呀。
“我今天出去了一天,你们没做什么吗?”坐在桌前吃饭时,九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柴胡昨晚没好好吃饭,这顿好像是要补回来一般,吃得比顺二娘还猛,听了九丫这一问,他口中的饭菜还没咽下,却还是答道:“有啊,我去巷子里活动活动了腿脚,接着喂了蛐蛐,下午又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干娘就回来了。”
九丫心里琢磨着,这样的生活节奏,你不长膘才怪。但立马又回到了正题上,柴胡睡了一下午居然没去找自己,于是她又盯上了顺二娘。顺二娘半眯着眼,本不想说,可无奈九丫的眼神很是可怕,所以怯生生地道:“昨天杨大人来的时候赏了我些银子,我去赌场逛了一圈,结果全输了。”
“赏?”九丫瞪她。
“是他给的饭菜钱,就是昨天那一桌呀,这不剩了些吗?那点碎银子,难道我还还给他。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你问这么多干嘛。”顺二娘见被人揭穿,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