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扬走到车前,检查一下警方是否将车弄破损了,接着把四扇敞开的门闭合锁上。寒气过于逼人,他哆嗦着身子慢跑到研究所门口,走了进去。
“程晓慕是怎么回事,干嘛不接我电话,她不开门,我怎么进去啊。”
罗子扬站在门口徘徊着,拨打程晓慕的手机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他不停地用手机拍着自己的手,无奈至极,时常伸头想从门缝中窥探一下,但并没看出什么端倪。
“程晓慕?程晓慕你听见了吗!快点开门啊!出什么事了!快开门啊!”
一个人等了许久,由于不停地搓手,又很紧张,罗子扬身子越来越暖和,他渐渐恢复了理智,感觉不对劲,疯狂地拍打着门,嘶声力竭地喊着程晓慕的名字。
“我,我倒是也想开啊。”(心想)
程晓慕想从自己的衣服口袋拿出手机接电话,可是主动权在歇燚的手上,他一下子将手机夺了过去并狠狠砸在了地上。程晓慕想用双手用力掰开歇燚的手,可是咽喉被紧紧掐住,很难喘气,四肢乏力(双脚已久在不停地交叉踢试图踹中歇燚)更别说用力挣脱了。听到罗子扬的声音,程晓慕激动不已,心想终于有救了,于是慢慢微侧过头用余光目测了一下自己手与门的距离(有两英尺的空隙),最终还是放弃了念想,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看来还有同伙,等我先弑杀了你,再去结果门外的那个。受死!”
“不要吧,我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死了吗?我还这么年轻,这么可爱,还没回报社会,为社会做贡献呢!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干呢!我真的要死了吗?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啊!总得让我体会一次恋爱的感觉啊!罗子扬,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还不想死啊!快点过来救我啊!你这个废物!”(心想)
当歇燚挥起剑的一瞬间,程晓慕心情波动无比之大,她紧张到无法呼吸,紧紧闭上双眼,默想了很多事情。就在剑尖快要触及到程晓慕额前时,罗子扬用榔头锤开了研究所的大门,冲了进去,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没多想,立马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歇燚的腰,歇子失去了重心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程晓慕睁大了双眼看着剑在离自己一寸拳头的地方,重重地坠落,大脑一片空白,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低着头抚着自己的喉咙发出“咳咳”的声音,发紫的面容渐渐变得惨白。
“你欺负人欺负过头了吧!敢在中国随便杀人,疯了吗!你想死,别拉别人下水!”
罗子扬趁歇燚还没有缓过神来,骑坐在他的身上,沉重地朝歇燚脸上打了几拳。
“好了,都来了,那我也可以省些力气一个一个解决了。今天在这里你们两个都得死!”
歇燚迎住了罗子扬的拳头,退了回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连带着身子反扣在地上,回了他几拳。
“哼,还想杀我们,做梦吧你!”
“那就从你先下手了!”
“是吗?我的命就在这里,来拿啊!”
罗子扬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歇燚,充斥着不甘与愤怒。他双手抓住歇燚的手臂,腾起上身硬用自己的头去撞歇燚的头,两人的鲜血立即涌出,融合在一起从额头下来。
“就这么一下就不行了吗!头骨那么脆还敢和我较高下,那就再来一下!”
被撞后立即清醒了过来,看到罗子扬痛苦地躺在地上,摇晃着自己的头,眼睛时睁时闭,又突然昏厥不振。嘲笑了他一番,又撞向罗子扬的额头。
“谁说我不行的!去死吧你!啊!”
罗子眼神渐渐迷离,失去了知觉,但是却听见歇燚嘲讽的话语,好胜心再次被激起。他瞬间清醒起来,用剩余的全身力气掀翻了胯在自己上方的歇燚。余光看见桌子上的台灯,于是一把直接将台灯的电线扯断,朝歇燚挥去。
“小子意志力倒是还真不错,只不过你的倔强,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痛楚罢了!”
歇燚借着推力起来踉跄了几下,倒退到了另一个办公桌旁,大口呼吸了几下,用衣袖抹去自己额头上的血,一把抓住向自己挥来的拳头并用侧臂挤压着罗子扬的胸,将他推到了墙上,鲜血随着罗子扬的咳嗽声吐了出来。他又趁着罗子扬迷茫的一瞬间抢过台灯,准备反手击打罗子扬。
“给我住手!”
程晓慕刚回过神来,可以正常呼吸,就看见罗子扬被歇燚逼在墙上,濒临死亡。她毫不犹豫地快速起身爬到剑的旁边,双手抓住剑柄奋力拔起剑,向歇燚冲去。当台灯距罗子扬还有一根手指的距离时,程晓慕将剑架在了歇燚的肩膀上(距歇燚的脖子就差分毫,但在皮肤上还是出现一道轻微的血印)以此要挟歇燚。
“呵,居然把你给忘了。”
歇燚微低下头,看了看剑和脸色惨白的程晓慕,冷笑了一番,将自己手上的台灯用力掷在了地上,渐渐松开紧掐着罗子扬的手。
“但是,我歇燚平生最厌弃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歇燚避开剑,弯下腰,伸出手拍打程晓慕握剑的手,程晓慕的手突然一阵酸痛,剑从手上脱落。歇燚接住剑,不屑地指着程晓慕,罗子扬两人。
“说!是不是熊迟派你们来的?一次不成还想来第二次!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还差的远吧!”
“他还知道熊迟!真的是歇燚!?”(心想)
程晓慕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行为怪异的人,心中越来越矛盾。
“你听清楚了,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你所谓的楚国,你所在的楚国早就被秦国灭了!信不信由你!”
罗子扬似乎已经相信了歇燚的话,他知道两个人是打不过歇燚的,便想用事实来揭破歇燚的梦话。
“你胡说!别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说假话了,我还没死,楚国怎会亡!”
“你的复活只是偶然罢了!你早就已经死了!难道你没有看到你的棺材还有你的身上穿着的丧衣吗!”
“这,没错,这是丧衣,我的棺材我的死亡时间和我当时遇害的时间完全相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是真的死了吗?”(心想)
“那我为什么,为什么还活着,这是为什么!”
歇燚不愿相信,双手护着自己的头,绝望地跪了下来,剑也随之垂直落下,深深插进地上。他缓缓抬起头,质问起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