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青跟那化形灵体之间的互动,御绫不由惊道:“清华,原来,你知道这个木灵?”
“我叫玉树!死女人,跟清华是朋友,当年曾有过患难之交!哼,不仅仅是你口中木灵!若是真候拿我来炼器,大不了我自暴灵元!”玉树激动的指着御凌跳脚大骂:“老子活了上万年,虽然法力不济,不过,当年元婴修士都不能勉强于我,你一个小小结丹者,竟然如此欺辱于我。”
他这么一通大闹,让御绫真人大感没面子,她沉声道:“你既然到我手里,自然要为我所用!”
玉树本就是个势利眼,除非元婴大能他方才放眼里,对于结丹真人他真的不屑一顾:“呵,你倒是用个试试啊!”
其实,对于这个自称活了万年的化形灵体,御绫真人还真是没办法炼化于它,正如其所言,已存世万年,已能窥得天道之力,若他不甘,怕是根本无法纳灵法宝。
见御绫真人面露难色,苏青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以灵丹将玉树换出来?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不管玉树能不能入器,他的身价可是几乎无法寻到的灵体化形,纵然放着不用,手里拥手一个化形之灵,传出去那也有极大的面子。
“清华,清华,快让那女人放我走,你怕她干什么!哼,不过一个结丹小修士而已。”玉树见苏青竟是连一句话都不说,不由气得大叫:“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虽然现在不过小小的筑基期,将来,你注定要碎丹成婴,破婴化神的还怕一介结丹小修?”
此言一出,不是御言真人,就连夏南真人也一个箭步冲上前,激动不已的问玉树:“玉树仙灵?清华未来当真有此大造化?”
御言真人则是激动不已的看着苏青,虽然这个万年古灵体态度十分嚣张,但他必竟活了一万年啊!
对于天道一定有所感知悟的。
清华——如果真能如他所言,修成化神——不,只要破丹成婴,那么,她一定能开劈出一条重新成婴之路!
想到这里,御绫真人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当年也名满修真界的结丹修士,不到两百岁便结成金丹,但是,近两百年来,修为再无丝寸进。
门中师长说天道闭合,她的修为已到顶,这是这一代修士的命运,但是,她却不愿认命!
纵然不能结婴,但冲至结丹中期也好!
如今,她面对着修真界最厉害的丹道天才,若不抓住这个机会,更待何时?
思及此,她故作气愤的对苏青说:“清华,你这位朋友可真是太没修养了!本来,刚才一听说你们认识,我想着今日与你一见,十分投缘,就放他出来随你去。”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语气激愤的说:“可他竟是对我连番的污言,想我结丹之后,还没人敢这般被人侮辱过呢!”
此言一出,连南夏真人都觉得高明,什么是打算送清华人情啊,真这么想,不会现在说吧?
显然是听信了那灵体之言,预料清华将来成就不可限,所以,她才忍痛把那玉树送出。
玉树也不愧是万年之灵,明白自个如今的处境,听御言真人这么一说,他倒也十分干脆的认错:“对不住了,这位美丽大方的真人,是我有眼无珠,一开始未能看出你仁善大义之心,还请原惊则个。”
御言真人正愁台阶不够下,闻言,心里暗赞这灵休果然懂事,怪不得能跟清华这样的孤高之人成为朋友。
虽然有些不舍,但为了以后的前途,她还是忍痛亲手放玉树出来:“呵呵,既然你跟清华是好友,我怎么也要给她个面子,放你自由的。”
苏青此时才从玉树那番,她以后能化神的美梦醒过来,见玉树这么简单就被放出来,心里十分的欣慰,对御凌真人的大度也十分感激,当即拿出仅有的一瓶六阶上品固无丹献给御绫真人作谢礼。
“六阶上品!”御绫真人当即打开玉瓶,见是能够巩固元神,以便冲阶固元丹已欣喜不已,看到灵丹之上流转的丹晕之时,更是惊喜不已:有这六阳上品固元丹,她未尝不能试着冲击结丹中阶!
如今修真界丹师本就不多,能修至结丹更是少之又少。
目前,广为人知的其中一位就是清华的师父——玉阶真人,还有就是天玄宗的掌门雪原,天玄宗另一位曾于玉阶齐名的大丹师,已经陨落。
但这两个一般人根本求不到跟前,雪原更是一宗掌门,事务烦多,从来没听说过为外人开过炉。
玉阶真人脾气更是古怪,比她这人弟子有过而无不及。
不过,他们虽然已结成金丹,但要开出上品丹,也是极不易的。只有眼前这个貌不惊人清华,一出手必是上品!
要知道同样的灵丹,上品可极难得,特别是五阶以上的灵丹,听说上品已得天道之眷,包含着天地元灵。
所以,五阶以上的上品丹真的是一丹难求,更莫说对结丹真人来说最为重要,却极不易得的六阶固元丹,更是难得一见。
如今,清华一出手就是十二枚!
看来,舍了那不能用的万年灵体一点也不亏啊!还能得以结交个天才丹师,真是太划算了!
看着御绫真人喜不自胜的样子,玉树有些腻味的对苏青说:“清华,不如,我们先走吧!这里呆着不习惯。”
正盯着御绫手里灵丹不放的南夏真人,立刻热情无比的应道:“玉树仙灵,不如到我们浮云派驻地看看?也好跟清华好好畅谈一番?”
玉树看他一眼说:“只要你不打我的主意就好!”
南夏真人看着苏青笑道:“哈哈,你看,你这位朋友可是被绫师妹给吓到了,放心,我们又不是没见过,我若真打你主意,能特意带苏青来?”
此言一出,立刻得玉树的好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好心肠,清华,我们走吧,去这位真人哪里好好说说话。”
苏青本不愿跟南夏真人回去,怕他真的会打玉树的主意,不过,三人出了东皇门驻地之后,听他话里话外的也想要那固元丹。
于是,她便放下心来道:“前辈助我救出玉树之恩,青无以为报,希望为您开一炉六阶灵丹以示感谢之情。”
苏青表明态度,自已身上已没有六阶灵丹,但可以为他开一炉,南夏真人脸上的笑容立刻真切起来。
还好,自已此次出来,带了不少灵草,那瓶六阶上固元丹,她本打算遇到洛阳时,送给他呢。
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闪过一丝黯然之意:当年洛阳为她独闯妖兽界,身受重创,怕是元神不固。
那等大恩,不是不报,是无以为报。
如今,就先成全他一段情缘吧,那个声音娇美的女子,一定也十分得他的心吧。
至少,生比自已要美许多吧。
“清华,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见过凌云没有!”玉树不乐意的推她一把道。
苏青回过神,皱着眉头说:“凌云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我怎么会见到他?”
玉树叹了口气说:“两年前,我们吵了一架之后,它气愤飞走了,我还以为它去找你去了呢。”
苏青瞪他一眼:“你那毒舌能不能改改?把凌云都气跑了,活该被人抓去炼器!”
“哎哟,那个死女人是自已作,一个小小结丹女修,还想睡我?真是不自量力!”玉树语出惊人。
苏青不可思意的问:“真的?御绫真人能看上你?难道不是语言激怒了她,才抓你的吗?”
玉树头一昂:“哼,是她先招惹我的!”
之后,不管苏青怎么问他为何被人看穿灵休身份的,他就是不说,连一旁的南夏真人也十分好奇。
很快,三人来到浮云派的驻地,南夏真人亲自招呼两人在殿座下。
玉树确认的南夏确实对他没恶意,方才催苏青去炼丹,不过,他也要跟着一起。
南夏有些无奈的看着尾随着苏青一起进入丹房的玉树,笑着摇摇头:他才不会为一个不能用的灵体而得罪的清华呢。
再说,这灵体纵然落到他手里,最后,也会被太上长老要去,他又不擅长炼器。
说不定最后,还是便宜了洛阳。
如今,太上长老极后悔当初逼的洛阳离宗,正千方百计的想方设法让他早日归宗呢。
不过,在他看来,事情其实很简单,既然洛阳心仪清华,直接让他们结侣不就好了?
若是那样,紫云也不会还对洛阳念念不忘了。
想到紫云,他不由想起一直粘在她身过的林峰,不由神色一冷:这个迟早要收拾了他!
再说苏青,在玉树的注示之下,开始有条不紊的处理灵草,开炉,还时不时跟玉树说一句话。
“清华,你确定能当我的面开出灵丹来?我听说自古丹师开炉,都要十分清静才行。”玉树疑惑的看着她问。
苏青淡然笑道:“那有什么办法?你非得跟着进炼丹室。”
玉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倒是过的很自再啊,有这么一手绝技,也不怕别人把你圈里起来,专门用来炼丹?”
苏青白他一眼:“我也是响当当的大宗门弟子,哪像你一个孤魂野鬼似的,谁看到都想收为已用!”
听他这么说,玉树倒是松了口气:“这就好,大宗门弟子,恩,还小有些名气,这样以来确实没人敢轻易动你。”
苏青白他一眼:“怎么,以后准备跟你我混?”
玉树见她布上阵法,准备开炉之时,方才凑近她说:“我怎么从你身上嗅上一丝上古空间之力?”
苏青心里一惊,难道被它看出来自已的仙果园空间了不成?
纵然看出来也没用,因为,如今空间被封连她自已都进不去呢!
“好了,我要开始炼丹了,不跟聊了!”苏青推开他,盘腿而坐,发出丹火预热丹炉。
在她炼丹之时,玉树安安静静的守在一边年看着,没有开口打扰她。
“满炉上品!”当她开出丹时,玉树方才惊叫出声:“果真是天才啊!”
苏青白他一眼道:“好了,好了,南真人估计都等急了,我们快出去吧!”
他们刚一出丹房,南夏真人立刻出现在面前,笑容满面对苏青说:“清华,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苏青将手里的玉瓶奉上:“让前辈久等了,这是十二枚六阶固元丹,请笑纳。”
南夏真人接过玉瓶忍不住上开:一股丹香直冲鼻端,他不由深吸一口,连元神都为知所喜。
仅仅是丹香就能让人通神,更莫说服下灵丹了!
不愧是夺天地灵元的上品灵丹!
“清华,多谢,若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得到,定不言辞!”南夏真人激动的说。
“你只要不抓我就好!”玉树在一边煞风景的叫道。
弄得苏青倒没什么可说的了。
辞别南夏真人之后,苏青又重扔给玉树一套衣服:“你改下装,不然,再被抓走,我可不会去救你了。”
玉树十分不情愿的披上那件青灰色的道袍,顺便将束发玉冠换成桃木簪,放下一部头发,这么一改装,虽然看着灰扑扑不怎么起眼,不过,却很好掩饰了原有气势。
“想我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怎么扮成这个鬼样子!?”玉树不满的跟在苏青身后。
苏青白他一眼:“你一个灵体打扮的那么招眼,不是明摆着让人来抓的吗?”
若不是想着,等下还用得上他,苏青绝对不带它同行,实在太招人烦了。
“清华,我们要去哪?”玉树跟着苏青行了好久,方才想起来问道。
“去代黄城,你帮忙看看那个城里有什么诡异之处。”苏青坚定的回道。
为了不被人盯上,他们都扮成世俗道人模样,准备混入城中。
刚行至代黄城外,只听玉树惊异的说:“这里,不还是那个听潮镇吗?还什么代黄城!”
苏青停下脚步,惊讶至极的问:“你说什么?!这里,怎么会是听潮镇?当年,那听潮镇还是我从北海带出的那批人建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