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普通的侍卫似乎在巡逻,走到椒房殿那边便看见刘玉英和海棠站在一起目视着椒房殿。侍卫慢慢靠近,四周打量一番后,悄然打晕一个离刘玉英最近的侍卫,而取代了他的位置。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这个侍卫就是那个黑衣北胡人。
“这里不安全,你来做什么?”刘玉英显出几分不悦。椒房殿守卫重重,隐位也遍布各处,只不过阵法所限,他们离得远了些。现在贺钰又进去了,他们又主动远离了一些。
黑衣人自然也不是莽撞的人,他来自然是有不得不告诉刘玉英的事,“公主,苏演情况不对,他身体极度虚弱,好像完全没有内力了。属下给他用了灵药都没有用,您看?”
“怎么会?”刘玉英极度吃惊,按照苏演的功力,那伤不至于让他丧命,但是如果内力真的没了,苏演真的就情况危急了。
“看来有人给做了手脚,不过他既然没有宣扬出去,那么就可能是朋友。”刘玉英目光森寒,冷淡无情道:“如果不行,就赶快杀了,化尸吧。”
男子也觉得这样最好,他一直想杀了苏演,刘玉英吩咐完就打算走了。刘玉英动了动心思也跟上,“本宫一起去。”走前她回头看了眼椒房殿,心里有些苦涩。她爱上了贺钰,但是废后就差一步了,她必须要拿到凤印。贺钰喝的酒里她下了药,还有致幻作用的药。不会有人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但是今天晚上的苦涩她会记住。
琴音白日帮忙打理后宫已经很累了,秦羽凤让她好好休息去,而菱儿又在照顾贺戚,贺衡几日没有来了,但是秦羽凤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她住的宫殿里就她一个人,那么伺候贺钰的任务她自然只能自己去完成了。
秦羽凤端来不冷不热的水给贺钰简单的擦了脸和手脚,便不再继续忙活了。秦羽凤将水端走,贺钰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刚刚的人的确是秦羽凤。所以等人再一次回来,贺钰直接将人禁锢在怀里。
“长安,原来真的是你。”贺钰显然很高兴,“你是长安,她变成了长安。”
秦羽凤秀眉轻蹙,“她是谁?”什么变不变的?难道贺钰醉了那么厉害,还将别人认成了她吗?
贺钰这一次不回答了,固定住秦羽凤的头,对着她的唇吻上去。一嘴的酒气,秦羽凤自然是不愿意的,推推攘攘最后放弃了。阵法才刚刚出现问题贺钰便能闯进来,她其实心里有些欢喜。
“朕不会废后的,长安,不管多么难,朕都会把你留在朕的身边。”贺钰这么承诺,然后一直盯着秦羽凤看,好像在期待她的回应。秦羽凤为了安抚他,干脆也点了下头。
贺钰直接便乐了,“长安,长安,长安。”贺钰就这么一直念着她的名字,秦羽凤不一会儿竟然有些困倦了。本来就是大半夜的,秦羽凤决定睡了。但是显然她不能和贺钰睡在一起。
“皇上躺着醒醒酒吧,不然明日该头疼了。”秦羽凤安抚道,“臣妾告退。”
“你要走了?”贺钰还有些头疼,他分不太清到底是幻想还是现实,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让秦羽凤离开的。他拉着秦羽凤按倒在凤榻上,“你不能走。”他不知为何,刚刚就感觉身体的温度在上升,欲~念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现在就想着一件事,得到秦羽凤!
他这么想着看着秦羽凤再一次确认,“长安?”
“松开。”秦羽凤没有看出来贺钰的状况不对,就想离开,她准备了那么久要逼他废后,最后关头心软,她不能!
“看来你学得很像,你是不是长安?”贺钰觉得这个脾气是对的,但是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他担心再一次看清楚眼前就是刘玉英了。他也顾不上了,将人压在身下不顾反抗就又亲又啃。他之所以怀疑眼前一切都是假象,因为他现在的状况他再明白不过,他被下了药了!而刘玉英怎么可能给他下了药却将他推到秦羽凤这边来呢?
秦羽凤则是真的不想伺候贺钰了,他将她认成了什么人?他半夜闯进椒房殿,却原来不是来找她吗?“你醒醒!”秦羽凤无端生出几分悲戚,她真的厌恶了被当作替身欺骗的感觉!
“醒来你就没有了。”贺钰真的很难受,凤目始终眯着,他动手撕~扯她的衣裳,嘴上也不停,“朕就先叫你长安,长安,给朕宽衣,快点。”
就算是贺钰将其她女人当作她,但是毫无疑问他知道那只是别的女人罢了,而此时他认不出来她,将她认成了别的女人。得到这个认知秦羽凤的心境已经不可明说了。她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吗?自以为是大夏最尊贵的女人,却随随便便就有人可以取代她。也对,男人疏~解欲~望不就是需要一个女人而已吗?
秦羽凤任由他亲着抱着,双手圈到他的腰上,解玉带,解~衣袍,一件一件,直到贺钰上身袒露,她也就一件肚兜在身上了。贺钰中了药难受的要死,自然不会温柔到哪里去,一个挺身进入她,便随着自己的频率动起来。“长安,你不愿意?”贺钰感觉到了这具身体没有了刘玉英往日的热情,沙哑着声音问她。然后问完他就一愣,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奉献自己身体的时候也不会愿意男人叫别人的名字。于是贺钰换了个姿势掐住女子柔若无骨的腰,“玉英,还在耍脾气?”
“……”秦羽凤眼睛陡然瞪大,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有成为刘玉英替身的一天,贺钰竟然将两个人认错。秦羽凤不禁想起来秦羽娟和刘玉英七八分相似的面孔。而秦羽凤和秦羽娟的亲姐妹,自然也有一两分相似的。难道他肯陪她演几年深情戏码,竟然还是托了秦羽娟的福吗?良久秦羽凤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慢慢吐出两个字,“没有。”
她不会再耍脾气了,既然他做出这样的事,那就休怪她翻脸不认人!这座皇宫那么冷寂,没有男人,她还有权力。不过是一个凤印就能让后宫妃子争抢不休,但是她要有足够的实力对抗这样的男权时代,她要的不仅仅是凤印。所以她才必须逼贺钰废后,争取本该就属于她的权力!
不过既然贺钰把她当作了刘玉英,她不介意做一夜的刘玉英。秦羽凤敞开了心扉就主动吻住了贺钰,“皇上,臣妾想要凤印。”她说着,贺钰却没有回应,只是冲刺的动作更加迅猛了些。
天翻起鱼肚白的时候,秦羽凤整开眼睛,贺钰还圈住她的腰,她一动,后者也动。“皇上,臣妾叫人给您准备沐浴,该早朝了。”
“嗯。”贺钰不甚在意的应一声,喝了太多酒,又被下了药,还有致幻的药物,贺钰的精神状态现在很不好。而秦羽凤现在不想继续给贺钰多什么服务,自己简单的梳洗后便吩咐了人传龙辇,把人送去常栖宫那边。至于刘玉英怎么说。她也就不管了。
贺钰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常栖宫而不是椒房殿,觉得自己昨夜果然是做了一场梦。“皇上,您醒来啦。”刘玉英端了一杯参茶走过来,行走间步子迈得不甚自然,颈上隐隐约约露出青紫的吻痕,贺钰抿唇沉思了片刻,重新合上眼。直到刘玉英走到他面前,贺钰重新睁开眼睛接过茶盏一口将杯中物喝掉,感觉嗓子好点才说道:“早朝又取消了?”
“臣妾看着皇上太过疲惫了,便叫墨公公传话取消了早朝。”刘玉英笑得温婉,“墨公公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禀报,等在外面呢。”
“那怎么不把朕叫醒?”贺钰有些生气,但是想到昨晚又不好发作。他已经被侍候沐浴完毕,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贺钰套上靴子下来床便走到常栖宫大殿里坐着。
“什么事?”
“皇上,苏相还是没有找到,但是有侍卫说在冷宫见到过苏相,不过夜黑看不真切。”墨侍边说着边掏东西,不一会儿就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月白色锦缎。墨侍继续道:“魏王当政的时候,苏相有可以随意进出内宫的权力,他此番是秘密进宫,但是冷宫的奴才不知道。隐卫查到冷宫,只找到了这个。”他将那一块布递给贺钰看,“已经确定是苏相那日进宫穿得衣裳。”
贺钰摸着衣料却脸色一变摇了摇头,“苏演半夜潜入皇宫,怎么敢穿白色?这衣裳是他的,但不是他穿的。”
墨侍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是还要看贺钰想没想到那方面。
“那个叫秦玉正的还住在苏府吗?”贺钰沉声问道,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他有没有找苏演?怎么态度?”
“皇上,奴才立即让人包围苏府!”墨侍哪里会听不明白贺钰话里的意思,不管苏演下落如何,他和秦宇征的关系是逃不了的。而能穿苏演的衣裳,秦宇征不在苏府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