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白芷挑眉,“本宫虽然是穿上了王妃之衣,但是还是未记上王妃之名的。现在就去的话,保不准把自己给搭进殉葬之列就得不偿失了,不过也是,我们两可是很久没有见面了,要不找一个幽静一点的地方聊一聊?”
虽然说她很想去,但是去了也保不准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哭丧之事还是让那些争来斗去的女人去做吧。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
“好啊。正好我这几日被家里那些居心裹测的人烦的有些头疼,也好和你聊一聊你说的什么八卦。”萨琪尔爽快的答应,天知道她是有多郁闷,想骂人又不能骂。
现在白芷有心相邀请,便遣退侍女,坐上了白芷的马车。
“去白府!”白芷现在也不想回王府那边,横竖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趁着今日回去一趟吧。
也不知道皇上一死,自己家里面会不会受到什么波及,若是一些人有心的话,那么白家也是岌岌可危。
“为何去白家?”萨琪尔虽然是去哪里都行,但是还是问了一句。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便道,“方才听太监所说,兰晟王是要造反,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问这个干嘛?
“我一个妇人家,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既然认定了王爷是我的丈夫,那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任由他做什么,身为妻子也是要义无反顾的支持啊。”白芷故作惆怅,又避免了回答这个问题。
今天的萨琪尔是怎么了,那么古怪的问题也问出来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是啊,嫁狗随狗!”萨琪尔笑了笑,“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作罢了。”这笑容有些勉强,让白芷心里面更是怀疑起来了。
转眼之间,白府已经到了,可是让人生疑的是,门口没有侍卫,院子里面也没有丫鬟家丁的身影。整个府门如同迁徙的候鸟,连一根毛都没有剩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堂堂白将军府怎么会这样?一股子落魄、腐木的味道传入鼻尖。
但还未等白芷探究一二,自己身边的人便伏在耳边说道,“王妃娘娘,武阳王带兵围了整个皇宫,现在王爷这边的人一进一退,僵持起来了。”
“什么?”白芷大为惊讶,芦荟芦草两姐弟的父亲武阳王,那个一直潜伏在黑暗,默默无闻得近乎让人遗忘了的男人,竟然带兵包围了宫里面。这速度……可真是够恐怖的。
“那其他王爷呢?”白芷冷静的问。
“其他王爷应付手段不足,除了与王爷交好的二王爷十王爷,以及一直在演喜宫的十八皇子,其余的要么死在了王爷手上,要么被囚禁在了地牢里面。”侍卫说道。
白芷闭眼,挥手遣退了侍卫。
这九龙夺嫡的战争,永远是残酷的手仞亲兄弟,高晟心里面很不好受吧?
“白芷,我先回去了!”萨琪尔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保证许盛欢将军,就算不帮兰晟王,也绝对不会成为他的敌人。”说罢,萨琪尔便运起轻功如同一只蝴蝶般离开了。
萨琪尔走后,白芷一个人坐在自家的庭院,深思熟虑之后,从荷包里面掏出了芦荟两姐弟的那块玉佩,看着上面的阳字呢喃,“对不起,这次要牺牲一下你们两姐弟做一下筹码了……不过……我没有违背承诺,我帮你们找到爹了。就换一个另类的方式相认吧,相信你们认祖归宗后,你们的母亲和欧阳冶的在天之灵,也会有所安慰。”
做好决定之后,白芷坐上马车回到了王府,给两姐弟送了加了迷药的鸡汤。等两姐弟昏迷之后,便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跃身骑马冲进了皇宫,手中又添了几条人命。
高晟迎风而立,面前是翩翩公子模样的武阳王,两人之间虽是笑颜,但气氛却早已经剑拔弩张,那条紧绷起来弓弦随时都有绷断的可能。
城下是刀剑想向的士兵,而指挥士兵的高岩早已经受伤了。
“高岩,你没有事吧?”白芷一入玄武门便见到靠在墙上的高岩,手中劣质匕首收割几个士兵的生命便来到了他的身边。
高岩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瑟缩了一下眼睛,虚弱道,“你怎么来了?快点回去……你来的话……老四会分心……”
“我是来停止这场无谓的战争的!”白芷铿锵道,却换来了高岩嘲讽一笑,“停止这场无谓的战争?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和老四努力了十几年,兄弟死在我们手上亦或是被亲手送进地牢,现在,就算你做什么,也不会停止这场战争了!”
他努力扯起笑容,眼神有些迷离,“你看,她一袭白衣,站在那里等我呢……”
“你们掀起战争,只能是百姓遭殃啊!”白芷给他敷上金疮药。
高岩松了一口气,“我们没有让百姓遭殃,这只不过是内部战争,以前老四的母妃对我和我母妃有恩,现在总算是偿还了。”
那一年的事情仿佛还浮在眼前,自己的母妃被刚册封的小萧皇后雪地罚站,若不是高晟的母妃晨妃的话,自己的母妃早就死了,更别说安全的生下自己。
“还有雪梨,那个如雪般的女子,若不是晨妃相护,自己怎么会与她有相遇相知相爱的机会呢?”说着说着,高岩又是吐了一口血。
白芷更加心急了,她只知道高晟的母妃生前艳压群芳,冠宠后宫!
到最后死因却是不明,可却从来是不知她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能从皇后这个刻薄的女人手中夺人。
“如今你们兵临城下,一心争斗,你们却不知外面那些小国,早就已经打进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已经为了自己的自私害了无数人了。”高岩的神志有一丝清明,白芷喜出望外,说道,“你放心,我有办法让这场战争停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