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如果将我们的中层军官抽调过去的话,总参谋部将会面临空虚。要不,你去圣西尔军校看一看?”缪拉元帅坚决不愿意让维克托再从总参谋部抽调人选,从总参谋部抽调前往近卫师团的军官向来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校长,要不你去和戴芬雷普校长在借出来一部分学员?近卫师团基层军官短缺总要解决的!”维克托怂恿缪拉元帅再次抽调圣西尔军校的学员填充军官的空缺。
缪拉元帅瞬间吹胡子瞪眼道:“你以为仅仅是你们一个师缺少基层兵力,现在军队的哪个地方不缺少基层军官!前几天阿尔及利亚的总督还向我诉苦说他们的基层军官减员厉害。大半的基层军官被我们抽调后就再也没有还回来过。”
维克托有些疑惑:“副校长,你的职务不应该是负责调配军事行动与制定作战计划吗?怎么调派军队也轮到你的头上了?”
总参谋部负责指挥打仗,陆军部负责人员、物资、后勤的调配已经是默认的规定缪拉元帅干涉陆军部的人员调度问题引起了维克托的警觉,他可不想在战争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总参谋部就变成像普鲁士总参谋部一样权利庞大的组织。一战后期,普鲁士总参谋部掌控战场的教训已经深深地印刻在维克托的脑海中。
缪拉元帅解释道:“陆军部体系与总参谋部体系的分离直到现在还是有许多人不懂。特别是阿尔及利亚的将军们,他们通常写两封信一封交付给陆军部,一封交付给总参谋部。我不得不向阿尔及利亚的将军解释陆军部与战争部的职能。”
陆军部与总参谋部虽然在权职上进行了分离,但是在许多方面仍然有一些交际,以至于在权利的方面有一些模糊,间接促进了两者良性对抗。
维克托愁眉苦脸的自嘲:“我总不能凭空变出来一堆现役军官吧!我又不是上帝他老人家。”
“你要是真的缺人的话,我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缪拉元帅说道。
“什么办法?”
缪拉元帅指着失意的国民自卫军军官道:“他们不是现成的劳动力吗?虽然他们的军事素养无法同从正规军校出来的军官相提并论,但是依旧可以完美的胜任军队的中层职位。”
在维克托的印象中,国民自卫军可一直都是革命的先锋队如果贸然将他们召集道军队中来,军队会不会被他们感染。
缪拉元帅明白维克托害怕什么:“你不会认为军队这么容易就会倒戈了吧!即使在大革命时期,军队依旧超然于国民议会之上。他们可以砍掉没有革命思想的指挥官,却没有办法砍掉不革命的军队。革命思想像瘟疫一样侵蚀军队的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老师说,缪拉元帅的宣言有些为时尚早。在维克托的记忆中,拥有百万宪兵的尼古拉沙皇被他的拥有革命思想的军队打败(尼古拉二世失败的原因更多的是掩埋在世界大战之下的阶级矛盾。)。
从某种情况上来讲,缪拉元帅的话也不无道理。军队的熔炉可以将所有人的思想融化,子弹无法消灭思想但是却可以将思想承载的肉体消灭。
“我考虑一下!”维克托确实不怎么看好国民自卫军,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收留军官。
毕竟国民自卫军军官并不像普通的大头兵只能靠当兵的一碗饭而生存,他们有些人本身就是富裕阶层的一员。当兵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兴趣而非义务。
拿破仑三世与国民自卫军军官“亲切”的交谈,国民自卫军被解散的命运在爱丽舍宫下达了盖棺定论。
将军队方面解决完毕的拿破仑三世开始解决波旁宫余孽问题。
巴黎郊外监狱。
披头散发的法卢伯爵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他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快将苏尔特击毙。
现在苏尔特元帅成为了整个法兰西的灵魂人物,拿破仑三世为老元帅扶棺,苏尔特元帅受到了拿破仑三世皇帝一般的礼仪对待。就像苏尔特元帅说的那样,法卢的开枪只会让苏尔特元帅成为以为窃取拿破仑荣光的窃贼。
拿破仑三世高度称赞了苏尔特元帅对于第一帝国以及共和国的贡献,绝口不提波旁与奥尔良时期苏尔特元帅是如何利用权利将旧势力与波拿巴派驱逐出境。
苏尔特元帅以骑墙派的身份成为了拿破仑手下最忠心耿耿的将军之一,同时获得了埋葬在拿破仑皇帝身边的荣耀。
在礼炮的“护送下”,苏尔特元帅顺利的成为荣军院陵墓中的一员永远的陪伴着拿破仑皇帝。
法卢伯爵将会以谋害帝国元帅的罪名起诉,谋杀帝国元帅与总理的罪名足以让法卢获得死刑。
今天,监狱里迎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客人。
“法卢伯爵的监狱在哪?快带我去!”刚一进监狱的大门,客人厉声询问负责看守这里嗯监狱长。
“先生,你是?”监狱长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客人,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他并没有接到上一级给他们的消息。
“打开牢门,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客人并没有与监狱长废话而是将一张加盖总统印章的命令交给监狱长:“这个能不能进去!”
“当然可以!”监狱长脸上堆出讨好的笑容打开牢的大门:“先生,这里监狱已经总有……关押着一大批还没有审判的人物……”
监狱长一面热心的向客人介绍监狱的历史,一面将客人引到关押法卢的监狱。
“客人,这就是法卢伯爵!他了……”监狱长用一副巴黎郊区法语对客人说。
“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还没等监狱长说完,客人就下达了逐客令:“我要单独与这位法卢先生谈一谈。”
“好的先生!不过,我要提醒人,现在犯人的情绪还不如很问题。如果贸然袭击的话……”监狱长迟疑了片刻后说出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