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办公厅的事务并不算繁重。只需要协调各部门的事务就可以了。剩下的许多事情,各部门的部长都已经妥善的处理完毕。不需要我做其他的事情。”路易不卑不亢的对拿破仑三世汇报道。
“这样就好,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询问我或者各部门的部长都可以。你还年轻,未来的时代是你们的时代!”拿破仑三世一面说着,一面将抽屉中的茶具取出放在桌子上,狠狠的瞪了维克托一眼道:“还不快过来泡茶!”
“真是麻烦!”维克托小声的嘟囔着。
“这个我来就行了!”担任国务秘书的路易.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一位秘书,他自告奋勇的拿起茶具走出书房。
“麻烦了!路易!”拿破仑三世亲切说。
了解拿破仑三世的人都知道,拿破仑三世的亲切话语只有在他最亲切的人之间才会存在,能够让拿破仑三世说出亲切话语的人,即便是他在怎么无能拿破仑三世也不会对他放弃,除非拿破仑三世对于他彻底失望,波拿巴家族就不用说了,就连他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莫尔尼是一位资深的奥尔良派人士甚至在某些时候公然反对他的政策,拿破仑三世依旧让他出任掌玺大臣。
反之即便是佩尔西尼这样的人依旧没有进去拿破仑三世真正的核心圈子,担任内政部长的佩尔西尼在1860年后被拿破仑三世撤销了内政部部长的位置从此郁郁寡欢,不久之后便辞别世间。
路易.阿尔弗雷德走出书房之后,拿破仑三世突然开口道:“路易那个小家伙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做事一丝不苟,行为严谨,最重要的是他的家族一直忠于你的母亲,可以获得波拿巴家族等额度的汇报。”
维克托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到现在,您还在想着所谓的忠诚度的问题。金钱的年代,忠诚不值一分钱。”
“但是有的时候比黄金还珍贵,你忘了当年如果不是路易.菲利普的护卫足够忠臣,他甚至逃不出巴黎。”
“如果不是巴黎国民自卫军高抬贵手的话,我们的国王陛下恐怕还没有逃离他忠实的巴黎之前就要被一起蜂拥而上的暴民剁成肉酱了。当然我也不否认忠诚的重要性,但是比起忠诚我和我更愿意相信能力。”
“你来杜伊勒里宫做什么?”拿破仑三世有些好奇,平日里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维克托.波拿巴今天怎么有闲心前来杜伊勒里宫了。
“我想询问一下尊敬的拿破仑陛下关于近东地区形式的看法!”维克托夸张的动作向拿破仑三世询问。
“少给我搞怪!”拿破仑三世狠狠的瞪了一眼维克托后道:“近东地区的事务,蒙塔郎贝尔已经找到我讨论了一下。我没有想到尼古拉一世竟然是这么冲动的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沙皇谄媚的近臣太多,将这个狂妄自大的沙皇的双眼与耳朵全部蒙蔽了。”说着,维克托有意无意的瞥了拿破仑三世一眼。
“我知道你的意思!”拿破仑三世挺着微微有些圆润的肚子对维克托说道:“你再提醒我必须时常闲心不要再宫廷中迷失对吧!波拿巴家族绝对不会像当年的路易十六一样,准确的把握民意,然后顺应民意是波拿巴家族长治久安的方法。”
“父亲是引导,不是顺应!我们应该作为民意的掌舵手。”维克托纠正拿破仑三世的问题,“不过,您准备怎么办?”
“蒙塔贝尔郎请求我向俄罗斯帝国宣战,银行家同样也请求我向俄罗斯帝国宣战。”拿破仑三世闭上眼睛。
维克托走到拿破仑三世的身后轻轻的帮助拿破仑三世按压太阳穴道:“你准备怎么办?”
“我知道教会对于奥斯曼帝国的影响力,我同样也知道银行家对于奥斯曼帝国的贷款情况,但是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我们无法完全行动,我们必须时刻注意德意志邦国。”拿破仑三世接着说道:“况且现在不列颠还没有行动,我们更加不可能独自行动。否则列强对于法兰西的恐惧将会再次浮现,我们将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维克托明白了老爹拿破仑三世的态度:俄罗斯帝国必须要修理,只不过什么时候修理俄罗斯帝国,什么时间修理俄罗斯帝国要视情况而定。
“军队已经研究出一套在近东地区对战俄罗斯帝国的方法!”维克托向拿破仑三世汇报道。
“近东?难道我们不应该波罗的海登录,然后直接击溃圣彼得堡然后将法兰西的夙愿实现?”拿破仑三世说道。
“如果有不列颠的帮助,我们可以封锁波罗的海,然后进攻俄罗斯帝国,但是进攻圣彼得堡得利的只会是不列颠王国。况且,帝国的军队无法深入敌人的腹地进行攻击!漫长的补给线足以拖垮我们的一切行动!”
维克托可不想傻到进攻俄罗斯帝国的腹地,即便是一百年后的二战,俄罗斯帝国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烂地,贸然进攻只会让整个法兰西陷入漫长的后勤消耗之中。
“军队的目标是向近东地区发动一场战役,我们会像磁石一样将沙俄帝国的部队吸附在近东地区,依托地中海的部队可以受到地中海舰队有效的补给。”维克托像拿破仑三世解释道。
“物资的调配要在国内进行?”思维依旧停留在打一路抢一路的拿破仑三世询问。
“根据战争部的估计,奥斯曼帝国很有可能在这场战争之中输掉保加利亚、塞尔维亚,这样的话,近东地区的局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奥斯曼帝国无法支撑法兰西的补给问题。这样的话,法兰西只能凭借自身的条件从国内进行补给。我们必须在争夺后勤体系的基础上,尽可能的建设铁路进行统筹规划。”维克托.波拿巴向拿破仑三世汇报说。
“看来不仅仅是银行家,教会,就连你们军队也想发动一场战争了。”
“父亲,只有战争才能让法兰西凝聚在我们身边。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年,也足以让我做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