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愣了一下,良久后才反应过来,他的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询问道,“他们……已经毕业了?”
“是的!殿下,他们已经找过我好几次了!”阿尔弗雷德恭敬对维克托回应了一句。
“你拒绝了他们?”维克托好奇的看着阿尔弗雷德。
按理说担任内务部部长的阿尔弗雷德最需要就是自己人了,拥有同窗友谊的阿尔弗雷德应该不会拒绝他们。
阿尔弗雷德尴尬的看了维克托一眼,心道:当年可是您开的金口让他们两个等待秘书室报道!
阿尔弗雷德相信,如果自己不提一嘴波季和奥利尔的话,维克托早已经忘记了对他们的许诺。
政治人物说的话,有时候不能当真!
为了让老板有面子的阿尔弗雷德只能委婉的向维克托解释道,“以波季和奥利尔的能力,就这么担任内务部一名普通的员工实在是太屈才了。殿下,你知道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司法系最推崇的是谁吗?”
“谁?”维克托好奇的打量着阿尔弗雷德,片刻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不会是梯也尔吧!”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正是梯也尔!”
早已忘记自己许诺的维克托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右手的拇指与食指轻轻的抚慰着下颚,“这也难怪!梯也尔那个家伙在生前也是一届风云人物!法律系毕业,做过律师,担任过记者,作为覆灭复辟王朝的旗手,然后担任奥尔良王朝的首相……”
随后,维克托莫名的补充了一句,“可惜,他随着波旁王朝复辟的混乱一同灭亡了!他死的时候还挣扎自己很久!”
维克托莫名的话语令阿尔弗雷德一阵胆寒,别人或许还不知道梯也尔死亡的原因,他可是知道梯也尔就是被维克托亲自处死的。
难道殿下这是在告诫我不能逾越?
被维克托吓到的阿尔弗雷德端正了态度对维克托回应道,“梯也尔先生是我们的榜样!”
为了防止维克托厌恶的阿尔弗雷德再度补充了一句,“当然,现在的我更加的愿意担任您忠实的夏多布里昂。(PS:波旁王朝极端的保王党,同时也是复辟王朝时期的内政部长。曾经批判过奥尔良王朝的中间路线,并且声称要么担任万世一系的圣路易,要么就是一人一票全民共和)”
“阿尔弗雷德!夏多布里昂先生可没有等来他理想共和!”维克托调侃道,“不过,现在的共和也不错!法兰西公民将神圣的选票交给了他们忠实的皇帝拿破仑陛下,由路易.拿破仑陛下代替他们履行选票的指责。过度的民族除了导致混乱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用处。我们可不能重蹈1789年的覆辙。况且也没有哪个人规定法兰西共和国中不能有皇帝的!”
“您说的没错!皇帝是共和国的最高形势!没有波拿巴总统就没有共和国!”阿尔弗雷德昧着良心恭维的回应了一句。
至于说,维克托口中所谓的普选法是否公正根本不关他的事情。
“他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维克托重新将话题转到了波季与奥利尔的问题上来了?
“波季正在《真理报》担任报社的编辑,奥利尔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也算是小有名气了!”阿尔弗雷德谦恭的对维克托说道。
“这样啊!”维克托思索了片刻,轻轻的玩摇动着放置在桌子上的铃铛。
门外的负责守卫维克托的热罗姆.帕特逊在听到铃铛之后迅速的进门谦卑的想维克托鞠躬询问道,“殿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堂哥,请你派人将波季和奥利尔请过来吧!”维克托对热罗姆.帕特逊说道。
“您的意志就是我前进的方向!”热罗姆.帕特逊回应了一句。
随后,他迈着笔直的步伐出门。
“耐心等待片刻!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到!在此之间,有没有兴趣佩服我喝杯茶!”维克托轻轻的拍了拍手掌,一位外表十分卡哇伊的法兰西少女穿着一身黑色与白色相间的女仆装束端着一壶冒着热气的紫砂茶具进门,小心翼翼的将茶具放在了桌子上深怕行为自己动作而打碎了茶具。
女仆的动作并不算儒雅,甚至还有一些笨拙,但是在她的动作却十分的认真。
随后,女仆站在了维克托的身后等待着维克托的下一个命令。
“下去吧!”维克托态度温和的冲女仆笑了笑说道。
女仆转身冲维克托鞠了一躬后离去。
“殿下,她……”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离去的女仆。
从女仆笨拙的迹象上来看,应该不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仆从,爱丽舍宫应该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仆从。
“不用惊讶!”维克托摆了摆手对阿尔弗雷德感慨的说道,“整个爱丽舍宫将近一半的女仆都是我从圣丹尼区以每个人200法郎买过来的,她们要替我干完10年才能够还清。”
维克托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在早已废除了奴隶制的法兰西国家竟然还有买卖人口的事情,实在是天大的讽刺。1789年第三等级团结协作废除了压在他们身上的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转眼间第三等级的兄弟有开始联合第一与第二等级联合在一起压迫他们的兄弟。人们满心欢喜的想着废除了人生自由,却没有想到一个更加巨大的阴影将会笼罩在他们的头顶。这个阴影叫做……”
“资本主义将劳动力从土地中挣脱,然后将这些祭品投入到了工厂,工厂在吸收了祭品之后不断的壮大!”维克托用手指着自己,道,“那些工厂的产出滋养着我们,我们就像是一群硕鼠一张啃食着整个大树。当然资本可以是一个人,同样也可以是一群人!没有什么能够代替资本,每一个人都拥有生产资料的人都是资本的载体!现在,波拿巴家族当然也就是最大的硕鼠!”
听到维克托“自黑”的阿尔弗雷德忍不住用手抖了一下,他已经快要摸不清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