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危险......
肯定还是有的,毕竟,袁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另外一种情况下,再被那个朴惜意给神不知鬼不觉的下点药!
现在吞下去的只是神息运转便会产生剧痛的药,其真正意图,并非在于害他,而是想要引起袁尊的注意。
而那若是猛药,袁尊也很头疼的。
所以,不保证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加之除了那个朴惜意之外,还有两个至少大神王级别的随从。
袁尊更加不能带着别骄一起前往了。
当然,朴惜意也已提前把话说明白,只让他自己一个人来。
“你先回去吧...”
袁尊说完这句话,便跟别娇摆了摆手,径直走向了朴惜意所离去的方向。
这女人,当然还在酒楼内,却是身处一处清闲雅静之地了。
看着已经远去的袁尊,别娇撇了撇嘴,喃喃道:“什么嘛......我还不如那个舞女有吸引力吗?”
“明明之前还问有没有我更漂亮,假装淡定,说是根本不感兴趣的,没想到,只是喝了一杯酒,就跟人家屁颠屁颠的走了......”说出心里最想说的话之后,别娇这才轻哼一声,自行离开了天玄酒楼。
天玄酒楼这么多雅间,袁尊可不知道朴惜意到底去了哪一间,但在走过拐角后,却是见到了正在一所雅间门外等候他的黑袍神徒。
“袁尊阁下,这边请!”
两人同时做了一个手势,并不意外袁尊追上来,很显然,是那朴惜意已经告诉他们自己邀请袁尊过来的。
袁尊稍稍顿足后,便是点头入了雅间。
那两个身穿黑色神袍的随从,自然也是跟着他一同进入了雅间,并且闭紧了房门。
“袁尊阁下,小妹的酒好喝吗?”朴惜意笑呵呵的问道。
袁尊翻了个白眼。
十个他的年龄相互叠加起来,也是不及朴惜意活着的时间长,这娘们,竟在他的面前自呼小妹,简直让人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不过,袁尊也不十分在意这些客套起来的称呼,并在朴惜意的指引下,坐在了与之相对的椅子上。
见他目光一直都在那两个随从的身上扫来扫去,朴惜意也是淡淡一笑,道:“小妹毕竟是个女流,神界的凡神地域狼多肉少,出门在外,总归是要有所防备的。”
“否则,我又怎能在这凡神地域的各大神境酒楼中,得以保全自己?他们一直跟着我,也都已经习惯了,袁尊阁下不必太过在意。”
“朴姑娘,主动邀我来这雅间一叙,应该不是再陪我喝几杯那么简单吧?明人不说暗话,想说什么便说吧。”
朴惜意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又为袁尊斟了一杯酒,并且亲手送到了他的嘴边:“别急嘛......”
“方才在外,小妹在那酒中加了一些佐料,无非只是想要引起阁下的注意,全然没有恶意,而且,三个时辰之后,药力便会自动消失,如果袁尊阁下愿意相信小妹的话,就把这杯酒给喝了如何?”
袁尊微微低眉,看着距离嘴角已经不远了的酒杯,轻哼一声:“自小不胜酒力,刚才已经饮过不少,再喝下去,怕是接受不来。”
听他这般婉言拒绝,朴惜意也是一脸的淡定,笑着将那酒杯往回收了收,道:“袁尊阁下不是不胜酒力,而是担心,小妹又在这杯酒里加了东西吧......”
“这杯酒,乃是小妹的赔罪酒,袁尊阁下不肯喝,就是不想原谅小妹刚才在那酒中动手脚的事情喽?”
“这样吧...”朴惜意把那酒杯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明显少了一些,她笑着放回了袁尊身前,说道:“现在可以放心喝了吧?”
看着杯口留下来的浅红色唇痕,袁尊更加不想去喝了,并非是他担心酒里有东西,而是,被这女人嫌弃到了。
“呵呵,朴姑娘,真以为天下男人全都一个样么......”
袁尊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朴惜意却也听出来了,她的眉角微微有些变化,无奈只能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
“我还以为,袁尊阁下是个有种的男人...却没想到,竟然害怕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到了这种程度...”
“也罢,既然主动找上了袁尊阁下,那我便也有话直说了。”
朴惜意淡淡道:“听说,跟在袁尊阁下身边的那位鬼雪盈盈姑娘,正式接任了造天境司法阁最高司法使的职位?”
“小妹最愿接近位高权重的脸面人物,今日邀见阁下,并且单独一叙,并无其它意思,单纯只是想为日后行个方便罢了。”
“那你应该直接去见盈盈,而不是我。”袁尊淡淡道。
“的确,小妹也想亲邀司法使一见,并且奉上薄礼,以示友好,但又听说,司法使是个非常高冷的女子,怕是根本瞧不上,小妹这种身卑位低的舞女吧?”
“所以,便也只能先从袁尊阁下这里开始入手了......”
害怕鬼雪盈盈瞧不上她这种职业?这个理由,倒也还能说得过去,但在袁尊看来,却又绝对不是朴惜意所在乎的。
“来时,小妹便已做好功课,问清了袁尊阁下与新任司法使之间的关系,以及自身所持有的各种神体特征,所以才能将你一眼识出。”
“但又害怕,示好的太明显,会给袁尊阁下带来麻烦,惹人非议,便是只能用那下策之法引起你的注意,并且邀请到了这里来。”
她见袁尊像是已经放松了警惕,便又讨好般的笑了笑,重新在那还没用过的酒杯中满入,道:“小妹诚恳,袁尊阁下能够原谅。”
“只要朴姑娘规矩行事,肯定不会引来麻烦,司法阁自然也就不会盯上你,与其给我敬酒示好,倒不如,去找那些手握钱财的脸面人物,既然没有更重要的事,那我便也告辞了!”
袁尊暗道,朴惜意也是一只千年母狐狸,话真话假且不说,但她肯定没说最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