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全文字更新武润稍稍地愣了那么一小下——她的确想引着炎如霄说出她想要的话,可他未免说得太直白了吧!还有,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看他一脸认真,武润轻轻地嗯了一声:“王爷,有些话……”
炎如霄说完自己也是一愣——这话,怎么就说出来了?可,心里真切地是喜悦的感受!他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瞬间想通了纠结所在——对!事实就是这样!她在他身上深入的时候,就已经是他炎如霄的女人了!他急急打断武润的话:“本王说的不是事实?你敢说你没要本王的第一次!”
炎如霄猛地站起来,伸手指着她:“你——你想赖账!”
武润更奇怪了,她赖什么帐!她没跟他算账就不错了!
或许炎如霄在云国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也许他才华横溢,也许他能力超群,可对于爱情,他了解得太少,初涉爱河的小伙子面对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总有些让人扼腕的执着。
炎如霄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了,全身上下的热血都在沸腾,眼前风轻云淡的女子似乎有种让他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感!可他极其讨厌这种感觉!他不想让她忘了那一夜!他不想让她否认他的第一次!他不想听她说什么被人强迫!他给了是事实,她要了也不能赖账!他是她的人,抑或她是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区别,总之,两个人不能分开——
他眸子一亮:“我不会让你赖账的!如果那一次你忘了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慢慢想起来!”
要说炎如霄的处子之身保持到现在真的很难得,这厮从懂事开始就关注春宫图,和他一起混的小子哪一个不是风流倜傥常宿花街的?难得有一两个洁身自好的,家里也早就有了通房丫头,因此他对那些个房中之事,知道的绝对比武润多!他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人家有丰富的理论知识!
何况,那一晚,武老师还亲力亲为地上了一堂最原始的生理课。
武润心里一紧——这家伙什么意思!
不管他什么意思,武润绝对没有反抗之力。
炎如霄把她压在床上:“虽然你受了威胁,可你要了我是事实!那一次不算的话,今日本王用行动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女人!”
武润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她试图让他清醒一点:“王爷,你我的身份都在那里摆着,我是大商的皇太后,而云国,有等你回去的含烟公主!”
“拿身份压我?”炎如霄唇边勾起一抹坏笑,帅气的脸上有丝冷酷一闪而过:“如果,这大商没有了呢?你这皇太后又如何存在?到时,本王想让你做妾,你都得乖乖地应着。”
武润脸色一变:“第一次你用默默的命威胁我,这一次,你用上了整个大商。我是不是得谢谢王爷,让本宫知道本宫的身价原来这么高!”
炎如霄懊恼地呼了一口气——他不想这样!他只想要她!简简单单地让她属于他,仅此而已!可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的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这样一来,他是不是又算威胁她了?
他低吼一声,不管不顾地低头吻上了武润的唇。
武润身上的毒解了,可哪个人也不是木头,一个男人在你身上又咬又啃又亲的,而且还都是敏感部位,你没感觉都是不可能的事!
武润很理智地保持着清醒,可她也不能否认这孩子真的很小心——他的吻很轻,他的动作很温柔,带着点试探和小心翼翼。
其实炎如霄压力很大,他是第二次,他会情不自禁地想她是第多少次,他会让她满意吗?他比她的那些男人强吗?虽然想到这些让他有种想狠狠蹂躏身下女子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了,他发誓,他要给她最好的,他要让她知道他是最棒的,他会努力让她以后想要的时候想到的男人只有他!
只能说这男人心思太诡异了,上个床都能想这么多事出来,自己找虐不说,连带着武润都有点不满起来。
试想,一个男人吻遍了你的全身,做好了所有的前戏,等你准备好的时候深深地……,可,他要死不活地半天动一下,你能受得了?
武润是真想杀人了,她的指甲用力地掐上了炎如霄的肌肤:“你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炎如霄眸子一抬,隐忍的痛苦显而易见:“什么——你才不行!武润,你敢侮辱我!”
武润没心和他计较那么多,她不是圣女,一个男人这样折腾她,她不可能没有感觉。再说,这种事,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只是单纯地身体契合,与情爱无关。
可炎如霄不这样想啊,就因为他心里有武润,他才想给她最极致的享受,没料到被人家误会他的那能力!他心里那个呕啊!加快了速度,增加了力度,反正怎么男人他怎么上!
他突然停了动作,眸子迷离地看武润妖冶的五官:“要不要?要不要我?”
武润睁了眸,对上他的视线,不得不说这男人事儿真多:“王爷累了的话就请出去!”
炎如霄确实有点不自量力了,相对于他来说,武润可是大神级的人物,虽说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人家胜在活了近五十岁,那点定力还是有的。
一听这话,炎如霄的脸立即就黑了!这女人还真是知道怎么践踏男人的自尊!累?他才刚开始好不好!
即使武润很不甘,可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的她没有反抗能力,但她很期待当她强大以后这些人如何在自己面前忏悔。
炎如霄很满足,拥着她不想说话,可唇边还是溢出她的名字:“润儿,你是我的,是我的——”
武润皱眉,轻轻地动了一下身子:“本宫要去沐浴。”
炎如霄立即有了精神:“我陪你!”
武润正色道:“当你的某些所作所为超出了我能忍受的底线,我不介意放手一搏。杀不了你,但我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地自杀,王爷乐见吗?”
炎如霄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女人的身体在他怀里都带着一股沁人的寒意。可是他真的很冤枉,他只是想对她好,他只是想爱她——爱?炎如霄猛地愣住,这就是爱吗?
武润起身,抬眸朝默默休息的地方扫了一眼。
炎如霄看着她一步步走远,突然开口:“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改变。我说保护你,也绝非戏言!”
炎如霄无法知晓武润心里真正的想法,武润又何尝不是一样?对于炎如霄,或许是因为那张脸的原因,武润真的是没有办法对他产生好感,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他。可世事难料,偏偏此人武功高强,他想做什么还真是没有人能拦着他。武润暂时只能先认命,难不成真的让她去自杀?那话只是吓吓人,真让她去死,不好意思,她至少要拉着十个人垫背!
亦吉进来看到炎如霄,一点意外的表情也没有,随即进了浴池伺候武润沐浴。
炎如霄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拉到一半看到亦吉竟然无动于衷,他随即怒了——这是不是说明武润床上经常躺着各种各样的男人以至宫女都见怪不怪了?她都不觉得丢人,他为什么要遮?
丢人吗?武润没觉得。这或许和她的性子有关,她是没有多开放的思想,但事情发生了她也不会斤斤计较地想一头撞死。前世的守身如玉,也并不能说明武润是一个多么注重贞洁的人,相反,她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让她献上身体的男人而已。倒是有一个人让她有了这种想法,只是这想法刚有了个雏形,人家没给她这个机会——结婚了。
亦吉不是没感觉,只是她习惯在外人面前表现她作为第一宫女的威严和深不可测,但当面对武润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替自家娘娘抱屈的。在她心里,太后娘娘是天神一般的女子,这天下能与之匹配的男人恐怕找不到几个,炎如霄?他不配!
等武润出来的时候,炎如霄已经走了。
武润也没在意,倒在床上,只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不想睡,脑海里反复对比莫小艺准备涉及的商业领域。对做生意她不是很懂,但她会站在客观的角度以一个历史学家的眼光分析衡量。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身体一紧——默默醒了!
下意识地,她闭了眸,只觉得一阵莫名的心虚。
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一双大手揽上了她的腰身,默默轻轻地动她,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自己的胸膛。
武润不敢睁眼,继续假寐。
默默依旧每日沉睡十个时辰,但自从那日说了武润是妖精,他再醒来,明显比以前安静了许多。他还是喜欢挨着武润,但他只是抱着,偶尔会轻轻地吻她的发,但再没有主动要过“对不起”。
武润不知道他是转性了还是怎么了,后来一想,可能他也是厌倦了,毕竟一个人不可能长时间对一件事始终保持高度的兴致和兴趣。但默默的毒还没解,他不主动,武润无奈,只得在需要同房的日子放下身段把自己给她。
武润不能不承认,默默的怀抱很舒服,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她伸手环上他的腰身,准备睡了。
默默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让天地失色的五官那么柔顺可人地依偎在自己的胸膛,曼妙迷人的身姿,一点也不设防地挨他很近。他伸手,把她拥紧,不知道心底的疼痛从何而来。他在怕,好像一睁眼她就会消失不见,明明她在怀里,他却觉得她随时都会离开,让他再也找不到。他不想睡,可他无法控制。每次醒来,希望第一眼能看到的人就是她,可每每失望……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准备喷涌而出,却被死死压制,他悲愤,他无力,他恐慌,所以,他只能在他清醒的时候拥着她,拥着她,让她的味道和她的柔软告诉他,她还在,她没有离开。
武润隐隐觉得不对劲,默默的安静她不置可否,但默默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他的呼吸也有了紊乱的迹象。
武润睁眼,入目的默默脸色苍白,额头有了细密的汗。
她的呼吸一顿,紧张情绪来得那么自然,让她措手不及:“默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默默垂眸看着她,渐渐平复了呼吸,摇头:“没有。”
武润慌忙推开他:“热吗?我不该靠你这么近的——”
默默却突然伸手,用力把远离了他的武润紧紧抱在怀里小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不安:“不要离开,不要——”
武润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恐慌,容不得多想,她伸手抚上他的背,小心地哄他:“默默乖,我不走,我在这里。”
默默越抱越紧,武润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她不敢动,默默怎么了?为什么会不安?她让他发泄,即使胸腔开始憋闷她也不想阻止他抱着她的冲动——是默默太敏感了吗?知晓他的身份之后,她并没想过把他丢弃,但她确实有让炎如霄保护默默的想法。也就是说,她准备把默默交给炎如霄。
她对炎如霄并没有好感,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炎如霄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他说出的话,也一定会做到。默默在他那里,或许会安全一些,等默默武功练成真正地醒来,到时,他会自己保护自己吧?
武润不可能一点也不考虑大商的未来,她也绝不会为了一个默默把大商置于危险的境地。但她舍不得默默也是事实,她没有行动,只是在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而已。
炎如霄那番话,是她想要的。她承认她在利用炎如霄,但他威胁她要了她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她这么做,相比较炎如霄对她做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但默默为什么不安?难道自己的表情流露了要与他分开的意思——这事武润想起了也是头疼,首先,默默的毒还没解,想到以后默默的身下会有另外一个女人,武润就恨得咬牙!再一个,默默是这种性子,离开了自己知道怎么和人家相处么?还有,炎如霄知道默默和她的关系,虽然他能保证默默的安全,但他会善待默默吗?
武润越想越头疼,特别是默默的毒——她猛地推开默默,不去看他的眸子,准确无误地寻了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默默的身体一僵,可很快,他微微低了头,给她更好的角度开始缠绵。
被人强了,谁也不可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武润心里其实是有气的,但是气什么?气自己打不过他?气自己运气不好?气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站在自己面前对那个男人说滚?气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副好皮囊让炎如霄看见就想上?说不清道不明!郁闷一点点堆积,终于在默默即将被其他女人解毒的现实面前,爆发了!
武润主动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天的她略微有些不同——
有点狠,有点急,有点疯狂。
她撕扯着默默的衣服,葱白十指滑过默默每一处敏感,她咬上他的颈间,柔荑近似急切地往下面寻去——
默默扶着她的腰身,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武润的动作突然停了。
她喘着粗气趴在默默胸上,脸色绯红。
默默,对不起,他刚刚碰了我……
默默,我也不想让你离开……
默默,为什么你……
不够强大。
一滴清泪,缓缓落在默默心口位置。
武润在仁心殿听莫小艺汇报她的经商成果。
莫小艺最近精神明显不好,婴儿肥的脸颊也有了消瘦的迹象,眼底有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她还是爱吃,但是再没长胖。
武润大概了解了一下,没赔钱她也就放心了:“没睡好?黑眼圈都有了。”
莫小艺下巴搁在桌子上:“嗯,失眠了。”
“有心事?”
莫小艺瘪瘪唇:“没有。只是没想到做个生意这么麻烦。对了,武老师,你上次不是让我写农业发展史吗?你看这样行不行,做生意的事,就交给商紫歌,我到处去看看,了解了解情况。”
农业是国之根本,武润的原意也是让她侧重于农业这边:“嗯,也好。紫歌无影门里的暗卫功夫都不错,让他挑几个保护你。”
莫小艺翻了个白眼:“切!姐稀罕他保护!”
武润抬了抬下巴:“你对他有意见?”
莫小艺一脸苦大仇深:“没有。”
武润见问不出什么事,单纯以为她在皇宫闷坏了,也没多想,嘱咐她出去一切都小心,又让来福给她找了几个武功不错的侍卫陪着她。
第一日,平安无事。莫小艺第二次出宫,出事了。
武润的心情大多靠自我调剂,那会儿没想开也只是一时钻到牛角尖里了,日子还是要过,天下还不稳,她能有那么多心思照顾自己偶尔的小资调调?
那一晚,默默静静地抱着她,一动也没动。
多年后,默默记起那颗泪,都还觉得胸口滚烫,那种不能保护心爱之人的无力感,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奈感,一辈子,他都不能忘!
炎如霄也老实了,武润猜可能是她说的“自杀”吓到他了,反正不敢怎么说,武润的心情是稍微好点了。
这刚好点,小艺怎么又出事了?
听来福说,本来有几个侍卫陪着小艺的,可那丫头最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跳着骂着不让他们跟着。
那些侍卫也没辙,就远远地保护,就怕办事不力被太后怪罪——小艺在仁心殿的受宠程度,那绝对是有目共睹的!
结果,他们——把人丢了。
武润立即急了——小艺去了哪里?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武功,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来福,你立即带人去寻!”
来福出去没多久,带人回来了,同行的,还有莫小艺和一陌生男子。
武润打量的目光在那男子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心里暗喜——这小丫头出去一趟收获还不小,只是她的小艺也到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么?一直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带回来的这个显然很符合她的审美。武润本来想训她几句的,见她安然无恙也就放了心:“下次不许一个人跑远,我能放心吗?”
小艺一本正经地走过来偎着武润:“武老师,我知道错了。可不错这一次,我能遇见慕枫?”
武润嗯了一声:“这是缘分。”
小艺含羞低头。
那男子在一旁看着,神态自若,刚刚的行礼也大方得体,这会儿站在一旁,眉目之间也并无拘谨。
商紫歌抛下门派里的要事匆匆赶回来,见莫小艺一切安好,冷哼了一声:“皇嫂未免有点小题大做,胖妞这不是好好的吗?白白浪费我无影门暗卫!”
当时听到小艺失踪的消息,武润立即派人传话给商紫歌,商紫歌也给面子,马上调集了身边所有的暗卫寻人,可人刚下去,人家莫小艺就回来了,他能不气么?
听到商紫歌口里的胖妞,莫小艺也没像往日那般反驳,只白了他一眼,看向慕枫:“你累不累?走,到我那边去!”
商紫歌这才看见边上还站着一个男人!这男人至少比莫小艺高了一个头,那肩膀又宽又厚实,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堵墙。此时莫小艺站在他身边,更显娇小。这反差,太大了!商紫歌挑了挑眉:“胖妞,这是谁?”
莫小艺索性挽了慕枫的手臂:“我朋友,你管得着吗!”
慕枫眸子里的某种光芒一闪而过。
商紫歌咬牙:“胖妞也有朋友啊!真是稀奇!”
莫小艺也不去管他话里的讥讽,和武润打了个招呼,挽着慕枫走了。
武润见商紫歌想追,忙叫住了他:“紫歌,小艺只是小孩子心性,她说什么,你别在意。”
商紫歌恨恨地坐下:“都是你宠的!”
武润有点无语,就算她不宠,莫小艺也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谁让商紫歌触了她的忌讳呢!整日胖妞胖妞的叫,莫小艺能喜欢他才怪:“怎么样,那件事有消息了吗?”
商紫歌正色道:“没有。江湖中有些门派不久前去过那山谷附近,听闻那对神仙眷侣并无出谷,每日清晨,还是能听到那二人的琴箫合璧。不过,我的手下倒是得了其他的消息,云国那边,好像来人了。”
武润沉思:“哦?来了多少人?”
“五六个人,看打扮都是宫里的人,身手不凡。”
见武润不语,商紫歌又道:“皇嫂,炎如霄虽然身份尊贵,武功高深,可他在我大商境内,如皇嫂需要擒住此人,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武润抬眸看他一眼:“擒他作甚?云**队压过来的时候,你的无影门能抵挡?”
商紫歌自知失言,可他看炎如霄不顺眼也是事实,那小子太嚣张了:“反正看他不顺眼。”
“他始终要走的。”武润语气里的惆怅并不明显:“对了,经商之事你多派人打理,有什么事你全权负责就行。我派了小艺做其他事,反正你们两个也看彼此不顺眼。”
商紫歌立即问出心中疑惑:“胖妞一个未出阁女子,怎么能和男子如此亲密?刚还说让那男子到她那里去,她什么意思?”
武润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莫小艺喜欢的就是肌肉男大块头?上一次她还抱怨说这里的人都弱不禁风的,来了怎么久也没碰见一个让她喜欢的,这倒好,出了次宫,竟然让她碰见一个,她能不欢喜?
商紫歌继续不满:“一点女孩子的样都没有,三从四德她没学过?皇嫂,你就是太宠她了,那身份不明的男子能随便进这后宫吗?要我说,赶紧赶出去,小艺不懂事你不能也纵着她吧?”
武润不发表意见。
最后商紫歌拂袖而去。
当天晚上,商紫歌压着她,满口酸气:“你是不知道你现在是谁的女人是吧!当着我的面你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你当我是死的啊!”
莫小艺手脚并用地踢他:“尼玛的你就是一禽兽!我告诉你,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承认我是你的女人!商紫歌,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欺负女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商紫歌轻易地制住她,熟悉地寻找她身上的敏感地带:“不承认还叫的那么大声!你敢说你没爽!”
莫小艺恨不得一脚踢碎他:“你强了老子,老子不收点利息老子不得憋屈死!尼玛!快点!磨磨蹭蹭是不是男人!”
商紫歌索性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看她。
莫小艺立即不干了:“尼玛的你没吃饭啊!姐爽不到你也别想占便宜!”
炎如霄确实老实了,一方面,他是真的被武润那晚口里的“自杀”吓到;另一方面,他在想,如何真正得到武润?
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虽然很快,却是毋容置疑的。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爱上一位女子,会想牵了她的手共度一生,不想纳妾,不想养小,就只和她一人白首偕老。
可那女人明显不领情,炎如霄猜想,那女人连看都是不想看到他的,她从不看他的脸,即使不经意间看见了,也避之如蛇蝎地以最快的速度转移视线。
炎如霄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很丑吗?可是明明有云国第二美男子之称。那是她眼光有问题?那她宠默默又如何解释?
说起默默,炎如霄又是一肚子火。他就不知道那傻小子有什么好,不就长得好看点?可武润是这么肤浅的人吗?难不成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可谁知道他大功告成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性子?此时的默默,可以说并非真正的默默本身,只是一个有着最基本求生**的男人而已。他怎么就吸引了武润的眼光?他凭什么得到武润的宠爱?炎如霄突然很期待真正的默默苏醒的那一刻,有着那样绝世武功的默默,还会乖乖地呆在武润身边?还会任武润呼来喝去?还会甘心只做一个小国的太后宠臣?他信才怪!
所以,他不会杀默默,一来,默默的身份的确让他忌惮,他没必要为了默默得罪那神仙眷侣甚至为自己的国家带来灾祸;二来,他有绝对的把握,默默醒来肯定不甘于此时的现状,到时,武润还会喜欢默默?默默又岂会坐以待毙?可以说,炎如霄真的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或许,那时,他可以轻松地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
他想好了,等默默的事情处理了,他会想个很好的法子把武润从大商皇宫里偷出去,带回云国,做他的王妃,两人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甚美。
接下来,他只坐等时机到来即是。
但他自然也不会傻傻地等,该联络感情的时候,他也不含糊。
可他没想到默默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别说他没想到,武润也没想到。
默默把武润挡在身后,完全一副与人拼命的架势。
炎如霄觉得挺冤枉的,他什么都没做好不好!默默现在是什么表情?想吃了他吗?
武润拉下默默的手,私心里不想让两人碰面:“你来有什么事吗?”
默默立即把她揽在怀里,警惕地看着炎如霄。
炎如霄觉得好笑极了,他一个手指头就能弄死他好不好:“没事,过来看看你。”
“本宫很好,不劳王爷费心。”武润安抚地拍拍默默的胸口,示意他别紧张,看来有些事只能下次再谈,默默明显不高兴:“王爷没事的话,本宫想休息了。”
要说炎如霄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他现在真想一巴掌把默默拍出去,可他也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况现在武润对他印象已经够差了,他应该尽量留些正面形象:“如此,我先走了。”
炎如霄走了武润松了一口气就开始训默默:“默默,我告诉你,以后别惹他,知道吗?”
默默盯着她的眼睛,摇头。
武润真是有点怕,炎如霄的武功多高啊,万一他发脾气——武润简直不敢想,她还打算把默默托付给他,可默默这样,她能放心吗:“默默,我说话你听吗?”
默默的呼吸顿了顿,接着,眨了眨眼,他开口:“他欺负你,我讨厌他。”
武润笑了,令天地失色的脸上一片美好:“默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让他欺负了,行吗?”
这下,默默很快点头:“嗯!”
“那,你以后不能那样看他,也不能和他动手,记住了吗?否则,我会生气……唔……”
默默突然吻住她,细细地碰触她的柔软,扫过她的贝齿,轻轻挑起她的舌,与之缠绵。
武润闭了眸。
良久,默默放了她,眸子醉人:“喜欢吗?”
武润愣了愣,笑:“喜欢。”
默默弯腰打横抱起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你是我的……是我的……”
武润脸上的笑渐渐凝滞,再一次,她感受到了默默的不安和悲哀,那么强烈的气息,从他身上传递出来。也许他不会表达,更确切地说,他甚至自己都不懂那种恐慌来自何处,可神奇的是,武润明了了。
武润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她的可爱的默默,是想保护她,是想她不被人欺负,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面前,不允许炎如霄的靠近。
这么说,那一晚的话,他听懂了吗?
武润不知道,但她清楚的是,默默强烈的占有欲和对她的怜惜,让她心里是那么的欣喜和满足。默默能做到这一点,她还有什么所求的呢?
默默会照顾她的情绪了,一个吻都会问她喜不喜欢。这样的默默,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的默默,让她——情何以堪?
默默轻轻把她放在床榻之上,身体随即覆上来,他的吻,轻柔又深情,他低喃:“是我的,我的,给我,给我……”
也许他强势霸道,也许他无恶不作,也许他英雄盖世,也许他猥琐下流,不管他醒来会是哪种人,武润都觉得不重要,她只知道,此刻在她身上深入的,是默默,是那个一心一意让她开心让她放松的默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不知道默默什么时候会消失,那么,让她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因为她的默默——只此一个。
她知道,当他真正地醒来的时候,她的默默,就会再也不见,那个喜欢黏着她喜欢对她笑的默默,只能存在于别人练武昏迷之时,她甚至不知道这种武功需要练多久,不知道哪天醒来身边的人不会再是默默,可她还想着让炎如霄把默默带走,想着给默默找一个解毒的女人……
她主动地迎合,不想错过一丝一毫地表达着自己对他的眷恋。
默默开始行动,无声地昭示着身下的女人的所有权。
她知道,做这个决定很难,曾经的自己,只要想着默默身下可能有其他的女人,就会很不舒服,是那种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可现在,她只感觉到悲哀,那种无力掌控一切只能主动放弃的悲哀,深深地,从心底蔓延开来,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很真切。
默默拥着她,坚定地释放他的所有。
武润轻吟出声,几乎无法承受他给予的欢愉和舒服。
凤华池,两人肌肤相贴,他学亦吉,一点点给她清洗。
武润偎在他怀里,即使身体体力充沛也不想动地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洗到敏感之处她微微地抗拒了一下,可随即释然——这样的默默,下次还会有吗?和他相处的每一秒,他真实存在的每一分钟,她都应该珍惜不是吗?
最后,默默拥着她,睡了。
武润看出了他的挣扎,他不想睡,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睑,可他终究无能为力,睫毛慢慢地垂下,呼吸渐渐深长。
武润知道,她的默默,走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身旁的男人再次醒来的时候,还会是默默吗?
日子继续在流逝,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武润还来不及和炎如霄细谈,或许是她私心里想多陪默默几日,总之她还没告诉炎如霄她的想法,云国的人,到了。
六个人,拿出了盖有云国皇帝玉玺的文谍,入驻驿馆,求见大商皇帝。
武润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派人叫来了炎如霄,她问:“他们不是来找你的?”
炎如霄也奇怪,两国之间从未有过交集,怎么会派使者前来:“应该不是,他们走的是正规的觐见程序,那就肯定是国事。”
可连他都不知道两国之间存在什么国事,还是说云国皇帝想和大商建交?炎如霄猛地一惊——云含烟!他直觉想告诉武润,可想了想还是没说,等他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告诉她不迟。
等他到了使馆更加确定了这是云含烟的主意,圣上寿诞将近,竟然想让大商派使者出使祝贺!
朝堂之上顿时乱了,意外踌躇者有之,惶恐不安者有之,惊喜万分者有之,总之云国使者觐见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认为是个机会,也有人杞人忧天地以为大商的日子到头了。
云国使者不卑不亢地行礼,单膝跪下,不唐突也不会失了礼数。他们谨慎地传递云国圣上的圣意,没曲解也不啰嗦。
总之一句话,云国皇帝寿诞,诚邀大商最尊贵的客人前去同庆。
使者当前,武润大气威严,商子郢言语适当,进退得宜,但使者退下之后,什么人选赶赴云国成了文武百官议论的热潮。
礼部侍郎罗海首先觐言:“太后,皇上,此次云国主动示好,不失为一个好现象,这说明我大商国力逐渐强盛,已被强者所认可。此次出使,老臣以为皇上应亲自前往,以表我大商诚意!”
玉天成稳重老成,这事虽然没经历过,可皇上亲自前往,怕是不妥,他皱眉,躬身:“太后,皇上,老臣以为,这虽是好现象,但皇上乃大商之根本,九五之尊岂能失了身份?他云国的确兵强马壮,可他们圣上只是做寿,万岁如亲自前往怕是以后会被他们……”
玉天成话没说完,可每个人都理解了他的意思。
武润也不赞同商子郢前去,一来他年龄太小,二来,的确有**份。她觉得商紫歌倒是不错的人选:“众位爱卿觉得紫歌王爷如何?”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竟齐刷刷跪下:“望太后三思!”
玉天成继续发言:“太后,紫歌王爷虽身份尊贵,但行事一向随心所欲,不按礼数,此次与云国交集,第一次的印象极为重要,紫歌王爷怕是不能担此重任!”
让武润意外的是,众大臣轮番上阵,竟都不同意商紫歌前往。
武润冷冷开口:“紫歌王爷虽狂放不羁,可本宫认为大局当前,他也能收放自如!众卿家百般阻挠,莫非是有更合适的人选?”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玉天成身上。
玉天成不负重望:“老臣斗胆,恳请太后娘娘为我大商出使云国!娘娘身份尊贵,文韬武略,才华卓绝,相信定能让两国长久交好!”
众人随即跪拜——太后娘娘文韬武略,才华卓绝!恳请娘娘出使!
武润冷哼一声,这马屁拍的,还文韬武略!自古两国交好,哪有后宫女子出使的道理?即使身份尊贵,可也会让人觉得失了礼数,说不定还会被人嘲笑:“众位爱卿抬爱了,自古后宫女子不干政,本宫也只是受先皇所托才坐在这金銮殿之上,出使云国之事,怎能如此草率决定?”
众位大臣如此力荐武润不是无缘无故的,话说那云国使者入住驿馆之后,言语之间无不流露出他们圣上的意思就是想让皇太后亲自出使,个中原因大商臣子并不清楚,但他们知道云国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既然人家指明要最尊贵的客人,那皇太后自然是不二人选!
下了朝,面对炎如霄的时候,武润免不了有些怒意:“你们圣上什么意思!两国之间从无交集怎会无缘无故要大商出使?是他太闲了还是觉得我大商好欺负!”
炎如霄一看她生气了,更不敢提云含烟,但私心里他也是希望武润能去的。圣上寿诞,他肯定是要回去的,如果武润能同往,岂不是很美好的事情。云含烟的意图,他很清楚,但是如果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的话——他勾唇一笑,不管怎么说,云含烟这次是绝不会如意的:“出去看看,不也挺好?纵使你运筹帷幄,才华横溢,可云国比大商强盛是事实,为官之道农业商行,云国自有其优胜之处,你就不想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武润还真有点动心。可她也有她的顾虑,商子郢还小,政局不稳,三皇子之流还在外流窜,朝内大臣暂时在自己压制之下不敢妄动,可如果她走了,那些人会不会趁机作乱?
但话又说回来,此次出使,武润也是极为重视的。商子郢肯定不能去,商紫歌虽能堪重任,但武润也怕万一他那脾气上来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更不可能派朝中大臣前去!
第二日,商子郢昭告天下——大商皇太后即日出使云国,太傅玉天成、铁甲大将军叶炫烈护驾随行!
玉擎远不干了,仁心殿内他的质问有些咄咄逼人:“为什么是他!论武功我比他高!论忠心我不比他少!上次也是他!这一次又是他!他到底比我强在哪里!”
武润实在不想这个时候和他吵,即将远行很多事她不能放心,玉擎远不安抚好的话朝堂岂不是更乱!她头疼地开口:“你别想多了。他只是一介武将,有的只是匹夫之勇。你不一样,你文韬武略,心思缜密,如果说本宫走了,留在朝内替本宫掌控大局的,最让本宫放心的,就是你。”
武润抬眸淡淡地扫他一眼:“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说这个机会你想让给叶炫烈?”
武润寥寥数语,玉擎远心里立即舒服了,他就像个小孩子不想承认自己比别人差,现在武润都这样夸他了,他虽然不舍她离开,可是能帮她分忧,何尝不是他的梦想:“上次你承诺的陪我下棋……”
武润抚额:“亦吉,棋盘。”
路途遥远,云国之行有些仓促却准备齐全地上了路。
商紫歌恨恨地站在城关之外,看着武润等人渐渐走远!
莫小艺要走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可恨!他答应武润要辅佐商子郢,保商子郢平安!
可他的毒,怎么办?
至此,大商正式踏上了国际舞台,在荆棘坎坷的前进路上一点点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和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