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满载而归,除了魅兽妖核以外,还买了各种属性妖核。
瞧到杨灿花钱如流水的样子,周昆仑直皱眉头,这大手大脚的模样,实在太败家了。
“杨灿,我们回头见。”周昆仑招呼一声,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害怕跟杨灿呆在一起久了,染上他这种败家的恶习,周昆仑只能及早抽身。
回到住处,黄鹤楼的饭菜,已送了过来,食盒打开,满满地都是香气。
“哈哈,杨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吧,不请我喝一杯?”梁庸从门外大踏步地走来。
饭菜满满一桌,杨灿请送饭的人一起入席,三人一起,尽情地吃喝起来。
“呵呵,杨灿,你可真是好福气,能够吃到这样免费的饭食。”梁庸异常羡慕地道。
送饭的是个年轻人,他趁着三分醉意:“梁公子,如果你能做出那样好的诗,自然也可以。”
梁庸连连地摆手,他的文才算是不错,可是想写出这样经典的诗,那简直就是不可能。
吃饱喝足,年轻人挑着食盒离开,他是越来越喜欢,给杨灿送饭的差使了。
没想到,能够写出那么好诗的人,不但没有一点架子,还请他喝酒,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杨灿笑道:“梁庸,你来的正好,我这儿有些活,恰好要你来干。”
梁庸一脸不乐意:“我可是客人。客人只管吃饭喝酒,哪有干活的道理?”
杨灿哼了一声:“对你大有好处,你如果不想干,我自然不会勉强。”
梁庸站在院子里,四处观望一阵,神情突然间变了,他走来走去,反复地试探,最终到了林子里。
只觉一阵阵灵气,向他不断地涌来,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运功修炼,还是读书写字,都可以事半功倍。
“好你个杨灿,无意中买个庄园,都能获得这样一块福地,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梁庸羡慕万分。
杨灿笑而不语,这只是他的初级作品,其实算不了什么,以后会越来越强。
“不对,不对。”梁庸在树林中站了一阵,脑子突然灵光起来,“杨灿,这是你自己布设的阵,对不对?”
杨灿点了点头:“粗制滥造,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让你见笑了。”
梁庸震惊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能够布设聚灵阵的人,不是没有,可是无一例外,全都是大人物。
杨灿什么时候,在布设聚灵阵上,有了如此大的突破,他竟然不知道。
要知道,就算是杨灿在山腹中设的灵阵,梁庸都一直认为那是巧合,不可以复制的奇迹。
没想到,这才回来几天,杨灿就在家中布设起聚灵阵来,相比之下,让自负天才的他,恨不得要以头撞墙。
“杨灿,我拜你为师,好不好?你一定要教我,如何在家中布设聚灵阵。”梁庸激动无比。
对于修炼的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事,能直接提升修行速度,增强突破的机率,除此以外,好处真是不胜枚举。
杨灿摇了摇头:“我不能收你做弟子,因为你还不够资格。”
梁庸越听越不是味道,他霍地冲了过去,看样子很象是去掐杨灿的脖子,状极凶狠。
“不过,你如果想学,我会认真地教你,直到你学会为止。而且,不收你的学费。”杨灿淡淡地道。
杨灿就是这样的性格,对待他的朋友,他一直都是真心,纵然不会什么花言巧语。
梁庸心里乐开了花,这对于他成为一个伟大的易术天师,迈出坚实的一步。
可是同时,梁庸的心里,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杨灿学习易术玄学,这才多长的时间,就将他远远地抛在身后。
梁庸本来同杨灿说着话,可是他随即就感觉到古怪,杨灿跟他说的话,完全就是心不在焉。
仔细看了一眼杨灿的动作,梁庸恍然大悟,杨灿正在观看着院中的形势。
要知道,布阵的第一要素,就是审势,一定要对所有的地势,影响布阵的种种元素,都要考虑在内。
据书中记载,曾经有一个人,布阵不成,怪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结果被他的师傅,狠狠地责罚一顿。
如果一点突如其来的变化,都不能适应,那只是新手所为,算不得入门。
只是依照符皇宝典中的记载,杨灿倒是不必花费太多的心力,只要选好参照物,按比例实施就行。
可是杨灿所思所想,要比符皇宝典中复杂的多,他将太极原理,完美地融合到了阵法当中。
这是杨灿融入生命中的习惯,他的一切行为动作,都带上太极因素,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梁庸眨了眨眼睛,杨灿不是说要教他阵法吗,如今看来,完全将他给忘了。
没办法,杨灿实在太专注了,他每一个环节,都要计算清楚,绝不容许,有丝毫地失误。
布设阵法,要求很严格,一切原则性的失误,都会导致阵法的失败。
所以,就算是阵法中的高手,在布设阵法时,失误率都是相当地高。
“梁庸,你将那个花盆,给我移后十五米,放到那片空地里,背阴的所在。”杨灿突然间开口说道。
梁庸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搞不清楚,杨灿所说的搬动花盆,跟布阵有什么联系。
尽管怀疑杨灿有抓他苦力的嫌疑,梁庸还是搬起花盆,按照杨灿的指挥行事。
毕竟抛开与杨灿的友谊不说,吃了人家的饭,喝了人家的酒,不干点活,似乎也说不过去。
“那儿有块大石,看到没有,给我搬到水池的对面去。”杨灿用手一指,一脸命令的口气。
梁庸不乐意了,那么大一块石头,他当然看得见,可是要搬起来,还是很辛苦。
“这、有用吗?”梁庸一脸怀疑地道,他也是研究山川大势的人,愣是看不懂杨灿的安排。
杨灿摇了摇头:“怎么那么多的废话,让你搬,你就搬吧。”
梁庸气得简直要发昏,如果不是杨灿的安排,他怎么都不会干,这简直就是折腾人。
嘿!
梁庸文气涌动,将那块巨石搬了起来,极其艰难地绕过小池,向着对岸行去。
好不容易,总算将巨石放好位置,梁庸只觉浑身汗湿透衣裳,他有好久,不曾出过这样的苦力了。
梁庸不由地想念起杨虎来,如果有那个傻小子在,哪里能用得上他,如此拼命地干活。
“这里需要挖一个坑,嗯,深一点好。”杨灿走到一片空旷的土地,指着脚下的泥土来说。
梁庸一瞪眼:“挖坑啊,不知道谁来挖?”
杨灿脸上微带着嗔怒:“当然是你来挖,想跟我学布阵,就不能忽视这些基础性的工作。”
梁庸算是彻底地晕了,他实在不清楚,这搬石头、挖坑,算是哪门子的基础工作。
狠狠地瞪了杨灿半天,梁庸才总算知道,杨灿并没有和他开玩笑,确实是要挖坑。
那就挖吧。
梁庸拿着一把铁锹,算是找到很久以前的感觉,在他的文气涌动下,铁锹快速地挥动起来。
好不容易,杨灿才思考完毕,他站了半个时辰的太极桩,身心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梁庸正在不断地挖坑,他纵然在干着活,可是完全没上心,就如一个木偶一般。
杨灿站桩完毕,拿起一把铁锹,不断地挖起土来,他的神情,可比梁庸认真多了。
梁庸不由地一阵惭愧,看杨灿无论大事小事,都是如此用心,能够取得好的成绩,看来并非偶然。
一连数天,杨灿都在不断地忙碌,梁庸给他打下手,慢慢地明白了杨灿用意,不由地极为佩服。
梁庸有着基础,可是他大部分情况下不懂,只好等空闲时,再等杨灿慢慢地解释。
“杨灿,我明白了,你是想做防护大阵。”梁庸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恍然大悟。
杨灿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