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从陆军中将晋升为上将的东普鲁士军团的奥格斯特?卡尔?冯?格本和他那第八军团的近十万官兵们,顷刻间成了被关起门来猛揍的一群群野狗。在红二骑兵军和红四军那犀利无比的刀口下,仅仅十余天的时间,即宣告全军覆没。
所谓的东普鲁士,从此进入了波兰的怀抱。
闪电般的东普鲁士战役,打得俾斯麦们目瞪口呆。
而本就已经晕头转向的腓特烈?卡尔亲王和斯坦美兹上将,则更是惊魂丧胆。因为太平天国红军那把还滴着血的锋利战刀,马上就要再砍到他们的身上了。
仅仅十几万的太平天国红军就如此凶悍,竟能一口就吞下了精锐的东普鲁士军团,可随着更多的太平天国红军的军队还在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波兰,凭着他们,又能够支撑上多久?
于是,腓特烈?卡尔亲王和斯坦美兹上将一面带着他们的那几十万官兵紧忙着去挖壕、垒墙和筑堡,一面不断地向他们的皇帝陛下和宰相大人告急:
太平天国红军军力雄厚,风头强劲,如果不继续给增派更多的人马,只怕太平天国红军一出手,整个的东线就将立即土崩瓦解。
石祥桢在东普鲁士的干脆利落之作,让整个的普鲁士都陷入了一派的慌乱之中。
俾斯麦急眼了,一群又一群根本毫无作战经验的所谓预备人马,如同赶羊似的,被不断地轰赶往普波边境。
坐镇于维也纳的皇储弗里德里希?威廉亲王的南线集团,也要将其主要的精力,集中在东线方向。
而作为普鲁士第一打手的毛奇,原本是想先在北面的卢森堡、比利时方向向法兰西人击出他的右拳之后。再由东面的莱茵河一线向法兰西人打出一记更为凶猛的左勾拳。可如今,他的这记左勾拳却实在是打不出去了。
原因很简单,迫于太平天国红军在东线所形成的巨大压力。一些本是归属于他的西线集团的人马,也不得不调转头来。向着东线开去。
但即便如此,对于太平天国方面的那份再次的敦促投降书,俾斯麦照样不理不睬。
当然,如果说在收到太平天国方面的第一份劝降书之后,包括那位德意志帝国的威廉一世皇帝在内的众多德意志帝国的权势人物,或多或少地还曾动过那么一点儿的心眼的话,当面对着这第二份劝降书的时候,他们就都开始变得义无反顾了。
因为太平天国方面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太牛气哄哄了。
劝降,总也算是一种谈判,既然是谈判,大家总就都得该有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权利。
可太平天国方面呢,居然整出一个毫不顾及常态的手段来,先还算是可以有条件的投降,之后,却变成了根本无条件的投降。
无条件劝降?那就意味着他们这些曾经叱咤风云过的权势人物,得任由他人来予以处置,杀剐存留。到时候可就都是人家说的算。
既然投降也没有好果子吃,那还不如就像俾斯麦一向叫喊的那样,拼。干脆拼他个鱼死网破!
从这种意义上讲,石祥桢代表太平天国最高统帅部送出的这份敦促德意志帝国的无条件投降书,倒成了一剂逼着德意志上下顽抗到底的强心剂。
不过,尽管德意志帝国可以貌似举国一心,硬是想要把这场希望渺茫的战争打到底去,但现实的情况却是相当地严峻的。
由于东普鲁士战役之后的严峻局势,逼迫着俾斯麦们必须要将绝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东线,随时提心吊胆地防备着石祥桢和他的数十万大军可能会发动的强大攻势,在更广阔的西线和南线。法兰西、意大利等同盟国的压力则是锐减。
九月之后的西线和南线,从战略防御转入战略反攻的同盟国军队开始顺风顺水。
西线。法兰西军队不仅顶住了毛奇的那记异常凶狠右直拳,将毛奇的大军打回了进攻的出发地。还乘胜大举挺进,打得神奇的毛奇也是手足无措,只能步步后退。
而在南线,意大利、奥地利、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等同盟国的军队,更是接连收复失地,至十一月底,南线同盟国的兵锋已经直指维也纳城下。
此时,石祥桢的数十万北方方面军的将士也已经齐聚波兰。
不论是法兰西、意大利等同盟国的领袖们,还是身处第一线的石祥桢等红军北方方面军的官兵们,都有着同一种想法:
只要在东线的红军开始大举挺进德意志,整个德意志帝国的崩溃,那就只在眨眼之间。
其实,这种想法,在太平天国的最高统帅部和红军总部,也是很有市场的。
因为根据战局的发展,早在今年三、四月间的时候,太平天国最高统帅部的统帅们就坚信,到了九、十月间,陈玉成的红军远征军对于非洲的清理,就会基本完成,而美洲的大战,也将进入尾声。
因此,在最初拟定石祥桢的北方方面军进入波兰之后的行动计划的时候,按照石达开的算盘珠子,石祥桢和他的北方方面军是应该在进入波兰之际,也就是今年的十月或十一月间,即该全部投入战斗的。石达开曾经相当乐观认为,只要石祥桢的大军一动,用不了三个月的时间,那个所谓的德意志帝国,就会彻底地完蛋。
而这场带给全世界人民以重大灾难的战争,也将在明年的年中,即可以宣告最终的结束。
石达开的这种想法,不仅得到了郑南和洪仁玕的赞同,更是博得了林凤祥、黄再兴和李秀成等红军将领们的拥护。
但林海丰却提出了另外一种意见。
林海丰的意见是,届时已经齐聚波兰境内的石祥桢的北方方面军,依旧只以威慑为主,当然,还得要让德意志人毫无异议地认为,红军的全线大规模的动作,随时都可能展开。
但是,到明年开春之前,石祥桢部却不做任何的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