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杰作为一名老轮机长,在核潜艇上已经度过了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20个年头。他所照料的核潜艇,也从90兆瓦的第一代压水堆过度到了097上的第三代先进自然循环堆和全电推进。如今有消息说097级要进行大规模改装,升级磁流体推进系统。
作为一名轮机长,老谢会时不时的有一种自己是不是一名军人的疑问。和cic的人以及雷弹舱,雷声舱的人不一样,老谢每天面对的仅仅是嗡嗡作响的汽轮机,发电机组,泵喷式推进器,艇外的状况一概不知。除了通过每次通报的深度和噪音检测装置外,他实在无法想象出自己和那些普通的轮船轮机长们有多大的不同。
在28日夜里,他第一次拿自己这个二级军士长的身份向艇长包和一提出请求,希望能到cic去一下,也想感受一下战争的气氛。
包和一很敬佩这些在普通岗位上耐得住寂寞的老兵们,破例让他和另一名18年龄的老兵一起进了潜艇围壳。
潜艇上浮至潜望镜深度,所有长剑-10潜射型的攻击坐标都已经装订完成。艇艏发射井依次打开,高压燃气推动全长7米的导弹顶破防水薄膜,这也许是长剑-10潜射型的第一次实战也是最后一次,导弹院山寨“快鹰”的长剑-20已经完成了生产定型,进入批量装备阶段。097将作为第一批使用者接收新装备。?? 太阳的距离9
长剑冲出水面,呼啸而去的声音,围壳内清晰可闻。老谢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跟着导弹一起冲出了发射井,扑向了茫茫夜空。作为一名把所有青春年华都献给海军的老兵,他对自己能亲眼见证海军的成人礼而倍感欣慰。
和老谢不同,包和一的野心要大的多。仅仅是安全的对陆攻击才不是最刺激的,他想要的是在潜艇战中拔得头筹。而那艘越南的基洛级,将是他作为第一名击沉敌方潜艇的指挥员而铭刻青史的祭品!
在29日清晨5时左右,等了一晚上毫无收获的421艇放出了一枚浮标,接受到了最新的战场情报。就在20分钟前,海洋四号卫星发现了那艘基洛级的踪迹,在卫星图上,那艘潜艇正在哥打巴鲁以北处于水面航行状态。
向哥打巴鲁前进,搜索攻击?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包和一否决了。
如果是通气管状态被发现的话,包和一可能还打算向哥打巴鲁搜索。但是对方竟然是水面状态,这不得不让他的心里打上一个问号。
就好像故意引自己过去一样。看着电子海图,包和一的嘴角上挂上了一丝冷笑。
想调虎离山,没那么容易。上浮至潜望镜深度,包和一用作战数据链向航母战斗群发出了一条电文:我艇将继续原位设伏。
越南人还真的打的是调虎离山的主意。他们判断在航路上张开网的一定是中国的核潜艇分队。他们进行水面航行有两个目的,一是更快的给电池组充电,另一个则是引诱中国的核潜艇到浅水区,用浅水区的海况拖住更适合在深水作战的核潜艇。而他们自己,则在以5节的水下速度向东南方向航行。在他们的围壳上,一个浮筒正不时的抖落一些饵料,吸引周围的鱼群。这里是南海的天然渔场,海洋鱼类,虾类很丰富,不断变换,分离,聚拢的鱼群给基洛级提供了天然的噪声掩护。
调开中国的核潜艇,逼近新加坡至香港航线,上浮至潜望镜深度,利用白天视线良好的特点攻击所有弦号包含中文的船只。这是决定孤注一掷的越南人的所有计划,而如何脱离攻击航线,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浑然不知自己打算调走的那艘核潜艇根本没动,而是悬浮在南海120米的深色水层中,静静的恭候他们的到来。
放下手中的电子笔,包和一满意的看了看电子海图上预测的越南潜艇航线。
“基洛级,勇气可嘉,但是,也仅仅是勇气可嘉而已。”
这时,耳机里传来了声纳兵那轻声而坚定的声音:“雷声舱报告,目标出现。距离三洞,方位幺两,夹角两六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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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总理扎西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仔细的看着手上这份用马来语,简体中文和英语写成的意向书。而他对面的姚齐贤则云淡风轻的微笑着,一点都不着急。
扎西尔保持这个姿势已经足有10分钟了,一个仅仅几张a4纸大小的意向书让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了。意向书上内容不多,仅仅是一个在吉隆坡建立人民币离岸中心,另一个则是在吉隆坡建立东南亚电力期货交易中心。
第一条好办,已经和中国签订了货币互换协议的马来西亚已经将人民币作为仅次于美元的储备货币了。建立一个离岸中心实在不叫事儿。但是第二个关于东南亚电力期货交易中心的方案则让他看了又看,依然拿不准主意。
他的疑惑分成了两部分,一个是为什么选择吉隆坡而不是新加坡。这一条倒是比较好理解,美军依然在新加坡轮换驻军,中国恐怕是要给新加坡一点颜色看看。而第二部分则是关于电力期货的交易形式。
与原油的离岸价格不一样,中国的这份意向书上,用的是下网价格,而上网价格却是与中国国内市场价格挂钩的一个半固定值。而且中方仅仅提供上网价格,并且以人民币交易。对于下网价格,也就是期货市场的交易价格却未写明使用何种货币交易。而同时,这份意向书上反而注明了,与中国政府进行结算的电力总价可以用来抵充中国进口商品的交易金额。
这不是一种变相的易货交易吗?而且为什么中国政府放弃了使用上网价格呢?这样不等于仅收卖电的钱,而中间期货市场的炒作而出现的溢价利润不是白白的给了电力期货炒家们??? 太阳的距离9
扎西尔觉的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不得不微笑着和姚齐贤商量是否先休会。同时也希望姚齐贤游览一下吉隆坡的风光。对此,姚齐贤欣然答应。
其实吉隆坡的风光有什么好看的,姚齐贤对于扎西尔的费解一清二楚。当初制定政策的时候,中央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放弃了期货交易这块巨大的肥肉。
休会之后,扎西尔紧急召开了会议,两位财长和各种政府顾问悉数到场。分析来,分析去,得出的结论出人意料。
中国人希望建立的是一个交易市场,而不是期货市场,更不是拍卖会。
原因很简单,电力这东西得有消耗才能生产。跟石油等物资不一样,电力无法储存,必须以消耗端为最终释放阱。
交易细则上明确的写着,中方向期货交易市场上提供的仅仅是订单,而且这个订单还是预付款形式的。也就是说,中方放出一份一千万度的订单之后,谁买谁就得交钱,交完钱你自己再怎么办中国人就不管了,就算炒到天上去都跟负责上网的中国国家核聚变电力公司无关。
但是有一点,在订单执行前一个月,手持订单方必须提供输电目的地,也就是你要在哪里用,提供时间为48小时。过期不侯,中方视为对方自动放弃交易,而且电钱不退,也不累积。理由很简单,电网负载有限。
最离谱的是,电力费用冲抵中方进口额拥有最高等级交易权,只有不足部分采用人民币结算,这样的话,在这个期货市场上,国家主权基金将是交易的主体。
中国人摆明了要坑国际炒家们吧。
这样的持续下去的话,迟早各国的大宗商品交易全得以人民币报价,而且最终全得变成一批货物等于多少度电。
再加上核聚变电力在没有天灾级意外的情况下,会是一个很稳定的价格。这样大宗商品物价岂不是被固定住了。而且,为了获得更加廉价的电力,东南亚各国估计要拼命向中国提供各种商品才行,不仅仅是工农业商品,而且包括服务类。本来面向欧美的服务行业估计要向北京方向看齐了。
中国人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财长廖忠来摘下眼镜擦了擦,有些艰涩的提出了一个猜想。
“难道说,中国想要建立一个以电力为基础的‘布雷顿森林’体系?而且打算压住整个亚洲地区的通货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