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善低下头,不动声色地赠了脸上的泪痕,见咏棋腰杆弓得厉害,知道他快到顶点,更加温柔地用指腹摩挲,吱吱的湿润摩擦声隔着几重衣裳都掩盖不住。
“呜!”
咏棋已经后仰到极致的纤细脖子骤然又往后受袭似的压了一下,一阵猛烈的哆嗦,胯下热流激射,大半都喷在早有准备的咏善掌中。
咏棋腾上顶端,绷紧的身体顿时瘫软下来,几乎栽在椅上。咏善赶紧抱住他。
咏棋顺从地挨在咏善怀里,微微喘息,两只眼睛犹沾雾气地张着,失神地看着咏善。
真的太过诱人。
咏善忍不住倾前吻他,只打算赠赠蔷薇色的花办一样的薄唇,但略略一碰,就身不由己了,舌头像有自己意志似的往里面探。
咏棋还浸在强烈gao潮的余韵中,浑无警觉心,微开着唇,被咏善轻易就攻了进去。
舌头轻舔着牙床,浅尝咏棋的味道。
咏善像不敢开罪他似的,轻轻的,一点一点用舌头探询他的意思,从贝齿伸到舌根下,软软爱抚着,暗中琢磨怎样才能不让咏棋察觉地诱他和自己舌吻。
“嗯……”咏棋忽然激动地扭了一下。
咏善以为自己惹了他,蓦地停下来,打量咏棋的脸色。
清秀的脸又蒙上一层粉红色泽,不过片刻,他就明白过来,露出理解的微笑,手往下摸。
果然,刚刚才满足过一次的咏棋,那里又挺起来了。
“哥哥真是精力充沛。”咏善低声道。
咏棋脸色通红,羞耻得几乎啜泣起来。
咏善不忍让他难堪,连忙又道:“这都怪咏临,好好的白天喝什么酒?寻常人都难免酒后乱xing,哥哥这样向来不喝的,一醉起来难免自抑不住。只要是男人都这样。”
咏棋半信半疑,自己虽然不常喝酒,但也不是没喝过酒,从没遇过今天这样的情况。不过咏善刻薄成xing,没趁机取笑揶揄已算不错,居然还体谅地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当然不会蠢得自己拆台,抿着唇僵了片刻,蚊子般轻轻道:“有法子……醒酒吗?”
“憋着对身子可不好。”
“……”
“原本父皇赐我们许多宫女,就是为防这种事,免得忍着伤了身子的。“咏善温和体贴,微微笑着,“但哥哥现在这个身分,万一把纵欲的名声传到父皇耳中,恐怕不太好。”
“总有什么药可以止住……”
咏善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哄道:“还是让弟弟帮忙吧。”
咏棋被他轻车熟路地握着那里,轻轻揉挤,快感一阵一阵涌来,虽然窘迫地摇头,却无论如何也坚决不起来。
酥麻甘美的麻痹感在后腰乱窜,咏棋忍不住发出低微的呻吟,听见自己丢脸的声音,更无法面对咏善,偏他浑身发软,只能靠咏善扶着才不倒下,迫于无奈,索xing把下巴靠在咏善右肩上,好不让咏善盯着自己看。
他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咏善求之不得,用脸摩着他的脸颊,柔声问:“哥哥要不要到房里去?”
咏棋正闭着双眸,情难自抑地享受着弟弟的指上功夫,闻言把眼睛微睁开一条缝,才惊惶地醒悟到这里窗户都大开着,阳光全透进来,一目了然。
这把咏棋吓得不轻,连忙点头,又往咏善怀里挤了挤,彷佛要藉他帮自己挡住任何偷窥的目光。
咏善问他要不要去房里,是为了房中有床,倒没把阳光和窗户放在眼里。但咏棋这样一反应,他已明白过来,宠溺地抱了他,让他把脸藏自己怀里,笑道:“好,我们这就回房。哥哥脸红得太不寻常,没有到房间之前,千万不要探出来被人看见,不然谁都会疑心我们兄弟了。”
他就算不诳这一句,咏棋也不会探头出来。
咏善打横抱着他出门,对常得富随口吩咐,“咏棋殿下中午喝了点酒,身子不舒服,要休息。去,把寝房帘子都放下来,不许任何人打扰。”
常得富比谁都明白这“身子不舒服”是怎么回事,面上一点也不泄漏,立即正经地应了一声,遵命办事。
咏善步入房中,帘子果然都放下了,严严密密一丝缝都没有,一个宫女内侍的影子都不见,连门外廊下也是静悄悄的。
咏棋像小乌龟似的,一直乖乖缩在他怀里,咏善把他放在铺了厚褥子的床上,转身去关门,再转回来,发现自觉没脸见人的咏棋已经藏到厚厚的绸被里面去了。
咏善柔情溢满胸膛,脱了外衣也钻进了被里。
“哥哥,现在只有我们了。”
他摸索了一会儿,发觉咏棋因为药效剧烈,已经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抚那地方了,被他发现,又羞耻得直抖。咏善不敢在这时候开口刺激他,就当没这回事,从容地抱着他,伸手过去,覆在他修长漂亮的五指上,以彼此间才能听见的音量,柔声教导道:“把指头放在这里,轻轻地搓。对,从下往上,偶尔挠一下这最上面的小孔。”
咏棋连连抽气。
两人窝在被里,任何一点声息都十倍化的放大,紊乱的喘息、逸出喉间的低低呻吟、怦怦的心脏跳动,都如雷鸣般,让每一条神经都绷得紧紧,却又惬意温馨不尽。
“咏善……啊!嗯——咏善……”
咏棋被他摩挲得浑身乱颤,迷惘地后仰着脖子,情动到了极点,就模模糊糊乱唤。
这个不足月而生的哥哥,在情欲方面确实禀赋不足,丽妃心里清楚儿子体弱,刻意地不加引导,免得食髓知味,把身子越发弄坏,所以咏棋一直清心寡欲,和女人也就同房了几次。
结果服了药后,被咏善这等高手百般伺候,彻底的丢盔弃甲。
很快,他就知道咏善的抚摸让自己更快乐,模糊的神志下,不知不觉就撤了自己的手,在掩盖住一切的被子底下,任由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搓弄胀挺的玉根。
不一会儿,又蓦地弓起腰杆,在咏善手里爆发了一回。
他隐约担心咏善弄脏了手,脸色怕会不好,迷蒙地去看,映在眸底的却是咏善宠溺的微笑,轻吻落下,满额满脸都是温温热热。
但很快,又更尴尬起来。
不过一会儿工夫,那东西第三次地抬起头来,贪心不足地叫嚣着要继续抚摸揉捏。
咏棋惭愧得只想撞墙,咏善反而再三安慰,不断低声在他耳边道:“没什么,只能说哥哥这几天身子比往日好多了。以后不要胡乱喝酒就好。”
依旧的伸手帮他揉弄。
咏棋迷迷糊糊中,觉得有硬硬的东西赠着自己,感觉有些熟悉,又不知为什么有些令人害怕。他在欲海浮沉中,花了好些时间才明白过去,侧过头去,勉强睁开眼睛瞅着咏善。
咏善脸上微露自责,忙道:“是我不好,再不敢了。”居然真的把身子挪开了些,手却仍在咏棋胯下轻轻抚着。
咏棋像被什么狠扎了一下,狂风骤雨般的官感快乐中,仍清晰察觉到那如针刺的轻微的痛楚。
他一时昏了头,嗡动着唇,模模糊糊道:“我弄不好的……”
咏善听得没头没脑,却还是低声答了一句,“不怕,你弄不好,我帮你弄就是……”蓦地就哑了似的,没了声音。
被子下面,一只手怯生生地探了过来,胆子不大的乱碰了碰,却被亵衣挡着,根本碰不到里面。
咏善瞬间惊喜若狂,腾出一只手,几乎把自己的亵裤撕成几片,抓着咏棋的手,引导他覆在自己那里,激动又温柔地轻轻道:“好哥哥,你可别把手缩回去。”
咏棋又窘又羞,想着自己一定疯了,但手已经碰到那个滚烫如烙铁的硬物上,就像上了战场一样不能回头,只能闭着眼睛,一面享受着咏善刻意讨好的伺候,一面逼着自己也去安慰咏善。
他经验不足,动作生硬,又因为过于羞涩,这种毕竟是不伦之事,恨不得立即就让咏善满足了事,心里一焦急,手上劲道不免过大。
咏善虽然身体强壮,那个脆弱的地方却是练武练不到的,勃动的昂扬被咏棋不知分寸地乱捏乱揉,顷刻痉出一额冷汗。
咏棋也觉出不妥,转过头不安地打量他,“是不是……是不是太糟了?”
亏咏善忍得住,竟一边淌着冷汗,一边扬唇,煞有其事地笑了笑,宽慰他道:“哥哥真厉害,比我自己弄的还舒服。”
咏棋古怪地瞪着他。
两人虽不说话,手上动作却并没停下,彼此胸膛急剧起伏,一同急促喘息,就这样尴尬地僵了片刻,咏棋把手缩了回去。
咏善大急,一把抓着他的手不肯让他缩回,“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我这……”
“不管其实你什么,总不能就这样弄到中间就溜了。”
咏棋温润的眼睛氤氲着迷人的水气,里头竟全足复杂迷乱的懵懂。他被咏善伺候了几回,隐隐约约知道咏善极疼自己,看那情形,应该是这太子弟弟一直抑制着自己的囧囧。
说到抑制囧囧,过去自己总觉得不算一桩大事,今天尝到苦头,才知道确实不容易熬过去,煎熬到身上,不发泄出来,那简直就是活折腾。
甘美的麻痹感布满全身,咏棋浸在这快乐之中,昔日的恐惧早消了八九成,他模糊想着,被关在内惩院是父皇下旨,咏善对他做的,现在看起来和眼下的事也八九不离十,真不算什么太恶毒的事。
至于为什么要硬来,把自己弄成那个惨样,多数也是因为自己不中用。像现在这样用手,一定也是把咏善捏出一身冷汗,自己被咏善揉搓,为什么又那样舒服呢?
他越想越胡涂,视野也摇摇晃晃,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古怪。
咏善却还在抓着他的手,耐心哄着,“哥哥好歹把这次弄完,好不好?日后我像咏临一样听哥哥的话。”
咏善有多看不惯咏临,咏棋是深知的,三番两次大怒,几乎都和咏临有些关系。他这样刚强的人,却说出如此一番话,让咏棋也难受起来。
一阵酸楚冒上咏棋鼻尖,他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滋味,从何而来,只是那冲动顶到喉咙,情不自禁就咬牙搁了一句,“我不用手,用……用身子不行吗?”
话一出口,自己就僵了。
不但他,连咏善也僵了。
什么动作都断了似的骤停下来。
刚才还在此起彼伏地喘息,这一刻,却都不自觉地抑住呼吸,连一口小小的气也不敢呼。
半晌,咏善喉头仿佛有东西哽着似的,谨慎地问:“你说真的?”
咏棋又几乎要哭出来似的,结结巴巴道:“我……我……”
不管他要说什么,都没机会了。
咏善脸色一整,打断他的话,磨着雪白皓齿,沉声道:“你要是敢说不是真的,我这会儿就拿绳子勒死你。”
伸过手一把紧抱了他,狠狠亲着他的脸和脖子,开始像饿极的豺狼一样解他的衣服。
咏善脱了外衣上床,咏棋却是什么都没脱的,只是下面解kai了,容咏善把手伸进去。
咏善三两下剥了他的衣裳,与其说是脱,不如说是半撕半扯,要不是怕弄疼咏棋,早就一口气通通撕成布条了。
刚才一直说要解下,又绝不能弄坏一点的御赐玉饰腰带,现在满不值钱了,咏善也不管搭扣,随意拽下来就往床下扔。
咏棋急道:“那是父皇赐的,要是……”
“尊敬国君,也不在这点小东西上头。”咏善才不理会自己刚才说过什么,贴着咏棋圆润的耳垂轻笑,“我这里多少东西都是御赐的,弄坏一样就要降罪的话,早不知被降了多少罪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桩。”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咏棋药xing过去清醒过来,会立即反悔。
当下抓紧每一点时间,把哥哥脱得一丝不挂,在被窝下暖暖地抱了,暧昧地抚摸两腿内侧的肌肤。
咏棋被他摸得四肢连身躯都滚烫起来,又胆怯又忍不住想他抚重一点,晕糊糊地扭动身体。
咏善明白他的意思,低沉地笑起来,手掌放肆地捏着柔软结实的肌肤,着意玩弄着,渐渐加了点力,让咏棋不知不觉把双腿分开了一些。
“还早着呢。”咏善怜爱地道:“腰杆松一下,等一下有得累的。”
咏棋听出弦外之音,不安地睁开眼睛。
咏善笑得愈发温柔,虚覆在他上方,连连把细碎的吻落在咏棋眼脸上,怕他会吓坏似的,让他闭上双眼,“一点也不疼,我保证。”
手在咏棋胯下抚摸,力道由强渐弱,柔如细雨,在敏感的腿侧流连,却偏偏不碰咏棋最渴望他触碰的中央。
咏棋药效仍在,片刻就按捺不住了,重新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咏善。
咏善亲他道:“一会儿就好。”
把手上沾着的白色体液,在两个要交合的地方都仔细涂抹了几遍。
灼热的坚挺抵上入口,咏棋慑于旧事,难免害怕地缩了缩。
“哥哥别怕,不疼的。”
咏善不敢强拦他,把手松开,等咏棋没那么张惶,才又贴上去,动着腰,让胯下的凶器以最轻的力度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诱人的雪白肉丘。
他这样体贴,咏棋再紧张,也渐渐放心下来,咏善覆在他身上,却又没压在他身上,这个姿势甚耗体力,咏棋似有些不忍心,想了一会儿,竟主动把合拢的双腿又打开了一点,方便咏善把膝盖压在中间空出的地方。
咏善脸上顿时逸出根本没有掩饰的欣悦欢喜,又更靠前了,挪动着,让自己胯下硬挺的东西缓缓触碰咏棋那抬头的玉茎,低声道:“打个招呼。”
咏棋从没料到这冷面弟弟有如此促狭的时候,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立即又尴尬地转过脸。
咏善笑容满脸,重重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哥哥笑了。”
沉吟片刻,悄悄话般地问:“我可以开始了么?”
咏棋本来应该大惧的,这瞬间却抑不住一丝甜意蓦然冒出来,把yin暗的回忆都掩盖了。连他也闹不明白,到底眼前的咏善和过去那个可怕的咏善,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那时候的咏善也并非真的那样可怕,自己身在内惩院,早被吓唬得什么都分不清了。
他看着咏善,忽然惊觉原来这是个弟弟,比他还小两个时辰,今年也只有十六。
从前为什么觉得他比大人还凶狠恐怖?
极近的距离去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藏着一丝孩子气,并非想象中的冷酷无情。
咏棋断断续续地胡思乱想,却再没开始那样紧张,长长吐出一口气,瞪着咏善道:“你可别把这事告诉别人。”
只要他没反悔,咏善听他说什么都如听仙乐,又一阵乱吻下来,啧啧亲着,发誓道:“谁也不说,说了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咏棋怔了一下,才道:“也不用发这种毒誓。”
漂亮的脸颊蓦然抽了一下,低低地呻吟一声。
坚挺的硬物,已经趁着他瞬间的放松,灵巧地探入了一截前端。
“好哥哥,你别怕,我不弄疼你。”
咏善反复喃喃,一边抚慰,一边亲他的唇。
他真的不敢乱来,进去一点就忍着不动了,等着咏棋略略放松,才探路似的往里面一毫一毫的赠。
咏棋早被他在内惩院抱过无数次,但在咏善心中,只将今天当成初次,全心全意把咏棋当成未经人事的处子般对待,这仿佛成了太子殿下的洞房花烛夜,此刻抱的就是他日后要相伴一生的唯一之人,虽然异常辛苦,忍得分外难受,心里那份甜蜜,却什么也比不上的浓稠。
甬道被扩展开来,异物每深入一点,咏棋就忍不住低声呻吟。
这次绝没有从前那样痛苦,但又粗又硬的东西插进受过蹂躏的狭小地方,也说不上好受,如果咏善硬来,他一定挣扎不休,偏偏咏善可恶到极点,动一下停一下,连咏棋这般迟钝的也察觉出他那份苦心,竟一个字的拒绝都说不出口,还听了咏善的话,大口大口呼气,尽量放松,方便咏善进去。
两兄弟不可思议地配合,深处黏膜内摩摩擦擦,慢慢快乐起来,掺和着咏棋身上的药效,逐渐的水到渠成。
咏棋的表情,从紧张转为魅惑诱人。
“呜——嗯嗯……”
“好哥哥,你的声音真甜。”
咏善的声音和动作,都温柔宠溺得能将人化成水。
咏棋按捺不住地抽气,呻吟。
体内有什么甜美的东西在爱抚他,那是连咏临也给不了他的。咏临是可爱的傻弟弟,他像哥哥一样看护着咏临。
但现在,他自己,才是被爱护着的,宠爱着的那个。
情不自禁地,他就这样展开了身体,任咏善在自己体内越来越快地进出,咏善凑过来,他就张开唇,迎了他的吻。
连自己也吃惊,竟然这样行云流水,仿佛他从来没被咏善怎么不好的对待过。
“哥哥,叫我的名字。”咏善熟悉亲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太子的威严魄力。
咏棋却已经不惧怕了,他模糊发觉咏善威吓他的时候,总藏着孩子气,执拗而满不讲理,却一心二忌。
“咏善……思呜……咏善……弟弟……唔——”
咏棋被快感鞭打着,不断弓起身子迎合着。
嘴里含糊不清地乱唤着,他隐约知道只要如此,咏善就会给予他更多快乐。
咏善要求的,也许不过如此。
他猜对了。
“哥哥,好哥哥,咏棋哥哥。”咏善动情地回应,把每一个属于他的称呼都亲昵地含在唇上咀嚼,沙哑低沉充满囧囧地吟着。
他频频动着腰杆,威猛地进攻,目光却一直定在咏棋脸上,捉摸每一个轻微的变化,期待那上面的快乐越来越强烈,坦露出每一点一滴的满足。
仿佛他不是猎人,而是沉溺在咏棋身上的猎物。
他想占有,却更忍不住想讨好身下的哥哥。
咏棋不知能否体察到他这份心意,但他已经够感激了,咏棋一边承受着他的贯穿,还一边张开唇,和他浓烈地热吻。
舌头卷缠,激动地吮吸。
贪婪湿润的双唇,压抑不住宛如啜泣的呻吟。
他们动得太剧烈,亢奋的小兽一样缠绵,囧囧的水渍声响彻偌大房间,也许能传到外面去。
但谁也顾不得了。
连咏棋都疯了。
不知不觉,被咏善诱哄着,堕入了不伦深渊。他迷离地想着自己醒来后也许会后悔,可现在,却是那样狂乱的安心。
两人发疯似的发泄着,让快感抽打着身体,颤栗着等待魂魄进射出光芒。
不敢置信的酥麻窜上脑门,剎那间炸开似的。
“啊啊啊啊!”咏棋不再顾忌颜面地尖叫起来。
他这辈子没试过如此不顾羞耻,双腿张到最开,赤身囧囧承受着弟弟的侵犯,后仰着雪白的颈项,娼妇般的急促快乐地叫唤。
体内的异物骤然发烫,片刻,整个身子都像被烫到了。
视野被刺目白色完全掩盖。
“哥哥,我好喜欢你。”咏善在他耳边轻轻地吐气。
结束了……
两人拥抱着软成一团,呼呼喘着粗气。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感觉超乎他们所料,咏棋料不到,连咏善都不曾料到会这般强烈,下意识地沉默,迫切追忆那凌人的快乐。
良久,咏棋才回过神来,憨憨地问:“我们,是一起……那个的吗?”
咏善被他天真的傻气惹得笑起来,叹息般地道:“是的,我的咏棋哥哥。”
咏棋看了他一眼,受惊似的,忽然道:“你哭了?”
“笑话。”咏善轻描淡写地笑着,“谁见过我哭?这都是汗。”
咏棋不再说话。
咏善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咬了他耳朵一口,“还想不想要?”手往下探,自己心底也是一凛。
那药好厉害,居然又半硬起来了。
咏棋被他摸到,大为窘迫,想翻身挣开,咏善不肯,抱紧了他,又轻轻咬他的耳朵,“刚刚不疼吧?”
“不……不,别再弄了。”
咏善好不容易才轮到一次,绝对的不够,想再诱哄一次,又谨慎地闭了嘴。
他忽然坐起来,掀开被子,抓住咏棋的双腿分开查看,白色的热液正从里面缓缓溢出,腿侧黏乎乎一片,说不出的囧囧。
那颜色鲜艳的肉囧,却已经楚楚可怜的有点红肿了。
咏棋被他猛然拉开大腿,惊道:“咏善,你要干什么?”
还没如何挣扎,咏善已经放开他的脚踝,安抚着让他平躺好,柔声道:“哥哥,你那里太嫩,要慢慢适应才行,再往里面硬弄上几回,明天起来会疼呢。你要是还想要,我用嘴帮你缓缓的吸吧。”
不待咏棋说话,伏下头,衔住他的东西,万分小心的伺候起来。
咏棋原本以为他要硬来,骤然明白自己疑错了他,两腿间一热,一股舒服到极点的快感弥漫上来。
他却不知为何,仰躺在床上,脊梁被抽掉似的无法动弹,唯一想做的,就是放声大哭一场。
至于为什么要大哭一场,他却也说不上因由。
但他最终没有放声哭出来,只能一边被咏善殷勤伺候得连连抽气颤栗,一边无声淌泪。
咏善察觉了,抬起头,靠过去问:“怎么哭了?你不喜欢吗?我弄疼了你?”
咏棋摇摇头,一脸的可怜兮兮。
他瞅了咏善一眼,半日才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恍恍惚惚问:“原来你也并不是个坏人,我怎么今天才知道?”
咏善再大的苦头都受得住,万万料不到自己竞受不住咏棋这么不要紧的一句,眼眶骤热起来,眼泪差点就坠下来。
“好哥哥,我不好的,我知道,我对你不好的。”他牢牢抱了咏棋的脖子,孩子似的不肯放手,轻轻咬着牙道:“哥哥,难得你对我有这份心意,我知足了。异日我这条命就算送到你手上,我也认了。”
当夜,咏善如已实现了所有心愿。
他也不知道弄到了多晚,房内窗上都下了帘子,瞧不见外头,但他隐隐能想象出外面的光景,时间如何慢慢走着,暖阳无声无息变红了脸蛋,白色的日光沾上淡淡霞色,淡淡的霞色又渐渐晕淡,消隐在柔和黑暗中。
而这每一刻,他都躲在这个不怎么透光的房间里,在柔软的被褥中,和他心爱的哥哥做着此生也休想忘记的甜蜜的事。
咏善不知自己怎么会沉睡过去,他这样快活,只想分分秒秒珍惜这短短光yin,可他竟睡着了。
凌晨时,早养成的习惯使他自动自觉睁开了眼。
猛地警醒过来,低头去瞅,咏善惊慌的目光剎那就盈满了安然和温柔。
咏棋还在他怀里,光溜溜的,睡得很沉,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肌肤幼滑的身体微蜷着,仿佛惧襄,一边脸贴在咏善结实的胸前。
枕头却早就找不着了。
咏善越看,心里越暖意盎然,忍不住又火热起来,他在被下轻轻摸了咏棋一把,这哥哥一点反应都没有,毫无防备,浓密的睫毛温顺垂下。
如此安逸。
咏善反而不忍心把他弄醒了,轻轻叹了一声,想着自己这太子的沉稳功夫毕竟练得不够,随随便便就按捺不住自己了。
他不舍得让睡得香甜的咏棋离开自己怀里,又咬牙忍了忍,一心命令自己不往男人最忍不住的地方去想,挨了小半个时辰,欲火竟一点也压不下去,反而更硬挺了。咏善又气又笑,狠狠心肠,把咏棋靠在他胸前的头轻轻挪过去一点,寻了枕头过来,让他睡好。
蹑手蹑脚地掀被子下床。
胡乱抓了外袍穿上,半日都不见有人进来伺候,咏善才失笑地想起自己昨日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搅。他自己开了房门出去,把门小心关上,径自去了别厢,唤人快备大桶取水过来晨浴。
内侍一时懵了,大桶是夏天用的,大冬天的,宫里凡是够格的贵人沐浴用的都是大暖浴池,那内侍不是常得富,哪里猜到咏善的心思,听到吩咐懵懵站着,还在迟疑。
咏善轻骂道:“蠢材,这么简单的事都弄胡涂了你吗?还不快去办。”
他虽然年轻,yin沉威势却是与生俱来,脸稍稍二讥,内侍顿时打个哆嗦,小跑着出了门,不到片刻,几人七手八脚把洗刷干净的大木浴桶抬进来安置妥当。
宫女们挑着一桶一桶的雾气腾腾的热水鱼贯而入。
顷刻,大木桶就装满了水。
咏善试了试,露出不满意的神色,招人过来,又命多兑冷水,硬把热水兑得都凉了,才开始洗。
痛快的洗了一个凉澡,冻得打颤,火气却真的都下去了。
他神清气爽地踏出别厢,刚巧听见常得富在院里喳喳呼呼地吆喝小内侍们干活。
“常得富。”咏善不大不小地唤了一声。
常得富一见咏善来了,连忙迎上去,满脸堆起笑容,“殿下起来了?这红光满脸的,睡得一定香甜。”
咏善微微笑了笑,让他跟入了书房,随手把书桌上一个白玉如意递给他,“赏你的,拿去吧。听好了,这事若泄出一个字,落入咏棋耳朵里,你也不用等我发落,自己先把舌头割了,再找个地方上吊去。明白吗?”
常得富双手接了沉甸甸的如意,连连躬身地道:“明白,小的明白。以后小的更小心,每次筷子都亲自布置,不不,是茶水,小的就算腿被打瘸了,咏棋殿下那茶水小的爬都要爬过来亲自照看。”
“还有以后?”咏善冷冷瞪他一眼,“昨晚那茶下的什么分量?要不是念你还有点功劳,你这腿我早就敲断了。药立即都给我扔了,要是我那哥哥以后身子有一点不好,看我不生剐了你。”
常得富伺候咏善久了,早懂得看他脸色,见他声音冷淡,眉目间却满是春意,知道昨晚想必享尽温柔,也没吓得太厉害,点头不迭地讪笑,“是小的罪过,是小的错。绝没有以后,万万不敢再对咏棋殿下无礼的。”
咏善森森地瞅着他,自己却一时撑不住失笑出来,摆摆手道:“出去吧,没功夫和你计较。吩咐下去,谁也不许扰着咏棋睡觉,小厨房里备好东西,要点补身子的,把上次新贡的鹿茸挑些好的做了。”
“是是,小的立即去办,尽管挑补的,挑好的做。殿下放心,这点事小的还不明白?”常得富一边笑着,行了礼就脚底抹油似的没了影子。
咏善看着他出门,又扬唇笑了下。
今天无缘无故的,他就忍不住想露个笑脸。他估摸着咏棋昨晚发泄得狠了,精疲力尽,不睡到大日头出来是不会醒的,自己如果过去,说不定真的一个控制不住把他给骚扰得惊醒过来,与其这样,不如先把手头的活计干完,等咏棋醒了再温存。
他勉强自己静下心来,坐在书桌前翻着凌晨才送到的奏折。
里面多数是地方官请安的奏折,不外是例行公事的禀报一下天气收成,只有两份是京里官员递上来的,里面内容截然相反,竟都和恭无悔有关。
一份拚死要保恭无悔,一份却又涕零激动地恳请朝廷严惩恭无悔。
咏善皱起眉,把别的都扔一边,摆开两份奏折正打算仔细的看,咏临忽然从房门外钻进来,脚下生风地窜到他面前,焦急地道:“咏善哥哥快换正装!母亲打听到父皇的病好像又重了,叫哥哥立即去给父皇请安。我也跟着去。”
咏善脸色微变,霍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