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祯见她喜欢,高兴道:“改日我让人再多寻一个暹罗的新鲜东西来,给姐姐玩。”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呢。”樱宁笑道,“今天我吃了你那两只斗鸡,过几天,我带你出宫玩,补偿给你。”
顾启祯眼睛亮了:“我可以出宫玩?”
“当然可以,但不是去勾栏瓦舍玩。”樱宁说,“那些地方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去骑马打猎,如何?”
“姐,听说你是神箭手,连军中都有许多人敬佩你。”
“一般,一般。哈哈。”樱宁谦虚,“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想啊!”
“行,虽然这东西主要靠天赋,但勤学苦练的话,也是有效果的。”
“……”顾启祯挠头,“姐,为什么聪明人那么多,我就偏偏那么笨呢。摄政王文武双全,这不必说了。我那老师陆青寒,读书万卷,腹有诗书,过目不忘。姐你是箭无虚发的神箭手,怎么我就什么都不会?”
“这些,真的很难吗?”
“没有,即使有,也不行了。”李辅承朝她身后看。
任由他把余公公带走。
唐卿的轮椅缓缓出现。
李辅承没有阻止他。
“还活着。”李辅承回答。
樱宁道:“白忙活一场,还得罪了花若兮。”
……
樱宁道:“大哥,虽然我也佩服他的耐力,但现在可不是赞叹的时候。怎么办呢,还有别的审讯办法吗?”
“真的很难。”
“姐,我一定可以努力成为这样一个仁慈谦逊,爱护百姓的皇帝。”顾启祯神色认真。
“这个老太监,受伤太重,活不了多久了。”李辅承说,“不过,能把镇府司的所有手段都扛一边还活着离开的,也算是个人物了。”
离开勤政殿,樱宁便去找大哥,询问审问余公公的情况。
“姐相信你。”
“越是这样,我对这个余公公的来历,越是好奇。”
在最短的时间内,李辅承的审讯司,把能用的手段,全都在余公公身上招呼了一遍,他硬是咬着牙根,哪怕浑身每一处好皮,几度昏死过去,也没有吭一声。
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
他来到牢房前,看了眼余公公,问:“还有气吗?”
……
李辅承道:“虽然他是个太监,但我在锦衣卫这么多年,他却是我见过的最硬气的汉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只是还没有发现而已。”樱宁笑道,“即使你不能过目不忘,不会出口成诗,不会武功,那都没关系。你可以成为一个仁慈的,谦虚的,知人善用的君主。对于一个君王来说,这可是最难得的品质。大部分皇帝都学不会,或者说,一开始会,后来就慢慢的忘了。”
“那就让我把他带走吧,这么长时间了,该用的手段,大概也都用了。”唐卿说,“如果还没审出什么来,我只能劝你们,别再打慈安宫的主意了。”
樱宁把辞儿放在了宫里,但不让他住在慈安宫,而是住在勤政殿旁的朝颜阁中。
这朝颜阁原是先帝读经礼佛的地方,算得上是个小佛堂。
辞儿每天早起先晨读习武,然后更衣梳洗干净,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然后再回来用早膳,用过了早膳前往勤政殿,与皇帝表哥一起聆听大学士们的讲读书。
有辞儿在,太后没法再白日宣淫,皇帝也不好意思在小表弟面前偷懒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