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带着知香进入凤县时,四周人声静静,到处可见守卫森严。
也对,出了这般大的事,就算是想瞒住,也多少会有消息渗透,三皇子一定是传下消息,提前宵禁了。
马车最后缓缓的在一处庭院停下。
“云初小姐,南齐太子和南延君主都被安顿在这里。”马车外,驾车夫将马车停好,对着车内禀告。
云初这才一把撩开帘幕,看了看月色,又看了看前方矗立在月色下的高门庭院,对着车夫点点头,和知香下了马车。
刚走到门口,显然是早收到消息,立马有人出来迎接。
“见过云初小姐。”是一位体态苍老的老人家,不会武功,身子虽微微佝偻,身子骨却很是硬朗,此时眉目间俱是笑意的对着云初谦卑一礼。
云初扫眼老者,轻轻抬手,“无须多礼,走吧,先进去看看。”
“是。”那老者将云初引进前院,看了看前院里分贫的两条道路,脚步顿下,这才转身又对着云初请示,“禀云初小姐,因为南齐太子喜净,而南延皇上又突然晕迷了,现在医者不绝于门庭,又因二人身份特殊,所有,一个居于北院,一个居于南院,你现在是……”那老者说到此处顿住,显然的是在等云初吩咐。
云初站立一瞬,看看两边,月色下,轻风鼓掌,发丝轻扬,须臾,对着老人点头,“先去看南延皇上。”
那老人闻言,神色轻微一顿,随即却是没说什么,引着云初便向左边那条青石小道走去,知香紧随其后。
云初自然看到了老者面上的神色,这人啊,越到中年,也越是想得深透。
不错,此时此刻,如此形势,先去看活蹦乱跳的人也比着去看昏迷着不能说不能语的人要强。
而且,一个是南齐太子,一个是南延皇上,说到底,身份也差了一截,以她的身份,与南齐太子相处总比南延皇上强吧,更是……
云初此时用脚都能想到,出了这般事情,南延皇上身边……一会定然是要承爱着南延皇上身边之人的那些异样而凝重的目光。
也确如她所想,随着老人在一处偌大宽敞的院子外停下,便能感觉到此处,虽然医者往来不断,脚步匆匆,但是气氛,明显沉严。
而待人进去通禀,云初走进去之后,那些南延皇上身边的护卫们那眼神……
很压迫
云初坦然视之,不卑不亢,纤细弱小的身影,却似穹天下不倒的青树,撑起一弯天月。
“云初小姐现在前来,不知是否有法子唤醒我国皇上。”云初刚走至门口,便被人伸手一拦。
云初脚步停下,看着面前,面色严肃,一股剑气凛然的,显然,是南皇身边地位等级都不低的亲信之人,而此时此人对她投以十二万分的不相信。
云初微笑,“有法无法,要先看过才知。”
“那,云初小姐请回吧。”那人看一眼云初也不客气。
一旁知香蹙眉,自然是因为这男子的态度,不说小姐身份,再有,小姐是按着旨意前来,多少就是代表着皇上的,这人实在太无礼……
可是如此人多势众,云初又对她暗使眼色,知香到底是紧了紧手,没言声,这个时候,她在想,如果秋兰在此处,一定毫不犹豫的出手,先揍了再说,而她……
知香明明都看到小姐掩有袖里的手指轻动,却还是忍着,到底,小姐是担心她不会武功,应付不过来,所以……
“既然如此,那我晚点再来,我也不会医术,此中就交由医者们了。”云初却也不急,人家不让进,她还真就不进了,一语落,又对着那些进进往往的医者们交待几句,这才带着知香,在众人微微疑惑的眼神中,又走出了院子。
无人阻挡。
“小姐,真就不管了。”知香不太懂,小姐不是个无地放矢的人,既然来了此处,已经承了皇上旨意,先前又在那一线天崖里弄那般一处,方才,明明又生气得紧,就算是顾忌她,也断然不会就这样撒手不管了。
云初瞧一眼知香,将她的面色收进眼底,却是轻声道,“有些东西,不光是用看就能知道的。”方才,她站在屋外,只稍加内力控视,屋内情形,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南皇,确实是昏迷着,不过好在气息平顺,呼吸如常。
那守在院门口的老者没曾想到云初这般快又出来了,不过,眼底闪过疑惑,却是也没问,依然一派温和有礼,“云初小姐现在是去见南齐太子吗?”
云初点头,却是开口道,“老伯若有事可先去忙活,此院布局简单,云初识路。”
那老人闻言,又抬头看一眼云初,眼底到底随着年纪增长,而略为浑浊深沉的光束轻微一闪,却终是点点头,退下了。
“小姐,这位老伯是在监视我们吗?”见那老伯退下,一旁知香看了眼四周,上前对着云初小声道,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着。
云初赞赏的看一眼知香,“聪明了。”
“那当然,跟着小姐,怎么也得学到几手。”知香道、
“走吧。”云初却是抿唇一笑,当先向前走去。
知香见得小姐笑了,心头也松了几分,想到方才,听小姐说和太子……
“啊。”知香想着想着,却猛的一声惊呼,然后,停在那里,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
不止知香,云初此时也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这世间有仙境吗?
没有。
有仙女吗?
没有。
可是,前方那此时倚在花丛间的女子,青丝如瀑,身量高挑,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聘聘袅袅间一个侧颜便让人忘了天地之形,身处何年何月何处……周围芬芳的奇花,如茵的碧草也瞬间失色,连陪衬都没有资格。
靠。
美女,绝世美女。
然后,绝世美女似乎感觉到身后动向,回转身子。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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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认为,云花月算是百花中一抹珍异的娇贵了,姝色无比,般般入画,名玲珑也算是美得俏丽精致,眉生翠雾,孟良辰也算英气爽透,另有韵致,可是……
可是,她们都还能有词来形容,可是前面这位,什么闭月羞花,倾城倾国,那真是对眼前女子的侮辱。
对,侮辱,妥妥的。
唇如桃红,齿如珍贝,肤色如雪,一双极深的秋水眼,肌骨莹润,宽衣长袖,别人穿能成个桶,她能穿出不食人烟烟火,结白无一丝点缀的紫色轻裳,既有女子的柔美,又有男子的洒脱。
刘亦菲啊,七仙女啊,杀千陌啊,靠,结合体啊。
这迷死个人啊。
真是正儿八经,美得不要不要的,一看,让人世前三千烦恼都能忘光光,眼前顿生美景旖旎。
如果说,云初第一次见太子时,是倒抽了口气,那现在,看着前方的女子,是生生的抽了大半口气。
“姐姐,你这么美,你家人知道了好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云初,当下上前几步,就像是花千骨遇到了花姐姐,“姐姐,你怎么可以这般美。”情境差不离,台词很一样。
眼底里的崇拜之色,那绝对也是一样一样的。
“你是谁?”不过,到底,绝世大美人不是花姐姐,看着云初一脸花痴样,忙退后一步,手中正栽下的一朵茶,也突然落在地上,似乎受到了惊吓。
“我是来拯救银河系的,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以后就认识了。”云初甜笑,然后,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女子,在其微微愕然更甚是看怪人般的看着她时,带着同样傻愣愣的知香,朝前走去,边走还边对着女子打招呼,“姐姐等着,等我办完事,再来找你玩。”
“我是太子的人。”那女子这时却道。
云初脚步陡然一个趔趄,转身看着女子,“太……太子的人?”
女子认真的点头,一脸仙姿飘飘,眉光含春,似乎想到了某个人,面上都俱是羞涩之意,“南齐太子的人。”
“哦,杀姐姐,说话说一半,会吓死个人。”云初当即收回崇拜迷恋的目光,眼前因看到美色而出现的千般旖旎影尽皆退去,然后,嘴里轻声喃喃,“才分手,就冒出个比我美的小三,让我情何以堪,还好不是。”
还好不是。
那女子不知有没有听到云初的低喃,只是看着云初走远的背影,这才弯身捡起地上方才因为惊慌而抖落在地上的花朵,轻轻放在唇边,“真香。”
……
而此时此刻,月色悄隐,美丽如幕,幕布下,满穹重重,光光影纷飞。
京城的某一处院子里。
有两人对着月光,一尺桌案,两杯清茶,微笑,交谈。
“三小姐今日终于愿意出来,让李才受宠若惊。”男子开口,声音有着淡淡的书卷气。
而对面,女子掩袖,饮茶,面上一抹矜持的微笑,“实在是最近事多……让李公子……”
“昨日里……”李才也饮一口茶,眸光温浅,“不过,如今看到三小姐,我也就放心了,原还以为三小姐对李才有误会。”
女子正是云花月,闻言,轻微低头,楚楚怜影,“李公子言重。”
“原来在这里。”而这时,暗处,突然一道人影蹿了出来,对着李才凶狠的咆哮,一瞬打破这院子平和的清寂。
……
院子里布局确实简单,回之云初又不是路痴,没几下,就在一处与方才布局相差不离的院门口停住了脚步,然后,目光朝前方初初一瞥,便见满庭院正中围着圆桌围坐着的几人
哟,人还挺齐,然后,最中间那个,紫衣轻袍,眼生,应该就是传言中可与太子样貌媲美的南齐太子,嗯……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气质有,长相有,可是好像,传言还是言过其实。
看惯了太子那一种高大上的上天创造出来让世人一见就自惭形秽的生物,这些……
显然迷不了云初的眼睛,所以,云初眸光移开,看向其一旁她所熟识的人。
三皇子在,北皇竟然也在,还有萧石头。
而此时几人好像正在饮酒谈天,虽然,哪里有些怪……
云初看着,唇角些抽。
南齐风流俊美太子,加上北拓年少美腻的皇子,再是与其高大形象极其不符的北拓皇上,再有同样轻恣洒意的大晋三皇子。
靠,你们怎么不凑成一桌麻将。
云初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光闪了闪,然后,目光直接越过景元浩,越过南齐太子,越过北皇,最后,落在一旁明明不过十岁,此时已经醉意熏然坐在那里的提着酒壶的萧石头,没错,云初没有看错,萧石头在喝酒,喝得欢畅淋漓,小脸晕红,清澈的眸底也是一片啥啥不知的迷离,而其身旁,北皇坐在,满是赞赏的看着自家小子,眉眼面色间没有丝毫不该给小孩子饮酒的觉悟。
院子里酒香四氲,清香醇正,夜风飘来,浑身似乎都被酒气所晕。
而见到云初看来,一脸红晕意意的萧石头小脸上原本的笑意更加盛开,还举着酒壶在空气中对着云初举了举,“娘,你来啦,这酒好喝,我给你留着……咦,娘,你怎么变成成了两个……美人太子不是要娶两个娘……咦,娘怎么不动了……咦……”
“咦你个死人头。”只听话声落,空气中一道人影一闪,然后,萧石头手上的酒壶没了,而方才还红着一张脸说话都含糊不清的萧石头也转眼前,一头趴了下去,而萧石头身旁,站着一道高挑的身影。
“小孩子不能饮酒。”那道身影此时说,前半句义正气严,可是对上北皇倏然看过来的目光,最后四个字有轻了轻,讪了讪,眉目间还有些羞涩,“那个,小孩子……”
“良辰,你来了,我好想你。”北拓突然开口,声音……
云初吞了吞口水,看着孟良辰一瞬呆如木鸡,又吞了吞口水,这……这般温柔?这北皇脑子被驴踢了?不是没被孟良辰搞到手么?
然后,孟良辰呆愣之以,面上那叫一个喜啊,就差上前抱住北皇了,低头,垂眉,揉衣襟……
这画面……
云初不想看。
孟良辰只要遇上北皇就整个人不正常。
不过,此时一旁,南齐太子和三皇子景元浩相挨着坐着,这姿势,有些奇怪。
两个男子,靠这般近,真的好吗?
以云初的话来说,二人胳膊碰胳膊,石桌间,腿靠腿,身量差不多高,所以坐下时也相差无几,四目对视,你看我,我看你,连她来了这般久,而孟良辰又这般高调的出场,南拓皇上这般没形象……很怪异的处理了家务事,算是家务事吧,二人竟然都没朝这边看过一眼。
南齐太子不了解。
这景元浩可不是个甘于平静的。
这二人……死了。
呆死了。
云初看着看着,面色突然轻微一沉,当下抬脚,刚要上前,脚却又猛然顿住,同时的,抬手一拦,其身旁知香,上前的脚步也是一顿,若不是云初扶得快,几乎快要一个趔趄向前栽去。
“小姐,怎么了?”知香当下疑惑的开口。
而与此同时,前方不过数步之远的孟良辰这时也注意到云初停下脚步,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下,“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云初轻摇摇头,面上却闪过一丝极轻微的冷笑,然后道,“我知道萧石头为何会喝酒,而北皇又如何会对你这般温柔了。”
“什么?”孟良辰听到前一句还很是好奇,听到后一句,却下意识的疑惑的一退,然后,顺势挽起一旁北皇的胳膊,“当然是因为我的翼山突然发现心里不能没有我。”
“孟良辰,自欺欺人不是你的作风。”云初毫不留情的打击。
孟良辰面色顿时紧下,略显英气的双眉一蹙,却却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北拓皇上的手,看着前方眉色较之方才还要正然的云初,“好吧,你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这到底,是什么古怪。”
“阵法。”云初道,随即眸光在四周扫了一圈,然后唇角轻勾了勾,“迷心阵。”
“迷心阵?”孟良辰诧然。
“对,迷心阵,迷人心思,乱人心神。”云初道。
“小姐,那是谁在这里设了阵法,我们现在?”知香现在听着云初和孟良辰的话,脚步生生僵在那里,小脸上满是严肃,一动都不敢动。
“等着。”云初却道。
孟良辰本就不算太白的肤色此时随着面色更是一暗,然后,看着云初,“云初你懂得到是真多,以前,到底是有多少人小看了你。”
云初轻而一笑,却是扯开了话题,“以前,那些欺负那些不得重视,那些名声,却都是实实在在,并未作假。”
闻言,孟良辰眸光轻微晃了晃,却是又看一眼此时一脸温和柔软之意看着她的北皇,又抬手抚了抚一旁石桌上趴着睡得纯熟的萧石头,再扫了眼一旁依然四目如胶似漆般凝视着的南齐太子和三皇了,面色紧然,“先不说翼山不是如此会轻易着道的人,这南齐太子没有两把刷子,世人也不可能把他排于太子之后,再莫说,三皇子其心其智也不是好相与的,可是却这就这般齐齐在这里着了道儿?”孟良辰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云初却点点头,表示这是事实。
“辰儿,我好喜欢你。”而这时,北拓皇上已经又拉起孟良辰的手轻揉慢抚着,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云初看一眼北拓,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看着高健俊朗的算是硬汉的男子,说起这般柔声话,再是这般小鲜肉般依人的模样……真心好崩溃。
这就好比,王凯前一刻靖王冷酷高大上,下一瞬变软男……而且,画面感如此强烈。
好想求此时孟良辰内心的阴影面积。
估计也没有,人家乐得欢。
孟良辰却出乎云初意料的拔拉开了北皇的手,看着云初,“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推开人家,人家会伤心的。”云初看着孟良辰推拉开北皇的动作满是疑惑。
孟良辰看看北皇,又看看云初,然后,眉心一闪,似乎在就纠结什么,然后,一抬手……
云初讶异,有些意外。
知香更意外。
因为,孟良辰竟然把北皇给敲晕了。
北皇啊,好歹一国皇上啊。
“相较于现在这样,我更喜欢正常的人。”孟良辰摊手,给云初解释。
“哦。”云初表示,她无所谓,又不是她老公。
“你既然知道这迷心阵,可有解决之法?现在,这里坐着的可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你到底怎么办,”孟良辰将北皇扶上,当即道。
云初却是手一摊,然后,就近坐在了地上,“凉办。”
“凉办?”孟良辰声音一急,脚步下意识也就要动,猛然想到现在这是在阵法里,当即又将脚轻手轻脚的收了回去,“到底是哪个混蛋渣渣做的这种事,行军布阵,本郡主都不怕,却搞这种乱鬼玩意儿,这迷心阵我虽不是太了解,可是也知,在这阵里被困久了,定是会乱其心智的。”
“乱就乱吧,反正,我现在只要不动,你不动,等设阵的人玩累了,估计就好了,你方才那般干脆的飞过去,设阵的不是也没对你怎么样。”云初耸耸肩,很无所谓。
孟良辰却是面色难看,看着云初,“等设阵的人玩累了?那萧石头和翼山……”
“萧石头不是我生的,北皇又不是我老公。”云初很没良心的道。
孟良辰深呼吸一口气,好吧,然后,一手指着旁边的三皇子,“太子的弟弟,你总要救吧……”
“我和太子都玩完了,哪里还顾得上三皇子。”
孟良辰倒抽一口气,玩完了?
“你和太子玩完了?”孟良辰问,刚问出口,又暗唾一声,“诶,不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也没指着你云初这般有良心,那他呢?”孟良辰一手直接落在南齐太子身上,“南齐太子,不说那是南齐举国上下敬重的众相女子争相趋鹜的人物,更是南齐皇上和皇后的掌中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掉了,手中肉,心中宝,你不怕麻烦?”
“又不是我的错。”云初无辜的耸耸肩。
“那绝对是个大麻烦,这南齐太子,听说是自小那过得一个奢侈精贵啊,衣裳的每一针一线都必须是绝顶的绣女先要在温泉里泡上三天,浑身香气,清香馥郁,再以这自清酒里泡上一月的绣针缝之,饮水也只饮清晨出来的第一口晨露,泡茶,也只是夜间最后一滴清露……”孟良辰滔滔不绝的说道,越说到最后,越开始面色恨恨,一张英气的脸下,大有这般浪费粮食的人该要教训一下的模样。
而一旁,云初坐在地上,两手撑着头,眸光闪闪,“孟良辰,你确定你说的是人吗,是南齐的太子吗,不会是哪个猪圈里圈养的猪吧,只是比较高贵而已。”云初说话间,手还一指那一旁仍然与三皇子四目凝视一动不动的南齐太子,还道,“喏,南齐太子金汤玉露,我也没见着长出一朵茶来。”
孟良辰顺着云初的手指看着南齐太子,确实人中出色的人物,不过,站在三皇子和北拓的面前,就真是有那么一丝丝……逊色。
“可能,物极必反吧……是吧。”孟良辰声音都虚了虚,然后,看看云初,见其似乎真没有一幅打算起身的模样,也顺势坐下。
于是,空气中,隔着数步之遥远,两名女子,一个明妍鲜亮如珠辉,清华绝代,一个玄衣英气,姣姣如锋华,相互眼眸对眼眸,互望着。
“呃……”一旁知香见此,犹豫好半响,这才开口,“小姐,那我们现在……啊……”知香话还来不及说过多,突然身子猛的被大力一捞,一个后退,云初当即上前一抓,可是却只来得及抓着知香一截衣袂,面前便不见了知香的身影。
靠,什么鬼。
云初气怒,已经站起了身。
庭院静静,似乎不过随着知香消失这一瞬,整个四周的气氛便森严下来。
而方才,那还在如胶似膝对视着的南齐太子和景元浩此时却已经趴在一旁,晕了过去。
而随着二人一倒,云初借着月色,这才发现,石桌下,三皇子和南齐太子不只是如此深情对望,基情满满,桌下,四条腿还相互纠缠着,只不过,这纠缠……
云初倏然明了,他就说,这个景元浩怎么也不像是如此容易上当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人,原来方才景元浩和那南齐太子是在争斗着什么,分了心,所以才这般。
云初的眸光又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眼底光亮轻微一闪。
“这是怎么了?”而这时,院子里一道极轻柔的女子声音传来,云初侧身,便见方才那美到惨绝人寰的女子正急步走了过来,见得院了里一幕,当先就要向南齐太子方向奔去,“太子……”
“别动。”
云初却急急出声,与同时,手顺势一拉,将正要越过自己的美人一把拉下,和自己排排坐。
“太子怎么了?”女子如凝脂般的皮肤因为紧张都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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