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满京哗然

“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景元浩看着云初不带丝毫情绪的背影,再次道。

“狠心的女人,本太子最是喜欢。”而一旁南齐太子笑如醉生,看着云初的背影却是若有所思,眸光向往。

景元浩闻言,当即看向南容凌,面上也爬上笑意,桃花眸里更是光芒万丈,“那南齐太子可以试试,看你还有没有那个命。”

“哦。”南容凌轻声应笑,“三皇子这是在威胁我吗?”

景元浩轻挑眉梢,依然是那幅轻纵恣意,万事羁洒的模样,甚至还很潇洒的甩了甩衣袖,“到底这是在大晋之内,收敛一些总是好的。”

“那之前,我看三皇子暗中潜入我南齐时,不仅没收敛,还打死我了两个最美的姬妾,那又该怎么办呢?”南容凌一点不给景元浩面子,当真是想起这事般很认真的看着景元浩。

景元浩看着南容凌,良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昨儿夜里,我不就是被你给算计困在了迷心阵吗?”

“可是那迷心阵,让心智坚坚的北皇都对着心爱的女子说了实话,却没叫三皇子吐出半丝言语,真真让我……”南容凌摇头,似乎很是挫败的抚额,“让我很受伤。”

景元浩却没再说话,只是轻哼了声儿,转身,离开。

然后,安静的长街上,南容凌依然笑意醉生,看看景元浩离开的方向,最后,又看看云初离开的方向,眼底一抹兴致闪过。

“太子,你昨夜个用迷心阵已经试探了云初小姐,她也确实聪明,不仅没入局,拆穿你所有,还让你……”而这时,有人出现在南容凌身后,说话间,还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

长街,热茶,上好的青花瓷杯,长得精细精致的属下……

如果云初此时在这,一定会唾一声,奢靡大浪费。

而南容凌接过热茶轻抿一口,面上却并无半丝挫败之意,反而兴致颇高,“正是这样,才能吸引本太子,能叫大晋太子欢喜在意的女子,让景元浩失态生怒的人物,本太子如何不生奇。”

“可是,太子,那云初小姐到底是大晋皇上赐婚,和大晋太子有婚约的……”身后,来人小声提醒。

南容凌却是抚袖笑得流离光生,“正是有婚约,不是才好玩。”

“……”其身后,来人额头掉落一地黑线,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太子,大晋太子并不是好相与的人,你……”

“对啊,几年前,我不过吃了他一担粮,他就吞了我一队最精奇的马。”南容凌想到此处,面上似乎才真的有了一丝晦暗,半响,却是轻声一笑,“所以,本太子决定了,就要抢他的女人。”

然后,南齐太子这才带着来人离开。

“抢女人?”而暗处,看着南容凌和其属下离开,传来一声暗讽逝于风中,“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

勿庸置疑,既然如今南齐太子和三皇子都已经出在京城中,那云王爷应该就还留在城外,南延皇上晕迷至今仍未醒,病因是何都还未找到,自然不可能在如此时刻进京。

不过,有些事情……

“大小姐回来了。”马车里,云初正思忖着,便听车外传来声音,紧随着又听到马车外驾车暗卫的声音,“小姐,到了。”

“嗯。”云初淡淡应声,她已经听到了府门外“热情”的迎接。

知香此时却是先一步撩开马车窗幄一角朝外看去,然后,收回目光时,眉心轻蹙,“小姐,这掌家权还没交出呢,秀侧妃就弄这般大的阵仗来欢迎你,不是变相在说着,她已经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吗?”

云初顺着知香的目光朝外看了一眼,的确,秀侧妃此时一身素淡,却是满脸堆笑,而在其身旁,王府内有丁点身份的人都站在府门外迎接,当然,除了香姨娘,估计,秀侧妃也考虑到她的身子,再有前次的事情,更怕云王爷不在时,生出什么事端,让人说嫌话,所以才没提拉着一起。

“算了,左右这掌家之权也是要交出去的,如今她这般扬声立名好排场,也懒得我费心。”云初说话间,已经由知香扶着下了马车。

“大小姐回来了,不知……”秀侧妃一见着云初下了马车,忙由老嬷扶着急步走上前来询问。

云初看着秀侧妃,秀侧妃一脸素淡,不似之前的静侧妃那般妆容精致,脸蛋妩媚,却胜在秀雅恬淡,和云花月她女儿身上的的气质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到底,还是哪里有些不一样。

“花月,花月可还好?”秀侧妃看着云初,并无半分逾矩,姿态端得极好,生怕说话声响大了都能影向到云初的心情。

云初看着秀侧妃在自己面前这般谦卑的模样,眸光定定的打量其一眼,秀侧妃此时这模样,俨然就是一幅万事听从云初之令的模样,倒真像是担心云花月。

看来,云花月此次行事,好似并未与秀侧妃通气儿。

云初脑中思虑一瞬,面上盈盈笑意,语气也极其温和,“秀侧妃放心,我已去过京兆尹,妹妹极好着,你不必担心。”

“那……”秀侧妃见云初这般说,面上却是没松下心,而是看着云初,似乎想从她面上看出什么,可是除了对于云花月的担心和一脸温和,是真的看不出什么。

而这个时候,云初却突然似想起什么般突然道,“对了,有一事,我倒是一直都给忘了,如今既然所有人都在,我也就当众说了,我到底年轻,有好些事也想不过来,一直交由琴芒,可她到底是父亲身边的人,也是极忙,既然秀侧妃回来,眼下,这府里,就交由你了。”

云初话一落,那些姨娘小妾们当即面面相觑。

“这……”秀侧妃当却很是意外的看着云初,诚然,她太想要这掌家之位,如今,静侧妃不在,而到底她又离府这般久,在府里也没什么威信,但是,如果她能掌家,那……但是,越是想要的东西,却越要表现得不在意,所以,她一直不谈此事,有好几次,王爷几般提起,她也想法子给避开了,在王爷面前彻底扮演了一个不争名利,只一心为他的好侧妃。

而且,这掌家之位既然在云初手里面,如何是能轻易能得的。

静侧妃以前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到最后,却落得一个身败名裂发配尼庵的下场,还有其引以为傲,可说这京中天之娇子的儿子女儿也死无好名。

所以,云初不容小觑,更何况,花月也不止一只告诉过她,不要在云初面前耍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心眼,不仅会被看穿,还只会当成跳梁小丑,要陷害,要阴谋,那就确定万无一失才动手。

她这个女儿这一年来,变化太多,总是能洞悉先机,识人于慧,她自然是相信她的。

所以,她以为,这掌家之路还会很远,今次,让这般多人来迎接云初,除了关心花月的事,也是真心诚意的想讨好云初,只不过,没曾想,在此时,就在这里,云初让她掌家,且还是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宣布,这无疑于是更加巩固了她在这王府的地位。

可是,云初会这般好么,之前,那画之事,她该多少猜花月和自己都少不了干系,但是……

到底是秀侧妃,眸光只是一闪之后,当下却是推脱道,“我才回府没几日,此中事……”

“秀侧妃不必过谦,你贤良温婉,大可堪当此任,而且,这也是父亲一早就与云初说过的。”云初轻柔的阻断秀侧妃的话。

秀侧妃闻言,再看着云初当真不似作儿戏的模样,面色几不可微的微微晃晃,极力掩去眼底喜色,“那,恭敬不如从命。”

“稍后,我会让琴芳将所有事情与你交待。”云初看着秀侧妃,恍若不觉她眼底那抹喜色,话落,也不再赘说,带着知香一派从容的直接向自己的水洛阁而去。

那些姨娘小妾见云初走了,这才对着秀侧妃拥了上去,自然是好一通好听话儿。

不过,高兴是高兴,可是这女儿还在牢里,所以,秀侧妃到底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隔着老远看着云初离去的背影,面色突然有些游移了,云初在这个时候,把掌家权交给她……

“小姐,我弄不懂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把掌家权交给秀侧妃?”繁花掩映的小道上,知香也同样疑惑。

“知香,你觉得三小姐聪明吗?”云初没给知香释疑,反而看着知香抛出另一个问题。

知香闻言,虽然摸不准云初的意思,却心知,小姐口中无虚言,思虑一瞬,刚想摇头,可是脑中突然想着云花月回府后的种种,以及方才在牢房里小姐和三小姐的谈话,又改成了点头,然后却是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着三小姐有哪里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

“怪。”云初轻喃,然后却是道,“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就像看到了小姐我的影子。”

云初话落,知香当即抬起头,眸孔一瞬怔然放大,唇瓣张了张,好似一瞬间,眼底万千思绪闪过,纠结的答案一涌而出,然后,点头,“对,小姐,就是这样,虽然你和三小姐气质行事天差之地,迵然不同,可是每每看着云三小姐站在那微笑且纯然无害的样子,就像是小姐你偶尔时候的影子……”知香说到此处,突然后背一阵心凉,“小姐,三小姐难道一直偷偷的学着你?”

“学着我?”云初拧眉,却是摇摇头,“她学我做什么?”

“对啊,学小姐你做什么,学你,太子也不可能喜欢她啊。”知香顺口便道,话刚落,却醒觉过来,然后看着云初,“难道,三小姐喜欢……太子?”

云初没什么情绪的耸耸肩,“谁知道呢。”

知香看着云初的表情,暗暗吞了吞口水,脑中却又猛然闪过什么,随即面色立马一喜,“我知道了,所以小姐你现在将掌家之位交给秀侧妃,这人,只要心大了,事情就会多,事情多了,就会出错,这一出错,就会有马脚,一露马脚便会现原形。”

“果然跟在我身边久了,聪明。”云初笑眯眯的点头,心底却是还有别的想法闪过,暗卫已经查过了,李才从小到至今,不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与云花月在订婚前,更可说,是没有丝毫交集。

可是,之前,云花月眼底那丝憎恶又自哪里来,不管她接下来是什么打算,这抹憎恶到底……

这般想着,云初已经到了院子,而院子外面奶娘早已经等侯着,看到云初回来,忙上前一步,面色虚虚的指着屋内。

云初当即看着房门紧闭的主屋,突然就有种头痛的感觉,不用看,一走到这里,便闻到那和其主人一样醉生流离的迷迭香味。

“多久了?”云初问。

“不过一柱香时间。”奶娘回道。

云初点头,这个南容凌不在行宫里安生过了的奢侈生活,这才前脚才分开,就跑她屋子里来做什么,真当她屋子里是可进可出的,还有……一来,就打打杀杀。

云初当下对着知香吩咐了什么,这才朝前走去。

门一开,便见着屋内一男一女拔剑相向,不过,屋子里,并不只这两个人,在这两个人一旁,南容凌此时正坐在一旁软榻上,无比惬意,拿剑的自然就是他的属下。

“云初你屋子里这是什么人?”一看到云初进来,南容凌抬了抬袖子指着一旁拿着剑的兰姑姑很是嫌弃道。

云初看看一旁眉光暗沉的兰姑姑,当下上前,按下兰姑姑的剑,温笑,“没事。”

“如果他不是南齐太子,而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兰姑姑声音没有半丝感情,但是却随着云初的动作收起了剑。

“成了尸体多不好玩。”云初满意于兰姑姑的配合,轻然一笑,“还是先活着好些,这样,打起来,也比较痛快。”

一旁南容凌听着云初这话,正要开口,却见云初对着暗处一挥手,“送客。”

顿时,屋内数十暗卫将正慵懒而躺的南容凌和其属下围了个密不透风,森冷杀伐之气比阳光来得更强烈。

“云初,这样多不好。”南容凌也不慌,边说话却是边整整衣襟站了起来,窗外温暖的阳光照进,洒一室暖阳,更衬其人魅惑无双。

“唰。”然而,南容凌话刚落,空气中,锋寒一冷,长剑一出,直朝着南容凌而来。

南容凌当即身子一偏。

“扑”剑入肉的声音。

南容凌站在那里,迷离流生的面上,看着云初一剑刺穿方才还举着剑对指着兰姑姑,然而不过一瞬间,剑被夺,还插进小腹的属下,再看着云初轻然抽回手,看着属下软软倒下,眼底终于出现意外。

“诚然,你是南齐太子,但是,我云初想杀谁,也就杀了,可是,到底是麻烦过多,所以……”云初将剑丢在那已经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这才眉目沉严的看着南容凌,“所以,我只是想告诉南齐太子,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闯上一闯,坐上一坐,躺上一躺。”话声落,云初抬手一挥,顿时,屋内,方才,南容凌所躺的软榻,转瞬间碎了个粉沫,飘扬洒下,看得南容凌面色这一瞬竟是怔愣的,眼底繁杂离花终是缓缓退下,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南容凌又是一笑,上前将那受伤的属下一拉,看着云初,“这般动怒,到底是怕真的被太子舍弃爱上我,还是这云王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可以试试。”云初声音清寒如碎冰。

南齐太子到底是南齐太子,这一瞬明明被云初所散的气势而诧异,却还是面不改色,“好。”话声落,带着属下自窗而出。

无声无息。

而地面上,连一丝丝血迹都没有留下。

云初的剑法很好。

然后,云初这才对着四周一挥手,“退下吧。”

待暗卫皆退下,兰姑姑这才看着云初,“你方才,好像很生气。”

云初没回答。

“我到这里这般久,从没见你如此当真生怒。”兰姑姑又道。

云初依然没回答,而是看着窗外洒落正好的阳光,眉目一瞬恍惚,然后自嘲的轻笑一声,“你心中,应当猜到了吧。”

兰姑姑眉心一紧。

“小姐,方才秀侧妃派人来说,香姨娘近些日子里需要大补,但是大夫又建议食素,她拿捏不住,所以特地派人来请示小姐你。”这时,门外响起知香的声音。

云初这才上前打开房门,看着知香,“告诉秀侧妃,如今云王府她主持中馈,该怎么做,云初不过问,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父亲的,她自该知晓轻重。”

知香闻言,当即将这话转述了在院子里等的人。

那人这才离去。

“我先睡一会儿,除非天塌下来,不然不要吵我。”云初这才有些疲惫的抚了抚眉心,对着院子里的奶娘和知香吩咐。

不过,云初这一睡,还真是天塌下来。

夕阳光影洒满整个天空时,整个大晋京城都开始哗然。

“小姐,外面传来消息,关在京兆尹牢房里的李公子突然说,是你指使杀人的,他不认同,被你使怪法控制,而且……”

“还有,方才,京城外传来消息,说南延皇上之所以会晕迷,是因为,正好与人时辰相撞,所以,山石坍塌……”

“小姐,你是阴年阴月阴时所生,而,那人说,与南延皇上时辰相撞之人,正是小姐你。”

“还有,南延与大晋相交处的鬼之事,据说南延的国师问天卜卦,此事也是因为小姐你的生辰与南延君主相撞,还有,朝中也传来说什么,天意……如今京中人云亦云,各种消息铺天纷纭,所以……”知香说到此处没声了。

云初此时已经起身,不过睡了一个时辰起来,这天地,似乎转眼就变了,然后,云初看着知香,“如今,整个大晋京城都传遍了?”

“对。”知香极为焦急的点点头,又道,“而且,坊间不过这般时间,竟然又传出来,说小姐你……”

“天煞之星,不为妃位。”这时,院子里云楚由华落推着进来,声音低沉而凝重。

云初看着缓缓而来的,面色沉然的云楚,蹙眉,“天煞之星?真是可笑,还有,所有这些事情,来得这般巧?这般快,我就成了满京哗然的对象?”

“如今,你不要出府,此事,我自会解决。”云楚看着云初,面上满是担忧,但,到底,说了这般一句后,对着华落挥挥手,华落这才推着云初离开。

……

而此时此刻,同一时间,太子府邸,景元桀听到这几乎在同一时间就街知巷闻的消息,当下手一挥,“查。”

“太子,皇上传旨让你进宫。”

……

云王府,水洛阁。

云初当真很听云楚的话,待在水洛阁里,别说不出府,更甚至,连院子都没出过半步。

“如今外面都翻天了,你还如此安生的坐在这里。”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名玲珑微微气怒的走了进来。

云实看着名玲珑,“我没让人拦你,已经算给你在大面子,如今时刻,你最好记得不要招惹我。”

“招惹你,你可知道,如今……”

“小姐,不好了,听说,如今,所有大人都跑在了议事殿外,请求皇上……”知香没想到屋内还会有别人,边说着边走了进来,此时,声音一顿。

云初却没什么异常,看了眼面前的人,又看着知香,“请求皇上什么?”

“请求皇上,下旨取消婚约。”说话的不是知香,而是一旁的名玲珑。

“取消婚约么。”云初道,声音轻轻,竟然没有丝毫震惊和意外之色。

知香唇瓣抿了拒,又点了点头,“是,取消太子和小姐你的赐婚。”知香话落,又看向屋内的名玲珑,只看一眼却又垂下了头,不过,面上的不悦之意却十分明显。

名玲珑知道知香不喜她,也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是来找她。

“原来,他是想取消婚约。”云初这时候却端起桌上一杯茶,一口饮尽,轻声轻喃浅语。

名玲珑闻言,不解,“你说什么?”

“我说,解除婚约,而已。”

名玲珑这下已经反应过来,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初,“你说,这些事都是太子……”

“你觉得除了太子,还有何人能这般大影响力,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便街知巷闻,满京传遍。”

“不可能。”名玲珑当即否定,“以太子之心,就算是真的突然抽疯不要你了,也不可能这般劳师动众,随便出道旨意不就可以了。”

“那你觉得,一线天崖处几百年不塌的山石为何就突然塌了?”云初唇角笑意冷冷。

“我总觉得太子不像是那种人,虽然你也知晓,我听命于皇后,但是太子……那样的人物……你就没想过,会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挑拔离间……”

云初摇头,继续喝茶,“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运筹帷幄,决算千里,京中大小了然于掌中。”

名玲珑这下不说话了,一张娇俏脸上,眸光闪了闪,却是看着云初,良久,这才道,“我不懂,太子明明很在意你,我在京中这般多年,虽于太子无相交集,可是,他生人勿近,更莫说亲近哪名女子,你……”

“自私的男人,自私的选择他所认定的路。”云初摇头,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名玲珑看着云初,突然,一叹,“本来我是当真来嘲笑你的,想看看你笑话,想看看你这般聪明的人突然被人算计是个什么模样,结果……”

“现在看到了,是不是很失望,我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反而这般平静。”云初继续再饮一杯茶,声音却轻,“最初爱上便死心塌地的男人,一旦放弃,同样的,绝情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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