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明坐在那个飘雨的窗口抽了根烟,看着别墅的外面,地上湿漉漉的,天已经黑了,外面很安静,树叶和路灯仿佛得了淋病,焉不啦叽地耷拉着脑袋,在有风的地方晃动着,晃过他的眼睛。
偶尔有车在路面上行走,梁家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又回过头看了看莫嘉儿,把手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捻灭。
他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扶起她的头发,仔细的看着嘉儿的脸,眸光加深。
嘉儿的双手柔软,嘴唇很烫,两条舌头好像两条小蛇一样,翻来覆去,交集在黑夜的稀土里,梁家明轻轻拨开她的头发,任额前渗出的汗珠轻轻滑落,抚过她的脸颊,她的头发也是软软的,像一阵风。
她的呼吸急促,指甲深深镶入梁家明的皮肤,梁家明艰难地背转双手,胸口紧紧地挨着嘉儿的胸口,扳过后面的手,把她的重心拔高,把她的胳膊提起来,搭在肩上,晃荡着。
嘉儿吃力地踮起脚,揪住梁家明的头发,向后仰着头,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他的呼吸也乱了章法。梁家明紧紧地抱住她,嘉儿的长发像刚刚吃剩的面条,垂下来遮着他的脸,也遮着她的脸。
她呻yin,她的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她轻轻地扭动,胸口的火舌滚烫滚烫地蹭过来,软绵绵的。
梁家明的手开始不安分,他慢慢移动重心,将自己倾过去,两脚向下用力,以使两个身体固定,一寸、两寸……
梁家明慢慢隐藏的欲望开始攀升,沿着光滑的脊背,一直碰到她的耳垂,那是一颗冰凉的没有丝毫骨感的,他轻轻捏了一下,她当即反应,回应以一声沉沉的轻叹,从嗓子眼的缝隙挤出来,火辣辣的,毫不留情的直接刮到他的心上。
梁家明根本没有丝毫愉悦的感觉,她,生硬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两人的腿彼此相互勾着。梁家明感觉很累,他只能竭尽全力,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努力着……
他不想就此结束,不想在两个人
即将到达极限顶峰的时候,悠然地、毫无思想准备的掉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梁家明呆住了,头脑很清醒。
嘉儿今天是怎么了,一系列的问题随即而来,他不能太残忍,他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梁家明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控制不住的轻轻探入,摸到一条带子,然后解开。
她浑身颤抖,梁家明的手游走在光洁的皮肤之外,他环拢过去,满满地不留任何残余地环环紧扣,滑动,他沿着边缘滑动,她还在颤抖,梁家明的心,也在颤抖。
“慢一点……”
嘉儿转过脑袋,嗔言一声,然后轻快的衔住他的唇,他用胳膊夹紧她,侧一下身,顺从她,手,不停地走。
那是鲜活粉嫩的,在梁家明轻巧的指间滚动、滑落、滚动、再滑落……嘉儿轻快地呻yin,明少配合以默契。
樱桃慢慢成熟,果实,挺拔起来,梁家明满意地把她扳倒,她的温度很高,他很热。
“天佑……我好想你……好想你……”嘉儿的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热情。
梁家明浑身刚刚热起来的温度,全然冷却,一时间,他木讷的看着她。嘉儿半闭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她看不清身旁的男人到底是谁,可意识里,她希望是她爱的尹天佑。
梁家明说不上此时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一时间他的头脑更清醒了,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可似乎事实却又太过于残忍。现在,梁家明终于能感受到他在和嘉儿做的时候,自己喊别的女人的名字时嘉儿心里的感受了。
“莫嘉儿,你再说一遍我是谁?”梁家明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地说。
“天佑……天佑……”嘉儿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含糊的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轰……轰……哗……哗……”窗外突然下起了雨,哗啦啦的,似乎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一样。
“这是你在我面前第三次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嘉儿
你太不乖了,现在我要好好的教教你了!”梁家明咬着牙狠狠地说。
接着,他突然一个翻身,猛然潜入,没有任何的准备,疼痛又一次侵袭嘉儿,她马上睁开了双眼,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清晰……
当看清梁家明的脸时,嘉儿又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梁家明怒气冲冲的在嘉儿体内奔驰,疯狂的掠夺,“看清楚,我是谁?大声的叫出我的名字!”
“梁……少爷……”
“不对!不许叫我这个!”梁家明的频率加快了。
嘉儿死命的抓住床单,紧紧地咬着牙,睁开眼睛的一点点缝隙,想了想,没敢叫出来。
梁家明感觉到了嘉儿内心的矛盾和恐惧,他故意更换方式,嘉儿只有大声叫喊出:“梁家明!”
“不对!你不叫对了,我就不放过你!你自己想清楚了!”梁家明的频率越来越快。
嘉儿真的是抵抗不住了,她哭喊着叫嚷道:“老公……”嘉儿一词脱口之后,梁家明也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了下来,这是从结婚以来,嘉儿第一次叫梁家明“老公”。
时间过了很久,嘉儿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被子里,身体也停止了抖动。
她叫的那声“老公”久久在梁家明的脑中徘徊,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梁家明长久的注视着那盏台灯,好似如同注视虚空中走来的某个娇媚的女人。
可是渐渐地,还是铲平了思想的丘陵,在欲望的盆地添上了新土,他并不奢望那些失去光彩模糊的感情还能回来,他无法前进,在感情的舢板上,无风之浪只能退而求其次,择日起航,所以他成了不合格的船长,他却没有改变行程,也不改变目的,只想要这样轻盈地漂浮着,像块朽旧的木板,逃离了内心的集体,在人群的海上,漂到哪算哪。
自从Amany离开后,梁家明的感情里,就留下了一段空白,没有人能帮他填补,他也不许别人帮他填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