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天,让我在今生遇见你。
感谢地,让你的眼里写着对我的情意。
感谢你,让我们之间可以上演一场野蛮的爱情游戏。
有的人喜欢文静的女孩,有的人喜欢活泼的女孩,当然也有的人喜欢浓妆艳抹的女孩。柳云飞却偏爱苏灵儿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女孩不会让他感觉到累,只会感觉到生活里满是阳光。用他的话说,野蛮就是可爱的同义词。
所以他在感谢,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下课铃响,老师停止讲了一半的问题,同学们一哄而散奔出燥热的教室。
“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吗?”柳云飞很绅士地走到苏灵儿面前询问她的意见。第一次见面,还是不能那么无厘头的。尽管柳云飞很绅士,他的询问似乎并没有给杜可欣留下什么好的印象。她一向是对这种随随便便和女孩子搭讪的人没有什么好感的。其实这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她不知道柳云飞之前已经和苏灵儿热聊一番了。
“天气很热,我不想和你走在一起。“苏灵儿给出这么一个莫名奇妙的理由。
“你等等。“话刚说完,柳云飞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来是想难为柳云飞的,没想到却被他的这一行为弄得莫名其妙,苏灵儿不自觉地抚摸着后脑勺。空旷的就教室里,剩下杜可欣、苏灵儿、艾益成三个人。这倒反让艾益成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也难怪,艾益成已经很久不怎么和女孩子打交道了,交流能力自然有所下降。再说他刚才还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
艾益成的女孩缘是悲惨的。不是因为艾益成长得很悲惨,虽然他的眼睛比一般人小了那么六十分之一,但是总体看来得个7.5分还是没有问题的。这完全是由于艾益成面临的客观因素造成的。从高一时,他就很少接触女生了。高一时,班里有十七个女生。高二时,班里有八个女生。高三时,班里就只有五个女生了。现在班里也就六个女生。这间接导致了艾益成不善于在女生面前表现。
现在一个人面对两个女孩,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还有些羞涩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苏灵儿倒是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要不好意思也是他和她那位阿姐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艾益成”
“艾益成——爱一成——哈哈,有意思。你打算遇到你喜欢的女孩子就一直追呀一直追呀直到她答应做你女朋友吗?”苏灵儿故意打趣着艾益成,让一旁的杜可欣不由得笑起来。
“不是,益是更加的意思。爸爸希望我遇到事情要坚持到底直到最后取得成功,所以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被苏灵儿这么打趣,艾益成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着解释。
“哦?那不就是我说的意思嘛!”
“哎,你们是什么学院的?”越解释越糟糕艾益成干脆不解释了,转移了话题。
“工商管理学院。想不想知道我们是哪个班的?”苏灵儿鬼灵精怪地看着艾益成,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害羞。
“呵呵,我们是电气与信息工程学院的。”
“你很热?”苏灵儿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到,一个比一个让艾益成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这些问题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恩,这里比较热。我们家在安徽,那里没这里热。”
“什么?你们家在安徽?”苏灵儿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也是安徽的?
“是啊,怎么了?”艾益成实在想不出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苏灵儿只是看着她笑,并不去理会他的问题。这时候柳云飞正好风尘仆仆地回来
“给!”柳云飞递给他们每人一根冰激凌。自己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衣服已经被汗水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九月的天气是燥热的,这恰恰给了柳云飞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
苏灵儿“扑哧”一声笑出来,似乎又觉得这样做很没有淑女风范,洁白的牙齿很快被白皙的手掌掩盖。从背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柳云飞。
“干嘛买那么多?你要开商店吗?”柳云飞的手里提着一个食品袋,那里面还有很多冰激凌。这让苏灵儿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我听说女孩子都很喜欢吃冰激凌,所以就买了很多。”
“嘻嘻。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吃冰激凌呢?”
“啊?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去换。”
“算了,看在你出了一身汗的份上,我就委屈一次,吃冰激凌。”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昏黄的灯光打在树叶上又被反射回来,在空气中不安分地穿梭者。喧闹的学生流已经走远,他们在静谧的校园里走着。
一路上走着,柳云飞和苏灵儿盈盈私语,时而发出爽朗的笑声。
杜可欣和艾益成并排走着,好像彼此没有什么交谈的兴趣,只是一直走着。
在某个久远的角落,曾经也有一个人和自己是那么的亲密,一起有过很多的欢声笑语。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再自己的身边。眼前的一切对杜可欣来说是那么的讽刺。她想逃开,却逃不开。
“你没事吧?”也许是太出神,杜可欣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段凸起的路面。脚步与凸起碰撞之后,身体向前倾倒。正好被艾益成抓着胳膊。
“没事,谢谢你。”手臂很痛,她本能地看着手臂,目光落在艾益成的手上。
艾益成赶忙松手,身体也向后退了一步。
一切又恢复正常,柳云飞和苏灵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那一幕,已经走了很远。安静的大街上,他们走着。
“你——你们也是安徽的吗?”
“恩,我们是安徽池州的。”
“噢,怪不得刚才那位同学笑对着我笑呢。哎,刚才那位同学叫你阿姐,你们为什么不是相同的姓呢?”
“呵呵,我是她表姐”
“噢”艾益成这才明白过来,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恩,你说。”
“我看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来到这边很不习惯?”其实艾益成是想问为什么她给人那么冷的感觉。但是显然那样问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只好问这个问题。如果她说了,正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如果她不说,也不会觉得自己很唐突。
“呵呵,没有”
很简短的回答,没有任何解释。到底他为什么这么冷呢?得不到解释。神秘感再次向艾益成发起攻击,他开始想象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着怎么样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