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秋收,完成税收,清点收税,计划下一年该做什么,冬天的第一场雪下了。
郦茹姒带着匪首归来,宣告庄询对剑南道的绝对统治,野蛮残暴,脑袋放在城门口,有心人也没有心了。
古代的冬天很纯粹,至少对于官员很纯粹,心好一些的,关注一下雪灾,是不是压垮民房之类的,心不好也就无了。
不仅仅是功德要求,对于宝贵的人力,司琴宓也是爱惜的,所以又忙了一段时间,但几次风雪后,冰雪也冰封了人们的行动。
终于消停了,至少短时间,已经无事可做,大家筹备着过年的事宜。
庄询看着小书,司琴宓重拾针线活,郦茹姒比划着地图,一个家里井然有序,一左一右把庄询夹住。
在炉火燃烧的房间,不时发出噼啪声,庄询看书看得起劲,因为不是什么正经书籍,是志怪小说。
真真假假,有些东西还能请教玄女,然后开启新世界,玄之又玄。
在他身心沉浸在那种神仙意境的时候,绣花小鞋触碰到他的小腿,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不小心碰到,稍微缩一缩腿,接着,小脚不依不饶,继续磨蹭。
他这才抬起头看向右侧的郦茹姒,郦茹姒恍惚未闻,还在看地图,就是斜侧着蹭庄询的小脚,不是很优雅。
“夫人在看什么。”本来想和郦茹姒玩点小游戏,今天也轮到她了。但是嘛,司琴宓疑惑的目光看来,庄询赶紧凑过去,对着郦茹姒所指的地图说。
郦茹姒失望庄询的胆小,自然用俏脸蛋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指着地图说:
“我们这里是最难进军的,关隘众多,相比成国渡河和赵国沿河,我们的后勤压力巨大,我在又不要沿着大河往上,但是我们目前缺鲸群。”
“我看我们也就做个牵制副手的作用,你还真的指望我们能够攻破幽都不成?别想渡河,还是要翻越群山。”庄询自然而然的揽住郦茹姒,目光和郦茹姒眼光一起看向地图,他对周边的地形熟悉。
他们要做的就是牵制东面幽国的力量,让幽国疲惫,总不可能真让庄询用区区河北道和剑南道的力量去打服幽国。
“当然,夫君不是要施德行于天下吗?”因为周围都没什么外人,伺候的芸茵栀画都算是家人,所以郦茹姒说话显得没什么顾忌,她的话也没错,只是庄询不觉得自己能实现。
“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现实就是我们还需要脚踏实地,巩固目前的根基,如果有进攻幽国的机会,尽量获得战略的固守点,我们的目标还得是虞国,不然腹背受敌的。”
本来就是四战之地,只是山高险阻,外敌难侵,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餐食虞国,特别有虞王的准许,比起啃幽国这样的国家不是好太多?
“妾倒是认为攻略幽国的东境更为重要,如果虞王答应郎君多撑几年,大能弥补精,剑南发展的再好,也不如多几个道是实在。”
司琴宓也放下手里的绷框走过来,看着地图提出她的见解,庄询有扶摇直上的青云的理想,她就负责实现,一个完美的圆梦人。
深耕十年,横扫天下,用先进的制度和工业革命,对土著们降维打击。
听起来很是厉害,但是,但是,那是种田种工业苹果树,至少木炭硝石这些不能混合爆炸,并且没有烟花,记不得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庄询,已经放弃走这一条路了。
那就只能走相对封建守旧点的模式了。
实际的王朝争霸,广大的土地,充沛的人口,这才是一般争霸里面最需要的,鲸吞大面积的地盘人口,你才能算得上一方诸侯,越是能吞,并且消化,越是实力强大。
这也是司琴宓想的,窝在剑南河北两地,种田到天下无敌是不可能的,不如鲸吞相邻的土地,培养出一个庞大的体量。
“那也要有机会,那么多山林险阻,我是不想把士兵宝贵的生命丢到这些地方。”庄询明白司琴宓的意思于是回应说。
“所以说慈不掌兵,不过是夫君你,难怪了,目前,为时过早,打仗嘛,至少也要等春天,就是不知道真人那里是什么意思了。”郦茹姒对着庄询的话先是嗤之以鼻,然后理解说,接着就是盘算着下一步的战争动向。
她也是赞同珍惜士兵生命的,只是如果真的能够占领幽国东境,并且形成统治,那对庄询庄家的提升,那是无与伦比的,庄询也就成有机会和虞国王子们争夺虞国,变得胜券在握。
“练兵练的怎么样了,新兵还适应吗?”因为打算对幽国,乃至和虞国的王们争抢王位,庄询进行了扩军,准备战争。
初步打算扩编到两万,当然,没有精挑细选的三千禁军那么高配,但是要能应付得了剑南道和河北道两道的防务压力,当然这是对外说的,对内,那就自然是要准备配合征讨幽国。
两万还不够,但是按照禁军标准,也就是脱产,上甲胄,也已经是两地供养的极限了,因为剑南本质上还在处于吸血状态,没有造血能力。
采取以新带旧的方式,每个将领手下都多了不少人,庄询想问问郦茹姒的看法。
“必不让夫君失望,请夫君期待。”郦茹姒偎依着庄询说,信心满满,特别经过剿灭盗匪,她变得越来越自信了。
两人大小显得奇怪,司琴宓眼里却挺和谐,大概主角是庄询,自家的亲郎君,看着庄询搂搂抱抱美女,她就有种自家猪去拱别人家白菜的满足,一般女人是会嫉妒,但是谁能拒绝一个每天请安的妹妹呢,她拒绝不了庄询的笑容。
“我不是很懂,你觉得能训练好了就好,别太大压力,我听真人的意思也就是做一个佯攻。”庄询问了一个进度,主要是让郦茹姒别太大压力,毕竟一天在家看图,头脑模拟,原本是想着玩点情趣的,怎么莫名其妙拐到这种事情头上。
玄女的要求也只是尽力在东线搞事,不要求攻入幽国东境,只是郦茹姒和司琴宓,觉得要把幽国东境拿到手才不亏。
“好了,郎君别说了,郦妹妹憋着一股气呢,要为郎君打下幽国。”司琴宓是能理解郦茹姒的,就像自己要治理好剑南道给庄询交代,郦茹姒也是如此,她也需要给庄询一个交代,有什么比军功,更能交代呢。
“你这次剿灭盗匪,扫清剑南发展的障碍,已经是大功一件了,还有什么气,急功近利反而不好。”庄询安抚的捏捏的藕臂,亲昵的说,这样信心满满他还有些担心。
“姐姐说的是,夫君不用担心,妾不会急功近利的,上次的教训妾已经再也不会犯了,放心吧,这些家底妾也会用好的。”郦茹姒保证着,整个人倒在庄询的怀里。庄询却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你们这样旁若无人不太好吧。”看着两人亲昵,司琴宓调笑说,姨母的笑容没有半点吃昧。
“娘子又不是外人,娘子想要,你也过来嘛。”庄询伸出另一只手,颇为渣男的说。
“谁想要,你这么小只,也想驾驭我们两个?”司琴宓不给面子说,但是人又滑溜的钻进庄询的怀里,还香了香他的脸颊。
“三个我都斗了,你们两个又如何。”庄询自信满满,左亲右吻,两个虽然羞涩,还是像是习惯他如此放肆了,也没有逃离庄询的手揽。
“不知羞,你以为是什么小门小户,正妻平妻一起伺候你。”司琴宓玉指点了点庄询的脸颊,呵呵的笑着。
“啊,我家不是小门小户,我家好像就我一个人好不好。”庄询把两人往中间凑了凑,拱在两人的中间。
“你可真会说,你是想我和姐姐你一起伺候你?”郦茹姒嗔怪的白了庄询一眼,踩了踩的庄询的脚,没用什么力。
“为什么不可以,我一直有这个困惑,你和栀画芸茵都可以。”双手下移到腰,能把纤细的腰肢拥入怀,庄询不能理解说。
“你都知道那是栀画芸茵了,郦妹妹是你的通房,还是妾是你的通房,不知羞。”搂住庄询,把庄询的脑袋放在胸前,司琴宓姨母笑,笑的开心愉悦。
“对呀,你是想我给你推吗?”因为也没有外人,在庄询和司琴宓面前,郦茹姒表现出她的肉食性。
“少说两句吧,什么推不推,像是你没有推过一样。”庄询被说的脸红,修炼了房中术是持久了,就是身体软了。
“呀,夫君,你怎么净说些羞人事。”郦茹姒捂住脸颊,眼睛在指缝里观察司琴宓的表情。
然后就发现司琴宓笑的比她还开心,这种表情她似乎看过,婆婆看儿媳的表情。
有点羡慕了,但是让她去做她做不到,她没有司琴宓心细,也只有司琴宓能做吧,这样又当妻又娘,她观看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发现司琴宓的娘味很足,制备衣物,饮食,时时关注庄询的健康等等。
“不是你先开始的吗?我不想那么多,这样左右抱抱没什么事吧。”庄询满足说,外面下雪,家里抱着两个妻子,暖和和的,香风扑鼻,温柔乡的体验感拉满。
“能有什么事,在家里,又不让外人看到,不然左拥右抱这一词又是如何而来。”嫣然一笑醉人颜,司琴宓宠溺说。
郦茹姒严重怀疑,庄询如果真的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司琴宓就半推半就了,不在乎谁辅助。
庄询不懂大户人家,就像是皇帝一样,皇帝不可能让皇后和贵妃一起侍奉他,这对皇后和贵妃都不尊重,同样大户人家,如果姨娘的地位高,也不能叫来和夫人一起的。
“姐姐你也太宠夫君了,夫君被宠坏我可招架不住,你也教教妹妹嘛,我也宠宠她。”她情不自禁的说,当一个家庭都是慈母的时候,控住不住主人堕落时,那就得还要一个放纵他的妻子了,不然怎么对称呢。
“你还不够宠他?丫鬟都给他了,倒是我没物色到什么好苗子。”司琴宓羡慕说,也不是没好苗子,是没有栀画芸茵这种知根知底的好苗子,考虑到庄询的性格,现在养也晚了。
“好了,你别羡慕,你再羡慕,我腰子感觉受不了。”拱着山岳雪峰,庄询害怕说。
“你不挺能的吗?”司琴宓拍着庄询的后背了。
“不能吧,不能吧,这不能吧。”庄询认输说,和司琴宓一起,还是不太想其她女人插足,偶尔可以,要是长期他可不想。
“好了,不能,找个地方坐着,你就打算这样,把我们抱着。”司琴宓被庄询的耍宝逗乐。
于是庄询就抱着两个美人上了软榻,也没有做什么,也就是歪腻,反正两人也闲着无事就陪着他,贴贴弄弄。
不一会玩累了,就趴在两人的怀里睡了,头枕着司琴宓腿怀,腿搭在郦茹姒的怀里。
感受着庄询匀速的呼吸,司琴宓对着郦茹姒笑了笑,甚为友善,郦茹姒握着庄询的手,浅笑回礼。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这样陪庄询玩闹,合作还算愉快,对郦茹姒来说更是如此,因为她的目标达成了。
当初她就羡慕庄询和司琴宓这样的感情,希望自己也能加进来,成为其中一份子,现在能插足,而且司琴宓不排斥,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她似乎能体会一些司琴宓的感情了,例如舍不得自己的夫君吃亏,希望自己不能陪伴的时候开心,自己能陪他的时候,尽量满足他。
然而,这份温馨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份紧急的情报送了过来。
“幽国大王子逃离了赵国,疑似回到幽国。”司琴宓脸色不好说。
“啊,他怎么敢,幽国现在在对宗亲大清洗呢。”郦茹姒也关注幽国的情报。
“就是借着这次东风呢,幽王也太肆无忌惮了,不知道为什么,宗室对他能有什么威胁,这也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