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风带来丹桂香,桂花树下弄玉盘。
庄询悠闲的把玩着美皇后的鬓发,发丝如绸缎,他缓慢摸着,望着美皇后素手划过花瓣,碾碎搓揉,要做桂花茶。
“你真不看她们弄的政务?”
搅动自家司琴宓的发丝,庄询对静美的司琴宓,心生喜欢,似乎看惯了她一分时间掰成两份用,这样闲逸的制茶还是少见。
“她们的能力已经成熟了,你是看不得臣妾闲吗?”司琴宓淡笑,嗔怪的撇了一眼庄询。
“哪有,我很看得的,只是感觉和平时的娘子不一样,美人儿能这样陪我,我可开心死了。”
用发丝刮刮司琴宓的玉容,瘙痒的司琴宓娇颜震颤,不得不偏开头,伸出满是桂香的手捏着庄询的脸。
“一天胡说八道,死不死的,之前确实是因为忙碌,和你相处都带着事,现在好多了,有更多时间能和伱培养爱好兴趣。”
司琴宓温润的指尖按了按庄询的嘴,埋怨他说话不避讳。
“香的……”伸出舌尖触碰一下司琴宓的手指,司琴宓受惊缩回,庄询评价说。
“你,真是,那里是香的。”把被庄询舔过的指尖放入嘴里,惊讶之后很快反应过来,自然的说。
“娘子是香的,娘子,香香的……”成熟美妇的小动作引得庄询内心触动,脸凑过去,嗅着司琴宓的胭脂香。
“登徒子,自家皇后也调戏?”脸色薄红,海棠花娇,司琴宓柔声说,也不像是责备。
“怎么会是调戏,宠爱罢了,对我家的贤后宠爱。”
香香柔软的面颊,庄询狡辩说,动手动脚。
“知道,没脸没皮的,臣妾又不是什么宝贝玉器,一天要盘玩。”接受着庄询的胡说八道,没好气说。
“岂不闻美人如玉,你岂止是玉,你是我的和氏璧,怎么能不天天看呢。”
庄询哈哈一笑,一把把司琴宓抄怀里,厮磨耳鬓。
“真是,让人看到会说什么呢。”话是这么说,但是美人还是坐的稳稳当当,她的君王爱意,她拒绝不了。
白净玉手捉起几瓣细小的桂花放庄询的鼻尖,司琴宓无奈的说:“这桂花是碧月真人所种,倒是便宜你我在此玩耍。”
碧月是毕月乌的私人名称,就和玄女的青鸾一样。
“要不要问问她在意吗?”庄询装模作样的嗅嗅花香笑着说。
有些想要捉弄毕月乌那个死鸭子嘴硬的,一天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实际比谁都夹的紧。
“你可别了,臣妾可不允许你欺负她,能将肉体和心灵一同奉上的女人,郎君你要学会珍惜。”
作为众人的姐姐,司琴宓可不能让庄询肆意妄为,众人面前不会驳斥庄询的面子,但是私底下她还是那个督促庄询背书的形象。
“怎么不珍惜,哪个我不珍惜,你,郦大将军,昙妹妹,我想封她德妃,她死活不要,说什么不在义务之内,她可是高贵的神明这种话。”
庄询头疼的说,毕月乌那种,属于一掐脖子对她严厉她就身体软,你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要上嘴脸。
“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情,臣妾也很难理解。”司琴宓轻笑,似乎能看到庄询和毕月乌斗嘴的样子,不好多做评价。
“你能理解就不是我的大宓宓了,你又不会这么嘴硬,唇是软的。”庄询理解的点点头,鼻尖拱着司琴宓的玉手。
“找打,可没时间和你调情,马上要中秋了,要做桂花糕,桂花茶。”
司琴宓羞赧把指节敲敲庄询的脑袋,做出一副你不知进退的生气样子。
“也轮不到你堂堂皇后嘛,我的娘子,当皇后了用点权力吧。”
庄询侧抱着司琴宓,又开始搅动她下垂的青丝。
“用的够多了,平时用规矩约束她们,也不能一直约束,给她们做做糕点,也是我身为皇后给予的一种恩赐。”
司琴宓自己有一把度量衡,庄询又不是什么别人一见面就要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他心的本就不大,大半给了自己,照顾不到,关心不到的她要去填补。
“你开心就好,美人,中秋你准备给我什么?”庄询劝不动也就放弃了,提起中秋节,满是期待的说。
“桂花糕,桂花茶,臣妾不是已经在做了吗?”司琴宓扭头看着被她分拨的桂花。
“我还以为我要特殊一些呢,你就把我和妃子一个待遇呀,那我可不服气了!”
庄询冷哼一声,手指戳乱发丝,等待司琴宓去哄,别人那里的庄询去哄人,司琴宓这里,司琴宓哄庄询。
“你还想享受特权是吧,真是当皇帝当的有脾气了。”司琴宓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作弄自己的头发。
“怎么,不该有?这是你说我该行使特权的。”庄询盛气凌人,瞪大了眼,一副难以想象的表情。
“该有,你该有,只是臣妾什么都是你的,怎么优待你呢,你想要什么。”
司琴宓屈服说,庄询就该享有双标和特权,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自己的君王就该享受特权。
“要你想呀,难过了,娘子都没想过我。”庄询嘴上说,脸上笑嘻嘻的,难过什么呀。
“你还真是蛮横,想要东西,还要臣妾帮你想。”白了庄询一眼,温柔淑婉的皇后都受不了庄询这种皇帝特有的不讲道理。
“因为我的皇后会给我想,谁叫皇后那么宠我,我也最喜欢我的皇后。”
反手握住司琴宓温如暖玉的小手,爱要大胆说出来,别说没有其他人在,有人在庄询都能脸不红的说。
“那你怎么就不信任你的皇后会在中秋的夜里给你一个惊喜呢。”司琴宓煌煌明亮的目光里带着笑意和情意。
“唉,是我不对吗?我应该要有默契的,我家娘子一定会想到我。”庄询故作羞愧说,一秒滑跪,瞬间服软。
“想知道礼物是什么吗?”司琴宓笑意清淡,带着一股子诱惑。
“想知道,不想知道……”有些许纠结,期待又觉得现在知道又破坏期待。“给你说吧,臣妾做了一双鞋。”司琴宓呵呵一笑,捏捏庄询的手。
“鞋,嗯,是娘子你做的,我都喜欢。”庄询有些失望,还说是什么,但是司琴宓的心意,不管是什么他都喜欢。
“不是给郎君你穿,是臣妾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高鞋跟,臣妾通过……”
“好了,不用说了,我懂了,好期待。”到这一步,停。
免得真知道就是猫挠心了。
“到时候,一人送一双,你看这个礼物,郎君你喜欢吗?”司琴宓邀功请赏说。
“喜欢,真是一个豪华的礼物。”庄询想想后宫诸人的身高腿型,顿时充满了期待。
“不过就是郦妹妹赶不上了,赵国的世家也是不做人,没想要这么多人口的,万万没想到呀。”
司琴宓略带惋惜,一家人应该阖家团圆的,偏偏由于战事拖延了,赵国弄的是相当的不爽利,现在百姓都在往冀州逃来。
这个中秋,许多人都不能团圆了,百姓还是大小官,这个秋天都显得繁忙。
“世家目光都这么短浅吗,唉。”庄询也是佩服赵国世家的各种动作的,能把原本故土难离的百姓逼到“穷山恶水”的冀州。
“并不,有些世家的眼光异常长远,但是整个世家大族放不下他们的利益。”
司琴宓梳理其中的关系说,世家产出精英这个点是没什么错的,只是精英还是要顾及到整个世家的利益。
“现在就是拖着,真把房榆道的人迁移过来,房榆道还有人吗?”庄询对人员移动的规模略有耳闻。
“那就不是寿安道世家考虑的问题了,世家之间的利益并不一致,统帅赵军的将领就出身在寿安,不过他要聪明一些,不像是其他的世家那样狼吞虎咽没有吃相。”
司琴宓目前知道的情报,邵家准备分出土地给百姓,穷人,这个动作对夏国伤害异常大,如果形成效仿,不过司琴宓怀疑是否能完成,以众多世家的心思来看。
“吃相呀,确实,壮士断腕,能割地,大家还是喜欢豫州一些,而不是冀州,不过我们人口也快饱和了,他能吸引过去也没什么,也给自己积点德。”
庄询倒是很赞许,虽然挖了夏国的墙角,但是这样百姓得益了,夏国做到了鲶鱼一样,激发了这些世家的活力,那也挺好。
“就是姒儿只能与我们共享明月了,不能回家试试娘子你的新鞋。”庄询想到郦茹姒,惋惜说。
郦茹姒回来就去替换何衡,给何衡回家的休息的时间,恰好赶上了组织撤离。
作为统帅,郦茹姒是不可能回来的,只能等赵国这波进攻结束,维持一个相对和平。 • ttкan• ¢Ο
“不急,到时候她回来你好好陪她一天,配上礼物不是更完美吗?也不必争朝夕,再说她可能就是感觉你陪她时间太久了,所以主动申请去边境。”
司琴宓暧昧的眨眨眼,安慰着庄询,庄询也宽心的笑了笑。
“明白,可惜又不是懊恼,国家大事重要我知道的,我还可惜我们不强,要让百姓们遭二茬罪,无可奈何呀。”
家国天下,庄询还是能理得清楚,各种度量的问题,不是一件小事他就可以不顾家国,他没有那么任性,哪怕国家是他的私产。
“慢慢来,这一两年追赶,当初大量培养的官员也已经适应了各地,时间不多也不少,慢慢来吧。”
司琴宓有些能理解庄询,庄询并不是一个特别高尚的人,但是有物悲其类的情怀。
“嗯嗯,一路走来,总是会解决的,就是有点怕赵国突然进攻,还有好多百姓在路上,丢下他们感觉不太好的样子。”
携民渡江的苦恼,他算是感受到了,又不能和赵国硬碰硬,要利益对不起良心,要良心对不起利益。
“没有必要如此纠结,两难的选择什么都是错,你就当臣妾为你选择了,不好吗?”
司琴宓抚平庄询的眉头,她没有道德包袱,如果庄询觉得自己做的决定不对,那就交给她吧。
“你可别宠坏我了,再说做坏事哪有让老婆挡的,我废物是废物了一些,该轮到我担责时候我可不会像我家乡的大官,平日里说的好听,什么到时候找他,真找他躲比谁都快。”
庄询享受司琴宓的宠溺,但是不是要把自己弄成巨婴,他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知道,知道……”能逆行埋葬恩人,庄询外软内硬。
“陛下,娘娘,前线急报。”兰秋拿着一封信,匆忙的走进来,也不避讳郎情妾意的两人。
“紧急军情,什么东西……”
庄询拆开信,匆匆阅读起来。
邵国良投诚,汤云复被杀,投诚一万,俘虏敌军两万,目前和赵国的军队实力平了。
毕竟赵国的降兵不能立即就用,到时候倒戈就好笑了。
可是斩获三万人,已经很多了,庄询的目光继续下看。
攻破城防收复寿安道,起义军拖延玄甲骑,有一万人被消灭,夏国守住了两道,同时申请不要撤离百姓。
呆呆愣愣的把情报交给司琴宓,司琴宓同样瞳孔放大,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明明下令的是后撤和不接触的命令,怎么就突然歼敌四万,开始反打呢,战场的局势让足智多谋的司琴宓都产生了阵阵迷惑。
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不通,想不懂,甚至有些质疑情报真假,怎么突然就从劣势返优,反而把赵国压着打了,怪,太怪了。
“还有更多情报吗?”司琴宓压下错愕,问兰秋说。
“没有,陆路运输,还要等几天。”兰秋摇摇头,这信件的包含的信息太少了。
“拿去给姜昭仪看看,看看她的态度。”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情报内容实在太夸大了,司琴宓想找人确定。
“你们都在呀,说一个星宿震动的大事,夏国赢了。”从天而降,毕月乌拿捏不住贵妇的姿态,兴奋没有礼节的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