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压在孟毓晓身上的安若言忽地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孟毓晓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身旁便多了一个人影。
“没事了。”温柔的男声传入孟毓晓的耳朵里,随即一件带着体温的袍裹在了孟毓晓的身上,男人伸手扶了孟毓晓起来。
孟毓晓抬头,眨了眨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才看清男人脸上精致的面具,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忽地推开扶住自己的男人,踉跄着往一边跑去。
跑了没几步,便见着追风抱了巧云回来。
“巧云!”孟毓晓赶紧跑上去,紧张兮兮地望着追风怀里昏迷的巧云,“她……她怎么了?”
“三姐放心,她只是被吓晕过去了,并无大碍。”追风连忙。
孟毓晓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提着的弦好似突然间崩断了一般,身往后踉跄了一步,随即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孟毓晓只是累了,倒还没有失去意识,缓缓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人,立马又紧张起来。
“王……王爷!”孟毓晓想要站起身来,却被静西王拦住了。
静西王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温声:“三姐受了伤,还是不要乱动了。”
孟毓晓眨了眨眼睛,盯着他脸上的面具看了好一会儿,抿嘴点了点头。
静西王是骑着马来的,先将孟毓晓送上马背,随即翻身上马,将孟毓晓圈在身前。
感受到身后人的气息,孟毓晓立马坐直了腰身,两手紧张地抓在身前的马鞍上。 шшш ▲tt kan ▲¢O
静西王自然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变化,轻轻踢了踢马肚,驱赶着马儿往前走去,然后轻声:“你在害怕?是在怕本王吗?”
孟毓晓不答话,腰身挺直地坐着,手指紧紧地扣在马鞍上。
她当然是怕的,害怕静西王身上的那股气势。
孟毓晓的沉默叫静西王有些不开心,暗中暗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前方,语气平稳地:“如今城门已关,本王先带你回本王的庄园里歇一晚,明日再送你回府。”
“嗯。”孟毓晓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又不话。
沉默,让气氛变得有些怪异,静西王又踢了踢马肚,让马儿快跑起来。
静西王的庄,便是之前孟毓晓来过的温汤庄,两骑马到了庄门口,立马便迎出了一大批人。
静西王翻身下马,然后心翼翼地将孟毓晓接了下来,依旧抱着她进了府。
孟毓晓安静地任由静西王抱着,这个人周身的气势叫人害怕,害怕得连拒绝都不敢,孟毓晓索性闭了眼睛,不去看那张精致的面具,但是心里依旧恐惧,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怀里的人紧张的有些发抖,让静西王忍不住皱了眉头,便加快了脚步,抱着她到了一处厢房。
房间里早就收拾好了,有宫女候在屋里。
静西王将孟毓晓轻轻放到床上,又心疼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孟毓晓,往后退了两步,朝左右吩咐道:“伺候她洗浴,换身衣服,然后请太医过来瞧瞧她身上的伤。”
“是。”屋里的宫女齐声答应着。
静西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见她依旧闭着眼睛,眉头不展地便退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孟毓晓这才敢睁开眼睛,警惕地扫了一眼屋里的宫女,任由她们扶着起了身。
周牧泽从孟毓晓这里离开之后,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屋,追风和齐然都已经等在那里了,二人见他黑沉着脸也不敢多话,低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安若言呢?”周牧泽坐下,冷声问。
“已经叫人抓起来了,如今人还昏迷着。”齐然低头,“我先将人关到地牢去了。”
“照着孟毓晓身上的伤,十倍还给他!”周牧泽冷声着,“然后丢给山贼,叫他们狠狠虐一遍之后再高价卖回去!”
“是,属下立马去办。”齐然着便欲转身离去,此时的主太过恐怖了,齐然一刻都不想多待。
“等一下。”周牧泽抬头,叫住准备离开的齐然,“城里什么情况了?”
齐然停了脚步,回身看着周牧泽,低声:“孟二爷正派人四处在找三姐,据流云送出来的消息,孟清远如果三姐不能在亥时以前回府便将她踢出祖籍,送到道观里当尼姑去。”
齐然完便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主,果然隔着面具都能看出自家主的愤怒。
“哼,本王明日倒要看看他怎样把女儿送到观里去!”周牧泽冷哼一声,然后朝齐然:“派人给孟锐送信报个平安。”
“是!”齐然赶紧答应一声,然后见周牧泽没有其他吩咐便快速逃了出去。
周牧泽的目光这才转向追风,锐利的目光如光片一样扫在追风的身上。
追风立马屈膝跪到地上,“属下保护不周,愿意受罚!”
周牧泽瞥了他一眼,将目光慢慢收回,“你和流云自去领罚。”
“是!”流云低头回答。
“尽快查出是谁做的手脚。”周牧泽又,“挑两名可靠的暗卫暗中保护在她左右,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了!”
“属下明白!”
“你先下去吧。”周牧泽轻声,“派人去看看她的伤势如何,若是收拾好了,便请她到这里来。”
“是。”追风答应着起了身,随即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周牧泽一人,他伸手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精美的五官立马盖去了他身上的霸气。
你为何会怕本王?周牧泽握着面具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