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造次,王爷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孟毓晓赶紧施礼说。
“是本王的私事,自然是有求于三小姐的。”翰郡王说着压在孟毓晓生辰上的手指又敲了一下,“三小姐可否再给本王一人的生辰?”
孟毓晓一愣,暗想自己又不是算命先生,还能人人的生辰八字都知道不成,再细细一想,若是旁人的生辰,翰郡王也不至于问自己,故此,他要问的自然是孟公府里的!
“王爷是认真的么?”孟毓晓含笑看向孟毓晓,方才翰郡王这一问轻易地便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孟毓晓顿时觉得跟翰郡王说话更有趣味了。
翰郡王浅笑着朝着孟毓晓点了点头,对于孟毓晓一点就透的性子十分的欣赏。
“这个臣女倒不是十分的清楚,想来要回去打听一番,不过王爷放心,既然是王爷交代的,臣女定会办妥的。”孟毓晓越发的高兴起来,就好似自己表白被答应了一般。
“嗯。”翰郡王只是轻轻点点头,“此事希望三小姐先莫要声张,本王不想因为眼前的事情叫她平白跟着受累了。”
“这个自然,臣女知道的!”孟毓晓赶紧点头,又因为翰郡王为孟毓娴考虑周到感到十分的欣慰,这个男人应该是动了心思的,否则,不可能为她思虑这么多。
“王爷,虽然您看起来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但是臣女还是不得不多嘴一句,府中长辈和宫中的娘娘是执意要四妹妹进宫去的,您若是下了决心,便要做好与她们周旋的准备,臣女无能,但愿能帮得上王爷。”
翰郡王没有理会孟毓晓,而是安静地起了身,去炉子上提了烧热的茶壶,回身,取了茶座上的杯盏泡了两壶茶,“正事说完了,三姑娘喝杯茶再走吧。”
孟毓晓微微抿嘴,暗想着翰郡王的待客之道真是奇怪,旁人都是进门便奉茶招待,他却是临走了才泡茶,不过好奇归好奇,孟毓晓还没有兴奋到忘形,依旧记着自己的身份,听话地坐到了茶座旁边。
翰郡王沏好茶,便将手里的茶壶搁在了一旁,才轻声说:“有三姑娘在她身旁便能护她周全,旁的,本王倒是没有要有求于三姑娘的。”
孟毓晓暗暗点了点头,想着别人的事情着实不需要自己参与太多,便伸手捧起了茶杯,乖乖滴喝茶去了。
这茶蛮香的,却没什么特色,故此,孟毓晓饮了两口便没了继续喝下去的兴趣,慢慢地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翰郡王还在饮茶,孟毓晓也不好起身说离开,又因为屋子的安静感觉太过尴尬,便搜肠刮肚地找寻着能与翰郡王聊起来的话题,最后,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好话题。
“王爷,您知道先皇的玉章吗?”孟毓晓抬起眼眸问翰郡王。
翰郡王捧着茶杯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立即又不动声色地送到嘴边饮了一口,才缓缓地将茶杯放到桌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不急不缓的,孟毓晓心里着急,却也只能安静地等着。
“你从哪里听得这个?”翰郡王抬眼看向孟毓晓,神情比先前认真不少。
孟毓晓抿抿嘴角,有些怀疑自己问的东西是不是不合适,但是看翰郡王的神情,显然对这个东西是了解的,自己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弄明白估计就只能去问王爷了,毕竟于嬷嬷和高乐这两人自己都问过了,这二人好似商量过似的,皆表示不知道,但是二人的神情又有些怪异,叫孟毓晓越发的想知道。
做了一番挣扎之后,孟毓晓便开了口,声音很低,说的很是谨慎小心,“不瞒王爷,臣女也是今日从家母那里听来的,长姐说静西王好像拿先皇的玉章同皇上做了某种交易,才叫臣女进了秀女坊,所以臣女才会好奇,这玉章到底是什么,若只是一般的玉石,也就罢了,但这玉章又跟先皇有关系,臣女思来想去的,总觉得不放心,王爷若是知道,便施个好心,告诉臣女吧?”
孟毓晓说着还拱手朝着翰郡王拜了拜。
“有趣!”翰郡王到没有注意到孟毓晓的动作,只是仰头笑了笑,“由不得三小姐你一心只想进西王府,看来王爷对你的宠爱远比外面传的还要更甚。”
孟毓晓听着翰郡王这句话,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眼神紧张地盯在翰郡王的身上。
“三小姐当真想知道?”翰郡王低下头,目光浅浅地看着孟毓晓,嘴角还挂着浅笑,“或许,你不想知道这个。”
孟毓晓被这一问,也有些吓到,安静地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王爷尽管说吧,臣女胆大,经得住吓!”
“本王只是怕你惊着!”翰郡王浅浅一笑,也不再继续与孟毓晓打趣,温声说:“先皇传位之前,赐了静西王封号,又许其享江南十县供奉,为此,特意叫工匠寻了一块极大的整玉,雕刻十枚玉章,每一枚,便代表了江南一个县。”
“先皇驾崩之后,皇上登基,对江南十县虎视眈眈,几次施计想从静西王手中收回,静西王为了躲避,才离京去了泰州,得以保留了八块玉章,如今,王爷竟舍得拿一座城来跟皇上替你要一个选秀的位子,可见,王爷对你有多用心?”
翰郡王说完便眯眼看向孟毓晓,此时的孟毓晓早已经叫翰郡王的这番话给惊呆了,胆大如她,还是没法接受这样的交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与江南一座城比值?
翰郡王倒是十分满意孟毓晓的神情,只是低下头的那一刻不由得凝固了笑容,比起自己,静西王想要迎娶这位三小姐的难度似乎更大,然而他有城做交易,自己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