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侧妃,她神气什么!”白凤瞧着孟毓晓和静西王走远,上前一步,伸手扶住自家主子,愤愤不平地说。
唐婉玲浅浅一笑,略带无奈地说:“起码王爷宠她。”
“王爷那是受了她的狐媚,蒙了心!”白凤继续说着,“等小姐以后入府做了王妃,王爷一对比就知道谁更好了,到时候看她还怎么耀武扬威。”
唐婉玲没有应声,却拧了眉头,静西王对她的宠爱,大家都是亲眼所见,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尤其是他看她的目光。
“她方才说的话叫我好生疑惑。”唐婉玲语气认真地说,“她一面与我好,一面又警告我不要肖想王妃的位置,这是为何?”
“她就是个两天三刀的小人,与姑娘您交好不过都是表面而已!”白凤立马接话。
唐婉玲轻轻摇了摇头,“不像,她若只是假惺惺地与我好,没必要叫我去王府走动,难道她就不怕我在王府做出点什么吗?”
白凤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或许她有什么阴谋吧?”
“玩阴谋?”唐婉玲冷笑一声,“只怕她玩不过我,既然她好心邀请了,我们便也不能辜负了,回去准备着,往西王府送一副帖子。”
孟毓晓同静西王一起提前出宫。
“冷么?”周牧泽又开始对孟毓晓嘘寒问暖起来。
孟毓晓摇摇头,又将自己的手往衣袖里藏了藏,“今日穿的够暖,不冷的。”
“嗯。”周牧泽留心着她的小动作,“你与唐小姐在廊下说什么,冷风口上站着也不知道冷!”
周牧泽一向不随意询问孟毓晓的私事,害怕她生疑,但那个人是唐家的人,叫他不得不多留心。
“随意聊两句罢了。”孟毓晓平静地回答,“婉玲姐姐说要来府里看我,我应了。”
孟毓晓随意说着,忽又迟疑地看了一眼静西王,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州民族而淡笑着回答,“你如今是西王府的当家主母,想要邀请谁来府里,你自己可以决定。”
孟毓晓点头,随即轻声说:“妾身先前问过婉玲姐姐,她也同妾身说国舅府希望她能入主西王府,而且,这一次的几位秀女中,只怕能入得了太后眼的王妃之选也非她莫属,想来王爷也思虑过这些,故此妾身才担心王爷会不喜欢她入府。”
周牧泽微微扬起嘴角,绕开孟毓晓的话,另寻了一问:“你既想到了这些为何还答应邀她入府,难道就不怕本王当真看上她,又或者她在府中生出什么事端来么?”
孟毓晓却笑着说:“王爷若是当真能看上便最好,婉玲姐姐出身名门,又知书达理,是个不容错过的好女子,若是既能入得了太后的眼,又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到时候也就没有妾身什么事了,王爷您也不用苦恼如何逃婚,可不是两全齐美?”
周牧泽没有吱声,嘴角将将扬起的笑意早已散的无影无踪,冷声道:“本王不可能看上她的!”
除了你,本王心里装不下任何人。
“这批秀女三年前就挑好了,太后的心思三年前就萌生了,本王若是对她有意,也用不着接你入府。”周牧泽的声音很冷,多半是被孟毓晓的话气到了,她竟然把这称作两全其美。
孟毓晓倒是没有理会周牧泽的小情绪,忙又接着说:“王爷若是当真看不上婉玲姐姐,妾身请了她来府里也没坏处,起码能叫她看清王爷的意思,妾身也好劝她早日放弃,另觅良缘,总不该在王爷您这颗树上挂死。”
“你劝她了?”周牧泽立马警惕地问,国舅府生出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岂是孟毓晓几句话就能劝止的,反而会叫国舅府的人因此记恨她,周牧泽不免担心起来。
“对啊。”孟毓晓单纯地点点头,显然没有周牧泽想得多,“虽说是父母之命,但还是自己的幸福最重要吧,就好比王爷,太后要你娶的,你不愿意,便能找我来演戏,婉玲姐姐也该如此,若明知道嫁到西王府不会幸福,她为什么就不能搏一搏,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呢?”
“所以你当初选择跳湖都不愿意嫁去安家?”周牧泽淡笑着问。
“王爷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孟毓晓狐疑地扫了一眼静西王,随即又说:“但凡是我不想嫁的,我定然会想到办法摆脱,人定胜天!”
“好一个人定胜天!本王当真是没有看走眼。”周牧泽浅浅一笑,望着眼前的女子又起了拥她入怀的冲动,却又从她的话里听出自己任重而道远的追妻之路。
“唐小姐的事你看着处理吧,她若听得进去,你稍稍提醒也好,她若听不进去,你便不要再说了,本王担心唐家人会对你不利。”周牧泽还是忍不住提醒孟毓晓。
孟毓晓点头,凡事适可而止,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对了,翰郡王的事情你不打算与本王说说吗?”周牧泽侧身换了一个话题,直直地看向孟毓晓。
孟毓晓微微一怔,连忙低头小声说:“这事说起来怕王爷笑话。”
“本王能笑话里的时候多着,不在乎再多一次。”周牧泽饶有兴致地与她打趣着。
“那这事说给王爷听也可以,但王爷不许多想!”孟毓晓仰起脸,一脸认真地说:“今日那红纸上写的是妾身四妹妹的生辰!”
周牧泽先是一愣,随后扬起了嘴角,大概明白了是什么原因。
“既是翰郡王看中了便直接上门去提亲不好么?何必这样绕弯子!”周牧泽又问,“难道他一个郡王爷,还配不上你府里的四姑娘?”
“这倒没有!”孟毓晓连忙说,“倒不是说翰郡王配不上,只不过府中早已为四妹妹安排了出路,只怕不会轻易答应翰郡王。”
周牧泽听着,心中顿时了然,点了点头,并未再说其他。